我低頭看著手腕上的十五珠。


    皆大歡喜……


    真是這樣就好了。


    我看向坐在我對麵的心理醫生,他跟鄔子善長的一模一樣:“方醫生我的病情是加重了嗎?”


    “一切都在好轉,也需要你積極的配合。”


    “謝謝。還有您送的這串珠子很有效。”


    “它能幫助到你就好,路上注意安全。”


    “謝謝。”


    心理暗示的假象會是虛妄還是真實?——隨緣


    書合上,我沒有找到我想要的,也沒有看到我想看到的。


    言雅是個很奇怪的人,一個想要歇斯底裏卻拚命克製的人,懷疑不去求證選擇退出的一個人,真的會變成瘋子嗎?


    一個彈斷弦的瞎子走進來,他穿著破爛肮髒,布滿泥濘說:“我這是走到了仙境寶殿?還是誤入了仙境桃源?”


    “都不是,是一家店鋪。”


    我跟他隔了一道幕簾,微風初起,燭火跳躍,光影搖曳,映照在他斑駁的臉上忽明忽暗。


    瞎子試探的問:“小人能否借口水喝?”


    “可以,你能給我什麽?”


    “小人破衣爛衫,您相中什麽盡管拿去。”


    “不必,你講個故事就可以。”我揮手一杯清茶飄浮在他的麵前,“伸手,接著,若不夠,旁邊的桌子上還有,隨意。”


    他雙手捧著清茶落在他的掌心,他摸索著坐下慢慢的品嚐。


    他把杯盞輕輕放下,彈起斷弦:


    追弦亦思邀風雪,落滿枝頭苦池魚


    路遠同程深顯地,赤城長沙斷折戟


    ……


    那一年,風雲變幻莫測,江湖人人自危。


    高居廟堂的人隻求天子降下視線一步登天;身在江湖的人隻求隱姓埋名,獨善其身。


    豔陽高照,毒辣的光線赤裸的炙烤大地,戴鬥笠的兩人一路徒步風塵。


    瘦高的那位公子背著竹筐,裏麵放滿了傳儒的書,不斷擦著額頭密麻的汗珠:“再堅持下,前麵就是隋州了。”


    此人名叫九儒。


    與他同行的還有一人,名叫震山,背著一把用布條層層包裹的兵器,看不到樣貌,憑形狀似是一把刀。


    震山澆滅他的堅持:“隋州酉時關閉城門,憑你的腳力趕到時城門已經關閉了。”


    “在城門外湊合一晚也是可以的,與君篝火促膝長談也是人生一大幸事。”九儒極其樂觀。


    震山大步向前:“你自己住露天客棧吧。”


    九儒小跑跟在後麵:“震山兄,人與人之間應當互幫互助,你與我相遇也是緣分,又救了我,是宅心仁厚,怎能說出這般薄情寡義的話。”


    震山邊走邊說:“你一介書生,不想著考取功名去攀炎附勢,一直追著我做什麽?”


    九儒道出緣由:“我隻想追隨先人的腳步,官場明爭暗鬥豈是我等小人物能插足的,傳儒授人以漁,也是為國為民,本質沒有區別。”


    注:


    鳴鴻刀:是古時期軒轅黃帝的金劍出爐之時,原料尚有剩餘,由於高溫未散,還是流質的鑄造原料自發流向爐底,冷卻後自成刀形。


    黃帝認為其自發的刀意太強,足以反噬持刀者。黃帝恐此刀流落人間,欲以軒轅劍毀之,不料刀在手中化為一隻紅色雲雀,變成一股赤色消失在雲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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