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平這邊吃完藥之後還想再繼續跟周瑩再膩歪一會兒,畢竟在夢裏他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但是還沒膩歪兩下,得到消息的吳蔚文和鄭氏趕了過來。


    他倆也是幾乎一夜沒合眼兒,想派下人過來問問,但是又怕桑薇這邊覺得他倆不信任她,惹得她不高興,所以一直在那忍著。


    這天剛放亮,兩人就過來了


    正好趕上吳聘醒過來。


    “不吳聘你醒了,你可終於醒了,你以後可不許再這樣嚇唬娘啊!”鄭氏說著,眼淚又掉下來。


    吳蔚文也激動,但是他情緒就不會這麽外放,隻是連聲說著好。


    “爹娘,害你們擔心了。”


    吳聘其實也挺愧疚的,應該說是他對於自己的自大感到愧疚,他當時赴約的心裏不單單是想要引蛇出洞,還有就是覺得自己本事高內,那杜明禮不能拿他怎麽樣。


    卻沒想到他會對自己下毒。


    這樣也給他提了個醒,讓他以後不要小瞧任何對手。


    “你能醒過來就行,”吳蔚文張嘴深吸一口氣“你還記得是誰對你動的手嗎?”


    他們吳家可不會吃這種虧,盡管他知道能拿出這種毒藥的不是一般人,但是傾家蕩產陪上整個吳家,他也要把這口氣掙回來。


    “是杜明禮,昨天中午我接了他的帖子去酒樓赴約,也就是那個時候他給我下的毒。隻不過不清楚為什麽我們吃喝都是一樣的,他怎麽不擔心中毒。”


    怪不得昨天中午他一直在勸自己喝酒,還說這酒是當今聖上賜給貝勒爺,然後貝勒爺又給他的,現在想來,他那時候這麽殷勤,那肯定就是有所求,原來求的是自己的命。


    都怪自己大意了。


    “就算是吃同一碗飯也有一個中毒一個沒事情的事情發生。”桑薇端著一碗粥進來,遞給周瑩。


    吳蔚文跟鄭氏趕緊起來,雖然他們想讓自己盡量表現的平常一些,但是這心裏邊的感覺還需慢慢轉變。


    而且說實話,他們也一時適應不過來桑薇這身份的變化。


    “有可能是那人提前服了解藥,所以不怕毒,也有可能他倒酒的酒壺問題,那把壺是一把子母壺,酒壺上有機關,給自己倒的酒,就是沒酒毒的,給別人的酒,就是有毒的。”


    “也多虧了你練了這幾年的內力,要不然,哼哼!這也是你江湖閱曆太淺的關係,給你提個醒,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自大了!”


    桑薇其實挺生氣的,那杜明禮是什麽人?吳聘又不是不知道,還想讓自己當誘餌來引蛇出洞,要不是有自己在,他這兒早被蛇吃了。


    聽桑薇這麽一說,u吳蔚文她們又起身對桑薇道謝,表示桑薇想要什麽都可以,桑薇隻擺擺手表示不在意。


    說實話,就憑他這本事,什麽身份賺不來?什麽錢賺不到?他隻不過是挺喜歡待在吳家的。


    並不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女主在吳家啊,別誤會了。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趕緊吃了吧?吃完就起來活動活動,等到後天吃完最後一天藥,晚上做藥浴的藥量加倍!”


    反正在座的人都知道桑薇的本事了,她也就不再瞞著。


    “是!”這一次吳聘沒有再喊疼,他也知道自己自己是該好好修煉了。


    桑薇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就離開,她昨天原本想要加餐的鹵牛肉因為吳聘昏迷的事情沒來得及吃,現在味道已經不如之前,她要重新再去買一份。


    桑薇走了之後,吳蔚文又跟吳聘說了一會話,然後讓吳聘好好休息,好好練功,之後就回了東院換了一身衣服,找管家叫了馬車出去了


    他去了沈家。


    他原本打算先去衙門報案的,不過想了想決定先找沈四海,把沈月生的事情跟他說一下。


    要是他相信,那就叫上沈四海一起去衙門報案,這樣兩條人命,衙門那邊受理起來也能上點心迅速起來。


    要是沈四海不相信,還是覺得是吳家害了沈月生,那吳蔚文這邊也仁至義盡了,沈家那邊等到案子真相大白的時候,哭死去吧。


    吳蔚文上沈家的時候,這沈四海正在家裏,一聽仇人上門,自然是不讓人進門,直接讓門房回了一句不見。


    就差來一句吳家人與狗不得入內了。


    不過吳蔚文也有辦法,他直接讓讓門房給沈四海帶了句話:“想不想知道沈月生到底是怎麽死的。”


    然後沈四海就把吳蔚文給請了進去。


    倆人都是涇陽縣有頭有臉的商人,彼此都互相認識,不過之前生意上沒有交叉,來往的就不是很頻繁。


    因為軍需訂單的事情,這兩家才互相走動,但是又出現了沈月生被殺的事情,這沈家就認定是吳聘殺了沈月生,倆家從此成了仇人。


    所以盡管吳蔚文帶著沈月生被害的真相,這沈四海也沒有個好臉色,不僅如此,他估計連相信都不相信。


    吳蔚文也知道這一點,他隻是因為吳聘差點死掉,十分了解沈四海的心情,覺得自己應該告訴他,就當是進了一個當父親的義務吧


    所以吳蔚文哪怕沈四海不搭理他,也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沈四海。


    他從武吳聘受杜明禮的邀約開始,到發現那把殺害沈月生的凶器在杜明禮的護衛身上,再到吳聘中毒,再到大難不死,這整件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訴給了沈月生。


    “你好好想想吧,我們吳沈兩家反目成仇再拚個家破人亡,這直接受益人是誰?事情我已經跟你說了,信不信由你,我現在就要去衙門狀告他杜明禮,要是衙門不受理,我就直接找欽差大臣,實在不行我去告禦狀!”


    講完之後,吳蔚文直接扶了扶衣袖起身離開。


    剩了沈四海癱坐在椅子上雙眼無神。


    他一直在考慮吳蔚文這話說的真假,他越想越覺得是真的。


    其實他之前完全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現在有人給他提了個醒,他就跟陰天出太陽一樣,心裏頓時想通了。


    吳蔚文在騙他?這應該不可能,畢竟要鬧到官府,而且也沒有哪個父親會咒自己兒子死掉的。


    所以這件事情百分之八十是真的。


    想到終於能給大兒子報仇了,他也能瞑目了。


    於是沈四海也坐不住了,衣服沒換,直接起身往衙門走去。


    那吳蔚文都有那個魄力告禦狀,他也要去擊鼓鳴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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