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樓誌成這種牆頭草行為很瞧不起,但我還是來到趙江河的辦公室如實做了匯報。


    趙江河聽了之後,對我說道:“秦川,跟我見麵就沒這個必要了,這事交給你去處理,不過你得把握好分寸,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我想都沒想當即點了點頭,趙江河這是有意在考驗我的處事能力啊,好在我非常了解他的心思,自認為處理起來完全沒什麽問題。


    從趙江河辦公室出來,我把樓誌成叫到自己的一畝三分,然後示意他先坐下,但樓誌成顯得很惶恐,沒敢落座,隻是一臉焦急的看著我問道:“秦秘書,趙書記他不肯見我?”


    我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自顧自坐下,然後用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樓誌成,意味深長的反問道:“樓總,你這樣平白無故的冤枉趙書記,還把誣告的舉報信直接寫到了省裏,害得他連夜被省律委的人審查,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覺得趙書記會見你嗎?”


    一聽這話,樓誌成不由得更加慌神,眼巴巴的望著我,一臉無奈的解釋道:“秦秘書,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如果我不按照他們的意思做……。”


    不等樓誌成把話說完,我就矢口打斷道:“他們是誰?”


    被我這樣反戈一問,樓誌成當即愣住了,顯然是涉及到了敏感人物,這說又不是,不說又不行,一時間有些焦頭爛額。


    不等樓誌成反應,我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趙書記當然也知道是誰。”


    樓誌成這才如釋重負的繼續說道:“我如果不按他們的意思辦,他們就要查我們公司的稅收情況,而且還揚言要徹查我們的消防安全問題,秦秘書,你是知道,咱們幹公司的不可能絲毫沒有漏洞,這幾年本來就大環境不好,我們恒宇經不起再折騰了,所以……所以隻能聽他們擺布。”


    樓誌成說的確實是事實,但凡幹企業的,或多或少存在著某些問題,真要較起真來,完全按照法律的條條框框來逐一核查,怕是沒有一家企業經得起查。


    盡管樓誌成說的事實,但我還是用一種質疑的語氣說道:“樓總,要怪也隻能怪你們恒宇集團平時不檢點,才會像現在這樣被動,所謂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說的就是你們這種為富不仁的商人。”


    “樓總,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怕別人打擊報複,難道就不怕趙書記秋後算賬嗎,他可是漢源市當之無愧的一把手,你為了迎合那些人,這樣毫無根據的汙蔑市委書記,你就沒考慮過後果嗎?”


    說話時,我用手指使勁的敲著桌麵,故意給樓誌成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


    果然,樓誌成一聽,額頭開始不停的冒汗,隻見他愁眉苦臉的說道:“秦秘書,我當時也是沒辦法了,心想著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狐疑的看著樓誌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樓總,我看未必吧,當時你也覺得能夠扳倒趙書記,所以才選擇了跟那些人站在了同一條戰線,我猜的沒錯吧?”


    一聽我的話,樓誌成嚇的慌忙搖頭,一臉苦逼的解釋道:“不不不,秦秘書,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實在是被逼無奈了,才會幹出那麽蠢的事。”


    一瞧樓誌成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我很想笑,但還是強忍著,隨即我故作嚴肅的說道:“樓總,想必你也得到消息了,趙書記即將列席省委常委,他的身份也將變為省委領導,你這樣公然汙蔑一個省委領導,你不覺得後果很嚴重嗎,真要追責的話,別說恒宇集團會遭殃,就連你都說不定會身陷囹圄。”


    我這番話可沒有半點危言聳聽,造謠汙蔑一個省領導,若是真的追究,完全可以上綱上線,這種事可大可小,就看趙江河這個當事人想不想追究。


    此時,樓誌成早已嚇的臉色煞白,用幾乎哀求的口吻說道:“秦秘書,你……你幫幫忙,無論如何幫我向趙書記解釋解釋,我真的是一時糊塗,才會幹出那樣的蠢事,實在不行的話,我親自去省裏麵,向省裏的領導澄清,是我汙蔑趙書記,讓他們還趙書記一個清白。”


    一聽這話,我冷眼一瞥道:“樓總,你也太抬舉了自己吧,趙書記用得著你替他澄清嗎?我也不妨跟你交個底,別說在漢源,就算整個黔西,也未必有人能動的了他,現在你應該清楚了吧?”


    樓誌成忙不迭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哭喪的問道:“秦秘書,那我該怎麽辦,我……我知道錯了,你想辦法幫幫忙啊。”


    說著,樓誌成四下裏瞅了瞅,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了我的桌子上,支支吾吾的說道:“秦秘書,這裏有二十萬,務必要幫我向趙書記帶個話……。”


    不等樓誌成把話說完,我冷聲打斷道:“滾,你現在立刻就給我滾。”


    見我突然暴怒,樓誌成徹底懵了,一臉茫然的望著我。


    我指了指桌上的銀行卡,冷哼一聲道:“樓誌成,把這玩意收起來,否則的話,現在就給我滾,你這是在侮辱我。”


    “好好好,我現在就收回,秦秘書,你千萬別動怒。”樓誌成一遍向我道歉,一遍把銀行卡收了回去。


    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樓總,你記住了,我們是黨員幹部,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原則,以後少用你那些歪門邪道的手段,把自己的行為擺端正,行事光明磊落一些,自然就不會有那麽多麻煩。”


    樓誌成一個勁的點著頭說道:“是是是,秦秘書教訓的是。”


    我微微一笑說道:“樓總,你好歹也是咱們漢源知名的企業家,恒宇呢,也算漢源的十強企業,說實話,把你們整垮了,我也於心不忍,趙書記那邊呢,我去說,盡量讓這事給平息下來,但是你要記住了,以後要是再發生類似的事情,那就雙倍追責。”


    “還有就是你們幹企業的,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行,千萬別瞎摻和政治上的事情,弄清邊界,分清輕重,才是你的當務之急,否則,隻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


    聽完我的忠告,樓誌成再三表示,一定會謹記於心,保證以後絕不會做類似的蠢事。


    等樓誌成走之後,我來到趙江河辦公室,把我的處理過程原原本本給他講述了一遍,趙江河聽了之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雖然他沒有做出評價,但是我看的出來,他對我這樣的處理結果很滿意。


    我認定趙江河不會拿恒宇或者樓誌成開刀,因為當初在北京的時候,王建森想要在商場上對恒宇痛下殺手,但被趙江河給硬生生攔下,可見他是非常在乎恒宇的,畢竟在漢源上規模的企業並不多,而他呢一心想要把漢源建設的更美好,所以就不會對企業下手。


    但是,必要的敲打還是需要的,因為樓誌成確實汙蔑了趙江河,這就需要讓他長長記性,以免分不清自己是誰,所以我才用了恩威並施的方法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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