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人對小日本向來不客氣,從來都是零容忍,格拉西姆回過身從車裏拽出一把ak47指在了川島檜佑太陽穴上。


    “無雙先生,跟我們走吧!上車!”軍人的一言一行雷厲風行,說出的話就是命令,更何況今天他穿著一身軍裝就是要用中校的軍銜來壓小日本,同時也是給無雙警告,俄國與中國間的情愫肯定要超越日本人,識得無雙再度陷入兩難境地。


    比起日本人來,他更願意跟俄國人合作,哪怕俄國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最起碼俄國人當初是盜門的合作夥伴,沒有殘殺過盜門的兄弟。但家人怎麽辦?董家大院怎麽辦?


    “中校,這事我覺得咱們三方應該坐在一起好好商量一下,沒必要鬧的臉紅脖子粗的對不對?”無雙這個老油條在中間調節著。


    格拉西姆也從文件包裏拿出了張委任書遞給了無雙:“這事沒的商量,無雙,這是我們俄羅斯軍方跟你們中央申請後下達的文件,你看看吧!”


    無雙一瞅,上邊竟然真的是我國政府下發的書麵材料,責令地方人員全力配合格拉西姆中調的調遣,幫助他們找到墜毀運輸機的下落不得有誤。尤其提到了無雙,無雙是此次探險隊的向導。


    一個是市政府下發的委任書,一個是中央的文件,不用說,無雙肯定得聽從最上頭的命令。


    他聳聳肩對川島檜佑說:“川島君,不好意思了,壓力,壓力!你懂的!”


    “無雙君,你的記得昨天的禮物嘛?”川島檜佑威脅他問道。


    “什麽禮物?他威脅你?”格拉西姆瞪了川島檜佑一眼。


    無雙不敢隱瞞,把董家大院地契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格拉西姆大笑:“我立刻會像我們俄羅斯軍方打報告,馬上會有軍方人員跟你們市裏的土地局聯係,整條街的土地權我都買下了!送給無雙先生如何?”


    格拉西姆又補充道:“另外,你們經濟開發區那邊我正在與我們俄羅斯的一個大財團溝通,讓他們注資協助開發,此事稍後我會去你們市政府協商。無雙先生,你可以上車了嘛?”


    無雙俏皮地吹了個口哨,聳肩氣著川島檜佑,不過他心裏明白,給俄國人走這趟腳也未必是好事。一旦找到那架失落的運輸機,他們甚至有可能殺人滅口。


    “中校!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希望你不是我們日本人的敵人!”川島檜佑憋了一肚子氣,麵對俄國人的強勢最終隻好灰溜溜地離開。


    無雙帶著兩個姑娘鑽進了奔馳中,汽車向著高速公路疾馳而去,俄國人得到無雙如同至寶般,生怕遲則生變被小日本再占得先機。


    很湊巧,俄國人這次的目的地也是中蒙交界處,尋找的也是那架墜毀的榮克斯運輸機。理由上次格拉西姆說過了,他們收到了來自那架運輸機黑匣子和飛機電台裏的信號。這次信號的發射源不是大興安嶺林區,而是中蒙交界處的茫茫大草原。


    這事遠不是那麽簡單的,中蒙俄三國交界處可不是無雙一個人說了算的,盜門的勢力在那片隻有東蒙響馬一支隊伍,如果格拉西姆想尋找失落的運輸機完全可以依靠他們俄國自己的力量,沒必要再把無雙牽扯進來。


    據說電台收到的信號是來自地地下一百米附近,可現在已經進入冬季了,那片區域靠近西伯利亞,冷空氣一波接著一波,地平麵早就被凍實了,怎麽下去找?也不知道格拉西姆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飛機裏藏著關於興安嶺地縫子下的絕密文件吧?”車上的無雙突然開口問格拉西姆道。


    第4章西伯利亞的寒冷


    “是的!必須銷毀!”他不想隱瞞無雙,因為無雙上了他的車,他們三個中國人的生死也就都交給了俄國人。


    奔馳上了高速公路以後並沒有像內蒙方向開去,而是直接從岔路開向了哈爾濱,從長春到哈爾濱高速公路隻需要走一個半小時就到,哈爾濱郊區有座荒山,荒山內戒備森嚴,那是一處軍用機場。


    一家小型運輸機正在等待著,格拉西姆走下車跟待命的中國飛行員交代了幾句然後對無雙等人道:“無雙先生,飛機會帶你們直接抵達目的地的,祝你們旅途愉快。”


    “格拉西姆,你什麽意思?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探險隊其他成員呢?我們怎麽知道如何尋找失落的飛機?”無雙心中暗罵,難道他是個人販子?把我們送上飛機他就回去交差了?


    “長春那邊我還有許多事要辦,比如你們董家祖宅的地契,比如你們開發區的項目都需要我去洽談,怎麽?無雙先生難道希望把這些都交給日本人嘛?飛機降落後你們原地待命,我的探險隊會在三日後與你們匯合,糧食和設備我早已為你們準備好了。出發吧!”格拉西姆的口氣很生硬,根本不容人拒絕,身後幾個警衛已經推推搡搡把他們推上了飛機。


    他之所以敢這麽大膽,估計他早就與中國方麵達成了一致,就算無雙拒絕,恐怕回到長春上頭也會繼續給他施加壓力,反正他不是從了小日本就是得從了老毛子,二選一的話無雙還是選擇後者。


    飛機升空,載著三個年輕人向著東北方向飛去,下方是一望無際的白雪皚皚使人視覺產生了疲勞效應。馬丫靠在他肩膀上打著盹,藍彩蝶則眼神賊溜溜地掃視著飛機中的局勢,運輸機裏隻有他們三人和一個飛行員。


    “小爺,你會開飛機嘛?”藍彩蝶冷不丁冒出這麽一句。


    “你別胡鬧啊,咱們現在是在三千米的高空上!”這藍彩蝶真是瘋了,言下之意竟然是要殺了飛行員三人駕駛飛機回去。


    “三位,我勸你們不要多想,飛機裏有監聽器和攝像頭,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已經通過衛星傳輸到俄羅斯人那裏了。”飛行員不屑道。


    “哥們,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裏?”無雙問他。


    “對不起,這些是軍事機密,你們這次探險的任務是咱們中國與俄羅斯共同合作的,我也不清楚,我隻負責把你們送到目的地據點。”飛行員是軍人,軍人就要已服從命令為天職。


    “喲,小帥哥別這麽說嘛,多透露點又不會死,來,跟妹妹說說,你有對象沒?”藍彩蝶嫵媚地走向飛行員,從他背後環住了他的脖子把口中香氣吐在他耳畔輕語道。


    “姑娘,請你放尊重些不要為難我。”


    無雙把彩蝶叫回來說:“彩蝶,算了,他是軍人,上邊給他什麽命令他就執行什麽,他可能也不知道這次探險的目的。”


    我國最近幾年軍事的強盛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中國軍方沒必要再看老毛子的臉色行事了,此次中國軍方這麽配合老毛子,想必一旦榮克斯運輸機找到,其中藏著的秘密收益者也有份,要不也沒必要這麽配合格拉西姆。


    一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位於中國最北端的邊陲小城滿洲裏市一百公裏外的一處隱蔽機場,軍用雞皮車載著三人繼續向北開去。再往前走便是被當地稱作三不管的一處敏感地帶了,這地方處於中蒙俄三國交界處,一邊是東北的呼倫貝爾大草原,另一邊是蒙古國,北方就是俄羅斯的極寒地帶西伯利亞冰原。


    視野範圍內,到處都是一望無際的雪原,一個月前這裏還是天蒼蒼野茫茫的遼闊大草原,而進入了11月後,幾股冷空氣席卷而來,讓西伯利亞以南的這片遼闊的大草原蓋上了厚厚的雪白被褥。


    越野車又往前開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無法前行了,並不是這裏沒有路,草原上隻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路,但現在雪太厚了,已過半米,越野車的性能已到極限。


    “對不起三位,隻能送你們到這裏了,你們一路往北走,前邊再走一會兒就是國界線,穿過國界線會看到牧民們留在草原上歇腳的一個蒙古包,那裏就是你們與俄羅斯人接洽的地點,他們會在三日後到達。”司機說。


    東北人行動嚴冬的寒冷有一句話叫“嘎巴冷!”這地方就是如此,在最北端的興安嶺或者呼倫貝爾區域裏,入夜後隨著一股股冷空氣從西伯利亞吹來,溫度甚至可以達到零下四十多度,人出門時渾身上下不能露肉,除了一雙眼睛,沒走幾步呢,眼睛上下的眼睫毛就都是一層冰霜。


    這絲毫不誇張,無雙帶著兩個女孩子從車上走下來,立刻就吃了一肚子西北風,來了個透心涼。腳踩下去,厚厚的積雪已經沒過了膝蓋,幸好提前有準備,都穿著防寒的冬裝和軍大衣。


    馬丫從小就生活在興安嶺裏,興安嶺的天氣不比這裏強多少,她早已習慣了嚴寒。她攙著藍彩蝶,深一腳淺一腳地向雪原中走去。


    “哥,我覺得他們玩你呢吧?就算是小日本是不是也得對咱們禮待有加呀?你看看這些老毛子,把咱們這就扔到雪原裏不管了?還說什麽讓咱們幫忙協助,有這麽幫忙的嘛?”馬丫不忍情郎受罪,嘴裏不停地為他打抱不平。


    “嗬嗬……少說兩句吧,我給你們兩個姑娘打個預防針,這還隻是個開始,穿過國境線那邊可就是真正的西伯利亞冰原了,那邊的條件要比現在惡劣許多,咱們還有的是罪要遭呢。”無雙並不樂觀。


    厚厚的白雪,一腳踩下去都會發出吱嘎嘎的聲音,在南方人眼中是一種美景,但在當地牧民心裏,雪原就好似是惡魔藏身的冰窟一樣可怖。幾乎每一股西伯利亞冷空氣的到來都會讓成千上百的牛羊丟掉性命,在這種天氣裏,要麽就搬回市裏住,要麽就像蛇一樣冬眠起來。


    第5章白樺林中的狗熊


    他們通常都會在林子裏的小木屋下蓋一個地窖,地窖裏儲存著足夠一冬天吃的糧食,然後這一冬天就都不會出門了,吃喝拉撒全都在屋裏解決。這種原始的傳統一直到今日也沒有改變過。


    “小爺,這冰天雪地的老毛子是不是腦袋讓驢踢了?夏天不來非得冬天來?這是人來的地方嗎?”藍彩蝶沒受過這份罪,嘴裏不停地嘮叨著。


    馬丫從小就生活在山裏,所以對這種生活早已習慣了,她一邊扶著彩蝶走,一邊走過路過發現有幹樹枝之類的就全都收集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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