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才不可能相信的鬼話。我認為還是把她交到車站派出所的好。這麽小的孩子就在社會上漂也不是好事,最好還是通過政府的幫扶教育讓她改邪歸正的好。


    我想拖拉她。她就跪在地上掙紮著被我牽著的手。


    她嗚嗚哭著說“我也是沒辦法,我們偷錢都是為了給阿爸買藥治病。沒有了兩個哥哥,阿爸已經好些天沒吃上藥了。家裏實在是一點錢都沒有了,再弄不來錢給我阿爸買上藥,我阿爸就要死了。真的沒辦法呀,嗚嗚嗚…”


    我這個人向來心軟。看到這麽小的孩子就開始偷竊,心裏就有主觀的想法是,她可能是被人逼迫的。聽了她說的這些話之後,加上他也許真的是被生活所迫或有難言之隱。我就有些動了惻隱之心。


    她整個人跪坐在地上,被我拉著一隻手,嗚嗚的在那裏哭。候車大廳裏好多不明所以的人,都在看我們,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往我們這邊聚攏。


    我擔心把人都招過來以後。場麵就不好控製了。更尤其我現在把小女孩偷的贓物已經還給了那個失主。這邊沒有小女孩的贓物證明我是在抓小偷。萬一再讓小女孩反咬我一口,說我是人販子,是啥的什麽的。到時候就解釋不清了。


    我就趕快對小女孩說,“你快起來,我要核實你說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我就會放了你。”


    小女孩一聽我這麽說。就趕忙站了起來。對我說。“叔叔,我真沒說謊,是真的。現在我就可以帶你去我們住的地方看的”


    說完他就主動的變成拉著我往外走了。


    出了候車大廳,她領我走到站前街後麵一排汙水橫流滿是冰的街道,在緊挨著公共廁所的一間小房前推開了門。一開門就一股發黴的味道直衝頂門,一股濃重的藥味兒跟腐朽的氣息聞著讓人極不舒服。屋裏光線黑暗,四麵牆壁都長滿了潮氣黑斑。靠近牆的兩側有兩張單人床。在一張單人床上,一床破爛的棉被,裏麵躺著一個人。


    女孩兒扭開了屋內的電燈。我看到那個躺在床上的人,頭發花白,稀少,半長,眼窩深陷,麵頰發黑消瘦,胡茬很長,滿臉的病態,身上那股味道,似乎就隱隱的帶有死亡氣息。


    燈亮了那個人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我倆,他雙眼無神。微微晃動的目光似乎是詢問那個女孩我是誰?


    女孩兒沒敢說話,隻是用祈求的眼神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裁決。


    那個病人臉上顴骨的後方位置有一道疤痕,我見過這樣的疤痕,它應該是子彈的擦傷。我又把這個人鬢角遮住耳朵的頭發撥開,果然耳朵上有一個被子彈貫穿過的洞。


    看到這個洞我嘴角輕輕勾起一絲弧度。


    這個人我認識,我和他算是舊識。雖然他早已今非昔比,雖然他已經消瘦的麵貌大變。但我憑著這道疤痕還是認出了他。那個賊王,那個在監獄裏教我偷錢包的賊王。


    想當年,我們在監獄找到他,讓他傳授我們“鉗工技術”。他是死活不肯。說什麽祖師爺立過規矩,賊和官差天生是對頭,官和賊不能為伍,不然必將天下大亂,荼毒黎民百姓。


    我跟他解釋,所以找他學這個技術,並不是為了打壓他們或者是去幹破壞國家的事情。而我們是要去完成一項比較艱巨的任務,為國家服務。而且我們隻是兵而非官。也是聽命行事。即使是他不教也會有其他人來做這件事情。


    而我們給出的條件就是能夠幫助他減少一些刑期。或者幫助他在犯人的崗位上安排一個相對舒服一點的事情。


    最後他還是把握住了這次機會。毫無保留的把他會的一些偷盜技術和經驗教給了我們。


    跟他學習的過程當中,通過聊天,也了解到這個人,雖說是個賊,但是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他始終堅守著他所說的他們的那個盜門裏的規矩,這被他自稱盜亦有道。


    雖然我隻用過一次從他那裏學到的本事。也在完成那次任務以後,我再也沒練過他所教的一切。但是不管怎麽說,我也是跟他學了有半個月之久,也算是有半師之誼。


    我認出了他,他卻沒有認出來我。看著他如今這樣,也隻能把這個結果歸結到他以前做的壞事太多的上麵。


    沒有多說什麽話,我隻是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掏了出來放在他的枕頭邊。


    我轉身跟那個小女孩說,看樣子你這阿爸堅持不了多久了。如果他走了以後你沒有地方去,可以給我打電話。隻要你能夠改邪歸正,我可以給你安排個正經事做。之後我把我的電話號碼告訴了他,讓他重複了兩遍以後確認他確實記住了,我就一開門出了那個陰暗潮濕的小破房。


    出了那條滿是汙水結成冰的街道,我看了看表,時間正好。我就趕忙向火車站的出站口跑去。跑到那裏已經有一部分旅客出站了,我這才趕忙給苗苗打電話,告訴他我在出站口的什麽位置,好讓她能找到我。


    放下電話,我就在出站口那兒望眼欲穿的等著。看著出站口的人越來越少馬上就沒有什麽人了,也不見有個女孩兒出來。我怕她自己一個人已經出去了,這又趕忙給他打電話。我就聽到一陣優美旋律的音樂聲音,從我身後傳出來,我回頭一看,就見一個穿著長款咖色羽絨服,帶著毛邊兜帽的高個女孩,站在我的身後。他戴著手套,手裏拉著一個大大的拉杆箱,音樂的聲音是從她身上傳出來的。我關閉了電話的撥出鍵,他身上的音樂也停止了,那就可以確認這個女孩就是那個苗苗。


    “苗苗。是你嗎?”我伸出了手去和他那隻空著的右手禮貌的握手。


    “是我。秦初五你好。”她趕忙摘下了那隻手的手套和我握手。這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握手。她的手溫暖而柔軟。雖然隻和他禮貌性的輕輕握了一下。但是那種感覺我可能一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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