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戶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傅廷堔比顧清璃和林景文先到家,他坐在齊溪的床頭,雙手緊握成拳,非常的憤怒。


    一直以來,他都很討厭那些私自執行私刑或者從事地下生意的人。


    可如今,他真的也很想參與進去,把邵森挫骨揚灰。


    在齊溪床旁坐了很長時間,傅廷堔才冷靜下來。他走到洗手池邊,用冷水仔細地衝洗了一下自己的臉,看著鏡子中自己眼睛中紅色的殺氣,露出了一抹慘笑:如果自己也成為這種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的話,那跟自己的父親有什麽區別?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跟父親決裂的時候,曾經說過:自己不信隻從事白道就無法創建一個穩固的帝國。


    當時他的父親左摟一個女人,右摸一個女人,晃著手中的紅酒,嘲笑著他:“等你有了權利之後,你就會明白黑道這種東西的誘惑力了。”


    想到此處,一股無法抑製的憤怒瞬間充斥全身。傅廷堔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洗手池上,那巨大的力量使得洗手池發出“砰”的一聲悶響,仿佛在抗議著他的暴力。


    他的雙拳因為這猛烈的撞擊而變得通紅,關節處的皮膚泛著刺痛的血色,然而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雙眼依舊燃燒著怒火,死死地盯著鏡子中那個憤怒的自己。


    “身在黑暗心在光明嗎?那種人也叫真的光明嗎?”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每一個字都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充滿了質疑與憤懣。


    他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帶著深深的不甘和困惑。


    離開房間後,傅廷堔徑直去了地下車庫。


    此時,邵森被綁成了一個粽子,扔在地上,苦苦哀求著:“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邵森十分的後悔,他原本的任務隻是把避孕藥倒進齊溪的嘴裏,然後跳窗離開的。怎知自己色心大起,竟然給了他人抓住自己的機會。


    明明三秒鍾能解決的事情,硬生生被自己變成了n分鍾。如果他早一步離開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被禁錮在這兒了?


    他可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是誰呀?那可是傅廷堔啊!


    顧清璃瑟瑟發抖地藏在了林景文的身後,她抱著林景文的胳膊說道:“我們走吧,我不想看。”


    林景文看了一眼邵森,猶豫著說道:“要不你先離開這裏?”


    “那你在這裏做什麽?”顧清璃掃視了一眼邵森,詫異的問道:“你難道不害怕這種場麵嗎?”


    在顧清璃眼中,像林景文這樣心地善良的人,是看不得這種暴力的場麵。林景文歎了口氣,說道:“我隻是怕傅廷堔一怒之下會衝動做出日後後悔的事情來。”


    就在這時,傅廷堔到達了這裏。眼看著這個充滿氣場的男人走過來,邵森連忙求饒:“我求求你了,你就放過我吧,畢竟我並沒有把你的女人怎麽樣,我連碰都沒有碰到她呢。”


    傅廷堔冷冷的不說話,突然抬起頭來,一個冷眼射了過去:“指示你的人是誰?”


    邵森猶豫了再三,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很害怕。但是如果得罪了背後的人,他也會死。橫豎都會死,他隻得閉上眼睛,怒吼道:“我不知道我背後是何人?我們暗網隻收費做事。”


    傅廷堔壓根就不相信,他瞥了一眼兩位保鏢,吩咐道:“他不願意說,那你們就打到他說。”


    兩位保鏢相互對視了一眼,也隻得走上前來。他們並不知道要下多大的力度,如果把人打傻了,打死了,自己會不會蹲局子呀?


    傅廷堔看出了他們的猶豫,臉色陰沉的難看,冷聲說道:“放心的打,就算打死了,我也有能力把你們給撈出來。”


    這一下,顧清璃終於知道林景文非要留在這裏的原因了。他可是 21 世紀的良好公民,怎麽能看著人在自己麵前被打死呢?


    於是,顧清璃她鼓足勇氣走向傅廷堔,開口說道:“那瓶墮胎藥我見過,那天在茶室與你的母親見麵的時候,你母親包裏放著的,就是這一瓶。”


    傅廷堔沉默了良久,才問邵森道:“所以,這一切都是我母親安排的?”邵森這麽一聽,有點傻眼了:“啊?你母親?可是……那是個男人啊。”


    他說完這句話才反應了過來,完了!自己說漏嘴了!他連忙連聲求饒:“大爺,求你放過我吧,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我,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人,我隻是欠了高利貸,是債主幫我接了這個活,說可以幫我抵債的。”邵森的話說的情真意切,不像有假。


    此時的劇情已經跑偏到八百裏遠了,顧清璃也不知道這個邵森是從哪冒出來的,更不知道他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顧清璃在心裏暗自思索著,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她覺得自己仿佛陷顧清璃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勸傅廷堔道:“或許,我們可以先把他放了,利用他找到背後指使之人呢?”


    邵森一聽,感覺遇到了希望,連忙點頭說道:“對對對,我求您放了我,然後再您可以在我身上放定位器攝像頭,通過我找出幕後真正的主使者。我保證不背叛您!”


    林景文也上來勸道:“我覺得小舒說的挺有道理的。”


    傅廷堔也知道顧清璃說的有道理,同時他也希望知道這個背後的人究竟是誰,因為在他心底裏也不希望幕後主使者是他的母親。所以,他最終點頭選擇了放人。


    “休想再耍什麽其他的手段,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廢了你。!”傅廷堔惡狠狠地說道。


    兩位保鏢把邵森的繩子解開,帶出了地下車庫,直接給扔到了門外。


    邵森在地下狼狽地打了一個滾,他顫抖著站了起來,卻腿軟又跪在了地上,就像一條老狗。但他也隻能點頭哈腰,對著身後的傅廷堔說道:“好的好的,是的是的,保證給您完成任務。”


    然後,才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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