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是北胡文化的專家,據您所知在耶律普速完的年代,大遼國內名氣最大的薩滿巫師是何人?”


    他告訴無雙說契丹人信仰薩滿教,當時國家裏到處都是薩滿,薩滿的地位僅次於皇室,可薩滿巫師多了,就也要有個統帥,耶律是契丹人的王姓,其中也不乏有許多耶律姓的王室貴族也是薩滿,每一代契丹王室,一般比如大兒子是儲君,那麽老皇帝第二喜歡的兒子必定就是大薩滿。大薩滿相當於大遼的國師這麽個職位,也是除皇帝和皇後外的最高權威。


    想知道那位大薩滿是誰和簡單,如果按照推測,耶律基當時沒死前是儲君,那麽大薩滿必定是他的弟弟其中之一,承天皇後的二兒子後來成為了文顥皇帝,肯定不是他了。那麽,承天皇後除了這兩個兒子外,最疼愛的就是四兒子,四兒子從小生性善良拜號稱金牌大薩巫為師,他叫耶律珀。也許你要找的那個人八成就是耶律珀了。


    “契丹人的名字都是什麽審美呀?這名字也夠破的了。”無雙叨咕著。


    “雙爺是想去尋找耶律珀的古墓嗎?”


    第52章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不是我要去找,一個薩滿能有多少陪葬明器,是那賊人帶著金縷玉衣去了,我也不能落後呀!這不是得幫你尋回來嘛!”無雙的空氣有些無奈,茫茫大草原,手裏隻有一張不完整的地圖照片,怎麽找啊?自己想歇歇怎麽就這麽難?


    教授說耶律珀這個人在大遼曆史上極具神秘色彩,他是大遼國最偉大的薩滿,沒有之一。據當時蒙古國的一本史書記載,契丹大軍每要出征前皇帝都要請他來占卜天意,而他占卜的結果十次有九次都能應驗。從現代人的角度出發,不能太崇尚這種迷信的說法,但那個年代少數民族民風就是如此,人們在做重要決定前總希望能夠知道上蒼的意願。而薩滿就是上蒼與人類之間的媒介。


    “教授,你對薩滿教怎麽看?”無雙問他。


    “這個問題我個人不好發表意見,畢竟就算是當今社會薩滿教依舊是全世界六大信仰之一,信仰這個東西並不是空穴來風,比如,你們盜門的金點術,乃是從鬼穀神算延伸而來,鬼穀子是個道士,它的神奇之處不用我多說雙爺應該清楚,可你能用科學的方法去解釋金點術嗎?”莫那婁教授的這個比方打的很恰當,就好像說考古工作者都是唯物主義派,但他們心裏清楚,他們每一次發掘都是跟死者打交道,活人與死人間打交道有很多忌諱。


    不大會兒楚天月從帳篷裏把派下來的那張照片取了回來,照片上是一大片山脈,最中心是一大片空白範圍,那裏應該就是耶律珀古墓所在的位置了。雖然鶴展鵬偷走了金縷玉衣,不過他掌握的情況並不比無雙多,因為金縷玉衣背麵的地圖也就是如此,最多是那張麵具上多了對墓葬範圍的確定。


    當初契丹人建立的大遼政權就在現在內外蒙之間,這是一片十分廣闊的地域,不誇張的說整個華北加東北恐怕也沒有這麽大的版圖。也正因為如此,蕭皇後才被稱為契丹曆史上最偉大的女皇帝。


    “雖然那家夥偷走了金縷玉衣,不過我覺得他想找到耶律珀的古墓所在位置應該不會比我快,他不是蒙古本地人,不懂蒙語跟當地人無法溝通,單憑一張地圖,想在這麽大範圍內尋到古墓所在難上加難。這樣吧,我們這邊可以先出發,等找到地圖上畫著的這一大片山脈,等他主動送上門即可。”無雙說。


    “雙爺,你的情況我了解。巴雅拉都跟我說了,這次出去恐怕也得許多天,你要不要先回去跟……看看夫人?”莫那婁教授用感激的眼神看著無雙,的確,這次真是多虧他了,弄丟了金縷玉衣也不是無雙的責任。


    “夫人?你說誰?丫兒?嗬嗬……”


    “哼!看你那眼神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怎麽?還不敢承認你成家了?”楚天月又開始借機挖苦他。


    “好吧,也許她現在真的算是我的夫人吧。”從客觀角度來講,馬丫是因救他而傷。名義上,她還是無雙的正牌女友,當然算是他未來的夫人了。隻要馬丫一天不醒,無雙和藍彩蝶之間的情就不能繼續,這是道義。


    “那我先回去了,您的學生明天可能就會醒來,我建議這次發掘暫停下來,等我回來再繼續。”無雙說。


    “那我等你,一切就拜托了,記住,有事千萬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小心呀!契丹的薩滿跟蒙古薩滿不同,善會邪術,他那古墓之中也許藏著不少學問。”莫那婁教授心有不甘,多好的一次機會呀,那可是契丹人曆史上最偉大的薩滿耶律珀的古墓,可他走不了,看來下邊的明器也就隻能做個順水人情便宜無雙了。


    “老師,我跟他去!”楚天月主動請纓。


    “你?你行嗎?你知道我要去的是什麽地方嗎?你以為所有古墓都像咱們眼皮子底下這個一樣?我告訴你,就算是我,也沒有信心活著回來。”無雙其實早就料到這丫頭不會放過他,都是成年人,他在江湖中長大,太懂得分辨人心叵測了,莫那婁教授人是不錯,不過別忘了,他是考古學家,考古隊跟摸金校尉向來勢不兩立,就算他不能親自前往,肯定也想知道無雙到底在耶律珀古墓中發現了什麽寶貝。


    另外,摸金校尉的規矩他也知道,雞鳴不倒鬥,無雙就算下去了,也隻有一次機會,他一個人能拿多少。隻要楚天月記下位置,回頭考古隊過去又是重大發現,到時候功名利祿全是他的。


    這些無雙心裏跟明鏡似的,他故意這麽說來激楚天月,要不就是莫那婁教授跟著他,要麽就是楚天月,相對來講這個丫頭心眼沒有老東西多,就是嘴不太好。


    “讓天月陪你去吧,他的專業也許可以幫到你,另外別看她是個女生,大學期間學校的運動會,所有長袍短跑第一名都是她包攬的,她不會托你後腿。”果然,莫那婁教授話裏的意思可是真照無雙心裏去了。


    他眯著眼睛微微一笑,看著楚天月,楚天月被他看的有點發毛,直躲閃他的眼神。


    “你……你看什麽呀?我又不是美女!”她尷尬道。


    “真是謎一樣的女人!”無雙慢條斯理的說,然後打了個響哨,馬兒從營區外狂奔而來。


    “會騎馬嗎?”


    楚天月搖了搖腦袋。


    無雙單手拽起她的褲腰帶就跟拎小雞子一樣給她扔上了馬背,然後自己縱身一躍,騎上他的小黑馬輕輕用腳一磕馬肚子,那馬兒如同射出的箭矢一樣噌地下竄了出去。


    無雙胯下騎著的這批絕對是寶馬了,那是雲強花大價錢從外蒙買來的,這馬兒名叫烏騅,乃是汗血寶馬之後,雖不可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但撒歡了跑十個小時不歇沒有問題。


    楚天月半掛在馬背上,小腹墊著整個身子,那烏騅衝出去後就攔不住了,那速度簡直快的驚人,越快就越顛簸,顛的楚天月整個身子都好像要散架子一樣。


    第53章心中的惦念


    無雙是故意要給她個下馬威,讓她吃點苦頭,這姑娘別看骨子裏透著淳樸,但卻太孤傲。她跟馬丫絕對可以成為好朋友,內冷外熱,一個內熱外冷。


    “架!”無雙揮舞馬鞭大喝一聲,烏騅直接後腿一蹬蹦起來一米多高,跨過了考古隊營區前的一道路障。


    烏騅衝出來後,從草原左右方向立刻又竄出來二十多匹馬兒,馬背上全都是豪爽的東蒙馬幫兄弟,他們高舉著手中獵槍口中吆喝著口號,不時地向天開槍,好似在慶祝少主凱旋。這大有點舊社會胡子馬幫搶女人的架勢。


    一隊人馬向著科爾沁大草原疾馳而去。


    四個小時候,眼前終於出現了那美麗的河水和豐美的牧場,這是他的家,裏邊住著他最牽掛的人。


    一聽到牧場裏傳來了烏騅的嘶鳴,小托亞急的連鞋都顧不上穿,光著白暫的小腳丫就跑了出來迎接他。


    “無雙哥哥你回來了?餓了沒?快去洗個澡換身幹淨衣服吧,我去煮飯,餓了吧?”小姑娘就一天沒見到無雙已經開始想念了,她一整天都拄著腦袋坐在馬丫身邊悶悶不樂。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特殊的三口之家,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粗漢子溫柔的陪在她們身邊,盡管他的溫柔是對姐姐的,但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情有多真。


    無雙粗魯地把楚天月提起來扔到了地上,就好像那是他旗開得勝的戰利品一樣。楚天月的囧相立刻引起了兄弟們的歡笑。


    “你!!!你這個胡子!”楚天月氣壞了,這一道上她可是沒少受罪,漢人很少有會騎馬的,他伏在馬背上顛簸了一路,就好像暈車一樣難受,一邊跑一邊吐,最後吐得膽汁都沒了。現在臉都是綠的。


    “哎呀,你又欺負人了?好端端的從哪搶來的額戈其?”額戈其是蒙語姐姐的意思。


    他是草原上的霸主,他是胡子出身,當胡子的出去搶個娘們回來玩不是正常的嗎?托亞從小生活在馬幫裏,也是對這種彪悍的風俗見慣不怪了。


    無雙心中一直惦記著馬丫,也沒搭理一身泥水的楚天月,幾步衝到輪椅前環住了馬丫。他知道丫兒不會嫌棄他這一身的汗味和髒兮兮的泥水。


    “丫兒,好些了嗎?哥回來了。快些醒來吧,沒有你在身邊哥好不習慣。”他深情的說道。


    楚天月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剛想罵無雙,可抬頭一看馬丫的情形硬生生又咽了回去。


    “無雙?她是……她是你的……她怎麽了?是植物……?”楚天月最終還是沒有忍心說出最後一個字,任何一個人不管是誰,都有心中最軟弱的部分,馬丫就是無雙的要害,盡管現在馬丫跟植物人沒有什麽分別,但無雙一直相信,她可以醒過來。


    “是,我就是回來看她的。”無雙粗糙的大手輕輕的撫摸著馬丫五黑的大辮子,他笑的很幸福,很少看他這麽笑。


    “她真漂亮,如果她醒過來後知道你一直陪在她身邊沒有拋棄她肯定會很高興的。你總算有一點讓我可以讓我欽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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