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百分之百有問題,但又如何撬開他的嘴呢,這讓我陷入了為難。


    在沒有找到實質性證據這之前,我不能要求公安介入,畢竟那樣的話,很容易引起背後那個給郭浩明下套之人的警惕。


    現在正是暗暗博弈的關鍵時刻,而且對方明顯是衝著趙江河來的,郭浩明隻是這場政治鬥爭犧牲品,所以為了趙江河的主動權,必須特別謹慎。


    一整天我都在為這個事犯愁,始終找不到好的突破口。


    臨近下班的時候,文旅局局長許沁突然打來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許沁便說道:“秦川,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我想了想後如實回答道:“沁姐,不好意思,今天看樣子有困難,趙書記還在辦公室忙呢,看他這架勢像是要挑燈夜戰,他不走,我很難走的開。”


    許沁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後,悠悠的說道:“秦川,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可能與郭書記這次的事件有關,所以想當麵跟你談談,不過,我現在也不敢確定,隻是懷疑。”


    一聽這話,我內心不由得咯噔一下,趕緊補充道:“沁姐,我先去請示一下趙書記,看看能不能脫身,回頭我給你消息。”


    “嗯!”許沁嗯了一聲後便掛斷了電話。


    和許沁通完電話,我第一時間來到趙江河辦公室,把許沁說的話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


    趙江河聽聞後,先是微微了一愣,隨即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秦川,以後但凡有類似的情況,你無需跟我請示,直接跟進就可以了,但是要記住一點,凡事要嚴謹,對有關情況的真偽進行甄別。”


    “好!”我沉沉一點頭,然後給許沁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我晚上可以赴約。


    許沁很快回複了我,還把吃飯的位置發了過來,我點開一瞧,見是一家從來沒聽過飯館,叫桃源居,我也沒有多想,直接打車前往。


    來到許沁所發的定位附近,我好一通找,但依舊沒有找到飯店的影子,最後隻能拿出手機撥打了過去,柳沁在電話裏說讓我稍等。


    過了三四分鍾,我才看到她從一個巷子裏走出來,然後帶著我朝巷子深處走去。


    我忍不住問道:“許局長,怎麽弄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有必要找這麽偏僻的地方嗎,咱倆之間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一聽這話,許沁噗嗤一聲笑道:“瞧你這小嘴,怎麽還真想跟你沁姐擦出點火花來啊,我可不介意,反正吃虧的也是你。”


    柳沁的話,讓我不禁老臉一紅,心想還是別拿她開玩笑了,她在去駐京辦之前,可是漢源市委接待中心的主任,幹的就是迎來送往活,號稱漢源體製內的頭牌。


    “行了行了,瞧你這臉紅的,我也不逗你了,我叫你來吃飯,是因為這個地方很有格調。”許沁咯咯的笑道。


    來到巷子深處,又往左拐進了一條弄堂,隨即來到一座小型的四合院麵前。


    我跟許沁進去之後,才發現裏麵果然別有洞天。


    飯店雖然規模不大,但裝修的很有格調,小橋流水,圍廊挑簷,一應俱全,古色古香的韻味顯得很足。


    包廂不大,我和許沁兩個人吃飯剛剛好。


    我們剛落座,服務員便開始上菜,我並不急於進入正題,而是一邊吃飯,一邊跟許沁閑聊,但我們誰都沒有喝酒。


    直到吃的差不多了,我才言歸正傳道:“沁姐,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不妨跟我說說。”


    許沁放下手中的筷子,怔怔的看著我,隨即反問道:“秦川,你聽過鳳眼孢子嗎?”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問道:“鳳眼孢子是個什麽鬼?”


    許沁解釋道:“鳳眼孢子也是一種菌類,一般生長在西南邊陲的深山老林裏,不可食用,因為它含有輕量的麻醉成分,當地苗醫有時候會拿它來做麻醉劑。”


    雖然許沁現在說的話,與郭浩明事件風馬牛不相及,但是我相信重點在後麵,於是,我衝許沁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果然,許沁壓低聲音說道:“這種鳳眼孢子除了有輕微的麻醉作用之外,還有致幻和催情的效果。”


    說到此處,我自然知道許沁想表達的意思了。


    黔西省位於我國西南,常年雨水充沛,而且植被異常茂密,盛產菌菇一類的,據不完全統計,山林裏的野生菌菇不下一百種,有毒無毒的,更是肉眼難辨。


    我抽出一根煙點上,呼哧呼哧抽了兩口後問道:“沁姐,那你是怎麽會把郭書記的事與鳳眼孢子聯係起來的,莫不是你有什麽證據。”


    許沁淺淺一笑,搖了搖頭道:“如果我有實質性證據的話,我早就去律委告發了,我可聽說了,當時我擬任文旅局局長的時候,郭書記可是全力支持我的。”


    一聽這話,我狐疑的看著許沁問道:“那你這就是憑空臆斷啊……。”


    “不!”


    不等我把話說完,許沁擺了擺手打斷道:“秦川,這並不是我胡亂猜測,因為我見過鳳眼孢子起效時的樣子,而且我也親身感受過,幾乎與郭書記當時的情況如出一轍。”


    我追問道:“你感受過?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許沁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我見狀,也不好繼續追問。


    正當我準備放棄時,許沁一臉陰鬱的說道:“秦川,姐不瞞你,當年我和孫一飛孫書記就是被人在飯菜裏放了鳳眼孢子研磨成的粉,最後……。”


    許沁並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後麵的事情我基本可以想象出一個大概了。


    當年,還是小學老師的許沁,跟時任市委副書記的楊儀苟且到了一起,成為了楊儀的情人,後來被楊儀調到市委辦出任接待中心的主任。


    再後來,不知怎麽的,許沁竟然背叛了楊儀,跟時任市委書記孫一飛打的火熱。


    當初,很多人還以為是許沁貪戀權力,才會見異思遷的投進孫一飛的懷抱,畢竟孫一飛才是一把手。


    如果許沁說的事實,那麽事情遠沒有我們表麵上看到那麽簡單,或許是有人故意把許沁往孫一飛懷裏推。


    因為許沁說了,鳳眼孢子除了有麻醉的功效之外,還有催情和致幻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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