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你的第二個問題是什麽?”相當潘朵當時說的,我想起來問道。


    潘朵突然臉色古怪,一副扭捏的樣子,憋了一會說道:“算了,我們睡覺吧!”


    “嗯?到底什麽問題?說來聽聽?”這下子我更好奇了,潘朵在扭捏啥呢?


    折騰了半天,潘朵臉憋得有點紅,吞吞吐吐的說道:“那個……當時劉玲……含著……秦曉雷……那個……這樣子你們男人很喜歡嗎?”


    看著扭捏了半天的潘朵,我不由得哈哈大笑。


    潘朵是個農村長大的女孩,初中時候就進了特長班學習體育和格鬥,大學就直接去了公安大學深造,從11-12歲開始就處於特快班(要不怎麽能不到20就大學畢業?),在文武兩個方麵可以說都是出類拔萃的。但是這種超快的成長速度也帶給了她一些問題,最明顯的就是她這種天才式的培養方式造就了她人生中很多必須課程的“缺課”:挫折、迷茫、逆境等等方麵的訓練基本沒有也碰不到,從小就是光環加身萬眾矚目。再加上潘朵長相就算不如徐安琪,也絕對是一流的美人,身邊從來不缺崇拜者(隻不過都被潘朵的拳頭給嚇回去了而已。)更讓潘朵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仙女”。


    類似劉玲幹的這種純屬取悅男人和屬於宅男文化裏的東西,對潘朵來說無異於另一個世界。什麽“為人不識武藤蘭”、什麽“蒼井空是世界的”、什麽“日本av”什麽“bdsm”一類的東西她根本接觸不到也沒人會告訴她,從小到大性教育也根本為零,搞不好連男人的結構啥樣她都搞不清楚。


    可愛的潘朵。


    我緊緊的摟住了她。


    “今天教你第一課:女孩子的嘴是用來吻的,不是用來含那個的!”


    早上五點多,我和潘朵來到了控製室。


    控製室裏是李煜輝和房剛在值班。房剛正在潛望鏡裏觀察什麽,李煜輝坐在邊上手裏捏著杯咖啡,手邊放著好幾把槍。


    “船長你醒了?昨天那麽刺激不行的話就回去睡吧,我們來警戒就是了。反正我還不信那幫軟體動物能把潛艇的三層船體啃穿了,不會有啥問題的。”李煜輝看到我們嘿嘿笑道。


    李煜輝我也算打了不少交道了,這家夥這番話絕對沒有任何看不起我的成分,態度是很誠懇的。他這種人是那種誰都喜歡交朋友的類型,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但是實際卻很可靠,性格裏既有曹一平那種山東人的樸實,也有東北爺們那種豪爽的感覺,聽說李煜輝是北京人。


    “沒關係,我們也睡夠了,快六點了你們也去休息吧……對了房剛大哥,你為什麽老是斜著眼睛看呢?”


    我隨意回答到,一邊看著還在觀察潛望鏡的房剛。


    第一次觀察的時候,我們就對房剛那種斜著眼睛觀察的樣子產生了疑問,這位飛行員同誌視力絕對是極好的(至少和潘朵不相上下),可為什麽每次都用一個怪異的姿勢:低著頭整張臉朝下,眼睛向上翻著看。


    房剛轉過頭來搶過李煜輝的咖啡喝了一口,笑著解釋了起來。


    46、房剛經曆


    二戰時期,美國飛行員發現日本戰鬥機駕駛員非常擅長夜間戰鬥,當時飛機根本沒有雷達(準確的說是沒有機載雷達,飛機還裝不下這東西),一切都要靠飛行員的眼睛來尋找目標。往往美軍飛行員還在到處尋找日本飛機在哪裏的時候,日本飛機的機槍子彈就已經招呼上來了,讓美國人極其頭疼(日本二戰時期的零式戰鬥機是螺旋槳時代的輕量級散打冠軍),白天美軍還能靠著黃磷彈把日本人的飛機當火雞打(零式戰鬥機全身都是木材和蒙皮,重量極輕一打就著火。)夜裏根本沒辦法。美國人就沒懂這幫日本飛行員怎麽就有那麽好的眼睛呢?


    這個秘密美國直到戰後才在日本俘虜裏了解到大概:日本自古有忍者之術,在各種小說和電影裏把忍術誇張得神乎其神。而實際上這幫人根本就是幫偵察兵而已,傳說中還說忍者是超級刺客,本人也曾信以為真。但讀過了日本忍者時代最為發達的日本戰國時期曆史(1467-1615年期間),上百個日本諸侯來來去去,基本沒一個人是被忍者暗殺致死的,還有什麽伊賀流、甲賀流忍者,還有服部半藏、百地三太夫一類的著名忍者基本也是些路人等級的小醜(日本至今還有伊賀穀,位於日本奈良境內,常年舉辦忍者的各種表演,已經成為一個旅遊項目。隻要你和當地忍者們一起訓練一個小時(很輕鬆,和踢一個小時足球強度差不多),他們就會發給你一個類似證書的東西,認證你也是伊賀的忍者了……)。但日本人在“忍術”上麵下的功夫的確很深。其中,有一項特別的發現就是在夜間視物方麵的突破。日本忍者發現,經過訓練的側視比直視在夜間的辨認能力更強。現代醫學證明,這一發現具有科學依據。因為人能夠識別物體,要依靠視網膜上的感光細胞。奇怪的是肉眼在弱光環境下能夠感光的細胞,在瞳孔中央部位卻遠不如其周圍多。


    這個問題的原因在於人類遠祖是從猴子進化過來的,那時候的猴子都有一雙大眼睛能在黑夜裏辨別物體,人類祖先的夜視能力應該遠比現代類人猿優越。然而,現代人類的視覺卻主要依靠視網膜中央的感光細胞來實現,這可能是人類進化過程中,隨著自身地位的變化,逐漸轉為晝行性動物,因此其身體也為了避免強光對眼睛造成損傷而發生了變化。但是畢竟當年的一些特征還在,所以這種斜眼視力的方式也就被發明了出來。


    得知還有那麽段曆史我們都很驚奇,潘朵也站到潛望鏡邊上試著用“斜眼”在觀察外麵。我走到李煜輝邊上,抓起了我在食屍鬼身上拔出來的那把日本刀。


    這把日本刀那時候被李煜輝搶去砍食屍鬼了,然後就一直在他身邊。


    這把刀看起來比我爺爺那把長一些,日本刀雖然沒什麽固定規格,但是越長的刀身製作和使用起來就越難那是肯定的,看樣子這把刀原本的主人肯定比我爺爺那把的原本主人要高級,令人有點驚悚的是那把刀刀身上沒有名字,卻有三個印在上麵的字,全是漢字。


    “二胴切”


    這個詞語表示的是這把刀在“試斬”的時候,能夠一下子把兩個人腰斬。


    這是高級日本刀開鋒的一個變態的方式,也可以說是日本人殘忍嗜血的一個代表:把一排犯人吊在半空中,然後讓武士用力橫切,能一下子腰斬幾個犯人,這把刀就會印上幾胴切的印記,以表示刀的鋒利程度,據說最好的日本刀能做到“七胴切”,不過本人認為不大可能就是了。


    後來又有說斬的其實是屍體不是活人一類的,本人也不太清楚。中國最好的寶劍,或者說最有名的寶劍是龍泉寶劍,龍泉寶劍的“試斬”是用大捆的稻草侵水來模擬人體進行的,就效果來說肯定不如日本人這個,但這種變態的方式估計也就日本能弄得出來。


    “你覺得這些軟體動物到底是什麽?是那些日本陸軍嗎?”李煜輝聽到我說完後問道,潘朵也回過了頭來,不過看她不斷揉眼睛眼淚都流出來了顯然她練房剛的“斜眼”沒怎麽成功。


    “既然這裏是日本人以前建立的,這些家夥的樣子和那艘“甲標的”潛艇裏的兩個魚人也有一定程度的相似,那麽我覺得應該就是以前的侵華陸軍無疑了。唯一需要解釋的就是他們在這裏幹了什麽,以及那些日本陸軍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世界上真有這樣的僵屍?”潘朵搖著頭一副看不懂的表情。


    “我倒是覺得這些東西不像是僵屍,倒是很像人在某種細菌的侵蝕下產生的一些變種。”


    一個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然後鑽出一個小腦袋:劉玲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鑽了進來。


    劉玲穿著和潘朵一樣的海軍潛艇兵服裝,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上衣最後一顆扣子沒扣。


    “我們以前研究過的僵屍一樣是因為細菌變化而產生的。”我輕輕的回複了一句。


    剛說完我才發現我好像失言了,房剛一直也不知道我和潘朵的真正身份才對。


    “我知道你們是考古係的,你們的資料我看過。”房剛卻點了點頭說明他早就知道了。“不過我倒是覺得有些事情不能用僵屍一類的東西來解釋。”


    “為什麽?”我奇怪的看著房剛。


    房剛想了想,告訴了我們另外一個故事。


    房剛生於70年代,比李煜輝要大些,成為飛行員之後最初開的是殲教六(也就是殲六的教練版),然後是殲七,零零年後開始飛殲八,事情就發生在他飛殲八沒多久的時候。


    中國按照國際慣例,巡航的時候一般是雙機編隊或者三機編隊(戰鬥隊形則是著名的四四製,也就是四機編隊),房剛的殲八屬於比較先進的飛機所以是雙機編隊(先進的殲十當時已經服役但是沒有公開亮相),正在福建沿海進行巡航。按照空軍慣例,一架長機(指揮飛機)和一架僚機(跟隨飛行)。房剛當時是僚機,長機駕駛者是房剛的師傅,名字叫做崔騰遠。


    這種巡航是飛行員日常訓練科目,同時也是戰備值班。房剛和崔騰遠通過通訊器正在聊天(別覺得飛行員就那麽嚴肅,二人還是師徒關係,相互交流經驗的同時也一樣相互聊天,和出租車司機用車上通訊器聊天沒什麽兩樣。)


    當時是夜航,兩人打開雷達用雷達導航,正在巡航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雷達信號突然響了起來。


    長機最先發現,大約若幹公裏外,有不明飛行物體。(具體多少房剛不能說,飛機探測雷達的範圍這是高度的軍事機密)


    按照程序,房剛先確認了一下這附近沒有國內任何軍用或者民用飛機過境的通告,那麽就隻能說明這架飛機肯定不是自己人了。


    崔騰遠和房剛向地麵通報後開始向那裏飛去。


    穿過雲霧,幾分鍾後,兩架殲八發現了目標。


    那是一架雙引擎大型飛機,機身上麵有個衡木一樣的東西橫放著,毫無疑問,那是一架外國偵查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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