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化為灰燼後,阮梅深深歎了口氣。


    在她的認知中,秦歡為了對跟隨他的兄弟們安全負責,做事向來不留“隱患”。


    寫這篇報道的樂惠貞還不到那種程度,那就用她自己的方法去處理這件事。


    拿起掛在門旁的呢子上衣對著秦歡說道。


    “你在家陪著依雲,我和小恩出去一趟。”


    秦歡摸了摸依雲的小腦袋,說道:“好。”


    既然阮梅想自己去試試,那就隨她,等到她知道了樂惠貞的難纏再說以後的事。


    隨後,天養恩默不作聲走向臥室,挪動床頭櫃,在嵌在牆內的保險箱裏拿出了小巧的手槍,檢查一番後裝進兜裏。


    客廳。


    小依雲打掉秦歡放在自己頭頂的手,跑到阮梅跟前攬著她的胳膊撒嬌道:“姐姐....”


    “不行!”阮梅掰開小依雲的手,正色道:“沒得商量!”


    “哼~!不去就不去!”小依雲哼哼唧唧走到秦歡身邊,揮起小拳頭打在秦歡的後背,發泄著不滿。


    她不敢打家裏的大姐,但可以換個人,打起來沒有一點心理壓力。


    隻是,秦歡這皮糙肉厚的程度遠超她的實際能力。


    感受著“真”捶背的力度,舒服歪了歪脖子,發出“哢哢”一陣脆響,滿臉享受的說道:“力道可以再重點。”


    小依雲像是受到了羞辱。


    “啊”的一聲從後麵掐著秦歡的脖子前後亂晃。


    秦歡反手把小依雲抄在自己的腿上,嘬了一口,寵溺道:“你大姐不帶你,我帶你!等會去澳景玩好不好?”


    “真的?”


    “當然!”


    年後就要去泰蘭,走之前得去各地區實地看一眼。


    還有,砂紙那邊的三百老兵,需要輪換休假,如果阮梅不插手樂惠貞的事,今天還真不一定有時間過海去澳景。


    兩個小時後。


    澳景,烏鴉姘頭丁瑤送給洪興的賭場。


    小依雲一隻腳踩著凳子,雙手向前一推,把跟前其中一摞籌碼推到中間。


    囂張跋扈嬌哼道:“10萬!你們敢跟嗎?”


    砂紙在她身旁,端著全是奶味的咖啡。:“小大嫂,咖啡快涼了。”


    小依雲嚐了一口後,連連點頭。


    “砂紙,你人真好,還記得我喜歡的口味。”


    要說秦歡手下哪一個跟徐依雲最熟悉,那就非砂紙莫屬。


    當初就是他去把徐依雲綁來的,之後在酒館那段時間,徐依雲好奇秦歡到底是做什麽的,沒少問砂紙。


    一來二去,兩人就熟絡了起來。


    “小大嫂喜歡就好。”砂紙奉承完後,連連給荷官和桌上的“賭客”使眼色。


    幾人秒懂,紛紛棄牌。


    小依雲樂不可支,把中間一堆籌碼劃拉到自己跟前。


    整個賭桌上,就隻有徐依雲是真的在玩,其餘全是演員,都是洪興自家的疊碼仔。


    賭客也不是瞎子,這小女人一來,名聲在外的砂紙都得在一旁端茶倒水,他們也怕有命贏錢沒命花錢。


    於是,砂紙就“湊”了這一桌,讓小大嫂過過贏錢的癮。


    直到中午,徐依雲何止是贏錢,簡直是賭神附體。


    秦歡在外麵把所有的賭場全都看完以後徐依雲還兩眼放光的看著中間的籌碼。


    秦歡習慣性的摸了摸徐依雲的腦袋,對方抬手不耐煩打掉,滿臉不爽道:“別打擾我贏錢!”


    秦歡看了眼牌局,笑道:“你這樣一次次加碼不麻煩?”


    隨後把一大堆籌碼推到中間:“全押!開!”


    荷官得到砂紙示意,隨後開牌。


    “莊家贏!”


    小依雲嘴巴o成一個圓,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成語。


    “血本無歸。”


    帶著顫顫哭腔道:“你賠!”


    “十賭九詐,十賭九輸。賭桌上不存在運氣,贏錢是因為對方想讓你贏。”


    “你騙我,我明明一直在贏,是你一來我才輸的。”


    如果換做是別的事秦歡可能會慣著徐依雲,賭,不在此列。


    聳了聳肩,朝著砂紙打了個響指:“再拿點籌碼過來。”


    籌碼放上。


    秦歡環視了眼在坐的疊碼仔,說道:“認真點。”


    第一局,徐依雲之前屢試不爽的詐術就不管用了,這讓她有些緊迫感。


    再一局,徐依雲拿到大牌,思考再三後,壓上了一半籌碼,偏偏莊家就比她大一個點。


    第三局,徐依雲還是拿到跟上一把差不多的牌,不過,她已經沒了以往的信心,喪著小臉看向秦歡。


    “看我做什麽?你自己決定,別到後來又怪別人。”


    徐依雲聽到秦歡這近乎無情的話,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不賭了!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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