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之眸光幽微,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她又出聲喊了句裴宴之。


    紛紛揚揚的雪灑落在她發上,那張白皙的臉已經攀上許多緋紅,像是晚霞。


    香凝一頭紮進他懷中,聽著他的心跳。


    “你心跳的好快。”


    “你的發亂了。”


    “我想回家了。”


    她悶聲說出這三句,裴宴之喉結滾動,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應下。


    他彎身將香凝抱起,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兩人上了馬車,朝著裴府而去。


    今夜的香凝格外的主動,酒氣拂麵而來時,她環著裴宴之的手順著他的脊骨下移。


    纏綿悱惻,羅帳翻飛,她湊上來的吻,急切而燥熱。


    所以裴宴之回以她更熱切的反應。


    次日香凝再醒來時,隻覺得渾身都像是被碾壓過一樣,疼得很。


    早知道,她一定不喝那麽多的酒。


    等香凝穿好衣服出去後,就聽碧桃說,爺今日有事出去了。


    應該是公務上的事情,所以他才走的那麽匆忙。


    香凝揉了下頭,沒有多說什麽。


    “還有件事。”


    碧桃手中拿著東西看向香凝,欲言又止的說出這句。


    “怎麽了?”


    “榮姨娘那邊說,今日天好,請姐姐去海棠苑品茶,正好看看墨鬆苑缺什麽,還說這是老夫人吩咐的事情。”


    說罷,碧桃坐到一旁:“不過爺說了,外麵那些人的話,姐姐不用聽的。”


    左右如今的墨鬆苑,可沒人敢來惹。


    爺都發話了,那榮姨娘又能把香凝怎麽樣?


    “可是爺不是不讓我出去嗎?”


    香凝手中捧著粥,出聲問了句,碧桃便回她:“爺說奴婢跟著,姐姐就能出去。”


    但也僅限於在裴府中,外出還是不可以的。


    “那就不去,誰知道她是什麽心思。”


    香凝又不需要和裴府的人打交道,旁人怎麽說,和他也沒關係。


    她放下手中的粥,靠在榻上,心中暗自思忖著榮姨娘此舉的目的。


    她與榮姨娘素無往來,這突然的邀請,恐怕沒那麽簡單。


    碧桃在一旁勸道:“這榮姨娘平日裏就愛耍些心眼兒,今日這邀請,說不定是想在您麵前擺擺譜。”


    “畢竟大夫人失勢,她如今上位,可得意著呢,拒了也好,姐姐也可以在院子裏清淨下。”


    香凝微微點頭,她本就不是喜歡與人周旋的性子,更何況是麵對榮姨娘。


    碧桃應下香凝的話後,便出去了。


    香凝從一旁拿過賬本翻看著,今後管著那麽大的繡坊,她自然是得多學學。


    更別提,這其中,她還有自己的心思。


    榮姨娘在海棠苑中等了許久,也不見香凝的身影,麵上露出幾分冷意。


    一旁的丫鬟有幾分氣憤的說道:“這香凝仗著大少爺的寵愛,竟如此不把姨娘放在眼裏!”


    “姨娘息怒,您也別氣壞了身子。”


    榮姨娘冷哼一聲:“無妨,一個妾而已,等將來我成了當家主母,有她好受的,不來就不來吧。”


    原本是想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如今看來,倒是不行了。


    她大度,不跟她計較,男人的寵愛不過是一時的,哪裏比得過真金白銀的握在手中。


    香凝這邊,全然不知榮姨娘的算計。


    她正與碧桃商量著在院子裏種些東西,墨鬆苑裏空蕩蕩的,看著像是個荒院一樣。


    想著短期內不會離開,不如多種一些東西,讓自己開心開心。


    花的又不是她的錢,不花白不花。


    香凝和碧桃最後商量著種桃花,既能賞心悅目,又實用。


    來年結了桃子還能吃呢。


    商議完後,香凝讓碧桃去花房拿些種子來,等碧桃的時候,香凝看著門口探頭來的五姑娘裴妙菡。


    她懷中依舊抱著那隻白貓,乖巧的很。


    “香凝姐姐。”


    聽到裴妙菡的話,香凝走過去道:“五姑娘怎麽來了?”


    說罷,她還伸手摸了摸裴妙菡懷中的白貓。


    這貓倒是乖巧,敞開肚皮讓香凝摸。


    “二姐姐在招待朋友,沒人和我玩兒,就來墨鬆苑了。”


    “你是要種花嗎?”


    裴妙菡許久沒見香凝,府中的人都說香凝如今得了大哥哥的寵愛,囂張跋扈,誰也不見。


    可是裴妙菡不覺得香凝是這樣的人。


    她和香凝接觸過,知道香凝的脾氣秉性的。


    “想種些桃花,正好有一處空地。”


    “冬天種花,種子會不會死?”


    裴妙菡仰頭看著香凝問了句。


    聽到這話,香凝微微皺眉:“我也沒種過,要不我們看看?”


    “啊,我也能進墨鬆苑嗎?”


    裴妙菡低頭看向自己懷中的白貓,大哥哥可是最討厭貓了。


    “白團很乖,不會亂跑的,我就待一會兒。”


    裴妙菡伸手拉了拉香凝的衣袖,香凝小聲道:“那我們不讓你大哥哥知道就好了。”


    那塊空地和屋子離得很遠,裴宴之再是狗鼻子也聞不到這麽遠吧。


    說罷,香凝拉著裴妙菡朝著那空地走去。


    等碧桃將種子帶回來後,三人便圍著這空地看,從哪裏動土好。


    裴宴之處理完公務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一旁的石桌上趴著隻酣睡的白貓,香凝挽著袖子,手裏拿著花枝。


    裴妙菡戴著手套正在一旁堆雪人呢。


    “初禾,會弄髒手的。”


    見狀,香凝出聲說了句,然後她將手中花枝放到碧桃手中,蹲下身去拍裴妙菡身上的泥土。


    她仰頭看向裴妙菡時,眸中滿是柔意,那一瞬,裴宴之好似看到了她做母親的樣子。


    如果他們有個孩子,她是不是也會這樣,溫柔的責備,然後再將孩子抱進懷中,為她撣去身上的灰塵。


    輕聲問她一句,摔疼沒有。


    這樣的場景,裴宴之想起,麵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些許笑意。


    最先看到裴宴之的是裴妙菡,她出聲喚了句大哥哥。


    香凝回頭看到裴宴之,微微一怔,隨即站起身來:“裴郎回來了。”


    裴宴之走上前,揉了揉裴妙菡的頭:“怎麽跑到墨鬆苑來了,還帶著白團。”


    聽裴宴之提起白團,裴妙菡緊張的上前抱住白團,生怕裴宴之對白團動手。


    “躲什麽?我還能吃了你?”


    聽到裴宴之這句,裴妙菡更是直接躲到香凝身後。


    大哥哥不吃她,她怕他吃白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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