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蘭聽著大夫的話,很是擔心。


    這時候,外麵京兆尹接了品蘭派去的報信,趕緊就趕過來了。


    玉清觀有人大庭廣眾行刺,還服毒自盡身亡,這明顯就是策劃好的,有預謀的啊!


    曹家剛剛反叛,不得不懷疑啊!


    這次是京兆尹親自帶人來的。


    將事情前前後後,一絲細節都沒有放過的了解了一番之後,才帶著那位刺客的屍體離去。


    而薄家此時也已經來人,將薄宿懷和薄老夫人兩人帶回家了。


    經過此事,王若弗也沒有了心情,三人便直接回了盛家。


    回了盛家,三人就去了盛老太太的壽安堂,王若弗那副不高興的樣子,表露的很直接,盛老太太疑惑,:“怎麽了?不是去還願嗎?怎麽搭拉個臉回來了?”


    王若弗看著盛老太太,聲情並茂的將今日的事兒說了一遍。


    “實在是太嚇人了,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直接行刺!”


    盛老太太也皺眉大驚,:“竟然會發生這種事兒?”


    盛老太太深覺是因為朝堂混亂,才造成了這副天下動蕩的局麵,歎了口氣,:“今日一事,很可能是曹家的手筆,也不排除京城裏還有這樣埋著的人,這幾日,約束著些下人。”


    “是,母親教育的是,兒媳這就吩咐下去,讓他們少晃悠。”


    盛老太太點點頭。


    待王若弗和如蘭走後,盛老太太將目光看向了品蘭。


    “品蘭?今日可是嚇到了?”


    品蘭一向是個大咧咧的,今日卻沉默的過分,盛老太太覺得有些奇怪,怕她是被嚇到了。


    品蘭確實是被嚇到了,薄宿懷倒在自己懷裏,麵無血色,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後來又聽大夫說,他怕是要不好了。


    品蘭實在是有些擔心害怕。


    盛老太太多少也是曆經多年風霜的人,自然是看出來品蘭的不對勁。


    想到王若弗描述的今日的畫麵,好像薄宿懷是倒在了品蘭懷裏?盛老太太皺眉。


    “你是不是對那薄家小郎君?”


    被盛老太太這樣直接的說出來,品蘭有些臉紅。


    盛老太太冷了臉,“你今日是不是還去扶了那薄家小郎君?他倒在你的懷裏了?”


    品蘭如今被這樣一提醒,頓時臉色有些蒼白。


    “當時也是情況緊急。”


    “糊塗!女兒家的名節何等重要,這要是被大肆議論起來,你就完了。”


    盛老太太想了想這兩人之間的交集,也就是上次地動的時候,薄家小郎君,英雄救美了。


    怪不得!


    正是年少的時候,又遇上救命之恩,那薄小郎君又是那麽優秀,生了這種心思也是正常的。


    盛老太太歎了一口氣,那薄家雖是白手起家,又是武將,發家也沒有多少年,比起這些公府侯府的,家底是薄了些。


    可是,大房是商戶啊!


    盛老太太對這事不是很看好。


    之前,王若弗和薄家老夫人談話的時候,就很明顯,薄家挑的都是很好的人家。


    不說上娶,起碼也是家世相配的。


    至少絕不會挑到商戶人家去。


    盛老太太看著品蘭的臉,覺得她此回恐怕又要傷心一場了。


    而這邊,在薄家,薄宿懷已經開始發熱,讓薄家眾人擔心不已。


    但是,事情並沒有好轉,薄宿懷的情況一天比一天更糟。


    好幾天了,高熱退了又起,反反複複,藥喝了不少,人就是沒有醒的時候。


    而這幾天,京城裏發生了不少類似的事情,全都是大庭廣眾之下進行行刺,中招之人以朝堂官員及其子嗣為主,甚至很多都是大員,然後行刺者立刻咬毒自盡。


    讓汴京眾人人心惶惶。


    京兆尹跑了很多回,前幾次都得到的隻有屍體。


    直到後來這兩次,算是有了經驗,終於及時卸下行刺人的下巴,得到了一個活的。


    算是有了進展。


    果然,在重刑審問之下,得到的結果和猜測的很是吻合。


    這些人都是曹家埋下的人手,專門進行刺殺的。


    這些人大多都是在京城生活多年的人,平日裏根本看不出來,可是卻是曹家的人,在曹家的指示下,進行刺殺活動。


    而更令人焦頭爛額的是,還有人在民間開始鼓動眾人,引得大家對朝廷不滿。


    這幾日,朝廷和民眾的衝突多了很多。


    官家昏迷不醒,朝堂之事雖然有韓大相公他們商議解決,可是到底,有些時候眾人會有爭議,導致事情遲遲不能解決,故而就給了有些人可乘之機。


    所以,底下民眾被人鼓動,更多的就需要京兆尹領著手底下的人武力鎮壓,就這樣,兩方越來越不對付。


    不少大員以及子嗣被刺殺,自然是要在京城根據審問的證詞進行排查的,將有嫌疑的人都抓起來,可是那些人隱藏太深,對外形象也不錯。


    身邊的人都不相信他會有嫌疑,甚至覺得是這些官員們在大肆互相排除異己。


    甚至,有一位還真的是因為排除異己而被冤枉的,最後還被人抓住了證據,兩方官員開始爭執起來。


    就這樣,對外的形象就更不好了,在民眾心裏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這幾日的汴京很不平靜,大家都極少外出,不想惹上麻煩。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薄家小郎君倒是清醒了,隻是,每日隻能清醒不到一個半時辰。


    別的時間,仍然還是在昏迷。


    請的大夫已經搖頭,說自己盡力了。


    薄家眾人無法,隻能進宮請了太醫來看看。


    那太醫把了脈,看了薄宿懷的情況,也是皺眉。


    沒有中毒,就是傷的太重了,恢複不過來。


    太醫仔細想了想,這確實要補,可是現在實在是虛不勝補,根本用不得重藥,又不能太輕,根本沒有效果,隻能仔細著來。


    而且,有些重要的是,薄家小郎君傷的位置不巧,可能會影響子嗣。


    這個事情之前薄老夫人就聽大夫說過了,如今聽到太醫再說一次,閉了閉眼,根本沒有辦法。


    “太醫,我兒還未娶妻,這可否有什麽法子?”


    薄老夫人顫巍巍的問著太醫。


    可是太醫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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