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已經很晚,但我還是第一時間打開電腦瀏覽今天的新聞,這是職業使然,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我已經完全適應了秘書這份工作。


    瀏覽完新聞,我又去論壇閑逛,你別看論壇啊貼吧這些玩意沒什麽營養,其實不然,除去一些無聊的帖子之外,還是能夠攫取到一些很有價值的信息。


    畢竟新聞是經過官媒層層篩選之後才發布的,並不能反映出某些客觀的事實,但論壇不一樣,但凡是個人你隻需注冊個id就能肆意發表言論,換句話而言,這裏才是能夠真實反映漢源當地民生的地方。


    逛了一會,並沒有什麽新鮮的內容,我就準備下線,這時清風徐來的頭像忽然閃了閃,心想這麽晚了還上線,莫不是又要發表什麽驚天內容。


    於是,我本著逗一逗她的心態,利用站內私聊的功能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大晚上不睡覺,你也真夠無聊的,不會又是想發布什麽憤青帖子吧。


    沒想到清風徐來很快回複了我:彼此彼此,咱倆就別五十步笑一百步了,還有就是我不是什麽憤青,我是一個正能量的版主,每晚睡覺前都會仔細瀏覽一遍帖子,如果遇到不實或者不當的言論,都會進行刪除,以後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望著電腦屏幕,我會心一笑,隨即發了一個凋敝花朵的表情,還配了一行文字:辛苦版主大人了,送你殘花一朵聊表歉意。


    清風徐來也不甘示弱,爭鋒相對的發了一把帶血的菜刀給我,同樣配了文字:道歉就免了,賜你菜刀一把,你自行了斷即可。


    我哭笑不得搖了搖頭,飛速的敲擊鍵盤回複道:我年紀輕輕還沒結婚呢,怎麽能輕易壯烈,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要不你可憐可憐我,幫我生個孩子先,然後再賜我死也不遲。


    清風徐來很幹脆的答應道:沒問題,隻要你不怕我是個摳腳大漢就行。


    一瞧這話,我腦海中不禁泛起那日在雲屏山腳的畫麵,想起那個舉著相機被黃毛等幾個混混圍困的女孩,那滿眼的無助,還有楚楚可憐的表情,著實讓人心疼。


    雖然隻是簡單的掠過幾眼,但我對這個名叫葉冰的漢源大學女生印象極深,因為她確實長的很漂亮,麵容恬靜,皮膚白嫩如雪,尤其那一雙靈動的眸子,猶如山澗兩潭清泉。


    那種清新脫俗的氣質宛如遺世獨立的佳人,這也難怪黃毛等人見了之後會起邪念,換做是我,也會想入非非,區別在於我隻敢在心裏想想,而黃毛等人卻敢付諸行動。


    有時候君子跟流氓隻有一字之差,心動跟行動的差別。


    想了想後我回複道:如果你真是摳腳大漢,那我也認了,要怪就怪造化弄人,結尾我還特意配上了兩個心髒裂開的表情。


    這一次,清風徐來並沒有立刻回複我,而是沉默了許久,她才回複:‘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隔著屏幕我都能感覺到她是在試探我。


    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別說知道你是誰,我若有心,隻需一個電話,你的三圍尺寸也能精準的掌握,畢竟信息渠道永遠掌握在官方手裏。


    雖然心裏這樣想著,但我還是故作茫然的回複道:我上哪兒知道去,要是知道你是誰,我就順著網線摸過來了,那容得了你這麽猖狂。


    清風徐來回複了一個得意的表情,看來她並沒有對我產生懷疑,這讓我有些沾沾自喜,隨即我順水推舟道:怎麽樣,要不要咱倆生個孩子。


    清風徐來道:沒問題,但是首要前提是你得找到我。


    見她上鉤,我當即回複道:你給我等著,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挖出來,到時候你別反悔。


    清風徐來顯然是輕敵了,根本沒有任何顧慮,很快的回複了我一個ok的手勢,還大肆挑釁道:別讓我等太久哦,隻要你能找到我,別說生一個孩子,就算生一窩都沒問題。


    我拱著雙手,望著閃爍的電腦屏幕,不經意的自嘲式笑了起來,我竟然無聊到了在網上跟一個女學生打趣,或許真的是我獨孤太久了。


    不過,我竟然有些期待星期五的到來,因為這一天趙江河要去出席漢源大學三十周年的校慶,而我自然要陪同他前往,不知道到時候這清風徐來會是怎樣一副驚訝的表情。


    周三上午,省委組織部的同誌來到了漢源,說是找韓朝暉做最後的談話,如果不出意外,這兩天韓朝暉就得赴省城任職,甚至我都覺得等不到元旦過後了。


    中午,我和趙江河一起在他辦公室吃的午飯,吃飯時候,趙江河忽然問道:“秦川,唐永豐是你的老領導,你在他手底下幹了五年,你覺得這個唐大腦袋怎麽樣?”


    一聽這話,我不由得心弦一緊,趙江河看似一句隨意的問話,實則大有乾坤,他這是在考慮韓朝暉的接班人選。


    唐永豐在政宣部呆了快三十年了,在常務副部長的位置上也坐了六年,按照履曆來看,接替韓朝暉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我覺得趙江河對他並不滿意,否則的話,他那次也不會幹脆的拒絕唐永豐上門拜訪的請求。


    隻是趙江河拋出的這個問題讓我陷入了兩難,畢竟唐永豐是我曾經的領導,在他升遷的節骨眼上我拖一把後腿並不厚道,甚至還會給趙江河留下不好的印象,讓他也以為我是個小人,從而對我有所防備。


    然而,我是打心底不待見唐永豐,在他手底下幹了五年,可謂遭盡了白眼,而且這廝心胸狹隘,貪婪無度,動不動喜歡給人穿小鞋,我就曾經吃過他的苦頭。


    見我遲遲沒有反應,趙江河顯然是知道我犯難了,隻見他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沒別的意思,就當做咱倆閑聊,你就知無不言,但凡說錯了什麽,我不會怪你。”


    我沒想到趙江河如此信任我,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他竟然在政宣部部長人選上拿我的意見做參考,這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要知道政宣部部長那可是妥妥的市委常委。


    看來趙江河對我已經是絕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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