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這些人怎麽死的我們也鬆了口氣,至少不用擔心像遠古變異大白蟻那樣的地底生物了。


    我們在礦房右側發現了一條二十多米長的半圓形巷道,巷道上方還懸掛著腐蝕的礦燈。


    在巷道盡頭我們發現有一個鏽跡斑斑的大鐵籠子,鐵籠子裏還有些機械拉杆,王猛好奇的進了大鐵籠,頓時大鐵籠就抖了一下,發出了一陣嘎嘎吱吱的擠壓聲,聲音格外尖銳刺耳,甚至還帶著回聲,王猛嚇得趕緊跑出來了。


    一聽有回聲我馬上意識到有空曠的位置,我大著膽子進了大鐵籠,抬頭看了看,上麵是一塊鐵板,我伸手推了推,沒推開鏽死了,我的動靜讓大鐵籠又發出了嘎嘎吱吱的擠壓聲,巨大的回聲更加真切了。


    俞飛哥哥你小心。唐鶯擔心道。


    阿洛知道我想幹什麽了,在巷道裏找來了一把挖煤工具,我利用工具把鐵板掀開了,這一掀開我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這是一個天井!


    大鐵籠子其實就是一台升降機,原理就跟在巫鹹國坐的那個吊籃一樣!


    升降機被一條鏽成褐色的大鐵纜吊著,大鐵纜在天井裏直直向上延伸,都看不到頭,而我們現在似乎是在天井的最底部,天井像是被封了,根本看不到外麵,也沒有光線透下來,在巷道上方隔著十來米又有巷道,在上一層巷道上麵好像又有巷道,我一下就明白這礦井是怎麽回事了,這是一個豎井煤礦。


    我把這情況跟大家一說,金婆婆點了點頭說:隻要我們能從這天井出去就意味著到外麵了。


    這天井很深,我們應該在最底部,上麵好像也被封了,這個升降機鏽死了沒用,隻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那就是順著升降機的鐵纜繩往上爬,但這隻是理論上的辦法,真正實施起來根本不可能,天井這麽深,人根本爬不上去。我說。


    阿洛過來抬頭看了看情況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先讓一個人爬上十來米的鐵纜繩,然後利用繩索爬到上麵的巷道口,接著拋下繩子把大家一個個拉上去,就這麽慢慢爬到上麵去。


    雖然這辦法很耗費時間和體力,但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我們就利用這種辦法開始往上爬,爬累了就休息吃東西小睡一會,我們也沒時間去看每一條巷道裏都是什麽情況了,這天井的深度超出了想象,不能再耽擱了,幹糧就快不多了。


    我們就這麽爬著,最後居然花了一天才爬到了最頂端的一條巷道口,粗略估計這個豎礦井的深度起碼在兩百米左右了。


    我全身的骨頭都快累散架了,胳膊酸得都快抬不起來了,幸好看到了希望,因為我們看到天井並不是封死的,隻是在下麵看到上方的岩層就好像封死了,其實在我們所站的巷道對麵就是一個山洞,山洞裏還有些布滿灰塵的采礦工具。


    從山洞外隱約傳來呼呼的風聲和流水聲,我們立馬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又利用繩索爬到了對麵,山洞的洞口已經被藤蔓爬滿,割開藤蔓跑出去一看,外麵是三更半夜,而山坡下就是一條寬闊的大河流。


    瀾滄江!阿洛驚道。


    我們興奮的都熱淚盈眶了,總算逃出升天了,大家彼此看了一看,每個人的臉上都黑漆漆的一片,就跟炭人似的。


    不管了,我要洗澡,哇哈哈。王猛二話不說開始扒衣服,最後隻剩褲衩大笑著衝下了山坡,我和阿洛猶豫了一下也顧不了那麽多了,衝下山坡也開始扒衣服跳進河裏,阿洛還把小安也給扒光了一起洗,弄得小安哭起來了。


    山坡上傳出了金婆婆和唐鶯、華若蘭的大笑聲。


    等我們洗完,金婆婆帶領著唐鶯和華若蘭去河的隱蔽處也去洗了,等大家都洗好後我們在河邊找了個隱蔽處搭起了帳篷生起了篝火,吃了點東西終於睡了個安穩覺。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才被一陣敲敲打打的聲音吵醒了,醒來才發現已經是中午時分了。


    金婆婆坐在河邊看著河道裏的景象,隻見河道裏漂著五艘竹筏,最前麵的竹筏上是一個民間樂隊在吹吹打打,好不熱鬧;第二艘竹筏上四個壯漢用竹篙抬著一個用紅布蓋著的東西,看上去是不想這東西落地,他們完全可以把這東西放在竹筏上,但他們沒有這麽做,我一下就猜到那是什麽了,除了佛像就沒別的了;第三艘竹筏上是兩個苗人打扮的男人抬著一塊長方形的東西,也被用紅布蓋上了,這一看就是牌匾;第四、第五艘竹筏上基本都是些村民打扮的人,其中有穿苗人服飾的,還有藏人服飾打扮的,也有漢人服飾的,他們手裏拿著鋤頭、鐮刀之類的農具,不知道要去幹什麽。


    這裏是雲南沒錯了。阿洛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


    阿洛你在雲南長大,這些人在幹什麽知道嗎?唐鶯問。


    阿洛茫然的搖了搖頭。


    他哪知道,滇南山裏長大的土包子。王猛打趣道。


    阿洛漲紅了臉有些不服氣,對著河道用苗語喊了幾句,我們都沒聽懂,竹筏上有村民給了回應,不一會我們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原來村民是要把一尊塑像送到一個山洞裏供奉,並且在那裏起座廟。


    至於是起什麽廟供奉誰阿洛還沒打聽到那些人就漂遠了,我們也懶得管閑事了,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打聽清楚到底到雲南哪裏了。


    我們收拾好東西沿著河岸走了一陣,發現了一個村子,進村打聽才知道這裏果然是雲南了,屬於迪慶藏族自治州,差點就走橫穿了滇北去西藏了。


    村民告訴我們隻要我們順著瀾滄江就能到達滇南了,沿途經過麗江、大理、保山、臨滄、思茅,最後達到滇南的西雙版納,滇南蟲穀就在西雙版納,沿途還能到大理,可以把華若蘭直接送到娘家了。


    有了阿洛這個苗人我們在村裏方便多了,通過他我們在一個苗人的家裏得到了落腳休息的機會。


    吃過午飯後我們坐在村口休息,王猛說:得,地下暗河走完又改走地上河流了,咱們能不走水路嗎?這些天我都晃的站地上都像是在坐船了。


    瀾滄江兩岸風光秀麗,這可是一種享受啊,比在地下舒服多了,再說了這樣還能送若蘭姐姐到大理呢。唐鶯笑道。


    華若蘭低著頭坐在石頭上一聲不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我也不敢去問。


    下午的時候我們收拾了東西,買了村民的一艘竹筏準備上路了,來到村口一看黑壓壓擠滿了人,搞得我們連竹筏都放不下去。


    阿洛打聽了下才知道原因,原來他們在等上午那一隊去起廟的村民,既然這樣我們隻有等村民散了在下水了。


    在河邊等了半個多小時後,吹吹打打的聲音才從河道上傳來,村民們立即放起了鞭炮,很是熱鬧,我們一看正是上午的那個起廟隊伍,我不禁好奇了,他們到底在拜什麽神?


    第57章 轉世靈童


    阿洛,你們苗族都拜啥菩薩?唐鶯好奇的問。


    阿普蚩尤、盤瓠。阿洛說。


    嘿嘿,這可不是阿普蚩尤和盤瓠神啊,這是我們村的轉世靈童佛。阿洛旁邊的一個大哥插了句話。


    轉世靈童?我嘀咕了句。


    大哥,這轉世靈童有多厲害啊,你們還給他立佛像?金婆婆靠近這大哥嬌媚一笑,身子不住的往他身上靠,嬌滴滴的問道。


    那大哥頓時滿臉羞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金婆婆把他拉到了邊上安靜的位置說話去了,兩人坐在樹下有說有笑,金婆婆像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舉手投足嬌媚無比。


    我們頓感無語,趕緊回過了頭看河道上的熱鬧,我注意到小安的小嘴嘟成了圓形,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金婆婆,口水還從嘴角流出來了。


    唐鶯趕緊拿出手帕給小安擦口水,還用手捂住了小安的眼睛說:小安啊,非禮勿視呀。


    小安馬上就不樂意了,咿咿呀呀的叫喚顯得很焦躁,一雙小手還亂扯唐鶯捂住他眼睛的手。


    小安一路上喝了我們不少血,食欲自然不用說了,現在色欲也開始出來了,我看要不了多久私欲也會有意識了。阿洛小聲道。


    小兔崽子這麽小就好色了,看上的居然還是金算了,我不說了。王猛吃驚的咽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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