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當時煙霧太濃,我根本沒有看清他是如何發招,用的是什麽武器!我覺得他施放術法煙霧不僅僅是為了遮擋我的視線,而是想讓所有人都看不到他出招!他那招數太過剛猛了,不像是中土道家的風格,更像是……佛教的……對,是佛教……”九誠盛夫一拍巴掌,眼睛亮了起來,“我一直在回想他那一招,那種一往無前的破壞感,就像佛教強調的那種金剛忿怒,陽剛狂猛!”


    “佛教的招術嗎?”野比不二雄眉頭緊鎖,“難道他跟佛家有什麽刮葛?是了,肯定是有什麽問題,要不然以八葉枯木的身份怎麽可能不遠萬裏跑到中國去親自捉他回來?這個雍博文不簡單啊!”他沉吟了片刻,自身邊掏出手機播打過去,“把雍博文逃亡時與追擊者搏鬥的街頭監控錄相調給我看一下。”


    當野比不二雄向九誠盛夫詢問的時候,魚承世也在向雍博文提出相同的問題。


    “在最後的時候,你出了什麽招,能把九誠盛夫擊退?”


    在魚承世看來,雍博文這個擅長符咒的家夥應該是很陰險地靠著符咒與輕身功夫與九誠盛夫周旋,等到九誠盛夫氣竭時,再伺機大舉反攻。可雍博文卻全不按牌理出招,明明都躲了好半天,可突然在九誠盛夫氣勢最盛時回頭反擊,而且居然還打成了平手,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做為貴賓,雍博文享受了單間房的待遇,代表團並沒有用日方的醫生,而是由隨團醫生對他的傷口做出處理,與全身被重度電傷的九誠盛夫不同,雍博文隻是額頭和左臂受傷,而且都是輕傷,簡單處理後就沒什麽大事情了。


    此刻他就坐在房間中央的沙發上,麵對著魚承世,而在他身後則站著魚純冰。魚大小姐好心好意地幫雍大天師去取徽章,結果卻錯過了最精彩一幕,回來時聽別的法師說起這些,不禁氣得牙根直咬,不由分說先跑來給了雍博文一頓排頭吃,大有她看不上熱鬧都是雍博文蓄意而為的陰謀一般。


    “我放了幾個符迷惑他的視線,然後就衝進去混合雷鳴、雷火符配以五雷護身咒對他進行反擊,當時隻是想著要限製下他的攻擊,並沒有想過要傷到他,誰知道這幾樣配合起來居然這麽好使,一下就把他給打得混身是傷了。”


    雍博文打贏了本晚所有的戰鬥,很是有些神彩飛揚,說起話來口氣也變大了。隻不過他說歸說卻還是漏了一個最重要的環節,他衝進煙霧裏最先用的不是雷咒,而是破魔劍,他身上並沒有帶劍,而是在在躲避時百忙抽手從地上撿了一柄餐刀,隨後使出用劍符一祭,那餐刀便暫時充當了一把長劍,隻不過一劍即出,與九誠盛夫的聖裁十字劍硬抗後,九誠盛夫的闊劍碎裂,他那把餐刀更是震成了粉末,落得一地都是,也就沒有人發現他用的是什麽招數了。“這個日本人好不地道,說好了點到為止,我這一收手他竟然還敢偷襲,真是太卑鄙了,要不然的話,我明明是大獲全勝的!”雍大天師暗地裏肚誹不已,卻也沒有說出來,畢竟他的手段不太能見得了光,在這種時候使密宗的劍法傷人,顯然不太能說得出口,要是讓別人知道他用的是什麽招數,那沒準會把他當成間諜給抓起來,所以對於九誠盛夫的暗箭傷人,他也沒好意思嚷出來。


    “這麽簡單就贏了?”魚承世對於雍博文的話有些懷疑,但也沒有深究,隻是笑道,“不管怎麽說,小雍,你可是給咱們代表團掙了大臉了,剛才那些小日本的臉色真是精彩!好久沒有這麽爽了,回去給你發獎金獎狀!對了,今晚回去之後好好休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天晚上就會發起對高野山的總攻,還要靠你領路!”


    “這麽快?”雍博文大感意外。


    “當然要快了!”魚承世嘿嘿冷笑,“要是不快點的話,隻怕就要出其他變化。高野山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反應,他們稱霸日本幾百年,哪是那麽容易打倒的,隻能說明他們在準備大招,弄不好也想借此機會一舉打垮日本法師協會!我們要盡快行動,打進高野山,生擒八葉枯木!一舉搗毀真言宗才巢,以雷霆掃穴之勢把真言宗的根子挖了!”


    正說著,便有侍應過來通知,櫻木木夏森有請他們前往宴會廳,晚宴即將正式開始。


    短短時間,被攪成一鍋爛粥的宴會大廳已經被重新收拾得幹淨整齊,法師們重新齊聚。


    這晚的宴會終於正式開始了。


    首先,當然不外是領導致辭這一項,首先是由日本法師協會長、常任理事會主席櫻木夏森講話,他先是對來賓,也就是中俄兩個法師代表團表示了感謝,尤其是對魚承世對日本法師協會的大力支持表達謝意,然後又盤點了一下剛剛那場精彩的戰鬥,並把九誠盛夫和雍博文請上台來,大大地讚揚了一翻,並著重向在場眾人介紹了雍博文大天師。雍博文這回終於把徽章給帶上了,紫色地高級會員徽章在燈光地映照下閃著神秘誘人的光芒,清楚地向眾人表明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全世界法師協會中都屈指可數的大人物!而剛剛那場戰鬥也讓人對他收起了輕視之心。櫻木夏森講完,又請魚承世上台講話,魚承世先是感謝了日本法師協會的盛情,然後回憶了兩國之間一衣帶水血濃於水的曆史與傳統友誼,最後表示一定要把這種友誼發揚光大,進一步團結合作,共建東亞術法界的和諧社會!最後,又請了俄羅斯法師協會代表團團長上場講話。這名叫莎娜麗娃的女法師年紀很輕,與傳統中或幹癟枯瘦或妖豔性感的巫婆不同,她斯文秀氣,更像是個職場女白領,不過她確實是個巫婆,或者說是巫女。這無疑是個很滑稽的事情,早在數百年前,打著上帝旗號的教會以獵殺巫女為名,殘害了數以百萬計的無辜女性,而如今在以天主教為主要倡導者而成立的法師協會中,卻存在著大量不折不扣的巫女,而且這些曾經被天主教視為惡魔的仇敵,甚至還成為西方法師協會的主力!莎娜麗娃的講話很簡短,先是老套地感謝日本法師協會的盛情,而後表示自己這支代表團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支持日本法師協會目前清除日本術法界不安定因素的行動,願意服從命令聽指揮,為共建和諧新日本術法界貢獻自己的力量。


    眾人講完話之後,宴會才算正式開始,當然大家心思都不在吃飯上,短暫地向征一下後,就開始舞會部分。眾人紛紛邀請各自舞伴進入舞池,翩翩起舞。


    雍博文打了一晚上的架,又傷又累,本來是打算在一邊安靜眯著休息直到舞會結束,或者是一會兒抽空先溜回去的。可是有人卻並不打算放過他。


    做為魚承世的女兒,魚純冰顯然是整個場上最具有吸引力的女性之一了,除了這個身份,在不知真相的人眼,她也是那超必殺的無敵美少女,天使麵孔惡魔身材,絕對是現實版的童顏巨*乳,對於所有雄性激素分泌量正常的男性來說都具有超強大的殺傷力。隻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就接二連三地有人上去邀請她跳舞,這裏麵有中俄兩國代表團的成員,也有日本法師,全都是年少氣盛自認為條件不錯對女孩子擁有強大殺傷力的年輕法師,個個極有風度地走上去,擺出最帥的神情姿勢語氣伸手邀請魚大小姐賞臉跳舞,然後全都被不耐煩地魚大小姐像趕蒼蠅一樣給趕走了。魚大小姐從來就不是一個乖乖的斯文美少女,在她的那張美女皮下隱藏著的其實是一隻隨時都可能狂暴化的暴龍。當然了,女暴龍並不是不想跳舞,而是因為她不想跟這些蒼蠅跳舞。雖然這些蒼蠅上來邀請,小小滿足了一下她的虛榮心,可並不代表她會跟這些家夥跳舞,魚大小姐的眼界可是很高的,她要等著場中最優秀的舞伴來邀請。做為死黨的洛小楠和季樂兒的眼界明顯就低多了,隻要看得順眼的,一來邀請就答應去跳一曲,就連內向斯文的季樂兒在這種場合下都明顯放開了許多,大大方方地跟那些陌生的年輕帥哥說笑談天,至於洛小楠幾曲跳下來,就已經逗得一堆年輕法師圍在她身邊不停獻殷勤了。這讓孤零零坐在沙發上幹靠時間的魚純冰氣得直磨牙,很想咬這兩個重色輕友的家夥一口。


    第四曲結束,魚純冰有點沉不住氣了。大抵是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太多人,現在已經沒有人上來邀請她了,而她認為的那個最優秀的舞伴居然還縮在角落裏裝死,一點也沒有過來邀請她的意思。


    這個死色狼,拿她這個女伴當成什麽了?居然連一支舞都不跳!


    魚大小姐磨著牙,眼中冒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凶光,悄悄自手袋裏掏出一隻小小的化妝鏡,對臉照起來,似乎在檢查自己的妝容有無不妥,隻是角度有意無意地調整著,直到把不遠處半躺在沙發上一手捧零食一手可樂吃得不亦樂乎的雍博文照進鏡中,然後她伸出指頭,對著鏡中的雍大天師的腦袋彈了一下。


    雍博文便覺頭頂梆地一聲,被敲得生痛,不禁大怒,噌地坐直身體,左右掃視,要看看是什麽人在偷襲他,同時兩手一滑,各摸出一張符來準備對那偷襲者施以反擊,然後他就一眼看到了對他怒目而視的魚純冰。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心說了我沒惹她啊?她為什麽瞪我?正琢磨著,就見魚純冰曲指彈了一下手中的小化妝鏡,他的腦袋立刻又是一痛,就好像被人大力地彈著腦瓜崩。他捂著腦袋一臉無辜地看著魚純冰,就見魚純冰衝他磨了磨牙,又從包裏掏出一支尖尖的發卡來,對著鏡麵刺過去。雍博文臉色大變,在危機麵前,突然開竅,拋去手中的零食可樂,整了整衣服,大踏步向著魚純冰走了過去。


    “哼,算你識相!”魚純冰收起東西,擺正坐姿,等待某人過來邀請。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她身前,擋住了正在走過來的雍博文,幽雅地彎腰伸手,“魚小姐,能請您跳一支舞嗎?”


    魚純冰抬頭一瞧,就見麵帶微笑地九誠盛夫正帶著期待地目光注視著她。


    “非常抱歉,我不太想跳舞!”魚純冰說得客氣,但臉上卻明顯擺出一副少來惹老娘的表情。


    九誠盛夫對於魚純冰的冷淡毫不在意,笑道:“那我可以坐在這裏陪您一會嗎?您是客人,總不好讓您一個人獨自坐在這裏,這可是我們這些地主的失禮!”說完,也不等魚純冰說話,就一屁股坐了下來,“魚小姐是初次來日本嗎?”


    真是個不識趣的家夥!從來不是個乖孩子的魚大小姐挑了挑眉頭,準備發火了。


    “喂,小魚兒,你……”


    雍博文適時一溜小跑地來到她麵前,一臉不爽地伸手。


    “好啊!”


    剛剛還說不想跳舞的魚大小姐噌地跳了起來,一把抓住雍大天師的手,就往舞池裏跑。


    九誠盛夫一臉呆滯地看著雍博文一臉不情願地被拉著跑,隱約還能聽到這位大天師閣下不爽地質問:“你幹什麽?”


    “跳舞啊,你請我跳舞,我給你麵子,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你看我剛才趕走了多少人,就答應了你的邀請!”


    “我沒說請你跳舞啊,我是問你剛才為什麽用法術捉弄我?”


    “想請我跳舞就直說嘛,幹嘛找借口,跳啦。”


    “我找什麽借口啊我,你……”


    “探戈!”


    “喂……”


    **********************我是緊趕慢趕的分割線****************************


    臨時加班,七點多才回來,吃完飯就八點了,拚了命地趕,總算搶在最後一刻完成了。


    看在俺如此拚命地份上,就再砸俺幾張紅票吧。


    第二十九章 戰前之夜


    舞會一直持續到深夜才結束,基本上所有人都很滿意,除了雍博文。


    雍大天師覺得自己的命很苦,前半夜又是當侍應,又是跟人決鬥,東西都沒吃上幾口,累得一身臭汗,好容易等到開始跳舞了,躲牆角裏歇會兒總行了吧,可剛坐上沒了三支曲子,魚純冰就施法捅鼓他,衝過去想質問吧,卻被抓去跳舞,還是跳探戈!好容易挨到這一曲結束,回到座位上休息了不到三分鍾,音樂一開始,洛小楠拋下身邊一大幫子仰慕者跑來拉著他就去跳舞,跳完這一曲,下一曲季樂兒這悶頭悶腦的小丫頭居然也跑過來要找他跳舞,有心想拒絕吧,一眼那可憐巴巴的眼神,這個不字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了,行,再忍一曲吧。好容易把季樂兒安撫完,跳完這一曲,趕緊地溜回到座位上休息,可角落裏的位置怎麽突然間就這麽多人發現了,一大堆日本的俄國的女法師跑來倒邀請他跳舞,是不是什麽地方搞錯了?跳舞不應該男的去請女的嗎?還是法師協會的女權主義運動高昂的結果?一拒絕,人家還都有借口,瞧那個日本女法師說了,雍大天師架子大嘛,瞧不上我們日本法師,隻肯陪他們本國的女法師跳,話裏那酸溜溜的勁,差點酸倒了雍大天師滿嘴的牙。這帽子扣得可有點大,隻好起來跟這位叫什麽秋田小町的日本女法師跳了一曲,還沒等回去呢,就有一隻大洋馬嗖地跳出來攔住去路。


    這位自稱叫拉麗莎?巴甫洛夫娜的俄羅斯女法師很誠懇地邀請雍大天師共舞,剛一露出點拒絕的意思,拉麗莎斥捂著嘴一副剛被強暴完的樣子,什麽雍大天師肯跟日本法師跳,卻不肯賞俄羅斯法師的麵子,她也知道她們俄羅斯法師協會規模小實力差,不入雍大天師法眼,中國法師協會也不會把俄羅斯法師協會放在心上雲雲!開玩笑,俄羅斯是東正教的大本營,號稱世界第二大法師協會,規模僅次於美國法師協會,據說這個以東正教驅魔師和聖騎士為主的法師協會有教無類,隻要懂法術的都往裏吸收,除了巫師之外,甚至還有狼人吸血鬼這些在歐洲被大力剿殺的非人種族,據說俄羅斯法師協會主席安德烈?博爾孔斯基身邊就有一隻純粹由狼人組成的特別部隊,當然這一切都隻是傳說,沒有任何書麵或是影像之類的資料可以做為證據。雖然中華法師協會現在正在日益發展,但還沒有到敢把世界第二法師協會不放在眼裏的地步,所以為了中俄法師協會的友誼與和平,雍大天師隻好勉為其難地又陪拉麗莎女巫跳了一跳,要說這大洋馬當真開放,跳舞的時候一個勁地往雍大天師的身上貼,胸前那兩顆幾乎要從低胸禮服裏跳出來大肉*球緊緊頂在雍大天師的胸堂上,還不時的磨啊蹭啊,似乎想就這麽擠進雍大天師的身體裏,磨得雍大天師這個火大,險險當眾出醜,幸好及時默育道家的清心咒文,暗暗滅火,才算撐過這一關。


    就這麽著,這位也來跳一曲,那位也來跳一曲,全場都是男邀女,隻有雍大天師這裏是女邀男,整整一晚,雍大天師就沒停過,直跳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眼前發花兩耳嗡鳴,當聽到宣布舞會結束時,簡直感覺就好像聽到了天籟之聲,什麽都顧不上了,拔腿就往外跑,鑽進車裏任別人怎麽叫也不肯出來。當然,最後他還是出來,原因無他,上錯車而已。


    不管怎麽說,這一夜雖然不好過,可總算熬下來了,當看到下榻酒店的霓虹時,雍大天師激動得都快要流淚了,活著回來不容易啊。


    下了車,啥都不說,誰也不管,連魚純冰一個勁兒拿眼睛剜他也隻當沒瞧見,一溜煙地衝進酒店,在迎門反應過來之前,已經衝進大堂,如風似電地衝進了電梯,速度是如此之後,以至於當電梯門合攏之後,電梯裏的幾個乘客才發現身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這個恐怖電影才會有的經典場麵當時就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總結來說,就是一位健美先生般壯碩的男士靠在電梯壁上不敢動彈,一位打扮妖豔的時尚女士扔了包捂著臉放聲尖叫,還有兩位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和老夫人同時一聲不吭地癱倒在地上,後來證實是驚嚇過度,以至於心髒*病發作。這家酒店雖然隸屬於法師協會,但也是向普通客人開放的,很不幸的是這一電梯的乘客全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凡人,嚇成這種副樣子也是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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