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大感意外:“你想從走廊裏大搖大擺地走到賀銳鋒的房間去嗎?”


    “難道你要從外牆爬過去?”魚純冰也弄明白了雍大天師的意思,“你當你是蜘蛛俠啊,還爬牆!當然直接走過去就可以了,到了門口,先屏蔽監控係統,然後一個放風,一個穿進去偷了貓妖出來,不就結了。”兩人的房間在一樓,要想從外麵進到三樓的賀銳鋒房間,除了飛上去,也隻有爬牆這一個辦法了。


    雍博文懷疑道:“這能行嗎?賀銳鋒肯定會在房間裏,我們這麽進去,不是打草驚蛇嗎?”大為懷疑魚純冰其實根本就是打的明搶的主意。


    “安啦,我已經打探清楚,賀銳鋒是有名的夜遊神,不到天亮不會回房間。他的幾個朋友約了他去夜店,馮錫中這貼身保鏢自然也跟著去了。”魚純冰得意洋洋地道,“老雍,做賊也是有講究的,得預先做足功課,像你這樣換身黑衣就想去偷東西,十成十會失手的,快去換回來,我們這就出發。”


    雍博文自覺得準備認真,卻被教訓一通,隻得悶頭悶腦地回到房間,換好平時穿的t恤褲休閑褲,自門而出,敲了敲魚純冰的房門。魚純冰應聲出門,挽起雍博文的胳膊就走,直奔三樓。


    雍博文剛剛離開沒有幾分鍾,一個身影鬼魅般浮現在房間中,正是李維晨身旁那個鋼子。他在各個室間轉了一圈,自語抱怨道:“現在的法師都流行夜不歸宿嗎?賀銳鋒這樣,雍博文也這樣,要是今晚不回來,那就隻能等明天白天起作用了,希望晨子別以為我的手段不行才好。”一麵抱怨著,一麵在臥室裏揚手灑出一蓬細細的粉末。


    這些粉末帶著幽幽綠光,在黑暗中揚揚飛散,慢慢隱去。


    下完藥的鋼子拍了拍手,坐到床邊試了試,感覺藥劑濃度恰當,正好能發揮作用,又不會被發覺,不禁深感滿意,“我這下藥的手感真是越來越好了!”


    乓的一聲脆響,什麽東西砸破臥室玻璃扔了進來,把正自誇自讚的鋼子嚇了一跳,定神一瞧,隻見一個圓柱體正滾到腳下。


    “破法手雷?”鋼子微微一怔,那破法手雷轟的一聲爆開,水樣藍光漾滿整個房間。


    乓乒亂響聲中,六七個黑影破窗而入,衝進臥室,掄起手中拎著的棍子,對著坐在床邊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的鋼子摟頭蓋臉地打了下去。


    做為一個善於使藥陰人的法師,鋼子近身肉搏的功夫那是相當差勁,這幫人又都是有備而來,棍棍均打在人身上最吃痛的地方。


    鋼子挨了幾下,就痛得忍不住連聲慘叫,抱頭滾在地上,大聲道:“你們幹什麽?”


    其中一人怪聲怪氣地道:“幹什麽?雍大天師,你本事不是挺大的嗎?倒是使出來給我們瞧瞧啊!你的符呢?你不是會給人貼符嗎?倒是貼出來瞧瞧!”


    鋼子連忙道:“你們打錯人了,我不是雍博文,我不是雍博文!”


    那人又道:“你當我們都是腦殘嗎?你不是雍博文,為什麽會在雍博文的房間裏睡覺?雍大天師,你不會以為否認自己的身份就能逃過去吧!給我狠狠地打!”眾人當下不由分說,掄著棍子隻是狠打,其間那領頭的人卻沒有參與,而是拿著個dv機在一旁把整個施暴過程完整的拍了下來,每隔幾分鍾待便爆一顆破法手雷,確保整個打人過程中,都沒有人可以施展法術!


    直打得鋼子出氣多進氣少,連慘叫都發不出來,眾人方才停了手。


    那領頭的人蹲下檢查了一下,道:“行了,還剩一口氣,咱們撤!”說完又狠狠踢了鋼子一腳,“什麽大天師,不過如此!”方要邁步,卻又停下來,笑道:“他媽的,打得太賣力氣了,倒是有點尿急!”當下解開褲子,對著佝僂在地上的鋼子撒了一泡尿。其餘幾人也道:“真是的,我也有點尿急!”當下紛紛解褲帶撒尿,一時間滿屋騷臭異常,鋼子滿身是尿,卻也無力反抗,隻能趴在一地尿液當中輕聲哼哼。


    撒完尿的眾打手嘻笑著跳出窗子,揚長而去,渾不知道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鋼子事先灑下的藥粉吸了個滿肚。鋼子這藥粉並非法術,而是純粹的物理製劑,自然也就不懼破法手雷的威力,忠實地發揮了作用。隻是這東西須得在封閉環境中發揮作用,酒店房間都是中央空調調節溫度,窗子都封死的,自然不怕藥粉會揮發。可剛剛那幫人破窗而入,走的時候也沒有好心地給換塊玻璃什麽的,整個臥室大敞四開,夜風吹入,不多時,就把殘餘的藥粉吹得幹幹淨淨。隻可惜鋼子乘夜而來,準備充分,又莫名其妙地挨了一痛胖捧,又遭淋尿侮辱,最終的目的卻未能實現。


    第四十四章 夜瘋狂(中)


    當房間中發生慘案的時候,雍博文剛剛和魚純冰來到三樓,賀銳鋒的房間外。


    把風的事情自然要由雍博文來負責,因為穿牆這種事情誰也比不過從來不走尋常路的魚大小姐。


    見走廊兩端無人,魚純冰立刻穿牆進入房間。


    普通的酒店走廊裏還有監控攝像頭,可這是法師協會開的酒店,還沒有與時俱進到這一點,除了酒店外有些基本的安全設施外,裏麵什麽都沒有。有一陣子酒店新上任的經理認為這樣不利於管理,所以向上麵打報告請求安裝監控攝像,對此上麵的回複是,一個法師滿地走的地方,還要用這些低級的電子產品,恥辱!該經理於是又上了一份報告,請示在酒店裏布設一些法陣,對此上麵經過精心計算後,認為先期投入和維持費用過高,浪費!所以到現在為止這麽大一家酒店內部楞是什麽安全措施都沒有,萬幸的是,能來這裏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普通小偷也根本進不來,所以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發生過失竊事件。


    對此魚大小姐早就打聽得清清楚楚,鑽進房裏,四下探查,確認無人,這才把房門打開。


    雍博文閃身進來,便問:“在哪裏?”


    “臥室!”魚純冰道,“賀銳鋒這家夥是個急色鬼,拍下這小可憐的小貓就沒安好心,直接放到臥室裏,肯定是想等回來的時候做壞事,快走!”


    裝著貓妖精的大籠子就放在臥室的一角。


    本來那個貓妖精正埋頭蜷在籠子裏,好像睡著了,但兩人剛一走進臥室,她就撲楞一下跳起來,警惕地注視著這兩個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魚純冰哄道:“乖貓貓,不用緊張,我來救你出去哦!”


    貓妖精瞪著大眼睛看著魚純冰,眼中光芒芒閃閃,神態有些奇怪。


    魚純冰伸手就想去開籠子,雍博文連忙拉住她道:“小心點,她可是個妖精,沒看手腳都有鏈子鎖著,沒準兒會有危險!”魚純冰滿不在乎地道:“一隻小貓,能有什麽危險,像這種拿出來賣的寵物,都是已經調教好的,要是真有危險,傷到買家的話,那不是影響賣家的聲譽嘛。”


    雍博文一想也是這麽個道理,這種可愛型的寵物買回去自然不能關在籠子裏欣賞,而是要放出來玩的,要是真有危險,也不可能拿出來賣。想到可愛,便忍不住多打量了這貓妖精幾眼。這貓妖精除了耳朵尾巴,其他部位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此刻赤裸著身體,雖然蹲在地上,但妙處隱約可見,當真誘人無比。雍博文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暗讚一聲,突然覺得要是家裏養這麽一個寵物,平時逗樂,需要上床,還真是件不錯的事情,要是在床上這小貓一定很來勁。雍大天師在日本亂七八糟的破*處之後,隻有在岩裏老宅的時候,才再享受過一次真正美妙的經曆,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經常回想那一夜的美妙,總盼著能有機會再重享溫柔,隻是一直忙著打架逃跑,根本就沒有機會,此時突然間湧起這個念頭,竟是一發不可收拾,忍不住幻想起要是和這個貓妖精上床的種種。


    性幻想,正常人都會有,無可厚非,隻是這時間地點似乎有些不太對頭。雍博文也覺得不能在這種做賊的時候胡思亂想,連忙把目光從那貓妖精收回來,投到正在開籠子的魚純冰身上。穿著短褲t恤的魚大小姐雪白腰身與長腿在窗外透來的微光中閃著誘人光澤,充滿了青春的誘惑。隻是看了一眼,雍博文的眼睛就再也挪不開了,隻覺得呼吸發緊,心跳加快,野獸般的念頭在心底蠢蠢欲動,“怎麽從來沒有發現小魚兒居然也這麽的……誘人?”


    “喂,快過來幫忙呀!”魚純冰回頭橫了一眼,雍大天師隻覺那眼神份外勾人,神情恍惚地應道,“我來了!”對著魚純冰就伸出手,在那細到驚心動魄的腰身上摸了一把,隻覺觸手滑膩溫潤,誘人無比。


    “你……”魚純冰感覺一陣麻酥自腰處傳來,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回頭盯著雍博文,怒道:“你,你幹什麽?”本來是想發怒的,可這話從嘴裏出來,就變得軟綿綿,不像生氣,更像是在撒嬌,隻覺心底有股異樣的感覺在蠕動著。


    “我幹什麽?”雍博文一臉迷茫,下意識重複了一句,落在魚純冰腰身上的手卻沒有收回來,輕輕摩捘著,從後腰轉到小腹。


    魚純冰呻吟了一聲,隻覺全身發軟,嘴唇發幹,抗議道:“不對,這樣不對!”一把捉住雍博文做怪的手,本想推開,可又覺得胸前癢得難受,便順勢拉著那手往胸口摸去。


    這要是摸上,那可就真要天雷勾動地火了。


    可在這關鍵要命的時刻,忽聽一聲大吼:“住手!”


    這一聲隻有雍博文能聽到,原因無它,自是花間大人跳出來攪局。


    自那日逼著雍大天師同意幫她尋找青龍金胎後,花間就一直保持沉默,大抵也是想等雍博文回到國內重新安定之後,再做計較。可現在出現問題,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雍博文被嚇了一跳,神智震動,稍稍清醒,意識到事情不對,猛得抽回隻差一點就要落到某個高聳部位的手,“怎麽回事兒?”


    花間道:“有人在房間裏下藥,用真陽刀吹一下!”


    雍博文從善如流,立刻鼓起真陽之氣一口噴出,炙熱狂風呼嘯而起,席卷整個房間,幸好他記著掌握分寸,沒有用全力,這風雖然大,對房間中的物件擺設沒有太大影響,隻是吹得亂晃罷了。


    真陽刀一呼一吸才是完整的一刀,呼出之後,便即本能回吸。那一股真陽之氣倏地吸回到體內,依著花間指點,將吸回的真陽之氣布在口鼻之間,形成一層護罩,擋住空氣中的雜質,便有一股暗粉色的淡淡霧團在口鼻前凝住,正是剛剛被吸進體內的藥粉,此時被真陽之氣排斥,不能入體,這才在體外凝結。


    雍博文使了個拿氣法,捏住那團粉紅色的霧氣,正要細察,突覺腰間一緊,低頭一瞧,卻是魚純冰抱住了他的腰,高聳的胸部正不停蹭在他某個要害部位上,一邊蹭,還一邊低聲呢喃:“癢,好癢!”雍大天師便覺一股熱辣之氣自胸脯間衝起,熱血翻湧,差點沒噴出來,連忙一把抓住魚純冰,虛心向請教:“怎麽幫她?”


    花間道:“用真陽刀把她體內的藥粉吸出來!”


    雍博文不解地問:“怎麽吸?”


    花間不耐煩地道:“當然是嘴對嘴吸了!力道放到最小,別把她吹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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