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氣氛有些微妙時,區委辦主任陳星明開口了,隻見他眉頭微皺,故作抱怨的說道:“方局長啊,我之前就跟你說了,不能搞違反紀律這一套,可你卻偏不聽,還非說秦秘書這樣的大人物難得來豐州,必須要派兩個警察到現場,還說既可以保護秦秘書的安全,也能顯示出咱們豐州對他的重視,可人家秦秘書不喜歡玩這些虛的,這不弄巧成拙了吧,”


    陳星明看似在說風涼話,實則是在替方聖偉這個公安局局長開脫。


    果然,一聽這話,方聖偉當即醍醐灌頂一般,咧著嘴嘿嘿的笑道:“秦秘書,你別介意,上次你在豐州不是跟人發生了衝突嗎,我怕再出事,所以叫兩個同誌過來維持一下秩序,並沒有別的意思。”


    看著陳星明和方聖偉一唱一和,我撇了撇嘴又無可奈何,但是這讓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區委辦主任陳星明,正是他的三言兩語就把責任推到了我身上,可見此人的狡猾。


    我忽然隱隱有一種感覺,覺得這個陳星明就是章琴背後的高人,甚至我懷疑博譽資本在暴露之後的一係列動作都出自他的手。


    這時,章琴衝了我擺了擺手說道:“秦秘書,你別往心裏去,老方這個人就是喜歡講排麵,你身為趙書記的秘書,難得來咱們豐州一趟,就想著給你撐撐場麵,也算是好心辦了壞事,你呢,也別太較真,別上綱上線的,咱們就舒舒服服吃頓飯。”


    既然章琴出麵打圓場了,我也不好多說什麽,隻能點了點頭默認,章琴見我同意了,欣慰一笑,然後招呼服務員趕緊上菜。


    畢竟是區長和公安局局長來吃飯,酒店方麵自然不敢怠慢,上菜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功夫,桌上就擺滿了各式菜肴,菜品幾乎都以海鮮為主。


    我們黔西省地處西南,遠離海洋,拋去海鮮本身的價格,光這運輸成本就高的驚人,可見這頓飯章琴她們準備的很用心。


    這時,陳星明衝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立刻拿來兩瓶典藏版的生肖茅台,我見狀,趕緊阻止道:“陳主任,沒必要搞這麽隆重吧,這兩瓶酒要是開了的話,咱們可是嚴重超標了啊。”


    不等陳星明反應,章琴率先說道:“秦秘書,你放寬心,這頓飯我個人掏錢,這不算違反規定。”


    我微微一笑道:“章區長,等會我還得連夜趕回濱州,要不這酒咱就別喝了。”


    一聽這話,章琴臉色明顯有些不悅,隻見她搖了搖頭說道:“秦秘書,你好不容易來到豐州,我這個當姐的就想跟你好好喝個酒,這點要求不過分吧,你要是再拒絕的話,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了。”


    章琴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若是再推辭,真就顯得不通人情世故了,於是,我也不再扭捏,點了點頭道:“沒錯,確實是我想多了,那今天我也豁出去了,就聽章區長和各位領導的安排。”


    眾人一聽,頓時眉開眼笑。


    陳星明當即招呼服務員給我倒酒,等酒都滿上之後,章琴舉著杯率先站起身,頗為講究的說道:“秦秘書難得蒞臨咱們豐州,這杯酒咱們敬他,希望他以後能來咱們豐州多走走看看。”


    說著,章琴率先將一盞白酒喝下,我見狀,也趕緊提杯與方聖偉和陳星明示意了一下,隨即也一揚脖子喝了下去。


    我剛坐下,方聖偉也提著杯子對我說道:“秦秘書,上次在豐州讓你受驚了,我作為公安局局長,很失職啊,回去之後痛定思痛,我在這裏向你保證,以後再不會發生類似的事件,這杯酒我敬你,也算賠罪。”


    話音未落,方聖偉也一口吞了下去,我故作淡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方局長,你言重了,我沒那麽矯情。”


    說完,我也隻能一口喝下。


    方聖偉這邊剛放下酒杯,區府辦主任陳星明也提著杯子走了過來,笑盈盈的對我說道:“秦秘書啊,你是趙書記的秘書,是咱漢源第一大秘,年紀輕輕可謂前途無量,我呢隻是一個區府辦的主任,也鬥膽敬你一杯,希望你將來平步青雲。”


    麵對陳星明如此奉承的話,我卻格外的警惕,就眼前這個人絕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但我還是提著杯子跟他碰了一下,然後兩人雙雙喝下。


    一連吞了三盞急酒,讓我有些上頭,趕緊衝人示弱道:“各位領導,咱們慢點喝,要是你們車輪戰的話,那我隻能舉手投降。”


    一聽這話,章琴咯咯的嬌笑道:“行,咱也別光喝酒,來,吃菜吃菜。”


    說著,章琴就不斷的給我夾菜,從目前來看,至少表麵上還算比較和諧,一頓飯吃的也算其樂融融,但我清楚,我們的聊天還沒涉及到真正的核心內容。


    酒過三巡,眾人皆有了些醉意,這時,麵泛紅暈的章琴扭頭看著我說道:“秦川,咱們豐州不比濱州,濱州是主城區,無論發展還是各方麵的資源,都有市委市政府的鼎力支持,而我們豐州隻能靠我們自己,其中的辛酸想必你也了解。”


    我知道章琴開始講重點了,也開始涉及這頓飯的真正意義了,於是,我便放下筷子,開始豎起耳朵聆聽。


    隻見章琴提起一盞酒,奮力一揚脖子硬生生的吞下,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秦川,到了這份上,姐也不瞞你,咱們豐州要想在這樣無論軟硬件資源都匱乏的條件下尋求突破發展,隻能另辟蹊徑,找一些不同的方法,這一點,我希望你能理解。”


    雖然章琴說的很隱晦,但我卻聽的很明白,她這裏說的另辟蹊徑,無非就是打擦邊球的事,甚至是明確上綱上線違法的行為。


    不等我反應,章琴毫無征兆的問道:“秦秘書,市裏最近是不是有針對我們豐州區的行動?”


    一聽這話,我瞬間警惕起來,這是在套我話,看來真正的較量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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