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這座曆史悠久的城市,自南域王朝建國以來就是政治、文化和經濟中心。這座城市見證了無數的輝煌與榮耀,也承載著無數的故事與傳說。


    建安城內,街道寬闊筆直,宛如棋盤般縱橫交錯。青石鋪成的路麵上,車馬喧囂,行人絡繹不絕。兩旁的建築雕梁畫棟,飛簷翹角,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遠處的宮牆高聳入雲,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在這繁華的市井中,商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各種奇珍異寶、絲綢錦繡琳琅滿目。酒肆裏,醉人的酒香撲鼻而來,絲竹之聲婉轉悠揚,吸引了文人墨客駐足欣賞。街角的小吃攤上,香氣四溢,烤羊肉串、炸糖糕等美食讓人垂涎欲滴。


    在這座城市裏,風土人情獨特而豐富。民間藝人手持彩綢,在空中舞出絢麗多姿的圖案;皮影戲的燈光下,剪紙藝人手中的紙張仿佛有了生命,演繹著古老的故事。文人墨客們聚集在酒肆中,吟詩作畫,暢談天下大事。長安人民熱愛生活,他們以熱情洋溢的笑容迎接每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用淳樸的民風和真誠的待客之道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


    建安的美食也是一大特色。這裏的菜肴匯集了各地的美食精華,色香味俱佳。無論是街頭的小吃攤還是豪華的酒樓,都能讓你品嚐到地道的建安美食。


    建安城的人民熱情好客,他們熱愛生活、崇尚和諧。在建安的街頭巷尾,你總能感受到那份溫暖的人情味兒。無論是與當地居民的閑聊還是與商販的交往,都能讓你感受到這座城市的獨特魅力。


    建安城共有東西南北四座城門,隻是今日與以往不同,各城門的守衛比以往多了一倍不止,他們盤查著每一個進出城的人員。


    在諸侯混亂時代,建安隻是一座小小的南方城市,人口亦不多……曆經了百年發展才有如今的繁華大城。


    而南門,則是所有商販走卒南下,以及西行的出入口。


    晌午時分,城門外十裏之餘處,兩匹有些瘦弱的馬匹正拉一輛馬車向著南門緩緩駛來,兩匹馬看似瘦弱,但看著卻精神無比,而駕車的則是一位二八年華的嬌俏少女。


    馬車離南門尚有一裏路之時,南門外的守衛皆嚴陣以待,隻是今日他們所有人都顯得格外緊張。雖是冬日,又身穿鎧甲,但守衛們皆流著細汗,為首的則是身著鎧甲的將領李嶽,此時他亦是緊張得走來走去。


    馬車內,劉語菲與南宮靜雅已無初見時的尷尬,如今已如閨蜜一般,你一言我一語聊得起勁……此時的南宮靜雅在述說著謝夢宇在此世界的過往,而劉語菲則是聽聽津津有味,偶爾還會開口說上幾句。


    一時間馬車內,時不時會傳出兩人嬉笑的聲音。


    而謝夢宇則是閉目盤腿而坐,異獸元無亦是雙目緊閉,全身被一團白光包裹著趴在他腳邊,一人一獸之間有著一根細小如發絲的紅光相連著。


    陡然間,異獸元無突然睜開雙眼,雙目中的眼珠滴溜溜地直轉,隨後仰頭望向主人謝夢宇……


    下一瞬,謝夢宇睜開雙眼站了起來。


    一人一獸奇怪的舉動驚醒了一旁相聊的兩人,劉語菲更是直接站起拉住謝夢宇左手,並道:“宇哥,是發生了什麽事嗎?”


    謝夢宇眉頭微蹙,想了想道:“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剛才元無感受到一道深厚的元氣靈脈。”


    “元氣靈脈?是不是對你恢複力量有幫助啊?”劉語菲有些興奮地說道。


    “如今元氣對我沒什麽作用,力量恢複隻能靠我自己,不過卻對樂樂有幫助,隻是他之前吸收的元氣過多,如今陷入沉睡當中,所以此靈脈對我們也無太大作用,暫時不必理會。”謝夢宇解釋道。


    不過隨後似是想起什麽似的,轉頭望向在一旁搖尾吐舌的異獸元無,嚴肅地說道:“你給我安分點,不準打此靈脈的主意。”


    嗚!


    原本興奮的異獸元無聽了主人此言後委屈地嗚叫出聲,腦袋更是蔫了一般耷拉著。


    對於異獸元無的委屈嗚號,謝夢宇並不想理會,畢竟此界靈脈再大,對元無來說也是九牛一毛,如今元無此舉隻是一時興起貪嘴罷了!


    “對於此界來說,這條靈脈可以稱之為龍脈,它應該是在皇宮底下;如果冒然把它那元氣吸盡,估計南域王朝會大亂。”謝夢宇繼續說道。


    一旁的南宮靜雅有些茫然與驚訝,因為自遇見師哥第二天起,師哥與那隻白色異獸就如老僧入定一般盤腿而坐,這一坐就是兩日,直到剛才才醒來;而這期間師嫂雖是醒來,但也並未說過太多關於師哥這幾年失蹤所發生的事,所以此時她聽著師哥所言亦是有些茫然。驚訝的則是她確定師哥如今武功盡失,可如今尚在城外,他卻能感受到皇宮內的事情,如何不令他驚訝……不過隨後她就想明白此中原因出於何處,所以把目光看向耷拉腦袋的白色異獸。


    似是感受到有人望來,異獸元無抬起腦袋瞪了一眼南宮靜雅。


    看著異獸元無的舉動,一旁劉語菲笑著摸了摸元無腦袋,道:“你可是要保護好你主人的,不能隨便離開,知道嗎?”


    嗚!


    “夫人,我知道。”異獸元無那幼童般的聲音出現在劉語菲、南宮靜雅兩人的心靈中。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南宮靜雅瞪大著眼睛,雙眼亦是看向一旁的異獸元無,眼中更是震驚莫名。


    見到南宮靜雅那震驚的神情,異獸元無咧著嘴,有些狡黠地仰頭看了看南宮靜雅,眼神之中驕傲無比!


    一旁的劉語菲見此不禁搖了搖頭,並向南寧靜雅解釋道:“靜雅師妹,元無如今未化形,他這是通過心靈在與我們交流。”


    聽見師嫂解釋,南宮靜雅心中雖是了然,但雙眼卻怔怔地看向師哥楚天宇,心中疑雲重重……


    劉語菲見南宮靜雅如此,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謝夢宇,有些事他不說,她也不好多說什麽。


    而謝夢宇似乎並不想再多說什麽,而是繼續盤腿閉起雙目,劉語菲見此也隻能拉著怔住的南宮靜雅坐在一旁。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小姐,我們到南門了,不過有位將軍擋在了前麵。”車外,駕車少女朝著車內說道。


    將軍?


    南宮靜雅看向師哥謝夢宇。


    謝夢宇睜開那空洞的雙眼,隨後站起掀開車窗步出車外。


    “卑職李嶽,拜見王爺!”車外,將領李嶽見到步出馬車的謝夢宇,忙半跪於地行禮。


    城門兩旁站立的守衛見此皆半跪於地,齊聲道:“屬下拜見王爺!”


    鎧甲將領的半跪行禮、守衛齊聲拜見的宏亮聲音……此舉引得城門外路過的商販走卒皆駐足觀望,所有人都好奇地望向馬車上那位斷臂之人。


    人群中甚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皆好奇斷臂之人的身份。


    謝夢宇眉頭微蹙,李嶽他有印象,此人武功一流,是太子楚江流的近衛,當年曾隨他們一起出征陽關。


    “你此舉是何意?是楚山行派你來的,還是楚江流?”謝夢宇淡淡地說道。


    “王爺,我等是奉聖上之命來此迎接王爺。”李嶽恭敬地說道。


    “你們起來吧!接我就不必了,你回去告訴楚江流,如果他還認我這大哥,讓他來征西王府見我。”說完,謝夢宇轉頭望向駕車少女,“紅柳,直接去征西王府。”


    “是,少主!”


    下一刻,馬車繞過將領李嶽,緩緩地朝著城門駛去。


    ……


    征西王府內,不僅因楊老夫人身子漸好,還因府裏如今的吃食都比以往好了很多,因此府內也時不時充斥著秦瑾瑜與征西世子葉軒的笑聲。


    “杜伯伯,今日我們吃什麽好吃的呀?”王府廚房內,世子葉軒那小小的身軀正踮起腳尖趴在灶台邊,興奮地看著正炒著菜的杜淩風。


    “小世子,我們今日吃萵筍炒肉片,還有你愛吃的鹵豬蹄……”


    “好耶!我去告訴祖母!”不待杜淩風說完,小世子葉軒已開心地跑出廚房。


    看著離去的葉軒,杜淩風有些無奈。


    八日前,他按少東家楚天宇的吩咐辦完了所有事,然後來到征西王府,主要的責任就是保護此時王府內幾人安全。此時王府內除了他、楊老夫人、秦瑾瑜、葉軒以外,尚醫堂醫師計誠安,這幾日他不僅負責府內幾人安全,亦負責他們幾人的吃食,而計誠安則是負責楊老夫人的療養。


    隻是如今楊老夫人看似日漸好轉,也已能自行坐起吃食,可隻有他與計誠安知曉,楊老夫人已是強弩之末,說是回光返照亦不為過。如今整個府中或許隻有小世子葉軒認為楊老夫人會好起來,而秦瑾瑜看似雖小,但這些年的經曆已讓她明白了許多事,楊老夫人身體的情況他覺得秦瑾瑜那小丫頭也一定猜出了些許。


    馬蹄聲聲,車輪滾滾,馬車在石板鋪成的街道上悠然穿行……


    征西王府前,紅漆大木門虛掩著,門前站著一男三女,以及一頭‘白色小狗’。


    他們正是從陽關趕回建安的謝夢宇一行人。


    雖然雙眼看不見,但此時謝夢宇依舊仰著頭,怔怔望著門頭上方那塊牌匾的方向,隻見上麵書寫著‘征西王府’,牌匾由紫檀木製成,看著華麗且莊重。


    在此界,他——楚天宇,剛出生就失去父母,對他們更是沒有任何印象。而他從小就與師父初思妍一起生活,師父就是他的父母,他的開心、難過都是與她度過的……後來有了師妹、結拜兄弟楚江流、葉辰,以及如今王府內那位婦人楊氏,他們對他都很好;之後恢複神識就立即離開此界,而他們這些人也成了他在此界的唯一牽掛。


    三年多!數億載歲月!


    在地球沉睡的那段日子裏,也唯有書院、異元界這些令他牽掛的人陪他度過了數億載歲月,三年多前他離開此界時以為再次回來後會是物是人非,可不曾想也隻是幾載歲月。


    也許冥冥中自有安排,讓他此次回來與此界的一些人作一次道別。


    一旁,劉語菲牽著謝夢宇左手,他們已經在征西王府門口站了好一會,越到後麵她就越覺得他身上原來那股死氣,似乎正有複蘇的跡象。以往,出現這種現象都是他在思念一些逝去的人和事……


    “宇哥,我們走吧!”劉語菲握了握謝夢宇左手,柔聲說道。


    謝夢宇並未說話,隻是轉頭朝著劉語菲溫柔地笑了笑,左手安慰似的握了握以回應劉語菲。


    見此,劉語菲亦是開心地笑了笑,因為她發現他身上那股死氣已消散不見。


    下一刻,謝夢宇轉過身,望了望對麵雜草叢生的平西王府,然後牽著劉語菲往征西王府內庭院走去。


    兩人身後,南宮靜雅有些心酸地看著牽著雙手步入門檻的兩人——自遇到師哥那一刻起,她發現師哥身上有太多的迷團,無論是那已瞎的雙眼、亦或是斷去的右臂,他都未曾與她說過任何事,但這一切的一切看著都讓她心痛。剛才師哥身上的落寞她也能感覺得到,隻是牽起那隻手是如今的師嫂,而不是她;但她看到兩人那甜蜜微笑,她又真心替師哥感到高興。


    就在此時,一旁的侍女驚訝地張著嘴、右手食指伸出,指著王府大門方向,支支吾吾地說道:“小……小……小姐,它……它……它……”


    侍女的異樣亦把南宮靜雅驚醒,她順著侍女所指方向看去——隻見師哥夫妻兩人身後,那隻白色的異獸正在空中踏步跟隨,而白色異獸四蹄之下正飄著四朵如雲一般的白色氣體。


    南宮靜雅亦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幾天雖與這隻白色異獸同行,也猜到了師哥這隻異獸的神異,但卻不曾知曉這頭白色異獸竟然會‘飛’?


    不過驚訝也隻是一瞬,南宮靜雅便不再去想個中原因,畢竟師哥不說她也想不明白其中原因所在。


    南宮靜雅看著一旁驚呆的侍女,牽起她的手跟了上去。


    就在此時,原本跟在謝夢宇身後的異獸元無突然消失不見,再次出現之時已在謝夢宇與劉語菲兩人身前,其四蹄在空中伸直,尾巴高高揚起,背部稍微下沉,似是隨時對獵物發起衝鋒。


    下一刻,一道灰色人影飛掠而來,不過卻被飄在空中異獸元無嚇得刹住身形,眼神有些求助地看向後麵的劉語菲。


    灰色人影正是隱閣大長老杜淩風,剛才他正在廚房炒菜,突感到有人進入征西王府,他擔心是些不懷好意之人,所以想都未想匆匆衝了出來,才有了差點撞上白色異獸的那一幕。


    不過此時杜淩風那看向劉語菲的求助眼神反而一愣,之前因為被追殺,所以他並未太過注意劉語菲的容貌,後來醒來時她已戴上麵具,如今看清後亦是被劉語菲的容貌所驚……


    或許是知曉此舉的無禮,杜淩風忙深吸了口氣,平複內心的激蕩,並半跪於地,道:“屬下杜淩風,拜見閣主、夫人!”


    見到異獸元無如此謹慎,劉語菲伸手摸了摸飄在空中的元無頭,示意他安靜下來。


    其實自與他發生關係過後,劉語菲就對元無的感覺就變得很不一樣,她能清晰感覺出元無身上氣息的波動,此時她能感覺到元無身上的氣息鎖定了王府內,除她與謝夢宇之外的所有人,而且這股氣息與在自己母親、謝夢宇父母身上完全不同,這股氣息裏充滿著戒備的意味。自他們來到這個世界起,元無的這股氣息就覆蓋到了每一個他們遇到的人身上……


    異獸元無雖在劉語菲的安撫中飄至一旁,但劉語菲感覺得出鎖定在杜淩風身上的氣息卻不曾散去。


    “起來吧!”謝夢宇朝著杜淩風方向說道,“你來建安已有些時日,可曾查出曹權如今身在何處?”


    “稟閣主,曹權如今在皇宮之內,不過閣主您想見他的消息我已經傳給他了,至於他是否會來屬下不敢保證。”杜淩風微微垂首,恭敬地站在一旁。


    “來不來見我由他,你自己盯住他,別讓他出建安城,如遇反抗可以直接擊殺。”謝夢宇朝著杜淩風淡淡地說道。


    “屬下遵命!”


    而此時,王府前廳大門處,兩個小腦袋一人一邊倚著門框,看著王府庭院裏的一切……


    兩人皮膚白皙無瑕,如同瓷器一般晶瑩剔透;眼睛清澈明亮,如同剪水的雙瞳。


    兩人看了看彼此,又望了望庭院中的劉語菲等人……


    庭院外,劉語菲早早就發現了兩個小豆丁的存在,她也大概猜出了兩人的身份:葉辰之子葉軒、以及葉辰妻子任如韻收養的養女秦瑾瑜。


    看著兩人眼珠滴溜打轉、有些鬼祟的樣子,劉語菲不禁莞爾一笑,隨後伸手朝著兩人招了招手,示意兩人過來。


    聽見劉語菲的笑聲,謝夢宇望向牽著手的人兒,並問道:“怎麽了?”


    “那兩個小家夥趴在門框偷看我們呢!”劉語菲笑著解釋。


    而謝夢宇自是明白劉語菲所說兩個小家夥是何人,因此他亦把目光望向前方……


    前廳大門處,兩小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看向劉語菲,那樣子似是想過來卻又不敢挪步。


    劉語菲再次莞爾,並朝著前廳說道:“過來吧!”


    聽了劉語菲的話後,小個子的葉軒依舊躲在門框處,而秦瑾瑜則是臉色緋紅地直接走到葉軒旁邊,牽起葉軒的手自廳內走了出來。


    隻見兩人都身穿著一件素色的棉袍,隻不過棉袍似是經過了多次洗滌而有些變形,同時也失去了它那原有的鮮豔度,領口和袖口更是有些鬆懈,衣身亦是變得有些寬鬆。


    兩人來到近前站定,隻不過此時葉軒卻緊緊地盯著謝夢宇,嘴角微微下垂,雙目中有著些許淚光湧現。


    而一旁的秦瑾瑜則是臉色微紅地看著劉語菲,神情中有著些許害羞與扭捏。


    看著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劉語菲臉露微笑伸出右手,溫柔地笑道:“你是秦瑾瑜,對吧?”


    “姨姨,你好漂亮!”小女孩秦瑾瑜靦腆的說道。


    “你也很漂亮啊!”劉語菲順勢牽起秦瑾瑜的小手。


    而謝夢宇似是感受到了葉軒的目光,所以低頭望著……而葉軒則是仰著頭,神情委屈、哽咽著:“你是皇伯父?”


    聽著那委屈的聲音,謝夢宇心中一軟蹲了下去,並伸手摸向葉軒的頭,柔聲道:“對,我是皇伯父。別怕,我回來了。”


    哇!


    本是哽咽的葉軒聽見謝夢宇的話後,直接抱住謝夢宇,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那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地滑落。


    謝夢宇左手輕輕拍著葉軒後背,任由他在懷中哭泣。


    另一邊,秦瑾瑜似是被葉軒哭聲所感,亦是抱著劉語菲大聲哭了起來。


    兩個人哭得傷心欲絕,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臉頰上滑落。他們緊緊各自抱著劉語菲與謝夢宇,哽咽著,聲音顫抖,仿佛失去了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哭聲更是充滿了無助和悲傷……這種悲傷和無助的情緒感染了周圍的人,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一時間庭院諸人皆靜默不語,誰都不曾出言安慰,而是任由兩小隻盡情的哭泣發泄。


    良久過後。


    兩人的哭泣聲漸小,他們那小臉蛋因淚水而變得濕漉漉的,雙眼紅腫,嘴角下撇,顯得十分可憐。葉軒離開謝夢宇懷中,怔怔地看著謝夢宇的雙眼及右臂,小手更是不斷地抹著臉上的眼淚,但卻似怎麽也抹不完。整個身體因為之前的哭泣都在顫抖著,仿佛在極力抑製內心的痛苦。


    “你是擔心你皇伯父的眼睛和手臂嗎?”一旁的劉語菲柔聲問道,“你皇伯父的眼睛和手臂隻的暫時的,以後會恢複的。”


    他因為雙眼看不見,所以有些事看不清,但她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她能看清葉軒剛才眼中的擔心與心痛,當然這也讓她有一絲欣慰與疼惜,這證明葉家把小孩教養得很好、很懂事,同時她也很疼惜這個才三歲的小孩……


    葉軒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個孕婦,眼中有著疑惑,“真的嗎?”


    “你皇伯母沒騙你,你皇伯父我現在可厲害了。”謝夢宇輕撫著葉軒的頭柔聲說道。


    “你相信皇伯父嗎?”謝夢宇繼續說道。


    “嗯嗯!”抽泣的葉軒看著那無神的雙眼重重地點了下頭。


    他雖小,但他卻記得很多事,他清楚地記得母後臨終前跟他說過:辰兒,你要乖乖聽皇祖母的話,好好生活,一定要等到你皇伯父回來,他一定能為你父王平反、討回公道的。他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皇伯父,但他從皇伯父身上感受到與母親一般的溫暖,他相信他的皇伯父。


    “從今往後再沒有任何人敢欺負你,皇伯父一定會把那些欺負過我們小葉軒的人都教訓一頓,一定會為你父王討回公道的。走吧,帶我去見你皇祖母!”


    “嗯嗯!”葉軒吸了吸鼻子,伸手擦了擦臉上還掛著的淚水,而且亦沒有了之前的哀傷,而是充滿了堅定神情。


    ……


    自謝夢宇一行人到達南門之時,躲於城牆各個朝中勢力就一直在監視著……自他們一入城,就有十多道人影朝著建安城內外各處飛奔掠去。


    他們分別朝著皇宮、大理寺、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王爺府邸而去。


    隻是誰都未曾想到,朝廷各部主事之人會因今日入城的平西王而改變命運。


    今日的建安,或許是掀開南域王朝新篇章的日子。


    而今夜,朝廷各部主事之人注定會無眠,建安的各家族勢力亦是注定無眠……


    今夜的建安,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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