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攀談得知,徐鴻飛下高速之後,便沿著國道前往昆城監獄,在路過一處較為偏僻的山灣時,突然從旁邊林子裏竄出一輛大車,朝著他的車就直接撞了過來。


    把徐鴻飛駕駛的車輛撞翻之後,大車還試圖進行碾壓,好在有其他車輛經過,那輛肇事大車才倉皇逃離,徐鴻飛這才慶幸的撿回一條命。


    徐鴻飛本就是刑警出身,醒來後即刻就把經過在腦海裏複盤了一遍,根據多年的辦案經驗,他頓時得出了結論,自己遭遇的並非普通車禍,而是蓄意的謀殺。


    因為在那個山灣附近,並沒有施工的工地,那輛大型的工程車出現在那裏本身就很突兀,其次,工程車早就隱匿在旁邊的山林中,可見完全是有預謀的。


    聽完徐鴻飛的敘述,我也是憤怒不已,我第一時間聯係了昆城警方,督促他們必須盡快把凶手捉拿歸案。


    做完這一切,我才試著向徐鴻飛問道:“徐處,你隻身一人來昆城監獄找徐敏,這個消息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一聽這話,徐鴻飛立刻明白了我話裏的意思,隻見他苦逼的笑了笑道:“秦川,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我覺得專案組內部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因為來昆城的事我沒有告知組裏任何人,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透露過。”


    見徐鴻飛這麽篤定,我也不好堅持,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有人先一步在昆城設伏,為的就是阻止徐鴻飛去監獄裏找徐敏,如此一來,這徐敏手裏必然是掌握了重要的線索。


    就在我疑惑之際,沈江帶著兩名專案組的同誌走進了病房,我見狀,趕緊起身與他們打招呼。


    沈江徑直來到徐鴻飛的病床邊,先是對徐鴻飛慰問了幾句,隨即又表示,他帶來的兩名同誌將接手徐敏這條線。


    沈江之所以會知道徐敏這條線,那是因為徐鴻飛出事之後,我當時去找他匯報了情況,並且把這線索一並告知了他。


    剛交接完工作,主治醫生便走了進來,隻見他冷眼一瞥道:“病人剛有好轉,你們就沒完沒了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此話一出,當場所有人都識趣的閉了嘴,然後紛紛跟徐鴻飛打過招呼之後就離開了病房,隻留徐鴻飛妻子一人在病房照顧。


    走出醫院,沈江跟我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帶著專案組的兩名同事前往昆城監獄,望著幾個人的背影,我心裏莫名有種不踏實的感覺,至於為何突然會出現這種感覺,我自己也說不清。


    當天下午,我和漢源的兩名幹警,還有鄭武一起返回了漢源。


    到了市委大院之後,我連晚飯也沒顧上吃,直接去了趙江河的辦公室,韓朝暉和孟誌康也正好在場,三個人,三支煙,偌大的辦公室內煙霧繚繞,連我這根老煙槍都覺得有些嗆眼。


    我趕緊走過去把窗戶全部打開,並且開啟了新風係統,這才讓房間裏空氣清新了許多。


    做完這一切,我才來到趙江河麵前,然後把具體情況向他匯報了一遍,趙江河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我父親的案子,但他暗中幫了我很多,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告訴他進展。


    趙江河聽聞之後並未表態,倒是孟誌康搶先一步道:“趙書記,韓書記,看來這個案子背後的水確實很深,幕後那些人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對公安民警下手,實在是無法無天。”


    韓朝暉一聽,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道:“是啊,這事怎麽也得查個底朝天。”


    趙江河使勁的啜了一口煙,這才悠悠的說道:“徐鴻飛是省公安廳的同誌,此次的任務也是省廳專案組的任務,我們漢源當地理應無權過問,不過,我可以跟省廳通個氣,讓他們加派力量。”


    一聽這話,孟誌康也是不由得輕歎一聲道:“趙書記,這專案組雖然是省廳下沉下來的,但我覺得裏麵的成員也並一定素質過硬。”


    趙江河一聽,立刻扭頭看著孟誌康,意有所指的問道:“老孟,這話怎麽講?”


    孟誌康沒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後他才開口說道:“上次我去省廳開會,不經意間看到吳誌成從沈江的辦公室出來,而這一天正好是省專案組準備出發來漢源,這個時間相對就比較敏感。”


    “而且據我所知,吳省長在秦主任父親案子中也有牽扯,若是吳省長對沈江有過某種交待的話,那麽秦主任父親這個案子調查起來的難度就會很大,畢竟沈江是專案組的組長。”


    孟誌康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我猝不及防,如果真的如他所言,沈江是吳誌成的人,那麽我父親的案子就不可能有任何希望。


    刹那間,我的內心就拔涼拔涼,趙江河和韓朝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之後,也不由得麵色凝重,辦公室內的氣氛忽然就變得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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