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


    曹陽從地上爬起,連吐兩口血水。


    這才發現,自己好幾顆牙都被打掉了……


    “混蛋,你居然敢打我?”


    曹陽腦袋一時有些懵。


    他在這個時候好像才意識到,自己居然真的被打了。


    “最後一次機會,道歉!”


    這時,淩天再度冷聲一言。


    同一時候,他的腳步邁出,緩緩朝著曹陽走了過去。


    “我爹可是刑堂的曹正長老,你敢……”


    曹陽話還沒有說完,淩天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第一次,淩天扇的是曹陽的左臉。


    這第二次,他扇的是右臉。


    啪!


    清脆的耳光聲落下。


    曹陽的身影又被拍出了好幾米。


    兩邊臉同時承受一巴掌,他的臉頓時腫的如同豬頭一般。


    當淩天充斥著冷意的目光再度逼視向曹陽的時候。


    曹陽心底突然浮出了濃濃恐懼之意。


    淩天就是個瘋子,根本不怕他。


    雖然他很納悶,淩天的丹田明明已經碎了,為什麽還有這麽恐怖的實力。


    但現在,根本就不是他考慮這些的時候。


    這時,他的目光飄向遠處,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著藥堂這邊走過來,立馬心中一喜。


    “於彰師兄,救我!”


    曹陽連滾帶爬,跑向了那從遠處而來的黑衣青年。


    包括淩天在內的眾人同時扭頭看了過去。


    “於彰,是外宗十大弟子之一的於彰!他怎麽來了。”


    “於彰可不僅是外宗十大弟子,他還是刑堂的人,他師尊就是曹陽他爹曹正長老。”


    “淩天打了曹陽,於彰一定會給曹陽出頭。這回淩天真的麻煩了。”


    見是於彰,頓時就有不少人議論起來。


    在淩天一巴掌扇到曹陽臉上的時候,眾人就知道淩天惹大麻煩了。


    但他們沒想到,麻煩居然來的這麽快。


    曹陽雖然驕橫跋扈,但隻是仗著自己有個好爹,自身實力並不算強。


    可於彰不一樣,此前他在外宗十大弟子中名列第三。


    至於這前二之人,自然就是之前的淩天與秦川。


    在劍神宗外宗,如果說要評定一個眾弟子最不願得罪的人。


    那這個人並不是秦川,而是於彰。


    秦川雖比於彰厲害。


    可得罪秦川,了不起就是一死。


    但若得罪於彰。


    於彰很有可能借著刑堂的名義,把人抓進刑堂。


    這樣一來,可能生不如死……


    此時,於彰已來到眾人麵前。


    當他看到被打成豬頭的曹陽撲向自己時,嫌棄的後退了兩步。


    “你這豬頭是誰啊?”


    於彰衝著曹陽吼了一聲,示意對方站在那裏不要靠近自己。


    顯然,他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曹陽。


    “於彰師兄,是我呀,我,曹陽!”


    曹陽臉被打腫,也做不出什麽表情,手指著自己說著。


    “曹陽?誰把你打成這樣?”


    於彰愣了愣。


    雖然曹陽現在這幅樣子很好笑,可他一點笑不出來。


    “是他,淩天!”


    見於彰認出自己,曹陽立馬扭頭,怒指淩天喝道。


    “淩天?”


    於彰神色微凝,順著曹陽手指的方向冷眼瞥了眼淩天。


    之後,他上前兩步拍了拍曹陽的肩膀冷聲道,“你放心,他敢打你,我不會讓他好過!”


    言畢,於彰腳步邁出,走向了淩天。


    “淩天,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師尊曹正長老的兒子?打他的臉,等於就是打我師尊曹正長老的臉!”


    於彰看向淩天的目光藐視至極,就如同在俯視螻蟻一般。


    在他身上,隱隱有一股淩厲無比的鋒銳之氣散發。


    周圍之人感受到這股鋒銳之氣,心中皆是打了個冷戰。


    在於彰從他們身側經過的時候,紛紛下意識退後讓開了幾步。


    “我給過他機會,是他自己不珍惜。”


    淩天輕笑一聲,麵對於彰,並未表露出任何畏懼的意思。


    曹陽借著發放藥堂資源的便利,克扣淩悅丹藥。


    之後還言語輕薄淩悅。


    身為淩悅義兄,淩天豈有不出手的道理?


    在一開始,他也沒打算打曹陽。


    隻要曹陽道歉,並補足本就屬於淩悅的聚靈丹即可。


    但曹陽,顯然沒有珍惜他給的這個機會。


    這才招來皮肉之苦。


    “好!”


    於彰冷笑了下,也沒有要去了解這裏剛剛發生什麽事情的意思。


    “既然你給了曹陽機會,那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現在,跪下向曹陽磕頭賠禮道歉,然後自己掌嘴兩巴掌,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於彰揚著腦袋,蔑視的盯著淩天。


    聽到這話,淩天不禁是有趣的笑了笑。


    隨即,他朝著於彰投去了挑釁的眼神,“我要是不呢?”


    “那我隻能請你去刑堂坐坐,讓你嚐嚐刑堂的手段。”


    於彰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獰笑。


    刑堂的手段有多可怕,劍神宗人盡皆知。


    刑堂酷刑,令人生不如死。


    就算有人僥幸能夠從刑堂活著出來,估計至少也得在床上躺個三個月。


    故而,但凡是被刑堂抓進去過一次的人。


    絕對不會想被抓進去第二次。


    “刑堂弟子,就可以亂抓人嗎?劍神宗,還有沒有宗規可言?”


    淩天目光微凝,收起了臉上笑意,突然變得有些嚴肅。


    刑堂代表著劍神宗法度。


    任何一個宗門或是勢力,若在執法這一環節出現了什麽問題。


    那這個宗門或是勢力,離滅亡也就不遠了。


    前世,他雖也是劍神宗弟子。


    但在修為被廢後,就長時間呆在望劍山脈,少有出來走動。


    和劍神宗並沒有過多接觸。


    故而,他對於劍神宗內部狀況並不是特別了解。


    現如今,他聽到於彰的這一番話,不禁是感到有些失望。


    “在這裏,我說的話就是宗規!”


    於彰戲謔的笑了笑,一副唯我獨尊掌控一切的姿態,“你,淩天,毆打同宗弟子,已觸犯宗規。若肯立刻跪下向曹陽磕頭賠禮道歉,然後自己掌嘴兩巴掌,尚可大事化小。不然,我隻能帶你回刑堂受罰,合情合理!”


    刑堂長老弟子眾多。


    其中,有內宗弟子,也有外宗弟子。


    於彰是刑堂外宗弟子中毫無爭議的第一人。


    所以在這外宗,他有著充足底氣說出剛才那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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