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好呆呆地站立在那不動了,眼看著那幾條火蛇就要襲擊到我們了,我們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時了塵大師站到了我們跟前,發出了猶如念經一般的聲音,那四條朝我們襲來的火蛇突然收了攻擊形態轉而在我們身上轉起了圈,隱約還能從火蛇當中看到人臉的模樣,我們幾個嚇得腳都麻木了,一動不動。


    這幾條火蛇圍繞我們轉了幾圈後突然蜿蜒盤旋著回到了燈芯裏成了普通的油燈。


    我眨了眨眼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跟幻覺似的。


    “大師你念了什麽?”阿洛好奇的問。


    “用梵語向他們闡明來意,解釋我們並非惡意啊。”了塵大師說。


    小安沒心沒肺的衝著妞妞傻笑,把佛器在手中搖了起來,妞妞過去拿過了佛器重新塞回了洞壁,我們這才鬆了口氣。坑每係劃。


    “趕緊出去吧,不然等下這鬼崽子又鬧出動靜惹惱了他們可不好。”了塵大師說著就帶著我們出去了。


    我們回到上麵把青石板蓋好,就坐在旁邊等著了,妞妞和唐鶯一起去找悟道大師了,沒多久悟道大師就來了。


    悟道大師顯然跟了塵大師商量過了,隻聽他說道:“既然有玄奘法師的四大高僧元神守護,那我就不擔心了,那些人進去了也拿不到讖經,為確保萬無一失我隻需把讖經取出來就行了,其他經書就沒必要轉移了,我下去把讖經找出來,然後重新封了地宮,了塵大師你意下如何?”


    “不錯的主意,我跟你一起下去。”了塵大師說。


    這次我們就不跟著下去了,悟道大師和妞妞一起下去了,沒一會我們就在洞口聽到了裏麵傳出誦經聲,還有火苗忽忽生風的聲音,我一時好奇就鑽了下去,透過隧道朝裏觀望,隻見妞妞和悟道大師盤坐在地上,那四條火蛇此時已經幻化成了四個火人盤坐在半空中,場麵頗為壯觀,不一會這四個火人又變會了火蛇回到了油燈裏,我這才鑽出了洞。


    又過了沒多久悟道大師手中拿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密龕出來了,裏麵應該就是讖經了,我們也不便打聽,於是又忙著青石板給推上,把土給填上了。


    地宮的事終於不用擔心了,我們也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金婆婆向悟道大師提出了告辭,因為寺廟中的水陸法會吵的人實在沒法休息,隻不過小安要跟妞妞離別鬧得很厲害,我們哄了半天也沒用,最終還是妞妞不知道在小安耳邊說了什麽,小安才不哭了,反而還露出了傻笑,我們都很詫異,可妞妞拖著吊瓶搖頭晃腦的說著“天機不可泄露”就走了。


    在回旅館的路上我們一直讓小安告訴我們妞妞說了什麽,小安一直傻笑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反正就是不回答,最後我們也隻得放棄了。


    經過了一夜的調整我們又重新上路了,雖然擔心黃帝一族的阻撓,可我們不得不向西前進了,這天傍晚我們經過了寶雞境內的一個小村落,村子裏傳出一陣木梆子的敲擊聲,循聲望去隻見村子裏頭搭著個棚子在唱秦腔,熱鬧非常,我們幾個好奇就擠過去看了下。


    看了會熱鬧正當我們要走的時候,忽見一個男人怒氣衝衝手提菜刀迎麵過來了,我們幾個被他的殺氣給嚇到了,趕緊讓開了一條道,在他跟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陰氣,這讓我吃了一驚。


    等這男人走過去後我又覺得他給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撓了撓頭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他是誰了,我剛想過去跟他打個招呼,卻見他衝進了戲棚一下就爬到了戲台上,直接把刀架在了女戲子的脖子上怒吼道:“趕緊把戲棚給老子拆了,誰要是在這唱戲休怪老子不客氣了!”


    村民們一陣騷動,膽小的都跑了,隻剩下幾個老頭和幾個中年男人站在台前苦苦勸說。


    “這男人有點眼熟啊。”王猛也覺得他眼熟了。


    “確實。”阿洛也摸著下巴沉吟了一句。


    “咱們在伊川住店的時候隔壁那個男人,他爹被戲子陰鬼上身最後還死了,那晚你們還被吵醒這才發現了我暈倒在天台。”我提醒了一句。


    “原來是他啊,還真巧,怎麽在這碰上他了。”阿洛點了點頭。


    “上次俞飛體內的陰氣就是因為他爹造成的?”金婆婆皺了下眉好奇的問,接著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這就是緣分啊,你因為他爹中了陰氣,也因此明白了祝由氣的真正奧妙,現在我們碰上他或許就是注定的,你得還他一個情。”


    “二侉子,你這是做啥?”一個年長的老頭在台下急的把拐棍杵的直響。


    “老子讓你們拆了戲棚!不然我就殺了她!”那叫二侉子的說著就把菜刀狠狠在女戲子眼前揮舞了一下,那女戲子雙眼一翻當場就嚇暈在戲台上了,可誰都不敢上去扶。


    二侉子在台上拿著把菜刀憤怒無比,眼睛暴突好像要吃人似的,我們遠遠看著都覺得嚇人。


    “這男人身上有陰氣,而且這股陰氣正是我祝由氣第一次感覺到的陰氣,我很熟悉。”我說道,說完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當初那股陰氣從他死去的老爹身上又傳到他身上了?


    第151章 戲鬼上身


    “好,拆,我們這就拆!唉!”台下那老頭將拐棍一扔又氣又惱的說。


    二侉子這才罷休跳下了戲台,提著菜刀又怒氣衝衝的出了戲棚,走到門口他還朝我們掃了一眼,不過仍然沒認出我們來,二話不說就走。


    我們幾個趕緊跟上了他,二侉子發現身後有人跟著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臉上露著凶神惡煞的表情,提起菜刀做了個砍人的動作,嚇得唐鶯一下就驚叫了起來。


    “別怕他。”小安在竹簍裏笑嗬嗬的說。


    二侉子白了小安一眼又瞪著我們說:“我又不認識你們,你們跟著我幹啥?”


    “大哥你是真不認得我們了嗎?我們在伊川可見過麵啊,還住你隔壁呢,老爺子去世的第二天我還跟你聊了很久呢。”我忙說道。


    二侉子眼睛轉了轉像是在回憶,他想了一會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道:“少胡言亂語,我陳二侉子這輩子都沒出過遠門,什麽伊川什麽隔壁,我隔壁你娘啊,我警告你別跟著我了,再跟著小心老子砍死你!”


    “我cāo,你怎麽還罵人了?!”王猛有些不爽了。


    “你娘啊!”小安指著陳二侉子罵道。


    “小安呀……。”唐鶯責怪了小安一句。


    小安真是現學現用,而且還專門挑這些罵人的字眼學,那陳二侉子一聽小安罵他突然就樂了,舉著菜刀罵道:“嘿嘿,這小兔崽子好有趣,那兩顆什麽牙這麽尖,老子來給你磨磨。”


    “我cāo!”王猛和小安同時罵了聲,兩人彼此看了眼,王猛嘴角一揚道:“罵得好小安,老子沒白被你抓臉,關鍵時刻咱倆還是一條心的!”


    陳二侉子有些冒火了,提著菜刀就衝過來了,不過他剛靠過來就被金婆婆一腳給踹到了地上,菜刀哐當一聲飛出去老遠,金婆婆這一腳力度肯定不小,陳二侉子疼的捂著肚子都起不來了。


    “這是你們認識的那個人嗎?”金婆婆厲聲道。


    我一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難道是相貌長得像的人?可這也太像了,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不過在伊川的那個男人跟他的xing格完全不一樣,那個男人知書達理,說話彬彬有禮,顯得很有素質,絕不會像這個陳二侉子似的粗鄙不堪,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了我的腦海,我忙迎上去問道:“你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兄弟?”


    “哦~~老子明白了,你們是見過我弟弟啊。”陳二侉子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阿洛迎了上來問:“你弟弟怎麽樣了?”


    “死了!”陳二侉子一臉不爽的說。


    “死了?”我吃了一驚。


    陳二侉子也不搭理我的驚歎,爬起來就狠狠瞪了金婆婆一眼,接著扭頭就走。


    “既然人都死了咱們這情也不用還了,還是走吧,就讓這沒禮貌的家夥被陰氣纏身死了算了!”金婆婆說著就招呼我們走。


    我已經明白金婆婆是什麽意思了,她這是要以退為進,於是我也不多想跟著金婆婆就走,我們調頭走了沒幾步就聽到陳二侉子傳來的喊聲:“喂,什麽陰氣纏身?你給我說清楚點。”


    “哼。”金婆婆嘴角揚著笑冷哼了聲,也不搭理他繼續走,我們幾個也裝作沒聽見一樣。坑剛團亡。


    “喂,聽到沒有,你們欠我弟弟什麽情要還?快給我說清楚,否則別想走!”陳二侉子說著就衝到了我們麵前,張開雙臂就蠻橫的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你到底是想聽我們欠你弟弟什麽情呢還是想知道什麽陰氣纏身?”金婆婆得意的問。


    “我……兩樣都想知道!”陳二侉子說。


    我見他已經上鉤於是便說道:“你弟弟帶你爹去伊川找人治病的時候我們跟他有過一麵之緣,也不算熟,隻不過他在無意中幫了我一個小忙,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我們這個情還不還都沒關係。”


    “那陰氣纏身是什麽意思?”陳二侉子很顯然比較緊張這個。


    “你是不是跟陰氣重的人在一起?”我問。


    “這……其實……其實我弟弟他還沒死,隻不過他……他中邪被鬼纏身了,難道我也被傳染了?”陳二侉子說著就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是不是被戲子纏身?!”我忙問道。


    陳二侉子臉上突然出現了驚訝的表情,接著忙笑嗬嗬的說道:“原來你們是高人啊,剛才我真是有眼無珠得罪了,對不起對不起啊。”


    “免了免了,你這臉還變的真快。”金婆婆雙手叉腰白了他一眼。


    “對了,你剛才為什麽那麽霸道,拿著菜刀就要人家拆戲棚?”阿洛問。


    陳二侉子撓了撓頭就給我們講起了原由,這陳二侉子名叫陳奎,二侉子是他在村裏的渾名,他弟弟叫陳澤,兩人雖然是雙胞胎,但從小xing格迥異,一個被老頭培養成了知識分子,一個卻成了地道的農民,因為老頭對他們兄弟倆截然不同的培養方式,這陳二侉子很不服氣,憑什麽弟弟就出息了去了大城市生活,自己就一輩子窩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因此他對老頭和弟弟很不滿,不過說到底是親兄弟,還是雙胞胎,這心都是連著的,聽說弟弟自從回來給老頭辦了喪事回到城裏沒多久就一病不起,他有被娶妻,沒人照顧,做哥哥的還是心疼弟弟把他接回來照顧了。


    這時間短還好,可這時間一長就不對頭了,陳二侉子帶著弟弟看了西醫中醫都沒有,後來有個見過世麵的人一看他弟弟的情況就說是鬼上身了,得請法力高強的高人來治,陳二侉子又請來了高人,不過什麽高人都不管用,這弟弟成了累贅,陳二侉子媳婦也成天跟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他心裏窩火的很,而且他弟弟隻要一聽到唱戲的就更加暴躁不安的ri夜哀嚎,吵得他不安生,本來就火氣大了,今天村裏又有戶有錢人家做壽,請了戲班子唱戲,這麽一來他的火氣全爆發了,於是就有了提刀逼拆戲棚的一幕。


    “哼,你老爹做的沒錯,因材施教而已,就你這衝動的脾氣讀書讀的進去嗎?”金婆婆不屑的說。


    “這倒也是。”陳二侉子尷尬的撓了撓頭。


    “估計你請來的高人都是神棍,這才沒用。”王猛插話道。


    “你弟弟在哪帶我去看看。”我說。


    陳二侉子也不敢耽擱馬上就在前麵引路,過了沒多久我們就看到了三間成橫“7”字排列的土房,果然還沒靠近就感應到了陰氣,一個男人的哀嚎聲從最旁邊的土房裏傳出,他的哀嚎幽怨無比,即便天還沒黑都讓人瘮的慌。


    我們站到了土房跟前,土房的木門都被大鐵鏈鎖住了,從縫隙裏看去裏麵漆黑一片,還有一股重濁的臭氣從裏麵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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