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言說,身下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在他發出聲音之前,禾汝將其打暈飛速離開。


    直到安全地帶,才手拂胸口,按住狂跳的心髒。


    竟真的是……


    炸裂。


    但性別換了好像也不是不行,好嘛,接受,隻要能等到她就好,等不到也好。


    放下這件事,心情鬆快。


    ……


    次日,離王蘇醒消息傳出,生活好像又變回以前。


    安靜、安心。


    兩國很有默契在交戰。


    大多數人認為西慶嚐到了苦頭,怯懦不敢再戰。


    奇怪的是離王也是這麽認為的。


    隻薄丘、處蕪憂心忡忡似無比憂心這種局麵,連帶著對離王也不如以往恭敬,有知情人士傳出:


    兩人常常背後議論離王,表達對離王的不滿。


    離王府也時常有人進出。


    沒多久,陸續有百姓出城北上,說是對現在南方的戰事感到不安。


    包括陽城百姓。


    薄丘察覺不對時,立刻下令封鎖陽城,任何人不準出入。


    本就是他國收來的城池,對東原自是不滿,薄丘這一命令引起民憤。


    藏在城中的“老鼠屎”禾汝幾人察覺不對,再怎麽說薄丘都不應該是這樣沒能力的人,怎麽辦事如此粗暴。


    幾人苟在家裏,不敢妄動,隻以為他們在憋什麽大招。


    十八天後,蘇晚莫儀仗到達。


    東原士氣空前高漲,士兵們恨不得立刻扛上大刀去攻城。


    ……


    夜深人靜之時。


    三人跪到蘇晚莫腳下。


    薄丘:“陛下恕罪。”


    蘇晚莫不明所以:“起來再說。”


    三人絲毫不敢動。


    “拂曉,你說。”


    離王身體都在打顫:“陛下,奴並非離王。”


    蘇晚莫:講什麽胡話,這不好好站在這裏的嗎?


    “拂曉?”


    幾人將蘇晚莫帶到密室。


    看見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人,蘇晚莫皺眉。


    怒氣由內散發:“放肆!你們好大的膽子,離王重傷怎麽不告知朕?”


    薄丘:“我們有寫信告知,但每次都被人截下,不知所蹤,才出此下策。”


    “大夫呢?你們沒有找大夫?”


    處蕪:“找了,無濟於事,莊太醫也束手無策,莊太醫已寫信告知莊老太醫,在來的路上。”


    “他已經到了,去找。”


    薄丘看到希望般,猛地站起,朝外撲去。


    “處蕪,他這樣子多久了?”


    處蕪眼裏滿是擔憂:“二十天。”


    蘇晚莫手握成拳,氣急:“好啊!你們,你們,朕要是不來你們當如何?”


    薄丘的聲音從外傳來:“快。”


    處蕪將“離王”拉起,蘇晚莫順手將床幔放下。


    莊老太醫見到蘇晚莫就要跪。


    “免禮,快來看看吧!”


    莊老太醫將他瘦削的手從床幔裏撈出,凝神靜氣。


    半天不語。


    眾人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打擾到他。


    “陛下,看病講究望聞問切,不知可方便?”


    蘇晚莫猶豫。


    “就你現在看的能得出什麽結論?”


    “老臣醫術不精,隻能,隻能判斷,是睡著了。”


    這個答案更加讓人難以置信。


    “你先下去吧。”


    莊老太醫沒有感到不被信任的感覺,反倒是慶幸,有時候知道太多未必是一件好事。


    “宋悅,你來看。”


    宋悅將目光從“離王”臉上收回。


    但是她得到的答案也和莊老太醫相同。


    ”陛下,臣需要看看。“


    薄丘、處蕪緊張,蘇晚莫點頭同意。


    處蕪將床幔掀開。


    宋悅:?


    轉頭看一眼站在背後的人。


    不敢多言,掀開眼皮,撬開嘴巴,給他頭完完全全看了個遍。


    沉默了。


    “是怎麽受的傷?”


    ……


    完了,開始質疑自己的醫術了。


    將眾人打發走,宋悅坐在床邊,心中忐忑喊出那兩個積蓄已久的字:“舒曉,舒曉,舒舒?”


    沒有絲毫反應。


    一連幾天,宋悅天天這樣叫他,陪著他講了許多話。


    第四天,他們再進來時,沒有看見躺在床上的身影。


    急迫的到處找。


    蘇晚莫坐在床榻,沉思,每個人眼裏都滿含擔憂。


    奈他想破腦袋都想不到,到底是誰能潛入這裏,將他帶走,懷疑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


    暗室門打開。


    瘦削的蘇戈與裏麵的人大眼瞪小眼,而後淡然跪下:“見過皇兄。”


    蘇晚莫不確定喊出一聲:“拂曉?”


    “是。”


    宋悅好奇,十分好奇,快走兩步將兩人視線阻隔,手伸出下意識搭到他的手腕。


    蘇戈後退一步,她的手停在空中,然後還是拉過她的手想要將其繼續把脈。


    手未碰到卻被反手製住,手腕被捏得生疼。


    睜大眼睛望入他眼裏,沒有看到半點熟悉,有的隻是淡漠和探究。


    “你還要看多久?”手上更加用力。


    宋悅想要掙脫:“嘶,放手,疼。”


    蘇晚莫起身,將宋悅手抽回,白皙的手腕一圈紅痕很是醒目。


    不讚成的看向蘇戈。


    “拂曉。”


    蘇戈:“皇兄管好你的人。”


    蘇晚莫:“宋神醫隻是想幫你看看。”


    蘇戈正色:“您的意思是說,我昏迷的時間裏,她有幫我看病?”


    蘇晚莫點頭。


    蘇戈眼中探究更甚:“那宋神醫看出來什麽了?”


    宋悅對著這張臉,氣不起來。


    ”沒看出什麽,隻是好奇你是怎麽醒的?什麽時候醒的?可有什麽不適。“


    語氣倒是有緩和:“醒了大概兩刻鍾,不知道是怎麽醒的,沒有什麽不適。”


    宋悅:那就奇怪了,不科學,難道就是玄學?


    是不是意味著舒舒可能有一天也會到來?


    隻要保證這副身子完整,健康更好,就可能會等到的吧?


    看向他的目光更加柔和,同樣也像是在透過他看另外一人。


    看得蘇戈覺得背後涼涼的。


    她讓我不爽,我自然也能讓她不爽:“宋神醫,本王很好看嗎?皇兄什麽人都收?”


    蘇晚莫:?


    怎麽就叫我了?


    但還是上前將宋悅拉走:“拂曉好生休息,朕明天再來。”


    宋悅哪裏會被他氣到。


    好奇寶寶似的:“離王多大了?”


    “二十二。”


    “生辰是什麽時候?”


    蘇晚莫停下語氣涼涼:“你問太多了。”


    啊?古代不能讓人知道生日嗎?


    退而求其次:“那他是幾月出身的?”


    “你對他這麽感興趣怎麽不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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