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時分,我接到了妖刀打來的電話,說是他們在袁武的幫助下已經成功脫身,不過袁武受了傷,被送進了醫院。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第一時間找趙江河商量,趙江河沒有任何猶豫,當即向漢源公安局局長孟誌康做了指示,讓他加派人手前往恒安,務必要將妖刀四人帶回漢源。


    沒過多久,盛淵風風火火趕到了漢源,我、韓朝暉、還有趙江河三人去酒店裏跟他碰了麵。


    盛淵身為盛世集團的掌門人,在商海沉浮多年,也算見過大風大浪,並沒有生氣,隻是怔怔的看著我問道:“秦川,到底怎麽回事?”


    我抽了抽泛酸的鼻子,把事情前因後果和盤托出,盛淵一聽,陷入了沉思,片刻過後,他無比堅定的說道:“秦川,我說過,我們是一家人,你的事情就是我們盛家的事情,你偏要自己一個人扛,你覺得自己很偉大嗎?”


    被盛淵這樣一說,我心裏五味雜陳的,說實話,這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地道。


    這時,盛淵又說道:“我知道你為了你父親的案子背負著沉重的枷鎖,但是我今天當著趙書記和韓書記撂句話,隻要能為你父親翻案,就算把整個盛世集團給拖垮了,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這就是我對你的態度。”


    一聽這話,我更是慚愧不已。


    趙江河見狀,趕緊勸慰道:“秦川,盛總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以後不要再做那些傻事,就算某人權勢滔天,這不還有我這把老骨頭在給你撐著呢。”


    “對!”


    盛淵沉沉一點頭,隨即附和道:“秦川,我們盛世集團能走到今天,還是有一定的人脈資源的,他們想把盛世集團推倒也未必那麽容易。”


    趙江河和盛淵你一言我一語,說的讓我有些無地自容。


    一旁的韓朝暉見狀,趕緊打起了圓場:“小川,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趕快給瑤瑤打個電話,向她說明情況,免得她擔心。”


    我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掏出手機走到門口,給盛瑤撥打過去。


    電話一接通,我就哽咽著向她道了歉,並且把事情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盛瑤聽聞後,並沒有責怪我,反而更加的鼓勵我,說是無論如何,都要幫我父親討回一個公道。


    有了盛淵的態度和盛瑤的鼓勵,我終於卸下了所有的包袱,決定跟葉媚他們死磕到底。


    回到房間內,我拿出錄音,放給了眾人聽,韓朝暉跟我父親的關係非同一般,在聽到我父親是死於非命的後,頓時氣得渾身顫抖。


    趙江河就相對冷靜,思考片刻後,一個電話打到了政法委書記那裏,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情況之後,便直接指示他重啟調查。


    當天晚上,市局刑警隊的同誌就找到了我,向我簡單的詢問之後,便拷貝走了一份錄音,說是馬上就可以立案。


    我父親的案子發生在漢源,一旦立案,那麽他們將把葉媚從恒安帶回漢源,屆時,主動權便可以掌握在漢源警方這一邊,這對於我而言,絕對是一件好事。


    這一夜,我睡的很踏實,還做了個夢,夢見我父親站在濁江畔,正向我揮手告別,等我醒來時,淚濕了枕巾。


    兩日後,我便接到了漢源警方的通知,說是重啟調查的提案已經通過漢源市檢察院,並且對葉媚也進行了立案。


    對於我父親的案子而言,這算是邁出了裏程碑的一步,因為官場正式介入。


    可是我心裏很清楚,要想徹底查清案子並沒有那麽容易,一來呢是時間拖了這麽久,很多線索已經模糊,其次呢,就是在葉媚的背後有著一股強大的勢力。


    當天下午,我特意回了一趟廬陽,去父親的墳前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希望他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早日破案。


    也就是我從廬陽返回濱州的途中,我接到了市局孟誌康的電話,說是他們在帶葉媚返回漢源時,遇到了極大的阻力。


    一聽這話,讓我不禁不寒而栗。


    漢源公安局是帶著官方文件去把葉媚帶回來的,怎麽可能遇上阻力,難不成還有黑惡勢力跟警察正麵硬杠。


    在我的一再追問下,孟誌康才告知,說是恒安市市長陸一鳴出麵幹預了。


    提到陸一鳴,我心弦一顫,我父親案爆發的時候,陸一鳴正是廬陽縣縣委書記,難道他也真的跟我父親的案子有關。


    我細細一琢磨,覺得有這個可能,葉媚是漢源人,移民澳洲洗白身份之後並沒有回到漢源,而是選擇在恒安落腳,這會不會是因為陸一鳴在恒安的緣故呢。


    還有就是,妖刀說過,他們除了被一股黑勢力追捕之外,還有警方的給圍追堵截,這是否又是陸一鳴在從中橫加幹預呢,畢竟他是恒安市的市長,完全有這個能力。


    越是往深處想,讓我越加惶恐,前有吳誌成這樣的大佬親自出麵給我打電話進行威脅,現有地級市市長出麵阻撓正常的辦案程序,我父親的案子到底是怎樣一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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