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落羽看著身旁的曹玉,慈祥的眼神讓曹玉內心一暖,麒落羽抬頭看向半空,眼神逐漸冰冷,四周慢慢發生變化,猶如死寂一般,一股恐怖的靈炁讓四周風起雲湧,滋滋聲不絕於耳。


    半空的顧客安內心充斥著一股無力感,眼前之人的氣勢恐怖到讓自己能感覺到死亡,要是自己逃的話,下一秒將會成為一具屍體,我到底惹到什麽不得了的大人物,內心想道。


    “本來我不應該以大欺小,可你神族就不是什麽好鳥,所以你等今天,誰都別想離開這。”


    麒落羽話音一落,慢慢抬起右手,食指中指並攏指向顧客安,一到靈炁在指尖運量,輕輕往前一伸,靈炁從雙指而出,猶如一到火光一般,眨眼之間就見半空的顧客安胸膛處有到傷口,顧客安隻覺全身麻木,沒有半點痛苦,一瞬間血染紅胸前一大片,張嘴之時血染紅上下兩排牙齒,雙眼無助麻木的看向麒落羽,一眨眼的時間就見顧客安從半空跌落,摔在地上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來,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呼吸。


    麒落羽走到顧客安身旁,背手而立抬頭仰望天空,完全無視躺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顧客安,就聽麒落羽冰冷的語氣道:“你最大的錯就是不該到玄宇星,更大的錯就是不該對我外孫動手,總而言之就是不該助紂為孽,你死有餘辜。”


    顧客安到死都不能瞑目,眼神中盡是不甘,都死都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死,沒有人會給他答案,顧客安一死,神族就像驚弓之鳥,跟隨顧客安的兩人,怎麽想都想不到大哥就這樣死在眼前,兩人內心那叫一個痛啊,齜牙咧嘴半天,看著大哥身旁的麒落羽沉默半天後,兩人全身被靈炁覆蓋,運轉靈炁形成古陣,兩到古陣出現一把古劍,兩人手提古劍朝著麒落羽殺去。


    麒落羽擦覺到靈炁,嘴角輕輕一笑,漏出一副自不量力的表情,靜靜等著兩人靠攏,就在兩人到身前時,麒落羽腳點地騰空而起,雙手杵著兩人的頭頂,一個後空翻躍到兩人身後,在兩人轉身反擊之時,麒落羽雙手帶著靈炁,以兩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情況下,抓住兩人的臉,眼中帶著嘲諷,接著雙眼逐漸冰冷起來,直到最後雙眼一狠,雙手用力一握,隻聽兩聲脆響,硬是將兩人的臉捏碎,兩人隻傳來兩聲痛苦聲,痛苦過後兩人無力的倒在地上,在看麒落羽時拍了拍雙手,完全沒把地上的兩具屍體放在眼裏,轉身正對神族冰冷的語氣說道。


    “膽敢反抗者,殺無赦。”


    胡安聽到此話,一咽發幹的喉嚨,在看周偉一圈,發現暗網,暗殺緊握武器,冰冷的眼神看著一切,就像看獵物一樣,胡安知道大勢已去,在反抗下去無疑是死路一條,想明白這點胡安率先扔下武器,靈炁散盡半跪在地。


    “我等願意投降,願諸位給條活路。”


    其餘胡家弟子紛紛半跪在地,意味著投降,麒落羽看到這一幕,回頭看了看曹玉,見他愣在原地心中一歎,想道看來這小子,還是有其它顧慮,朝著曹玉走去,走到其身旁,一手拍在肩膀上,兩人相反著並肩而立,曹玉看著神族耳邊就聽麒落羽小聲說道。


    “當你迷茫之時,想想你為何會迷茫,與其等別人點透,還不如自己想明白,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收獲,得到的始終是自己的,而不是別人給你。”


    曹玉回頭看著麒落羽慢慢消失的背影,像是想明白什麽,放下心中所想之事,走向投降的神族。


    “玄宇星願意接受你等的投降,有一點我要明確的告訴各位,一但投降,可想過你等的親朋好友,以及你等的雙親。”


    曹玉此話一出,神族紛紛底下頭,心中很明白曹玉話中之意,胡安抱拳接道:“不知公子是。”


    “曹玉,一字並肩王。”


    “還請公子指條明路,好讓我等不牽連雙親。”


    曹玉思考半天,腦海一亮道:“你等還是回去,麵見戰奧天,倘若戰奧天問起,你等就告訴他,暗殺出現一強者,將最強幾人斬殺,你等見勢頭不妙,以無心在戰,隻能帶兵撤回,待日後在想破敵之策。”


    “我明白了。”


    “將你的靈炁傳音石給我。”


    胡安拿出一傳音石,留下一到曹玉的靈石,曹玉大手一輝,暗殺,暗網主動讓出一條路來,胡安起身帶著胡家弟子離開,待神族一走楊天明走到曹玉身旁,一副欲言又止,曹玉讀懂其義示意兩人邊走邊聊,兩人朝著泗水關方向而去,待兩人走出暗殺,暗網視線,楊天明率先說道。


    “王爺就不怕神族出爾反爾。”


    “楊大哥擔心的也不是不無道理,可神族選擇投降,我不能趕盡殺絕,總要給他們一個機會,要是一點機會也不給,萬千世界怎麽看待我玄宇星,明白嘛,至於怎麽選擇,那就要看胡安了,他要是選擇效忠,我定會以禮相待,倘若是另一種選擇,我會讓他後悔,欺騙也是要付出代價。”


    “既然王爺已有決定,屬下不敢多說什麽。”


    “楊大哥的好心,小玉記住了。”


    楊天明看向曹玉想道,此刻要是老王爺在,是不會接受神族的投降,定會將神族趕盡殺絕,可要是昭聖皇在,是不忍心將投降的神族殺盡,小王爺不愧是他(她)二人的孩子,曹凡的殘忍,秦玉的善良都被小王爺體現出來,同時楊天明內心是希望小王爺別像老王爺那樣殘忍。


    兩人走後人群中的範鏡姚看向神族遠去的背影,內心想道自己,我的路和你等的路是相反的,走什麽樣的路,都是自己的選擇,想完朝著兩人追去,沒多久就追上兩人,三人並排離開牛家莊。


    三人回到泗水城,回到中軍府時,隻見燕開語坐在府內,焦急的等著什麽人,當見到曹玉的時候,燕開語激動的站起來朝著曹玉走去,一到身旁用力一抱道。


    “王爺,我可把你給盼回來了。”


    曹玉強裝笑容,推開燕開語問道:“燕大人何事。”


    “不瞞王爺,今日早晨聶帥到泗水城,見你不在,便去了泗水關,同時麒落羽前輩也在泗水關,聶帥讓我來通知王爺,讓王爺去泗水關一見。”


    “聶叔到了,真的嘛?”曹玉一臉笑容道。


    “真的,還有就是王爺的光輝事跡,聶帥也聽說了,對王爺隻有八個字。”


    “那八個。”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能得到聶叔的認可,此生無憾,哈哈。”


    “那是,我家王爺可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老王爺要在的話,也不敢跟王爺比肩,哈哈。”


    曹玉得意的大笑,笑完問道:“當真。”


    “真,真的不能再真。”燕開語一通馬屁拍的曹玉姓啥都不知道了,就知道一個勁的笑。


    兩人的得意,讓楊天明苦笑搖頭,當真是什麽話都敢說,要是老王爺在的話,非得被你兩活活氣死。


    兩人邊走邊聊,楊天明兩人責跟在兩人身後,四人一前一後走出中軍府,中軍府門前曹玉問著身旁的燕開語。


    “燕大人,能否跟上我等的移速。”


    燕開語聽懂話中之意,尷尬一笑道:“王爺見笑,我還未到武聖,那能跟上王爺等人的移速。”


    “哦,既然這樣,我帶你一程。”


    曹玉說罷跩住燕開語的肩膀,化為一到殘影消失在原地,在次出現時已到了泗水關,進到中軍府就見三人坐於沙盤前,其中一人看到曹玉微微一笑,曹玉帶著微笑迎上前看向那人,抱拳一禮道。


    “聶叔,許久未見,您老可好。”


    聶澤豪情一笑道:“哈哈,好,我很好,以前的臭小子也長大了,真好,少爺後繼有人了,好,真好。”


    曹玉摸頭傻笑道:“聶叔好就行。”


    “來,來這邊看。”聶澤揮手招呼曹玉走上前,曹玉看向聶澤指著的位置問道。


    “聶叔有何計策。”


    “來之前,我都聽說你的所有事跡,好樣的,其實我是這樣想的,小玉帶著你手低下的暗網,暗殺,在到敵軍周偉,故意暴露在敵軍的眼皮下,將敵軍引出來,我帶著大軍偷襲敵營,引的越多越好,隻要能托住敵軍三個時辰,此戰,我軍必勝。”


    聶澤先是誇讚曹玉一番,在將目的告知,曹玉被一番誇讚,顯的得意洋洋,完全沒考慮此行有多危險,待聶澤說完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拍著胸脯保證道。


    “聶叔放心,小侄定不負聶叔重托。”


    “好,有你這番話,我就放心了。”


    聶澤看向中軍府眾人震聲而道:“命令。”


    聶澤命令一完,中軍府眾人同時起身挺胸接道:“末將,在。”


    “反攻定於今夜淩晨十二點,命令所有將士做好準備,待並肩王引敵人到泗梁山,我軍發起反攻,直導敵軍大營,明日清晨本將定要看到我軍大旗插於敵軍營帳,明白嘛。”


    “末將,明白。”


    聶澤將令一下,燕開語走出中軍府,一出中軍府示意將士牽來一匹戰馬,沒一會一將士牽馬走到近前,燕開語接過韁繩翻身上馬,一聲駕,騎著戰馬往泗水軍營而去,一柱香的時間到了軍營,還未等燕開語下馬,一副將快步迎上前,燕開語翻身下馬,韁繩一扔給副將快步往中軍帳走還不忘說道。


    “傳,所有泗水將領,中軍帳議事。”


    副將拿著韁繩回道:“是。”


    副將命將士將戰馬牽走,同時命將士傳令給所有將士,吩咐好一切往中軍帳而去,一進中軍帳就見燕開語背手而立,看著掛在屏風上的敵軍地圖,走上前彎腰一禮道。


    “末將,肖福貴見過大人。”


    燕開語轉身看了一眼,走到帥位坐於帥椅上道:“肖將軍,本大人的話,傳了嘛?”


    “傳了,大人還有何吩咐。”


    “將軍請坐。”燕開語滿意的點頭,並沒有回答肖福貴的話。


    肖福貴坐下沒多久,中軍帳便坐滿人,燕開語見人到齊起身說道:“本大人接聶帥令,命令。”


    所有將領同時起身抱拳而道:“末將,在。”


    “今夜淩晨十二點,泗水將士偷襲敵軍大營,不過要等並肩王將敵軍一部分敵人引到泗梁山,我軍才發起反攻,至於反攻時間,本大人還不得而知,我想聶帥很快就會將下一步計劃傳到我軍,諸位將軍明白嘛。”


    “明白。”眾人同時接道。


    燕開語示意眾將領傳達到每個將士,待眾人離開獨自一人守在中軍帳,一刻也不敢離開中軍帳半步。


    次日淩晨十二時泗水城中軍府內,曹玉坐於主位,暗網楊天明,火紅,韓複洋,孟月,暗殺程琪,以及範鏡姚,幾人坐於曹玉下首方就聽曹玉道。


    “本王能和各位一同共事,是本王這輩子的福分,還請各位聽我把話說完。”曹玉抬手阻攔要接話的幾人,見幾人沉默這才接著說道:“各位兄弟想說什麽,我也知道,那些話留著以後再說,今日我想說的是多少次的同生共死,我等兄弟姐妹都過來了,算是生死之交,我更希望的是,今夜過後,我等兄弟姐妹還能在一起有說有笑,平安的坐在一起,是我最希望的。”


    曹玉將話說道此處,幾人想道曾經共患難的日子,互相看向身旁之人,孟月看著程琪想道,從開始的訓練,在到這次攜手共進,不由漏出微笑,程琪把手伸到孟月眼前,兩人緊緊握在一起,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所想。


    楊天明有感而道:“姐妹連肝膽,兄弟同骨肉,王爺,我等兄弟都記得,下令吧。”


    “是啊,王爺下令吧。”


    幾人七嘴八舌說道。


    曹玉也不在廢話起身而道:“諸位兄弟,今夜我等就去偷襲敵軍大營,將敵軍引到泗梁山,隻要能拖住敵軍三個時辰,給我大軍足夠的時間,敵軍必敗,有可能我們都會死,你們怕嘛。”


    “怕個錘子,要是怕,小爺就不來當將士,王爺是知道我韓複洋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怕他奶奶個腿。”韓複洋激動的接道。


    韓複洋的話惹得眾人哈哈大笑,曹玉讚同的接道:“韓大哥說的對,生死看淡,不服就幹,死了就死了,沒什麽大不了的,就算死小爺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對,公子,我等兄弟不怕,死就死,怕他個毛啊。”範鏡姚也同意道。


    “好,諸位兄弟都下定決心了,我還猶豫幹嘛,走。”


    曹玉走出中軍府,幾人走到大門前,一眼看去黑壓壓一片,幾千人身穿夜行衣筆直站於中軍府門前,一見到曹玉走到大門口齊聲而道。


    “屬下拜見王爺。”


    一聲王爺震耳欲聾,曹玉抬手示意眾人起身,四千人齊刷刷起身,筆直站於曹玉麵前,曹玉看著四千人的暗網,暗殺,沉默一會道。


    “家中有兄有弟者,家中獨父獨母者,家中未婚配者,家中未有獨子,獨女者,出列站於我左手邊。”


    四千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曹玉此舉為何,直到曹玉又將命令下達一次,這才有人走出隊列,四千人就有兩千人走出隊列,曹玉看著剩下的兩千人道。


    “未出列者,跟我走。”


    曹玉剛要離開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大喊聲,曹玉轉身一看就見一人道:“多少次的出生入死,我都一同前往,為何這次就不要我。”


    曹玉一股心酸湧上心頭,看向那名兄弟道:“你等兄弟未成家,未有後,家中父母還等著各位兄弟盡孝,此戰就讓成家有後的兄弟去。”


    “王爺對我的好,我感激不盡,可讓我留守後方,屬下做不到,此戰王爺若是不帶屬下,屬下當會自行前往,望王爺成全,”


    那人說完抱拳半跪在地,眼神堅定的看著曹玉。


    “望王爺成全。”


    那人話音一落,身後一千九百九十九人同時半跪在地,齊聲而道,每個人帶著堅定的目光。


    曹玉看著眼前這一幕,內心不由觸動強壓要落淚的雙眸,仰天一聲歎道:“千萬健兒齊殉國,華夏何止一田橫。”


    “諸位兄弟,我們走。”


    兩千人一同起身齊聲而道:“我等誓死追隨王爺。”


    四千暗殺,暗網一同出了泗水城,曹玉幾人首當其衝,一到泗水關前,曹玉抬頭看去,隻見泗水關下聶澤,麒落羽,帝霸天,三人身後屹立上千將士,聶澤手抬酒碗上前,身後一眾將士上前,將手中酒碗遞給暗殺,暗網眾人,聶澤將酒碗遞給曹玉道。


    “今日我帶領眾將士,為暗殺,暗網兄弟送行,諸位兄弟,凱旋而歸,幹。”


    聶澤高舉酒碗,眾人一仰頭將酒喝個幹淨,狠狠一摔碎裂聲響徹一片,曹玉一抹嘴抱拳而道:“聶帥,我等前去不成功便成仁,絕不後退半步,那怕戰至最後一人,誓要和敵軍死戰到底。”


    聶澤看著曹玉,內心想道此次前去,多望珍重,心中雖有不忍,可為了大局,還是將心裏話壓著,聶澤讓到一旁抱拳而道。


    “王爺多加小心,末將恭送王爺。”


    聶澤身後幾千人往兩旁一讓,幾千人同時抱拳看向暗殺,暗網齊聲而道:“諸位兄弟多加小心。”


    曹玉掃視眾人,內心一股暖流而過,壓住內心的暖意挺直胸膛,帶領暗殺,暗網從人群中心走過,在眾人的目送下,一眾人走出泗水關,曹玉站於泗水關前回身抱拳看向聶澤。


    “聶叔,小侄定當奮勇殺敵,不負聶叔重托。”


    聶澤看著曹玉一躍而下,一直到暗殺,暗網全跳入泗水河內,兩眼一閉心中歎道,小玉此去就是完全吸引敵軍,最危險的就屬小玉,用二十萬將士打三十萬敵軍,傷亡必定過大,這樣的戰鬥是我最不想要的,為了減少我軍傷亡,不得不讓小玉前去,隻要敵軍一分兵,我軍傷亡便會減少,勝利的天平也會傾向我軍,為此別怪聶叔心狠,小玉。


    曹玉一走聶澤看向身旁一些副將道:“馬上傳令各軍,今夜淩晨三刻,我軍全軍出擊,直搗敵營,殺敵軍個片甲不留。”


    “是。”副將抱拳領命,轉身便去下達軍令。


    泗水城泗水軍營外,值守的將士老遠就聽道:“聶帥有令,速見燕大人。”


    將士一聽不敢阻攔,隻見一將士騎著一匹戰馬從眼前而過,飛快消失在眼前,將士一到中軍帳外,翻身下馬大喊道:“傳聶帥令。”


    中軍帳內的燕開語一聽,立馬起身大喊道:“快,傳。”


    隻見那將士一進中軍帳從懷中拿出兵符,燕開語上前三步抱拳彎腰一禮道:“燕開語接令。”


    “聶帥命燕大人帶領二十萬泗水將士,於今夜淩晨三刻攻打敵營。”


    “是,本大人接令。”接令後燕開語大喊一聲道:“傳令所有將領,升帳。”


    那將士傳完令便向燕開語告辭,目送將士離開,靜等沒多久中軍帳內坐滿所有將領,燕開語見人到齊便將聶澤的軍令告知眾人,眾人得知後同時起身抱拳而道。


    “末將領命。”


    “傳令全軍即刻起營,半個時辰內到達泗水關,同時吩咐所有戰船,做好準備,淩晨三刻一到,我軍快速渡河,不可有半點拖拉,誰敢拖我軍後腿,一律軍法處置。”


    “是。”


    一眾將領同時回道,轉身走出中軍帳,各自回到自己營帳,命令身旁副將快速集合將士,不用半個時辰二十萬將士集合於一處,燕開語騎馬到大軍前方,身後跟著一眾將領,燕開語大喊一聲。


    “全軍快速前進。”


    二十萬將士緊跟其後衝出軍營,一路快馬加鞭在半個時辰內到達泗水關前,燕開語示意大軍原地休息,同時不準大軍接頭焦耳,更不準大軍成群結隊,吩咐好一切後帶著一眾將領就往泗水關中軍府而去。


    畫麵回到曹玉帶著暗殺,暗網跳入泗水河內,四千人身入河中五十米處,快速往河對岸遊去,三次浮出水麵呼吸,經過三次呼吸後四千人一靠岸,摸著黑就往敵營靠攏,在靠攏的路上曹玉像是想起什麽,抬起右手示意眾人停下,待四千人隱蔽在四周,曹玉幾人躲在隱蔽的一處,幾人靠攏在一起楊天明率先問道。


    “王爺為何停下。”


    “我想起一個人。”


    幾人還在回憶時,範鏡姚小聲接道:“公子想的是不是胡安。”


    “沒錯,就是他。”


    “看來公子想利用胡安為我們做點事了。”


    “是有這個打算。”


    兩人話音一落,楊天明思索一會道:“王爺就不怕胡安不可靠,胡安若是知道我軍動向,會不會將我軍意圖告知戰奧天,戰奧天就會提前預防我軍主力,那樣的話聶帥不就前功盡棄。”


    楊天明的話引起曹玉的戒備,思索一會道:“我不會將我軍意圖告知胡安,同時我還會提防胡安,不過我要讓胡安知道的是,我會偷襲敵營,敵營若是有所防備,就說明胡安此人不可信,可。”


    曹玉伸手在脖子比劃一下,意思是胡安可殺,幾人看懂後都覺此計可行,唯獨範鏡姚想想不妥便說道:“公子可想過。”


    “想過什麽。”曹玉接道。


    “一但我軍偷襲敵營不成,我軍主力不就陷入危險當中,公子何不仔細想想,我等是去偷襲敵營,不是去攻打敵營,一但敵營有所防範,我等被困於敵營中,進不可,退不了,大軍又不知我等動向,一但發起總攻,敵軍不就有所防備,那樣就給我軍帶來很大的麻煩。”


    “哼,神族還沒這等本事。”曹玉冷哼一聲,將神族一頓嘲諷。


    範鏡姚搖搖頭道:“哎,公子還是忘了牛家莊,神族再不濟,可還有一些強者,牛家莊一戰,若不是麒落羽前輩出手,我等還活著嘛?”


    範鏡姚的話讓曹玉無話可說,想道牛家莊,也承認範鏡姚說的是對的,範鏡姚知道曹玉這是聽進自己的諫言,想道戰奧天又看看曹玉,不由仰天一歎道。


    “同為上位者,為何差別如此之大,倘若戰奧天能聽從我的,神族也不會落得今日之下場。”


    楊天明等人看著範鏡姚同時點頭沉默,對範鏡姚的話同樣很讚同,曹玉不由問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咱辦。”


    範鏡姚兩手攤開表示我也不知道,這把曹玉給無語的,想了一會道:“胡安此人一定要試,不過嘛,我不會傻到將所有兄弟給葬送進去,這樣我帶著暗殺進去,暗網留在外麵接應,一看勢頭不對,暗網從暗中殺進敵營,接應暗殺,諸位覺得可行。”


    “就按王爺,公子的。”範鏡姚等人接道。


    曹玉拿出傳音石道:“今夜十二時,我會帶領暗殺偷襲敵營,胡兄做好準備,帶領胡家弟子接應。”


    神族胡家軍營胡安所在營帳內,隻見胡安躺在床上,隻覺傳音石一陣抖動,連忙翻身坐於床沿邊,拿出傳音石心念一動,得知一切消息,傳音石在手中把玩,一會後起身走出營帳看向一旁的將士,小聲交代道:“馬上去傳我胡家將領,記住不準大張旗鼓,必須小心行事,別讓其他家族知道。”


    那胡家弟子小聲回了一聲,見人離開胡安走進營帳坐於椅子上,想道公子啊公子,你這是逼我不得不反啊,又想道戰奧天此人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不由握緊拳咬牙小聲說道。


    “與其跟在戰奧天身邊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還不如反了,跟著曹玉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最少曹玉不會像戰奧天。”


    經過牛家莊一別,胡安內心就對曹玉有所評價,對於胡安來說,曹玉是不會出賣任何一位兄弟,反觀戰奧天來說,這些人在一起隻看重利益,沒有利益你在他眼裏分文不值,而曹玉不同,拋開他父親曹凡,光看曹玉此人就不會像曹凡一樣,曹凡是個什麽人,曹玉又是什麽為人,內心清楚的很,我就想不明白了,曹凡這樣的假仁假義,為何會有個義字當頭的兒子,想不明白便不想了。


    半盞茶的時間胡家將領依次進到營帳,胡安示意眾人圍坐在一起,見眾人圍攏在身旁,示意眾人將頭靠攏,這才將一切事告知眾人,胡家眾人得知一切後,一些人擔憂一人說道。


    “公子可想過神明世界的雙親,這事一但敗露,我等雙親可就遭殃,還忘公子三思而行。”


    胡安一拍桌壓著聲音道:“我已經五思了,那日在中軍帳內,你等又不是不知,戰奧天是怎麽對我們的,牛家莊一戰失利,我胡家從本公子往下,每人八十鞭連同八十大板,這樣的庸主不跟也罷,他要是敢動我父母,老子將神明世界的位置出賣給曹凡,以曹凡的性格,必定會帶人殺上上清世界,曹凡是什麽人,那個才是真正的假仁假義,有仇必報的偽君子。”


    胡家眾人沉默不語,心中在想要不要跟胡安一起反,一想道家中父母,眾人都有些猶豫,胡安看出眾人的擔憂起身看著眾人道:“各位,我也將自家生死置之度外,你等還有何猶豫的,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誰要是敢出賣這裏的任何人,休怪我翻臉無情。”


    “公子,都把話說道這了,我還有何擔憂,我跟公子一樣,反了。”


    隨著一人的讚同,其他人也紛紛讚同,胡安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得到大家的讚同,當下就讓眾人做好準備,隻要敵營一有騷動,我家族弟子都要幫幫場子,眾人答應下來,胡安當著眾人的麵傳音給曹玉。


    “公子放心,我家族弟子已做好對策,隻要公子敢偷營,我等就敢反了。”


    曹玉接道消息告知眾人,眾人沉默的看著曹玉,等了一會曹玉道:“我想哥幾個都做好思想準備了,既然決定了,那就打。”


    眾人一點頭曹玉傳令道:“暗殺跟我走,暗網緊跟暗殺身後,做好接應。”


    程琪接令傳令暗殺,曹玉,程琪,範鏡姚三人帶領一千暗殺快速往敵營靠近,接近敵營百米時,暗中觀察一番,隻見百米開外的敵軍大營口不下百多人值守,曹玉查探一番,摸清敵軍換防規律,揮手示意暗殺悄悄摸上去,比了下抹脖子的動作。


    暗殺百人明白其義,借著夜色的掩護,悄悄摸到敵人身後,一手捂著嘴,一手拿著刀放於敵人脖子處,一刀劃過敵人在掙紮中倒下,解決掉值守的敵人,暗殺一人向著黑夜輝了輝手,曹玉當下不在猶豫,黑巾遮嘴漏出雙眼邁開雙腿衝向敵營,程琪,範鏡姚兩人戴上黑巾,帶領暗殺緊跟其後,一進敵軍大營,曹玉率先往一旁的營帳衝去,一進營帳對著還在熟睡的敵軍就下死手,暗殺眾人分別往敵人營帳而入,剛開始敵軍沒有半點防備就死在睡夢中,隨著時間的過去,漸漸的敵軍營帳響起大喊聲,以及打鬥聲可沒過一會營帳安靜的可怕,直到暗殺衝出營帳找到曹玉一人道。


    “我們暴露了,王爺。”


    曹玉一聽當下大喊道:“殺進中軍帳,砍下戰奧天的頭顱,殺……”


    曹玉一馬當先往中軍帳衝殺,暗殺大喊一聲跟在身後衝向中軍帳,暗殺越往裏衝敵軍就越多,一直到前進百米時,暗殺被無數敵軍圍在中心形成一個圈,曹玉一眼看去就見一人身邊不下上百名戰將,而那人冰冷的看向自己,隻聽那人大喊道。


    “來將是誰。”


    曹玉上前一步直視那人冰冷的語氣問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冷哼一聲道:“不知吾名,就敢來偷襲我軍大營,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憑你也配稱吾,小爺心中隻認一人為吾,那就是我皇秦傑,而你不過是賊,偷雞摸狗的賊,有何資格稱吾。”


    “哈哈,黃口小兒,也敢大言不慚,報上名來,本帝手中不死無名之輩。”那人一聽曹玉話中帶著一些稚嫩,不由以為是小娃兒一個,這才嘲諷道。


    曹玉聽出那人話中之意挺直胸膛道:“小爺乃是玄宇星,一字並肩王,曹玉是也。”


    “什麽。”那人驚訝的看向曹玉驚訝過後哈哈大笑道:“沒想道啊,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曹凡的雜種,哈哈,蒼天不負我。”那人忽然指著斷臂,斷耳惡狠狠的看向曹玉咆哮道:“看到了吧,這就是你那雜種的爹,給我留下的大禮,今夜,我就要讓你知道什麽叫父債子還,所有人聽令,將曹玉這雜種拿下,我要活的。”


    曹玉看著那人得意洋洋的表情,雙眼冰冷道:“要是我沒猜錯,你就是戰奧天。”


    “沒錯,老子就是戰奧天,哈哈。”


    得到那人的回答,曹玉看著戰奧天,內心充滿憤怒,想道自己出生以來還未見過自己舅舅一麵,憤怒的情緒充昏頭腦大喝一聲。


    “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我舅舅的命來。”


    曹玉說罷閃身就往戰奧天衝去,一到近前就被戰奧天身旁一人攔下,那人眼神輕瞟曹玉道:“有我在,豈能讓你動我家公子。”


    那人又看向戰奧天道:“公子,這事就由我代勞,將這小兒拿下送於公子。”


    “哈哈,好,太好了,有勞顧老二兄弟。”戰奧天得意接道。


    顧老二嘴角上揚輝手之間,便將曹玉扔飛出去,曹在半空旋轉三圈後穩穩落地抬眼一見,就見顧老二揉著手腕,帶著冷笑朝自己而來,曹嘴角微微上楊活動下四肢,擺出架勢看向顧,手指朝顧比劃一翻,嘲諷顧在來,顧見狀豈能受此大辱,飛身上前雙腳在半空連點兩下,便到了曹的身前,雙腳一前一後在半空踢向曹,曹雙手連擋,擋下顧踢來的兩腳,見顧一落地曹率先出招,右腳快速橫踢,踢向顧的左腰,顧伸左手格檔,擋住的同時抓住曹的腳腕,曹一被抓住拚盡全力想要掙脫開來,那知顧的大手死死抓著腳腕不放,還未等曹在次出招,顧的右手又抓住腰,顧大喝一聲將曹高高舉起,看準人群中的暗殺,在次大喝一聲將曹扔進暗殺人群中,硬是將暗殺砸到幾人,曹和暗殺同時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暗殺幾人提劍就往顧殺去,還未衝到近前曹便出現在前麵,伸手攔住暗殺幾人冷聲而道。


    “退下,他是我的。”


    暗殺幾人看了曹背影一眼,轉身就往敵軍人群中殺去。


    曹看向顧黑色火焰慢慢覆蓋全身,顧冷笑一聲道:“這就是暗係靈武,讓我看看它到底有多恐怖。”


    “如你所願。”


    顧靈炁匯聚全身,閃身衝向曹,兩人一對上打的那叫一個狠啊,兩人打鬥的場麵堪比飛龍猛將中成龍老師和賓尼尤奎德茲老師的打鬥,兩人交手不下五十回合,直到曹被一招轉身騰空後踹踢倒在地,一口血從嘴中流出,曹艱難的站起身,一抹嘴角邊的血,顧一聲冷笑在次衝向曹,兩人相隔三步遠時顧在次騰空,雙腳並攏同時踹向曹的胸膛,眼見曹被踹飛出去,一人衝到曹的身下,雙手抓住曹的腰部,原地旋轉三圈化解其力到後,將曹穩穩放於地麵正對顧老二說道。


    “公子,你還不是他的對手,我兩聯手,托住此人一會,讓兄弟們逃出去。”


    曹玉聽聞掃視周偉一圈,暗殺被敵軍圍的裏三層外三層,在不殺出去一千名暗殺就得全交代在這,看清形勢後不由接到。


    “好。”


    顧老二聽聞兩人的對話,冷喝一聲道:“想走,總要留下些什麽,就這麽放你們走了,傳出去我的臉麵還往那放。”


    顧老二一到靈炁脫手而出,兩人一左一右躲開,顧見兩人避開靈炁匯聚全身雙手結印,隻見半空出現古陣,陣中靈炁翻湧而起,兩人抬頭一看,無數靈炁形成一道道白光,白光覆蓋整座戰場,兩人眼神逐漸凝重起來,兩人同時運轉天地靈炁,曹腳下出現黑色古陣,範頭頂出現古陣,一黑一白覆蓋兩人上空,無數黑色骷髏從古陣而出,一到巨盾從白色古陣中形成,隻聽顧老二大吼一聲。


    “毀星滅地。”


    無數白光從天而落猶如一把把利刃,曹,範兩人大喝一聲:“弑殺九天,盾營破。”


    兩人硬抗顧的天地靈炁,直到無數骷髏被消滅,利刃朝著範的盾營破落下,僵持沒多久便聽到聲聲破裂聲,範咬牙大喊道。


    “公子,我快撐不住了,快出手。”


    曹玉艱難的抬起頭看著快要破碎的盾營陣,一抹嘴角邊的血跡,強行忍著顫抖的雙腳直起身,想要在次動用黑色火焰時,隻覺有心無力,嚐試一遍後曹玉無力的半跪在地,抬頭看著眼神中充滿無力,就在眾人絕望之時,隻聽一聲大喊道。


    “公子莫慌,胡安來也。”


    話音一落胡安便出現在曹身旁,同時七八道身影出現在四周,九人聯手之下硬是將顧老二的毀星滅地攻破,胡安彎腰扶起曹玉漏出一絲微笑道。


    “公子,來的不晚吧。”


    曹玉微微一笑點頭道:“不晚。”


    兩人話音一落,軍營四周殺出無數將士,將圍著暗殺的神族衝破,直到胡家弟子衝到眾人身前,一名將士說道:“公子,快走,在不走,就走不了了。”


    曹玉等人一聽當下轉身便跑,眾人剛跑到神族大營門口,就見暗網殺進敵營,於敵營門前的敵軍戰至一處,曹玉看去隻見敵軍倒下一片一片,而暗網的天地靈凱被血染紅一片,曹玉當下帶著胡家弟子,暗殺衝進敵群,有了眾人的加入,神族死傷更多,直到將敵營口的神族殺盡,曹玉這才大喊一聲。


    “全軍退守泗梁山。”


    神族中軍帳前戰奧天一見胡安等人出現,聯手之下救下曹玉等人,又在自己的眼皮下逃出軍營,怒火湧上心頭咬牙切齒道:“胡安,你個卑鄙小人,想不到你會在我背後捅上一刀,若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戰奧天罵完胡安大喝一聲道:“蔣家何在。”


    一人站出來道:“末將在。”


    “命你帶領蔣家十萬將士追殺胡安。”


    “這。”


    戰奧天一看就知他心中有何顧慮,當下看向顧老二說道:“顧兄,顧客安就是死在牛家莊,要是我猜的不錯的話,殺死顧客安的人便是胡安,曹玉,你想啊,以顧兄的實力,誰能殺的了他,曹玉必定是買通胡安,胡安必定是背後捅顧兄一刀,這才導致顧兄的死,難道你等兄弟就不為顧兄報仇嘛?”


    顧老二一聽漏出凶狠的表情,靈炁運轉全身仰天大喊道:“大哥,死的冤啊,兄弟這就去為你報仇。”發泄完心中的怒火,大喊一聲道:“你們幾個還要等到什麽時候,都給老子出來。”


    六道身影出現在顧老二身邊,一人說道:“二哥,大哥的仇,我們這就去報,三哥,老六想必也被胡安這小人害死,不殺胡安,我等誓不為人。”


    “對,四哥說的對,不殺胡安,難消心頭之恨。”


    顧老二雙眼冰冷道:“胡安不死,永不為人,走。”


    戰奧天心中冷笑,看著蔣家那人道:“還不快去。”


    “是。”那人抱拳接令,轉身大喊道:“蔣家弟子何在。”


    “在。”十萬蔣家弟子齊聲而道。


    “追殺胡安。”


    十萬將士在幾人的帶領下,飛快衝出軍營,一路往泗梁山而去,曹玉在得知敵軍追擊在身後,命令暗網一人將消息傳回泗水關,暗網那人一走帶著大軍趕往泗梁山,隻要到了山上借助有利地形,定能托住敵軍一時半會,給大軍騰出時間,戰奧天必敗,想道不能手刃戰奧天,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可想道戰奧天必死,想想也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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