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戈現在可不敢亂跑了,隻得乖乖等在原地,一邊為處蕪說話,一邊承受著蘇晚莫的說教。


    大體就是:知道他想擺爛,但是這擺爛擺的未免太快了些。


    總而言之,他最近太鬆懈了,今天要是遇到的是仇敵可該怎麽辦。


    就連隨意外出的權力都被限製了。


    蘇戈:草率了,草率了,因小失大。


    晚上,蘇戈幾次說出去找,總被一句話駁回:“還不需要你親自去找。”


    怎麽就不需要自己親自去找了,自己有那麽金貴嗎?


    蘇戈悟到一個道理:這人啊就該從一而終的靠譜下去,才能有話語權,或許自己想要的擺爛是主觀性的,而不是被動的,所謂的主觀就是有選擇,是自己選擇的,而不是無可奈何下被逼無奈的。


    瞧瞧現在,自己才擺爛多久,就已經沒了話語權,他信不過人性,與其被動接受,不如主動出擊,畢竟正是自己的選擇。


    選擇,始終都需要選擇,自己想要隨心所欲,那就必須要有選擇的餘地,而選擇是靠自己爭取的,不會有人一味的寵著你,


    綜上所述:擺爛的前提是卷,卷的盡頭是擺爛。


    唉!人生好難,下輩子投胎做豬吧。


    吃了睡,睡了吃。


    開開心心一整年,年底被宰怎麽了?怎麽了?


    那還不是為你好,說不定這一年裏你已經厭倦了豬的生活,看,這不就給你再次選擇的機會了?


    就這樣,你想吃了睡、睡了吃幾十年都沒人管你。


    蘇戈越想越想去投胎。


    算了吧,算了吧。


    先活活吧,等什麽時候實在不想活了,再投胎做豬也行,一年後還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隻要自己不說誰知道自己以前是豬啊?


    ……


    不出去找是不可能的,都這麽晚了一個女孩子在外麵多危險?


    多危險?


    後半夜,蘇戈才一無所獲的回去。


    隻是處蕪還未回來。


    蘇戈心中不安愈發強烈。


    拉上房門,想再出去時,便看見不遠處站著一人。


    媽呀,嚇一跳,這黑燈瞎火的,嚇死誰呢?


    進屋拿了盞燈,出來……


    我去,什麽靈異事件,背後涼颼颼的是怎麽回事?


    黑影、消失、背後、涼。


    不得了了,被髒東西纏上了。


    膽戰心驚轉頭,轉頭是不可能轉的,有沒有看過【半夜叫你別回頭】?


    打死都不會回頭的。


    於是蘇戈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忽視掉背後發毛的感覺及背後一聲聲的呼喚。


    快到門口時,蘇戈清晰的感受到那東西靠近。


    臨門一腳。


    驚恐的看向肩上搭著的素白的手。


    “媽媽呀,救命,唔……”


    嘴被捂住,聲音卻在耳邊。


    “殿下,你怎麽了?”


    蘇戈:有點耳熟。


    “殿下,殿下。”


    處蕪抓住他的肩膀搖晃。


    “殿下,殿下。”


    蘇戈剛開始還懷疑這是那東西的詭計,堅決不回頭。


    直到被晃的眼冒金星,才被自己整笑。


    神經病啊!


    是該說自己太會腦補呢?還是該說自己太會腦補?


    轉身看著疲憊的處蕪,什麽心思都沒了。


    手為撥開淩亂的發絲。


    安撫似的道:“處蕪,我沒事,你快去休息吧,辛苦了。”


    處蕪手輕柔的搭在蘇戈肩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內心的波濤。


    但好在他沒事,好在他回來了。


    處蕪可以預見接下來的日子是多麽的完美。


    眼裏擔憂就、焦急漸漸被向往期待取代,但依舊掩蓋不住那份決心與惶恐。


    處蕪很累,但依舊睡不著,腦中計劃百出,硬生生熬到天亮。


    正午,蘇戈準時陪蘇晚莫用餐。


    蘇晚莫:


    蘇戈:“皇兄,看著我作甚,你不吃嗎?”


    蘇晚莫:


    蘇戈:


    蘇晚莫:“拂曉,我聽說你今天一早上都沒出去?”


    蘇戈點頭。


    蘇晚莫:


    蘇戈:“皇兄不會真以為我前些天出去隻是為了玩吧?”


    蘇晚莫:怎麽?那個拂曉又回來了?


    蘇戈忽悠蘇晚隻用了一頓飯的時間。


    唉!還是高冷點好,不想講話了。


    當然蘇戈知道隻是間歇性的,但事實就是現在自己卻是不想講話。


    其實他也不是非要出去不可,原本她就不是個多麽喜歡在外麵浪的人,隻是一時間感覺到了,就多玩玩。


    隻是自己收回來了,處蕪這麽好像還挺沉浸,一整天沒見到人了。


    怎麽回事?等她回來要好好說說。


    蘇戈愣是等到晚上都沒等到處蕪,算了。


    睡覺吧!


    處蕪躡手躡腳的出門。


    “處蕪。”


    處蕪明顯被嚇了一跳,有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小心帶著點討好的轉身。


    “殿下。”


    蘇戈故作高冷:“本王這些日子出去是有目的的,從今以後不用天天往外跑了,你,也收收心吧!”


    蘇戈咬死了這幾天出去是有目的的,好像和別人都這樣說就能騙過自己般。


    但這無疑表明,他還得真去找點有用的信息了。


    兩人都各有所思,誰也沒注意誰。


    處蕪心中難免失落,不出去了,意味著自己和蘇戈單獨相處的機會就少了。


    不過也沒關係,做人不能太貪心的。


    安慰好自己,該辦的事還是得辦。


    於是兩人就變成:處蕪光明正大出去,蘇戈偷偷摸摸出去。


    要是在街上碰到,就隻看蘇戈的嘴皮子有多厲害了。


    不過蘇戈運氣好,但也不能全歸咎於運氣好,因為他開掛了。


    有人不用,幹嘛呢?關係都是靠走動出來的。


    直接去找禾餘聲,為什麽不去找禾餘潤來得快些呢?


    蘇戈不信禾餘潤,畢竟禾餘隨的前車之鑒還擺在眼前,況且要說禾餘潛可能現在還不能下地走路呢。


    因此他更願意相信禾餘聲,可能事覺得他比較好忽悠,當然也少不了有禾汝的濾鏡。


    可以說蘇戈與處蕪的行動軌跡全然不同,自然不會有多少交集。


    禾餘聲:“你為什麽不直接去問我八哥,這些事情我也不清楚。”


    蘇戈:不錯不錯,警戒心還挺強。


    “你八哥多忙,這點小事還是不麻煩他了。”


    “不麻煩他,就來麻煩阿聲,這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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