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警察把我帶上警車之後,並沒有前往警局,而是將我帶到了恒安市第一人民醫院進行抽血,這讓我很是不解。


    抽完血,他們才把我帶到了恒安市下轄的榆陽區分局,幾個警察更是粗暴的將我丟進了審訊室。


    我還沒從驚魂未定中反應過來,為首的高個警察就對我厲聲質問道:“秦川,你先在這裏好好想想,到底是如何對葉冰實施性侵的,過會我們再來審問你,希望你不要抱有任何的幻想。”


    說完,為首的高個警察便招呼其他幾人一起退出了審訊室,徒留我一人銬在冷冰冰的審訊椅上。


    環顧四周的牆壁,一股無力感在我心底油然而生,這裏是恒安,不是我的勢力範圍,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雖然我不清楚我在失去意識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告我性侵的人是葉冰,可她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呢?


    難道是因為葉冰委身在奧萊珠寶工作,迫使她不得不低頭嗎?


    此刻,無數的念頭在我腦海中反應,可我卻什麽都做不了,連打個電話都辦不到,這是我父親死後的六年來,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絕望。


    然而,當我想起葉媚說的話,說我父親是死於非命,心中的悲憤猶如星星之火一般迅速燎原,瞬間呈爆燃之勢。


    都說憤怒是最好的動力源泉,一個人如果被憤怒的情緒占據了頭腦,那麽他就不會消極,更不會坐以待斃。


    此時此刻的我就是這種狀態,悲憤讓我有了極強的求生欲,我必須從這裏出去,因為父親的仇還等著我去報。


    一念至此,我內心的波瀾逐漸平複了下來。


    經過漫長的等待,審訊的門再次被推開,隻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便是為首的高個子,另一個則略顯稚嫩,隻是手裏拿著紙筆,想必是用來給我做筆錄的。


    高個警察在我對麵坐下,然後一臉鄙夷的問道:“想好了沒有,想好了的話就說說吧,你怎樣強奸葉冰的。”


    一聽這話,我果斷的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強奸葉冰,我是遭人陷害的,你們要是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把葉冰叫過來與我對質……。”


    不等我把話說完,高個警察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氣急敗壞的罵道:“秦川,你現在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我知道你是漢源市市委辦副主任,也是漢源市委趙書記的秘書,可到了這裏,你就是一個嫌疑犯。”


    “至於我們怎樣辦案,我們有自己的程序,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你隻要把自己的問題交代清楚就行。”


    那種有口難辯的憋屈讓我很是窩火,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卑微的據理力爭道:“警官,我真的沒有強奸葉冰。”


    說著,我便將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包括葉媚在我喝的酒裏麵下藥等等,當然,關於我父親的案子我卻隻字未提,因為我不想再節外生枝。


    高個警察聽聞之後,下意識皺了皺眉頭,然後冷笑著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卻跟你說的完全相反,葉冰報案說你在她們老板家吃飯喝多了,然後你主動提出讓葉冰送你回酒店,因為你和葉冰是同鄉,之前又早就認識,所以葉冰沒有多想,便開著車將你送往了銀都大酒店。”


    “結果剛進房間,你秦川就獸性大發,把葉冰強行推倒在床上,意欲實施性侵,葉冰當時苦苦哀求,你卻不為所動,最後還是葉冰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才逃離的……。”


    我越聽越窩火,不等高個警察把話說完,便憤怒的打斷道:“陷害,這是赤裸裸的陷害,明明是葉冰和她老板串通起來陷害我的,現在卻反咬一口,這就是毫無底線的陷害。”


    “當時,我被葉媚下了藥,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試問在這種情況下,怎麽對他人實施性侵,難不成你們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吧。”


    麵對我的說辭,高個警察似乎早有預料,隻見他冷冷一笑道:“孰真孰假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但根據現有的證據來判斷,我們比較傾向於受害者,也就是葉冰。”


    “秦川,你口口聲聲說你被葉媚下了藥,可我們對你抽取的血液進行了化驗,並未發現任何藥物的跡象,這又作何解釋呢?”


    一聽這話,我正要回答,忽然發現哪裏不對,警察在抓到犯人之後,通常會直接帶回警局進行審問。


    而我被這幾個警察抓到之後卻並沒有這樣做,他們第一時間把我送去醫院抽血,這種反常規的操作讓我不得不警惕。


    難不成這幾個警察有未卜先知的神通,料到我後麵會提出下藥的事情,所以他們才提前把我送去醫院抽血化驗?


    很顯然,他們根本不具備這樣的能力,那麽就隻有一種解釋,葉媚事先跟抓我的這些警察通過氣。


    如果真如我猜測這般的話,那麽我這一次必然凶多吉少,因為一旦警察參與其中,必定會被證據給徹底做死,絕不會給我翻案的機會,畢竟他們是這方麵的行家。


    一想到這些,我頓時萬念俱灰,這是要徹底整死我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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