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能夠被一塊巧克力拐走這件事情太驚悚了,相親大會徹底沒有了繼續辦下去的氛圍。


    別小看氛圍感啊。就像是本文裏麵的甚爾直到現在,氣場都有一米八,你們會在意他的年齡才剛上初中嗎?不會吧!


    隻會覺得純情過頭了!


    所以無論是一億公主還是無限額將軍,雙方都默契的偃旗息鼓,都沒有重新登場的勇氣了。


    公主在姬路城固若金湯的掩護下,隻能歎息著凝視外麵飄散的黃葉。


    而無限額將軍縱使有萬馬千軍,失去了曖昧的氣氛也徹底無法打開一億公主的心房了。


    有情人就隻好麵麵相覷,在這尷尬的氛圍中。


    “真是的,戀愛又不是一路暢通的單行道,為了這麽一點點的困擾就垂頭頓足不敢前進的男人,怎麽可能托付終生啊。對吧,甚爾。”


    銀時往小蛋糕上麵插蠟燭。翻翻數字,找了個三插上去。


    “無論是男女都有追逐愛情的權利吧,我這邊可是聽說了一億公主是獨立自強的女性,結果也不是很機敏嘛,這下子隻有三十點。對吧,甚爾。”


    五條悟覺得不對,伸手去把三搶下來。兩個人推來推去的扭在一起。


    “哈?都指著對方先主動,這就已經要完了吧。”


    甚爾瞄準他們爭奪的空隙,把七塞到正中間。


    這就是最終答案了。


    “說什麽呢,在相親的過程中就喋喋不休的給我家的姑娘打分。別說是愛情了,功利心已經拉滿了。完全是一副騙到手就要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苦日子的險惡嘴臉。對吧,甚爾。”


    銀時扒拉扒拉塑料袋,試圖找出來個火柴。


    “過上無限額的生活有什麽不好的。這已經是隻能在夢中出現的階級跨越了,當然要表現得主動一些才明智。對吧,甚爾。”


    五條悟躍躍欲試的試圖用咒術摩擦生火。


    “你們的銀行卡已經怎麽都無所謂了。該考慮的不是這種主動的問題,而是出嫁還是入贅吧。”


    甚爾摸出打火機點上火。


    盲點!


    銀時率先出擊:“我家的姑娘是不可能離開姬路城的。現在這個年頭隨便租一點茅草屋就把公主塞在裏麵的男人多得數不勝數,為了她的安全,怎麽可能離開我的口袋啊!”


    “把姑娘塞到茅草屋的才不是將軍,而是沒有節操的貧窮大叔吧。”


    “……”


    銀時詭異的停下了反抗。


    做過這種事情呢,把公主塞進茅草屋的事情。銀時果斷的揮揮手,拍掉想要腦海深處的記憶,“所以說,我家的姑娘說她不願意。”


    “一億公主怎麽都好啦。”五條悟擺擺手,捧著臉頰對他笑:“許願吧,銀時。”


    在數字七上燃燒著的燭光不斷跳躍,像是舞蹈慶祝這是銀時來到這裏的第七年。隻有三個人吃的小巧蛋糕上麵,滿是甜蜜又輕飄飄,好似雲朵的奶油,以及鋪滿了表層,堆積如山的草莓。


    破舊又偏僻的宅邸被這細微的光芒點亮,不可思議的溫暖蔓延開來。


    銀時恍惚覺得。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那麽有儀式感的過生日。


    畢竟在銀o劇組那邊。小時候沒條件,私塾裏有人過生日就一起捏紅豆飯團。攘夷戰爭期間連吃飯都是問題,根本吃不飽。


    到了正片開始的時候就是海螺姑娘的時間線了。無論過去了多久,也還是一年嘛,沒有堂堂放入生日回合的空隙,根本就沒機會演這種溫情戲碼啊。


    所以綜合起來。


    故意被忽視的不好意思猛地冒出頭了。


    啊咧?要怎麽辦來著。


    那樣嗎,雙手合十閉上眼睛之類的?是不是還要唱歌之類的?


    相當的有違和感!


    就在銀時眼神閃躲,手足無措,感覺格格不入的時候。


    破舊的房頂上傳來了瓦片被劇烈攻擊破開的響聲。


    宅邸中的溫馨頓時消失的一幹二淨。男人的動作過於迅速,就連那屋頂炸裂的聲音都遲鈍了一瞬,物體仿佛需要時間才能意識到自己被破開般,發出姍姍來遲的劇烈響聲。


    可對於他們來說,這一瞬的異樣就已經足夠了。


    坐在下麵的三個人瞬息間離開了原本的位置,緊接著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劃過長空,如果沒有及時躲開,肯定會被那毫無猶豫的赤炎武士刀奪走性命吧。


    就是那般的凶險。


    火焰如同擁有著生命,順著冰冷的劍刃攀爬。可是比起那個,更加駭人的是其中赤裸裸的殺意和不留情的角度,結合起來便是針對於敵人沒有警戒時的突襲。類似於恐怖遊戲中露頭就秒的初見殺機製。


    禪院銀時的父親,禪院扇。


    銀時第一次親眼見到他人話語中神乎其神的術式焦眉之赳。那本應該由銀時來繼承的火焰不斷跳躍著,好似在和他的主人一同嘲笑著這個隻繼承了血脈的廢物。


    “太讓我失望了,”禪院扇的眼神銳利,“沒能繼承焦眉之赳,沒能擁有禪院家的風骨和禮儀,甚至還和五條家的六眼攪合在一起,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恥辱。”


    隻要他存在就是禪院扇的汙點。是他嚴肅、辛勤、正經的人生中最大的恥辱。


    和禪院家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


    禪院扇對待銀時的態度是決然的否定。


    不僅僅是當做廢物,遺忘在禪院家的陰影裏。他認真的想要用手中的刀砍下他的頭顱,用鮮紅的血液洗淨他的恥辱。


    自從銀時覺醒術式,挑戰他的權威那天開始,這份殺意就一直發酵。


    “……”


    三個人都很平靜。


    好像那大名鼎鼎的焦眉之赳就是個石子,扔到池塘裏連一絲漣漪都沒有。


    禪院扇困惑的繼續向前攻去,比起在銀時身上浪費時間,他倒是很理性的選擇了五條悟。


    然而剛才的沉默隻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銀時率先炸了,拎著洞爺湖直接衝了上去:“囉裏囉嗦的太吵了!你在發情期嗎!孩子的一切都會讓你得償所願?別開玩笑了,會把自己的願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就說明你本身就是一個廢物而已,沒有能力用自己的手實現願望,膽小的廢物啊!”


    “給我把難得的生日蛋糕還回來!今天吃的味道不同的啊混蛋!”


    銀時揮刀狠狠擊碎了纏繞在日本刀上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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