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許沁分別後,我第一時間給徐鴻飛打去了電話,把徐敏的信息告訴了他,並且再三囑咐,一定要暗中調查,之前但凡有牽連的人不是無故消失就是被暗殺,所以這一次,我必須把握住徐敏這個突破口,絕不能再讓他發生意外。


    徐鴻飛也在電話表示,他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回到家,鄭武親自把我送到門口,見我安全進屋之後,他才放心的離開,離開時還不忘冷聲警告我,讓我不可以獨自一人外出。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哭笑不得。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消去一身的疲憊,我便爬到床上,然後跟盛瑤煲起了電話粥,直到困意襲來,我們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


    次日,我早早起床便來到了市委大院,結果在食堂吃早飯的時候,聽到很多人在竊竊私語,他們談論最多的便是趙江河的離開。


    趙江河空降漢源,出任市委書記不滿一屆,卻在中途倉促調離,這本就讓人浮想聯翩,一時間各種傳聞四起也很正常。


    隻是這幫人談論的有些脫離實際,甚至已經到了造謠的層麵,尤其是坐在我旁邊那一桌,他們有兩男兩女四個人,談論這個話題時可謂毫不避諱。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子更是一臉不屑的說道:“這次趙江河鐵定要栽了,你們想想,調離隻是借口,調離之後動手那才是真正的目的。”


    坐在他旁邊的胖子一聽,立刻附和道:“沒錯,很多領導在職時不能動他,畢竟要考慮各方麵的影響,慣用的手段往往是先把他調離,然後才上手段。”


    “是嗎?”


    坐在胖子對麵的一個年輕女子一臉不解的問道:“趙書記看著挺正派的啊,上麵為什麽要動他呢,這總得有個理由吧。”


    一聽這話,胖子故作深沉的說道:“人不可貌相啊,很多領導表麵上看起來很正派,骨子裏其實齷齪的很,背地裏更是不知道幹了多少髒事,組織上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此話一出,戴眼鏡的男子見自己的風頭被旁邊的胖子給吸引了,也不甘示弱的說道:“是啊,官場有太多事情不能浮於表麵,而是要透過現象看本質,我個人覺得吧,這個湖州佬怕是沒那麽簡單。”


    見幾個人越說越離譜,我再也沉不住氣了,趙江河還沒走呢,他們就在背後嚼舌頭,我豈能當做聽不見呢。


    於是,我猛然站起身,徑直朝幾人走了過去,然後重重的一掌拍在了他們的桌子上。


    由於我這一掌卯足了勁,所以動靜很大,引得食堂內很多人紛紛側目看向了這一邊,


    此時,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怒目掃過幾人,然後冷聲問道:“你們幾個是組織部的吧?”


    那四個人顯然是認出了我,抬頭呆呆的望著我,頓時麵如死灰。


    不等幾人反應,我冷哼一聲道:“身為組織部的同誌,更應該以客觀事實為準繩,而你們幾個卻在背後肆意造謠,難道你們陸部長是這樣要求你們的嗎?”


    “秦主任,我們隻是瞎聊,沒……沒別的意思……,還請你不要過度解讀……。”


    戴眼鏡那家夥顫顫巍巍的還企圖辯解,卻被我怒目一瞪打斷道:“一句輕飄飄的解釋就想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背後妄議領導,肆意造謠抹黑,這已經涉嫌了犯法,你們就等著嚴肅處理吧。”


    說完,我憤怒的轉過身,朝著食堂外走去。


    來到自己辦公室,我心中的怒火還是久久難以平息,趙江河還沒離開,就有人已經開始惡意造謠了,這對他來說很不公平。


    我作為趙江河的秘書,對他的為人最了解,所以我不容任何人無端詆毀他。


    上午九點左右,我陪著趙江河去會議室開會,前往的途中,趙江河笑眯眯的看著我說道:“聽說今天一早你在食堂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啊。”


    我抽了抽鼻子,苦逼的笑了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趙江河卻淡然一笑道:“秦川,你為我打抱不平,我打心底裏感激,可你也沒必要因為這事跟那幫人置氣,我調任在即,背後有人議論也很正常……。”


    這一次,不等趙江河把話說完,我卻氣憤的打斷道:“趙書記,你是不知道那幾個人說的話有多難聽,要不是在市委食堂,我都恨不得動手抽他們。”


    一聽這話,趙江河不怒反笑:“你小子怎麽還這麽較勁呢。”


    說完,趙江河突然收起笑容,然後一臉嚴肅的說道:“秦川,你永遠要記住一點,身在官場,刀不出鞘的殺人方式才是最致命的。”


    說罷,趙江河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再次朝前走去,而我瞬間領會了其中的意圖,那便是官場整人,需要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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