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蘇均眸色迷離斜倚在榻上。


    衣衫半解,凝白的皮膚漫開薄紅,整個人透著誘人的粉。


    楚沐陽看著眸光瀲灩的人舔了下發幹的唇,用手背貼貼蘇均滾燙的麵頰。


    \"你的手…好涼\"


    蘇均半闔著眼,迷迷糊糊握住楚沐陽的手。


    蘇均的手比他的手小上很多,楚沐陽捏在手中揉捏把玩,而後輕鬆握在掌心,扣住手指,放在唇邊親了親。


    \"又醉了?\"


    \"呃…\"


    蘇均皺著眉,很不舒服的哼唧出聲,頭偏向一側。


    楚沐陽接住他偏過去的臉板正,手臂撐在他身側,俯身靠近。


    兩道呼吸交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楚沐陽麵門混著酒香。


    蘇均不安地動了下動,鼻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下巴。


    楚沐陽呼吸一滯,唇角微微揚起,\"公子熱了麽?\"


    \"嗯?\"


    蘇均懵懂地掀了掀眼皮,漂亮的像妖精的人在眼前晃。


    他忍住想給一巴掌的衝動,繼續裝醉。


    衣服被人褪了下去,蘇均一陣頭皮發麻。


    他是故意喝多了些,不是腦袋不清醒。


    怎麽還當他的麵就敢耍流氓呢!


    微涼的指尖探進衣裏,撫摸在他背後,他忍不住顫栗,抓在楚沐陽肩膀的手指用力收緊。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竟然跟著有了反應。


    完蛋…


    裝過頭了。


    心跳在酒精作用下不斷加速。


    \"啊!\",頸側一痛他驚呼出聲。


    楚沐陽咬在了他脖子上,意識嚇到他了,輕輕親了親咬過的地方,像在安撫。


    他驚惶下抓住楚沐陽的頭發。


    \"嘶\"


    楚沐陽吃痛皺了皺眉頭,看一眼喘息連連的人兒,目光軟了下來。


    \"鬆開些\",他拍拍蘇均抓在他發上的手。


    蘇均乖順地鬆了力度,淺淡的瞳孔蒙了層水霧,被欺負狠了的模樣蜷縮在他身下,頭埋在臂彎,圓潤的肩頭微微聳動。


    又哭了。


    他怎麽沒發現蘇均這麽愛哭?


    楚沐陽眼裏閃過無奈,把少年從榻上拉起抱在身上。


    蘇均扭動了下身子,被楚沐陽壓下按在懷裏,緊接著耳側落下沒什麽威懾力的警告,\"別亂動我帶你去休息,再蹭下去,我就按自己的心意來了\"


    \"………\"


    他瞬間老實了,軟趴趴靠在楚沐陽胸膛。


    麵上燙的厲害。


    到楚沐陽把他放進被窩起身離去,他腦袋還是懵的。


    沒做?


    那個精蟲上腦的玩意,竟然沒碰他?


    \"你很失望麽?\",7410無語的問。


    \"滾\"


    失望尼瑪!


    蘇均樂得清閑,在被子裏拱了拱,隻露出毛茸茸的後腦對著楚沐陽。


    守在外頭的水瑤朝裏頭瞄了一眼,見自家主子眉眼溫柔視線恨不能化成一攤水,她一度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公子…\"


    水瑤小聲喚道,視線落在她身上,沒有半點溫度,她心髒一顫,忙跪了下去,話到嘴邊,又顧及蘇均在不敢說。


    楚沐陽收回覆在蘇均背上的手,起身虛掩上門。


    水瑤這才道:\"太子回京了\"


    聞言楚沐陽目光從熟睡的蘇均身上掃過,\"你在這兒守著,等他醒了送他回府\"


    \"是公子\"


    ………………


    皇宮


    皇帝溫香軟玉在懷,喝著送到唇邊的美酒,他瞳孔渾濁,膚色蠟黃,看不見半分該有的帝王之氣。


    金鑾殿外太子長跪不起,太監幾次勸說無果,無奈歎息:\"殿下,您還是回去吧,陛下現在沒空理您,您有時間在這兒耗著,不如去見千歲爺\"


    \"放肆!\"


    太子怒斥,眉宇間流露出幾分威嚴,\"你是說衛階已經能踩在父皇頭上了麽?\"


    \"奴才不敢,奴才萬沒有此意\",太監跪在地上,冷汗直流。


    雖然這是事實,那也不能搬到明麵上來說。


    \"太子殿下何故這麽大的火氣?\"


    衛階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太監看到輪椅上的人,換了個方向跪下,\"回千歲爺,是奴才一不小心惹惱了太子殿下\"


    \"哦?\"


    衛階手把在扶手處,唇角稍揚,\"那你在這兒跪著作甚?去領罰吧\"


    \"是,奴才這就去\"


    \"等等!\"


    太子冷聲製止,看向輪椅上慵懶的身影,\"李德福是父皇身邊的管事太監,衛大人有何權利罰他?\"


    就是他也沒說認打認罰,衛階此舉,不就是在向他證明,自己和皇帝一樣麽!


    \"嗬,倒是臣思慮不周了\"


    衛階抬抬手,禁衛推著他來到殿前,隨後由人扶著起身走向大殿。


    這是皇上給他的特許,免行君臣之禮,麵聖不必通傳。


    此等殊榮古往今來都是獨一份。


    皇帝看到衛階,放開懷裏的美人朝殿門迎去,\"愛卿?你怎麽來了,可是有什麽新的玩意供朕享樂\"


    \"自然,臣怎會讓陛下失望?\"


    殿外太子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殺死,衛階輕笑,\"陛下,李德福惹的太子殿下不悅,太子殿下方才發了好大一通火氣\"


    \"是麽?\"


    皇帝凝眉,瞥一眼瑟瑟發抖的李德福,\"那你還等什麽,自個下去領罰\"


    \"是…奴才謝過陛下\"


    太子臉黑到極點,明白衛階是在挑釁自己,胸腔悶了團火,燒得他有點喘不過來氣。


    \"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奏\"


    殿門打開,皇帝也不好當著太子的麵命人關上。


    可他實在不想被那些讓人頭疼的政事纏身。


    衛階拱手,\"巧了,臣也有關於太子的事請陛下定奪\"


    聞言,皇帝緊皺的眉頭鬆了鬆,朝太子頷首,\"進來吧\"


    \"是…\"


    太子起身,跪得太久身形晃了下,侍從要扶他,被他用眼神製止,他一步一步走進金鑾殿掀了掀衣袍再次跪在皇帝麵前,擲地有聲道:\"兒臣懇請父皇命平淮郡周邊城池開倉放糧接納流民\"


    皇帝腦仁突突的跳,習慣性看向衛階,想聽他怎麽說。


    衛階成功收到信號


    \"臣認為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平淮郡數萬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若是災民奮起暴動,你可擔得起責任?\"


    隆蜀地界遠不如平淮,解得了燃眉之急,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現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周邊城池接納流民,等到洪水退去,重建平淮那些流民自然會回去。


    聽到暴動,皇帝也有些擔心。


    \"愛卿為何覺得不妥?\"


    \"回陛下,自古以來洪澇生瘟疫,平淮郡流民數以萬計,都引入周邊城池,一旦瘟疫爆發會造成多個城池淪陷,稍有不慎恐殃及皇城\"


    \"況且,臣得到消息,因殿下治理不善,大批流民逃竄,隆蜀一代興起一支起義軍,其中大多都為平淮郡的流民,放其去周邊城池,豈不是給了那些亂臣賊子裏應外合的機會?\"


    \"綜上所述,無論哪個都會動搖我大雍國本,臣以為就地鎮殺,最為穩妥\"


    \"衛階!!\"


    太子怒吼出聲,一口腥甜湧了上來,被他生生咽下。


    \"父皇!那些不是起義軍,他們都是大雍的子民\"


    太子腥紅著眼睛看向皇帝,\"父皇您莫要聽信小人讒言\"


    皇帝咬牙目視跪在麵前的太子,抓起案上的酒杯朝太子丟了過去,\"廢物,這麽點事情都做不好,還給朕留下來個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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