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朔從宮裏回來,進了行館院子,先是去看了康兒和健兒。


    陪著孩子們讀書寫字,把平時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還是不打算去找嬌娘。


    康兒一邊練字一邊道:“爹爹,你是不是惹娘親不開心了?”


    裴朔若無其事道:“沒有,你好好練字,大人的事情不要管。”


    康兒和健兒兩人互相看了看,捂著嘴偷笑。


    阿環端了兩碗牛乳走進來。


    “兩位小殿下,公主讓你們喝了牛乳再練字。”


    阿環看到裴朔也在,趕緊行了禮。


    裴朔手裏拿著書,看了看那牛乳。


    “公主此刻幹什麽呢?”


    阿環道:“回王爺,公主正在看書呢!”


    裴朔又問:“公主可曾問起本王?”


    話剛落,康兒和健兒便笑得更歡了。


    阿環也隻好忍著笑意道:“不曾!”


    阿環走了,裴朔站在門口看向嬌娘房間的方向。


    康兒道:“爹爹,不管你做錯了什麽,隻要誠心向娘親道歉,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裴朔站在門口還是沒有動。


    窗前軟榻,嬌娘靠著大迎枕,手裏拿著一本雜記。


    百無聊賴道:“王爺還在康兒房裏呢?”


    阿環點點頭。


    “王爺問公主您幹什麽呢!”


    嬌娘切了一聲。


    “做賊心虛!”


    嬌娘順手拿過昨日肖王給的錦盒。


    裏麵放了一張地圖,但是卻看不出有什麽名堂。


    她把錦盒合上,歎了一口氣,還得讓裴朔來看。


    裴朔在門口轉悠了好幾次,終於抬腳朝嬌娘房裏走去。


    健兒問:“哥哥,爹爹為何這麽怕娘親?”


    康兒小大人似的道:“你不懂,這叫做愛!”


    裴朔走到廊下,先是探頭朝裏看了看,沒看到嬌娘本人。


    正要探過門檻,嬌娘突然咳嗽了一聲。


    裴朔身子一哆嗦,轉過身便看到嬌娘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他立刻翹起嘴角走到嬌娘麵前。


    “幹什麽去了?我正找你呢!”


    嬌娘仰著臉問道:“怎麽?終於敢過來了?”


    裴朔擁住嬌娘的肩膀:“快進來,外麵日頭大!”


    嬌娘氣呼呼撇開他走了進來。


    裴朔戰戰兢兢的跟進來。


    嬌娘坐在正麵的椅子上,裴朔趕緊倒茶。


    還殷切的遞到嬌娘手中。


    “用膳了嗎?”


    嬌娘也不喝茶,隻是氣呼呼的看著他。


    裴朔實在受不了她這副樣子。


    趕緊半蹲在嬌娘身前。


    低聲下氣道:“對不起,昨晚是我過了!”


    嬌娘狠狠在裴朔肩膀上捏了一把。


    “你倒是舒服了,我現在腰還疼著呢!”


    裴朔趕緊把手掌貼到嬌娘的腰上,緩緩揉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溫柔些!”


    嬌娘氣道:“從今日起,半年內不許碰我!”


    裴朔立刻道:“會不會太久了?這樣對我的身體不好!”


    嬌娘翻了個白眼:“那前二十多年,你是怎麽熬過來的?”


    裴朔的耳朵瞬間紅了。


    故意不好意思道:“男子總有男子的方法,你不必知道!”


    嬌娘被他這副樣子弄得有些莫名。


    但還是堅持道:“我不管,那你還用你男子的方法,反正半年內不許碰我!”


    裴朔的手在嬌娘腰間開始不老實:“夫人,你行行好,就可憐可憐我!”


    嬌娘第一次看裴朔這個樣子,有些新奇,又有些心軟。


    “好吧,那就四個月!”


    裴朔還要討價還價,嬌娘立刻道:“你再說,那就一年!”


    裴朔趕緊道:“不說了,不說了,四個月,四個月!”


    阿環進來:“公主要用膳了嗎?”


    嬌娘點點頭。


    阿環道:“兩位小殿下說他們要自己用膳,就不過來了。”


    裴朔笑了笑:“這倆孩子真是有眼力勁兒!”


    嬌娘白了他一眼。


    兩人坐在飯桌上。


    嬌娘問:“那錦盒的地圖你看了嗎?”


    裴朔點點頭:“今早走之前看了一眼!”


    “那你看出什麽了嗎?”


    裴朔給嬌娘夾了一個肉丸:“看地圖好像是京城外的某一處山裏,具體的還要暗十帶人去探查!”


    嬌娘疑惑道:“你說,那裏會藏著什麽呢?”


    “應該是老五最為致命的東西,不然他也不會一直蹲守肖王府外了!”


    嬌娘道:“怪不得肖王要那麽隱秘的見我,原來肖王府外已經被看嚴了。”


    裴朔喝了一口湯:“柔妃去招惹蕭淑妃,應該也是玄王的意思,從一開始,二哥母子倆便掉進了老五精心編製的陷阱裏。”


    嬌娘道:“那看來我們要動作快了,不然玄王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勁!”


    裴朔點點頭:“而且他很可能會轉移那地圖上的東西。”


    嬌娘問:“張豐年的案子怎麽樣了?”


    裴朔道:“張家所有人流放嶺南!”


    嬌娘蹙眉問:“難道他沒有咬出玄王?”


    裴朔冷笑一聲:“張豐年的小兒子被玄王安排出京城了,所以他不可能說出幕後之人!”


    嬌娘放下手中的筷子:“那你有對策了嗎?”


    裴朔道:“我了解老五,他最是多疑之人,所以他不會放過張家的人,到時我們幫一把張家便可!”


    嬌娘點點頭,她打了個哈欠。


    “我困了,上床睡會兒!”


    說著轉身朝裏麵的臥房走去。


    裴朔吃完飯走進去時,嬌娘已經睡著了。


    他聽別人說懷孕的女子最容易困,於是便悄悄叫來王太醫。


    王太醫現在隻要聽到給嬌娘看診,就心驚膽戰,深怕嬌娘又出了什麽事情。


    所以他拿了東西匆匆忙忙便跑來了行館。


    就連張卿都聽說了,趕緊跑了來。


    張卿最近一直忙著在京城重開醫館,所以有幾天沒來行館。


    王太醫前腳進來,張卿後腳便跟了進來。


    裴朔對二人做了個小聲的手勢。


    低聲道:“王太醫你趕緊看看,嬌娘最近很容易困!本王覺得......”


    王太醫臉色大變:“夫人又中毒了?”


    張卿開口道:“裴朔,你是怎麽保護嬌娘的?怎麽又中毒了?”


    裴朔張口結舌,不知該如何說。


    張卿已經率先走了進去,嬌娘床上的簾子是放下的。


    她的手放在床簾外,張卿探過手開始診脈。


    一旁的王太醫和裴朔兩人都有些緊張。


    隻不過緊張的原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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