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菲菲就是當日江逸喊去,結果被團團塞了一張符紙的年輕女警察。


    作為當日的參與者,她親眼見證了那份令人毛骨悚然的場景。


    張菲菲連日來,幾乎將舊公寓翻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隻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如影隨形。


    而今,同事口中茳河的詭異事件,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不經意間與她心中的謎團交織在一起,織就了一張錯綜複雜的網。


    她開始懷疑,這兩起看似毫無關聯的案件背後,是否隱藏著同一隻罪惡之手?那些被抽幹的血液,那些突如其來的瘋狂,是否都是同一場陰謀的序曲?


    “大家,別忘了我們還有那些被遺忘的案件。”張菲菲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直擊人心。


    眾人的目光瞬間匯聚,一股新的激情在胸腔中湧動。


    他們迅速行動起來,實驗室裏燈火通明,dna對比的儀器嗡嗡作響,仿佛是揭開真相的前奏。


    終於,屏幕上跳動的數據給出了答案:舊公寓裏發現的血液樣本,與一具無名屍體完美匹配。


    這一發現,如同一束光穿透了迷霧,讓案情出現了轉機。


    警察們的腳步更加急促,調查也愈發深入。但好景不長,隨著調查的深入,他們發現自己仿佛走進了一個死循環,每一條線索都指向了無解。


    舊公寓附近的監控錄像,成了他們手中唯一的稻草,但畫麵上除了江逸和團團,再無他人身影,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更令人費解的是,那具屍體竟在江逸兩人到達舊公寓前半小時就已出現在茳河。按照常理,舊公寓到茳河的距離,即便是驅車前往,也需一個多小時。


    這半小時的時間差,如同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讓案件的邏輯鏈條出現了斷裂。


    而與此同時,張菲菲的遭遇更是為這起案件添上了一抹詭異的色彩。加班至深夜,她獨自踏上歸途,平日裏熟悉的街道,今夜卻顯得格外漫長。


    明明家就在不遠處,步行僅需十幾分鍾,可她卻走了近二十分鍾仍未抵達。更讓她心生寒意的是,當她經過一個廣告牌時,竟在短短五分鍾後再次與之“不期而遇”。


    冷汗順著張菲菲的額頭滑落,她環顧四周,夜色中的一切都顯得那麽不真實。


    難道,自己真的遭遇了傳說中的“鬼打牆”?


    在幽深的夜色中,張菲菲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單。


    她下意識地想要掏出手機,呼喚不遠處辦公室裏那些熟悉的麵孔,但指尖顫抖得幾乎無法控製,手機屏幕上的數字如同迷宮般錯綜複雜,她反複嚐試,卻始終按不出那串能帶來安全感的同事號碼。


    正當絕望如潮水般湧來,一抹不同尋常的景象打破了周遭的沉寂。前方,一位身姿曼妙、宛若仙子般的年輕女人緩緩步入視野,她的周身環繞著一層柔和而神秘的粉光,每一步都輕盈得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突如其來的訪客,讓張菲菲的心髒猛地一緊,恐懼如同寒冰般瞬間凍結了她的呼吸,喉嚨裏發出的微弱聲音也被恐懼緊緊扼住。


    就在那女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跨步至張菲菲麵前,伸出修長手指,似乎要觸及她心髒的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讓時間仿佛凝固。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菲菲感覺到口袋深處傳來一股溫熱,緊接著是一股不可名狀的力量在體內湧動。


    那女子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穿透了夜色,帶著無盡的驚愕與不甘,隨後,她竟如同晨霧般,在眾人眼前憑空消失,隻留下一片驚愕的張菲菲和空氣中淡淡的餘溫。


    張菲菲顫抖著手,緩緩伸進那個剛剛發出奇異熱量的口袋,指尖觸碰到的是一團灰燼——那是團團送給她的平安符,一個平日裏看似普通,此刻卻化作守護之盾的物件。


    奶團子,嗚嗚嗚……


    望著手中的灰燼,張菲菲激動的想哭,心裏既有對未知的恐懼,也有對這份突如其來的保護的感激。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緒,決定不再停留。試探性地邁出步伐,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而又堅定,十分鍾後,家的燈火終於在前方亮起。


    太好了!!!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溫柔地喚醒了房間裏的人。


    張菲菲拿起手機,指尖輕觸屏幕,撥通了江逸的號碼,心中滿是對前日幫助的感激之情。


    電話那頭,江逸的聲音帶著晨間的清新與笑意,張菲菲直言不諱:“江先生,我想親自來感謝團團,她的幫助對我來說簡直是意義重大。”


    話音未落,一旁傳來奶團子團團興奮的小奶音:“好呀好呀,漂亮姐姐來的話,會有糖糖吃嗎?”


    那純真的期待,如同春日裏最溫暖的風,瞬間吹散了所有陰霾。


    張菲菲聞言,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連忙承諾:“當然,小天師放心,我一定為你準備滿滿一袋子的糖果,不會讓你失望的。”


    通話結束,江逸望著團團那雙閃爍著光芒的大眼睛,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提醒:“小家夥,吃那麽多糖,小心變成小蛀牙精哦。”


    團團卻自信滿滿地搖頭晃腦,反駁道:“不會的,團團的牙齒超級堅強,才不會長蟲蟲呢!”


    就在這時,江祁推門而入。


    團團見狀,立刻像隻小鹿般蹦躂過去,緊緊抱住江祁的大腿,仰頭問道:“爸爸,你說團團的牙齒真的會長蟲蟲嗎?”


    江祁俯身,眼神中滿是寵溺,他輕輕刮了刮團團的鼻尖,語氣中帶著幾分溫柔的教育意味:“寶貝,一般情況下,我們的牙齒確實不會輕易長蟲,但如果你吃太多甜食,那可就難說了。”


    “而且,吃太多糖,牙齒可能會變得不堅固,將來還會一顆顆掉下來呢。”


    團團的笑容瞬間凝固,小臉蛋上寫滿了擔憂與不舍。


    她舔了舔嘴角,想象著自己如果像村裏那位老嬸嬸一樣,牙齒掉光光,再也不能享受美食的滋味,不禁打了個寒顫,小身子也跟著輕輕顫抖起來。


    見狀,江逸適時地加入對話,他坐在沙發上,二郎腿翹得悠然自得,語氣中帶著幾分鼓勵與引導:“所以呀,團團,為了保護你那寶貴的牙齒,我們得學會克製,少吃一點糖,好不好?”


    團團低頭沉思片刻,最終點了點頭,仿佛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在一條溫馨而略顯擁擠的街道上,一家裝潢別致的甜品店悄然散發著誘人的香甜氣息,成為了午後時光中一個不可多得的溫馨角落。


    江逸牽著團團的小手,緩緩步入這方小小的天地,每一步都似乎踏著輕快的旋律。


    店內,柔和的燈光灑在每一個角落,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氛圍。


    早已等候多時的張菲菲,頂著兩圈明顯的黑眼圈,卻難掩眼中的激動與感激。她的身影在見到團團的那一刻瞬間鮮活起來,仿佛連日來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她快步上前,雙手輕輕合十,眼中閃爍著淚光:“小天師,您終於來了!我真是……真是太感激您了!如果沒有您賜給我的那張平安符,我可能真的就看不到今天的陽光了。”


    團團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小天師”這個稱呼卻如同魔法一般,讓她的小胸膛挺得更高了,仿佛真的披上了一層神秘而莊嚴的外衣。


    她故作老成地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大人般的沉穩:“世間萬物,皆有其既定的軌跡與緣分。”


    “你心懷善念,即便薪資微薄,也始終勤勉地服務於人,這份堅持感動了上天,於是派我前來,助你化解這場劫難。”


    一旁的江逸,聽著團團的這番“高談闊論”,不禁啞然失笑,他寵溺地揉了揉團團柔軟的發頂,輕聲提醒道:“寶貝,咱們正常點兒哈。”


    團團聞言,嘴角微微一撇,那份小大人的模樣瞬間破功,顯露出她這個年紀應有的童真與俏皮。


    而張菲菲見狀,更是被逗得忍俊不禁,連忙從身旁拿起早已準備好的精美糖果盒,遞到團團麵前:“來來來,小天師,這是您要的糖果,請務必笑納。”


    團團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發現了寶藏一般,她的小手迫不及待地接過糖果盒,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狀,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齒,那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


    “謝謝漂亮姐姐!”她甜甜的聲音在店內回蕩,如同天籟之音,讓整個空間都充滿了溫馨與歡樂。


    張菲菲的聲音在靜謐的空氣中緩緩流淌,她向奶團子和江逸細細描繪起昨晚那場不期而遇的詭異邂逅。


    奶團子團團,那雙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我就知道,那女子不僅豢養邪神以求不軌,更秘密供奉了一尊狡黠狐妖,借其魅惑之力,巧妙地隱匿了自身的氣息與真實麵目,難怪我的推演難覓其蹤。”


    正當三人沉浸在這複雜的謎團之中,江逸的手機輕輕震動,打斷了這份沉思。是他的助理,發來了一連串照片,每一張都定格了近期與江逸秘書頻繁交集的各色人物。


    另一邊,關於那位女實習生的調查也有了結果,她的生活軌跡簡單而規律,除了偶爾的迷糊,並無任何異常之處,顯然,她隻是這場風暴中的無辜旁觀者。


    團團的目光從手機屏幕上一掠而過,最終定格在了一張照片上,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又嗅了嗅:“這人是誰啊?嗯……臭臭的。”


    江逸接過手機,仔細端詳片刻後答道:“這是對手公司新上任的項目負責人,陳瑩瑩,年紀雖輕,卻是個不可小覷的角色,手段老辣,業績斐然。”


    “難道說,這一連串的詭異事件,竟是她在背後操控,意圖針對我?”


    團團輕輕搖了搖頭,晃了晃小腳腳,“不是的哦,二叔。”


    “真正想要對你下手的是她自己,而不是她在的公司。這其中的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呢。”


    “不過,你到底把她咋了?”團團睜著眼睛,滴溜溜的看著身旁的江逸。


    江逸聞言,眉頭緊鎖,心中湧起千頭萬緒。


    他自問在商場上雖不乏競爭對手,但何時結下了如此深仇大恨,以至於要動用如此陰毒的手段?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與算計?


    團團的小手接過江逸遞來的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在昏暗中泛著幽幽的冷光。


    她踮起腳尖,將手機屏幕輕輕湊近張菲菲的眼前,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漂亮姐姐,你仔細瞧瞧,是不是這個人?”


    張菲菲的目光落在照片上,那一刻,仿佛有股寒氣直透心底,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對,就是她!那個讓我至今心有餘悸的身影。”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透露著難以掩飾的驚恐。


    江逸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連串的聯想,昨晚小警察遭遇的不測與邪神像的調查線索悄然交織。


    此刻,得知秘書背後的操控者與小警察所見之人竟是同一人,一個驚人的假設在他心中成形:“難道,那個供養邪神企圖加害你爺爺的人,與秘書背後的陰影,竟是同一位?”


    團團聞言,小臉上寫滿了嚴肅,她轉頭望向一旁沉默的張雲飛,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不僅如此哦,她也是茳河案件背後真正的凶手呢。”


    張菲菲原本就對“邪神狐妖”之類的詞匯感到雲裏霧裏,此刻聽到團團直指陳瑩瑩是茳河慘案的元凶,心中不禁翻江倒海。


    那些失蹤的人血,竟是為了供奉那不可名狀的邪神?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卻又讓她陷入了更深的迷惑與不安。


    她回想起小天師那夜突兀地出現在舊公寓,原本以為隻是孩子的好奇與頑皮,現在想來,那分明是一場跨越生死的追蹤與對決。


    原來小天師並非無故闖入,而是肩因為她爺爺啊。


    所有的碎片在腦海中緩緩拚接,形成了一幅令人心悸的畫麵。


    然而,真相的揭露並未帶來解脫,反而讓張菲菲倍感無力。


    她抬頭望向江逸,兩人的眼神交匯,其中既有對未知的震驚,也有對超自然力量的恐懼,更多的則是難以置信——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如此超脫於科學解釋之外的存在。


    “狐妖的本體,應該就潛藏在茳河之畔啦。”團團的聲音適時響起,像是一劑強心針,卻又帶著不容抗拒的決絕,“隻要我能將她的魂魄打散,陳瑩瑩的真麵目就會無所遁形了。”


    這句話如同驚雷,在三人之間炸響。


    江逸與張菲菲再次對視,眼中的情緒複雜難辨,三分是對未知的敬畏,三分是對未知的恐懼,而餘下的四分,則是深深的不敢置信。


    難道,那個陳瑩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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