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這次多虧了你,要不是你安德烈上尉恐怕就要犧牲了,他都跟我說了,俄國軍方對你這次的英勇表現十分認同。按照我們的承諾,董家老胡同的所有土地權我已經買下了,就算送給你的大禮吧,希望我們以後還有機會合作。”格拉西姆中校真誠地說道。


    他從懷裏‘抽’出一個牛皮紙口袋,裏邊裝著許多文件材料,那都是董家老胡同所有房產和土地的永久購買合同。


    “抱歉,中校,最終我還是讓極淵之核落到了日本人手裏,我盡力了,您也看到了,邊境線上,我的人已經跟小日本‘交’火了,但您也知道,我們裝備不行,最後還是讓川島龜佑那個孫子跑了。”無雙假意裝著無奈,把這口大鍋扔給了川島龜佑。


    “我的朋友,你不用擔心,這些我們俄羅斯會處理的。總之,你是我們的朋友,我們永遠都相信你。”看來俄國人的心眼還是太少,或者說無雙太‘奸’詐了。


    這還沒完呢,市裏為了表彰無雙配合俄國人探險做出的卓越貢獻,還特意為他辦法了錦旗,他還上了報紙,無雙可謂是出盡了風頭。


    第九卷盜門失傳詭學


    第1章未來媳婦兒上門


    天上星星點點的雪‘花’飄零著,轉眼今年的‘春’節越來越近了。董家大院妝點的張燈結彩。老街胡同裏掛滿了喜慶的大紅燈籠,孩子們相互追逐玩耍著。這裏有大都市難以見到的文化,仿佛永遠沉寂在董家輝煌的那個年代。


    老街坊鄰居都提前來給董家老太太拜年,家裏熱熱鬧鬧的,賓客絡繹不絕,老太太就是喜歡這樣,好多年沒有感覺到這份熱情了。也難怪,物是人非了,當年董爺把看他們可憐把老房子借給他們住,一住就是將近五十年,五十年裏一分租金都沒收過。不過隨著董爺的死,鄰居們也漸漸淡忘了這份恩情,直到現在看到董家在新掌家人的帶領下重新走向了輝煌。


    “小爺,咱日子還是得過的,要不要收點租金啊?”劉麻子問。


    無雙坐在老宅‘門’口的台階上‘摸’著鄰居家那個虎頭虎腦的小屁孩腦袋逗著他。


    “算了,租什麽租啊,這麽多年都過來了,這規矩是我姥爺定下來的,讓他們繼續住下來吧,董家大院夠兄弟們住就好了。”


    無雙是從小長在董家大院的,跟這條胡同有著深厚的情感,別看他的特殊地位在那擺著,但在這裏他卻是個孩子王。街坊四鄰的孩子沒事都來找他玩耍,他對此一直也樂此不疲,盡管孩子們總是讓他給買糖葫蘆和康樂果吃。


    “貨出手了嘛?”無雙問劉麻子。他這次去西伯利亞之前曾經‘交’代過劉麻子,讓他把那枚失去光澤的東珠王去黑市出手換點票子。


    “出手了,這個數……”劉麻子伸出劉根手指,代表六位數。


    “錢都打進您賬戶裏了。按照您的吩咐買家是個‘蒙’古國的親王,沒有賣給日本人和歐美人。”劉麻子小聲說。


    “很好,麻子叔,從我賬戶裏先取出來五十萬吧,你去查一查,咱們盜‘門’老兄弟的後代還有誰沒上學,給他們錢,讓孩子們繼續念書吧。”無雙吩咐道。


    “這……小爺,這不妥吧?您看,咱們這兒一大家子人家張嘴等您給喂食兒呢。”其實劉麻子心裏對無雙已經是感恩戴德了,劉麻子以前的日子並不好過,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曾經被黑幫四處追殺,官麵上還有他的通緝令,最後都是無雙出麵為他一一擺平的。不但如此,原本在老家農村過著貧苦日子的老婆和孩子也接到長‘春’了,無雙特別吩咐馬二爺給他在胡同口騰出個空宅子住,逢年過節隻要有空就去坐,他兒子無業,無雙就讓陸昊天托關係最後在一家大酒店做起了離大堂經理。


    “就按我說的辦吧,當年他們跟著我太姥爺出生入死,現在日子都不好過,也算是我給他們的彌補吧。哦對了,這事別跟外人提起,畢竟東珠王是納蘭鴻‘花’巨資拍下的,咱們這麽做有點不太厚道。”


    “是,我知道了,那我馬上去辦。”劉麻子轉身剛想走,又回過頭來猶豫道:“那個……小爺……有個事……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說!”


    “早上您還沒醒,老太太帶著彩蝶姑娘去承德了。”


    “哦?怎麽也沒跟我提前打聲招呼啊?就帶彩蝶一個人去的?這大過年的去幹嘛呀?”


    劉麻子晃‘蕩’腦袋說:“不知道,老太太也沒‘交’代,不過我聽馬二爺說好像每隔幾年過年前這段日子,老太太都會去一趟承德。”


    無雙擺了擺手。“我知道了。”


    董家是有這麽一個傳統,以前姥爺在世的時候也是如此,他還以為這老兩口是出去尋找年輕時的‘浪’漫呢,今兒一看,姥姥肯定還有什麽事瞞著自己。承德,他記憶中承德是個陌生的城市,現在的盜‘門’勢力範圍的邊緣地帶,聽說抗戰時,先祖吳功耀曾經在承德山區占山為王與小日本打遊擊戰。


    夜晚,家家戶戶喜氣洋洋,鞭炮爆竹聲不絕於耳,無雙披著貂皮襖子孤寂地坐在‘門’口‘抽’著煙,看著過往的孩子們嬉戲玩耍著。


    不知為何,好不容易大難逢生回到家怎麽突然就覺得孤單了呢?是姥姥沒在家跟自己絮叨嘛?還是……還是因為彩蝶走了?他傻笑著搖了搖頭,怎麽會呢。


    “哥?”這時,胡同口方向傳來一聲如同銀鈴般悅耳的少‘女’呼喊。


    馬丫回來了?不可能呀,他爺爺也回興安嶺了,以那老爺子的脾氣肯定是不會讓馬丫自己一個人跑長‘春’來找他的。那會是誰喊自己哥呢?這種親切感好像似曾相識。


    無雙側眼望去,隻見一個消瘦的倩影出現在路燈下,那姑娘穿著一件老式的羽絨服,羽絨服都往出鑽‘毛’了,他瘦弱的身軀還背著一個滿是油漬的絲袋子,雖然不知道裏邊裝著的是什麽,不過這麽遠就嗅到了一股新鮮的魚腥味。


    “金‘花’?死丫頭,你怎麽來了?”無雙大喜,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拽住了小金‘花’的手,牽著她就往回走。


    “我爹說要過年了,給你送點魚鮮來嚐嚐。”小丫頭兩個臉蛋凍得粉嘟嘟的。


    “我的天呀,你是怎麽找到的?怎麽也不給我提前打個電話呀?我好讓人去接你,你看看你,凍壞了吧?”無雙見到昔日的好妹妹樸金‘花’格外親切,也不嫌她這一身腥味,把裝著魚的絲袋子往院裏一扔,眾目睽睽之下抱起瘦小的樸金‘花’轉了一圈。


    要說這老樸也是個有心計的人,送什麽魚?董家是大戶人家缺你這幾條魚嘛?無非就是怕無雙把自己閨‘女’忘了找個借口而已。再說了,小金‘花’脖子上戴著幾乎跟無雙魁符一模一樣的定情信物,無雙不認得可不代表董家老太太不認得。


    “雙子,這小姑娘是誰呀?”無雙他媽詫異地盯著兒子的異常舉動,要知道,就算是馬丫,無雙都不敢當著眾人的麵這般放肆。


    “媽,這就是在鴨綠江救了我的樸金‘花’妹妹呀。金‘花’,快過來,叫阿姨。”


    小金‘花’天生的乖巧惹人喜歡,嘴上跟抹了蜜似的,直誇無雙媽媽年輕像三十歲的姐姐,怎麽能叫阿姨呢?聽的無雙老娘笑的合不攏嘴。趕緊讓下人們準備吃的招待這位兒子的救命恩人。


    第2章詭異奇案


    董家人都圍著小金‘花’竊竊‘私’語,議論著這姑娘是小爺從哪撿回來的?別看長的清秀,可骨子裏卻透著一股土腥味,這也太……要說金‘花’嘛,彩蝶嘛,個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容貌,但這姑娘要啥沒啥,就像個沒有熟透的杏兒似的,你非摘下來嚐肯定是苦澀難當。


    “呀,哥你家真大,人真多,都快趕上我們一個屯子了。”小金‘花’也是剛進城,看啥都新鮮。


    “嗬嗬……來了就多住幾日吧,別走了,就在我家過年吧,正好你彩蝶姐出‘門’了沒人陪我出去耍呢。”無雙親切道。


    “孩子,你家裏還有什麽親人啊?你是滿人還是朝鮮族人啊?”無雙媽媽見了能說會道的小金‘花’格外喜歡,不停地追問著小金‘花’的家事,恨不得現在小金‘花’就說她是滿人。因為無雙不能娶其他民族的‘女’孩為妻。


    媽媽跟姥姥的意見在這點上有些不同,雖然他們都不同意無雙跟馬丫的事,但卻不代表不希望他早些結婚。媽媽覺得隻要是滿人就可以,而姥姥一直反對無雙跟任何‘女’孩‘交’往,哪怕是藍彩蝶,就好像外孫的婚事從出生前已經定下來了似的。因為這事,兩個老人平時也沒少拌嘴。


    “阿姨,我是滿人。”


    無雙噗嗤一口把嘴裏的一口水噴了出來,這小丫頭什麽時候學會撒謊了?你家樸姓是滿人?撒謊都不會撒!


    “哥,我真的是滿人,你看你看,我爹把家譜都給我帶來了。”說著,小金‘花’竟然真從包裏拽出一本泛黃的家譜來。


    “我靠……不是吧?你出‘門’帶家譜?還能不能更搞點了?”


    無雙媽媽接過樸家的家譜也沒太當回事,以為這丫頭小,跟他開玩笑呢。但翻開家譜的第一頁,看到了家譜樹上最頂端的一個人名突然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然後不再繼續翻看,立刻合上了家譜。


    她站起身來圍著金‘花’轉了好幾圈,打量著這小丫頭的五官和身段,就差看到人家‘肉’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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