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便見伊風白的臉如紅透的桃子,彌漫著酒香,讓人沉醉。


    “你醒了。”


    “我早就醒了。”


    格外紅豔的唇一開一合,對蘇戈是實打實的誘惑。


    手環在他脖子上,起身將那美味含在口中。


    好像得到了認可般,伊風白緊繃的弦徹底斷裂。


    被酒精麻痹的蘇戈動作自是遲緩。


    有些招架不住他的熱烈。


    險些喘不過氣。


    伊風白退出來,兩人都大口大口喘息著。


    蘇戈似乎現在才真正接受到伊風白是真的醒了,這個事實。


    “你真的醒了?”


    “我早就醒了。”


    真真切切,蘇戈有些慌神,張口便咬在他手臂。


    “疼嗎?”


    伊風白眼底更加幽暗:“不痛。”


    蘇戈似鬆了口氣:“你咬一咬我。”


    伊風白不能拒絕他,堵住他的唇,咬住他舌尖,舍不得咬出血,隻慢慢用齒尖磨著。


    蘇戈險些再次沉迷。


    “用點力。”


    伊風白無奈,視線下移,隔著衣服咬在肩頭。


    這是標記,直到點點血跡溢出,才滿意離去。


    蘇戈感受到真實痛意,一時間,竟不知是心裏更痛些,還是心裏更痛些。


    偏頭躲開吻下來的唇,致使那吻落到嘴角,於伊風白而言,是不一樣的感覺。


    蘇戈雙手的抵到他胸膛。


    “尹墨,不行。”


    伊風白不和他計較,幹啞的嗓音回應著:“行不行的,你會知道。”


    再次堵住他的嘴,挑逗著,蘇戈就想放肆一回也不錯。


    但,這不是在夢裏,這是現實,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別,這次,很重要。


    “嘶。”


    伊風白跪起身,扯開礙人的裏衣,嘴上卻還不忘提醒:“專心點,不然會有更嚴重的懲罰。”


    現實與夢境重合,蘇戈分不清。


    無論現實夢境,他不能在分不清時做出可能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不舍與清醒交織,淚水終從眼尾滑落。


    伊風白一一拾取。


    “別怕,好嗎?”


    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蠱惑。


    咬破伊風白舍不得咬破的舌尖,盡可能保持清醒。


    “不行,不行的,尹墨。”


    伊風白安慰著他:“別怕,我慢慢的,好不好?”


    蘇戈依然搖頭,鮮紅從嘴角溢出。


    “你流血了,張開嘴讓我看看,好不好。”


    蘇戈不敢再聽他自帶魅惑的聲音,隻一個勁搖頭,舌尖被咬的更緊了。


    伊風白看出他的動作,從他身上下去,手足無措。


    “你鬆開,鬆開好不好,我不碰你了,你鬆開好不好?”


    蘇戈隻知一味拒絕他,並未聽清他說的什麽。


    蘇晚莫連哄帶騙都行不通,還要眼睜睜看著他將舌頭咬斷嗎?


    隻得覆上唇去,瓦解他的意誌,撬開時,快速伸手阻止那又要咬下的牙。


    手指被咬的生疼,八成是出血了。


    “拂曉,你看看我是誰,手要被你咬斷了。”


    “你放開,我保證不再碰你好不好?都怪我太著急了,都是我的錯,我真的不碰你了,你放開,我睡地上好不好?你隻要放開我立馬下床。”


    直到伊風白退出距離,在蘇戈眼裏是安全距離才放開他的手。


    等他坐起身時,蘇戈快他一步下床,動作利落,半點不像醉酒之人。


    伊風白看不明白,他到底是何意,隻靜靜看著。


    直到他走到門邊,才恍然。


    那扇門似乎有魔力,阻隔兩人的魔力。


    好像隻要他出了門,便再不會再回來了般。


    顧不得自己剛剛說了什麽,將他緊緊抱住。


    “別走,我錯了,你別走,好不好?”


    蘇戈清醒至極的聲音好像給伊風白判死刑般冰冷。


    “情蠱,你給我種的吧?”


    是倒打一耙,也是在提醒自己。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何其可笑,之前的信誓旦旦猶在眼前。


    吱呀!


    是門開的聲音。


    吱呀!


    是門關的聲音。


    伊風白抱著被打暈的蘇戈回到床邊。


    既然能種一次,那就能種兩次、三次、四五次。


    他要的,從始至終隻有他。


    踢開酒壺,一時間心中煩悶無比,便看著他。


    隻看著他,身體便很誠實。


    剛剛未消的熱意直衝淩霄,但他不敢離開,怕下一秒,他便會消失。


    眼睛都不敢離開他的臉。


    隻是這樣看著,對自己沒半點好處。


    隻想離他近些,再近些。


    直到將他抱在懷裏才心滿意足,但很快,這種滿足被欲望填補,不是一種很好的體驗。


    放開是不舍,抱緊是欲望,他控製不住的。


    但他會生氣的,他不能這麽做,也不敢這麽做。


    這次的夢裏,伊風白再次被蘇戈拒絕,如同現實一般。


    蘇戈再醒來時,隻覺頭疼,字麵意義的頭疼,死活想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麽,隻一星半點模糊記憶,與夢境交織,統統做了處理。


    跨身下床,隻一個醒目的傷口出現。


    如遭雷擊。


    是真的?


    端起伊風白的手翻來覆去的看,擼開袖子仔細的看。


    就連,衣服都是換過的。


    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此時他不知要為自己終於可以取出蠱蟲開心,還是要為這段關係的結束而傷心。


    傷心?傷心什麽?


    說是惋惜更貼切些,有什麽好傷心的?不會有比跟他在一起更可怕的事了。


    自己應該覺得解脫才對。


    隻是惋惜嘛,會被時間衝淡的。


    惋惜一段感情,就立刻投入下一段感情,填補掉這空虛,就行了,他經常這麽做的,並不陌生。


    清早周老便被蘇戈這消息砸中,直奔伊風白房間。


    “我得真正看見他醒來,才肯幫你。”


    蘇戈感覺他在耍賴,但沒有證據。


    “他昨晚明明就醒了,你看看他衣服都換了,不是我換的。”


    “你有什麽證據?”


    蘇戈欲哭無淚。


    “昨晚你也在他房間。”


    蘇戈隻覺得肯定是自己沒下載國家反詐app,被詐騙了。


    他要去找宋悅,他被詐騙了。


    等到蘇戈離開後,伊風白緩緩坐起。


    周老:


    ???


    “你,你真的醒了?”


    伊風白被眼前記憶中的這張臉震驚。


    “孩子,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伊風白:


    “外祖父?”


    “哎,好孩子,快來告訴外祖父,你還有哪裏不舒服的?你什麽時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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