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歡短短一句話,再次把老頭的思緒拉回戰火紛飛的年代。


    原來,他們不是講空話,他們的信念一直沒有變。


    一直是在為國家、為民族、更是為人民的前途而奮鬥。


    老頭能感受到秦歡在說這句話時那種真情流露。


    絕非故意賣弄,是刻在骨子裏的信念,是從最心底發出的聲音。


    盡管淡然,卻充滿無盡的力量,直擊心靈。


    想想這幾十年的過往........


    最初從軍也是為了能吃口飽飯,哪有什麽家國情懷,後來小日子侵略,在國土上肆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見到了種種暴行後,這才真正明白民族、國家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是根!!


    所有老百姓就是大樹上的樹葉,沒了根係,樹葉也隻會枯萎消亡。


    如果不想被人欺淩,隻有自身強大起來。


    但,明白了又有什麽用呢?


    兄弟們在前線前仆後繼用命往上填,後麵的肥頭大耳吃的滿嘴流油。


    就算有人站出來反對這一切,也會被他們以“赤”的名義伐掉,成為他們酒桌上的談資,字裏行間、話裏話外都是譏笑著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哪怕他們明知道那個被他們伐掉的人不是他們想要針對的勢力。


    大樹的主幹已經腐朽,若不想就此堙滅,或許隻有在根上重新發芽,將原本爛掉的樹幹全都頂掉,才能重新煥發生機。


    現在看來,這......或許已經成功。


    不管怎麽說,顏色雖然變了,主體的受眾並沒有改變。


    盡管自己或許見不到這新的大樹能到達何種高度,但也可以安安心心的下去告訴那些在一個鍋裏攪馬勺的同袍們,一切都好。


    他們為了家國,永遠停留在青春年華,沒有被辜負。


    老頭抬手擋住眼角躲回小廚房,深呼吸許久後才將激蕩的心情平複下來。


    隨後,就感覺.........事情貌似並沒有這麽簡單。


    按照港島話說,他秦歡就是一個矮騾子,而且還是港島的矮騾子,他怎麽就.....


    這麽愛國。


    盡管說他是在老家出生,可是他人在港島啊,還在鬼佬的手裏,各種關於那邊的訊息嚴加封鎖。


    他就是想愛國也沒這條件,身份上也講不通。


    除非..........


    一個非常久遠的詞匯浮現在老頭的腦海中。


    ‘zy特科!’


    隨後渾身開始打擺子。


    不怕不行啊,他們無孔不入,光頭坐辦公室裏發一道命令,最先看到這份命令的反而是西柏坡,甚至西柏坡收到了三次,這份命令都還沒到達原本應該到的地方。


    簡直可怕。


    以至於到後來就連上麵都傳“天下誰人(_____)”。


    51年被扣上“作戰不力”的罪名,守在彎彎等候發落幾十年,臨了臨了等來了個這“玩意”。


    這還怎麽說的清?


    “不行,不能讓小囡跟他走的太近!自己已經土埋半截,怎麽樣都無所謂,但...........”


    老頭咬了咬牙嘟囔了句後,板起臉走了出去。


    於是,秦歡再次被趕出卦館。


    回來後,麵對端木若愚的詢問,老頭諱莫如深。


    他這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這反而激起了端木若愚的探究欲。


    “哼~!你不說,有時間我自己問!”端木若愚對著走進房間的老頭嬌哼一聲。


    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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