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周六,我正睡的香,房間門就被敲的震天響,我極不情願的起身開門,隻見沈妃站在門口正衝我笑,她笑的很自然,有一種別樣的美。


    在了解沈妃背後那個悲痛故事之後,我對她之前的所作所為都完全理解了,為了給妹妹討一個卑微的公道,她不惜一切手段想要往上爬,此刻再回頭看,我心裏隻有心疼和愧疚,當初,我不應該戴著有色眼鏡看她。


    經過昨晚的擁吻,此刻再看沈妃,怎麽看怎麽漂亮,而我心裏也是不由得蕩漾,隻是我不知道該如何界定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說是朋友吧,畢竟兩人切切實實吻在了一起,雖然有酒後一時衝動的嫌棄,但終究吻在了一起。


    如果說是情侶,似乎也沒有達到那一層關係,仿佛一切回到了我們初見時的模樣。


    沈妃撩了撩額前的發絲,清淺一笑道:“怎麽還不起床呢,不是說好今天去華陽的嗎?”


    我這才想起這個事,下意識的摳了摳頭皮說道:“今天暫時不去了,你妹妹的案子還得從長計議。”


    “哦!”


    一聽這話,沈妃失落的點了點頭,我估摸著她是以為我說話不算話,為了避免她誤會,於是,我趕緊解釋道:“你可不要多想,之所以今天不去華陽,是因為受了高人的指點?”


    沈妃一臉狐疑的看著我問道:“什麽高人?”


    我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昨晚送我們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嗎?”


    麵對我神秘兮兮的樣子,沈妃怔怔的看著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笑了笑,得意的解釋道:“他是濱州區公安局局長江夏,也是我好哥們,你妹妹的案子他已經答應幫忙,他在昨天下午已經仔細查閱過相關卷宗,而且還私下詢問過華陽方麵的工作人員。”


    說到此處,我故意停住,沒有繼續往下說,果然,沈妃見狀,一臉焦急的問道:“那江局長怎麽說?”


    我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繞過沈妃,徑直來到客廳,然後坐在沙發上,還翹起了二郎腿,沈妃一瞧我那小樣,一時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這才悠悠的說道:“江局長說了,要想重啟調查,隻能找到關鍵證人,在找到證人之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隻會打草驚蛇。”


    沈妃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關鍵證人?”


    “沒錯!”我篤定的點了點頭道:“卷宗上提到過一個叫許秀麗的證人,正是她的口供,讓整個案子顛倒黑白,所以要推翻之前的結論重啟調查,隻能先找到這個許秀麗,江局長說了,這個事由他來安排。”


    話音剛落,沈妃就激動的喊了出來:“我記得這個許秀麗,她是妍妍的同學,她們在上學那會關係就很好,我好像還見過她。”


    一聽這話,我當即也來了勁,趕緊追問道:“沈妃,你確定這個許秀麗是沈妍的同學嗎?”


    按照沈妃的說話,既然這個許秀麗是沈妍很要好的同學,那怎麽會作偽證呢,莫非這背後還有什麽隱情。


    “嗯,我確定。”沈妃沉沉一點頭道:“我當時聽妍妍提起過,說這個許秀麗家境也很差,在學校裏幾乎沒什麽朋友,所以她跟妍妍很合得來,我還聽說她後來嫁到了平度縣。”


    聽完沈妃的敘述,我趕緊掏出手機給江夏撥打了過去,把這個重要的消息反饋給了他,江夏也在電話那頭表示,他即刻就安排人秘密去平度縣走訪調查,一旦有突破,就第一時間固定證據。


    我對江夏再三表示了感謝,然後才掛斷電話,當我再次抬頭時,發現坐在對麵的沈妃竟然眼眶泛紅,微微抽泣了起來。


    “秦川謝謝你。”沈妃哽咽著說道。


    我淡然一笑,聳了聳肩,示意她沒必要放在心上,隨即我又說道:“還有就是唐永豐那邊不需要擔心,他要是敢為難你,你跟我說,我分分鍾拿捏他。”


    我之所以敢說的這麽絕對,除了我手中有他去夜總會接受企業老板吃請的證據之外,更重要一點是任紅軍這兩天就會到崗,出任政宣部部長一職,我跟任紅軍的關係自然就不用多說。


    沈妍想了想後說道:“秦川,唐永豐這邊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畢竟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他真要打擊報複,我受著就是。”


    見沈妃一臉憂鬱的模樣,我不由得心疼,但也沒有繼續堅持,因為我覺得人有時候吃點苦頭也未嚐不是好事,畢竟人生不可能永遠一帆風順。


    盡管趙江河也在家休息,但我還是不放心,臨近中午時,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叮囑了他幾句,這家夥脾氣還挺倔,見我沒完沒了,罵了句滾蛋之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午飯時間,我帶著沈妃來到我家附近那巷子裏的小酒館吃飯,也就是我跟我父親最後一次喝酒的那一家。


    剛進門,酒館老板就迎了上來,一瞧沈妃,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說道:“小沈,你好像有兩年多沒來了吧?”


    老板說的沒錯,我在跟沈妃交往的時候,經常帶她來這裏吃飯,偶爾還會來此小酌,但兩人分道揚鑣之後,我就再沒帶她來過,這樣一算,確實有兩年多了。


    沈妃衝老板禮貌的笑了笑,說道:“兩年多沒見,老板還是這麽年輕。”


    麵對沈妃的客套,老板不但沒有絲毫客氣,反而借機講起了大道理:“這人啊,隻要活的通透些,自然不會老,我就是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凡事都看的很開,所以這心中的天地就寬敞了,也就沒病沒災了,做人嘛,也就那麽幾年,及時行樂才最重要。”


    雖然這番話有做作的嫌疑,但我著實沒想到這是從一個靠經營一家破酒館勉強為生的小老頭嘴裏說出來的,或許是我自身狹隘,亦或是這酒館老板天生豁達,總之,我覺得現實中很少有人能夠達到這個境界。


    我們要了幾個小菜,燙了一壺黃酒,臨窗而坐,我和沈妃誰也沒有說話,她托著下巴,安靜的望著外麵漫天飛舞的雪花,我自斟自酌一口接一口,每個人活在當下,都有各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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