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早在大清朝末年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發現了興安嶺中的這片秘境。最早傳說,興安嶺地縫子下是通往地獄的入口,清政府當初派了好幾撥人深入興安嶺,不過大多數都被山中的胡匪所殺。僅有絕少部分人能順利抵達那條地縫子,但是進去後,無一例外都沒有活著出來的。


    剛好那時候沙俄與清政府合作,要從遠東修一條直達盛京沈陽的鐵路,而這條鐵路想從遠東修過來就必須通過興安嶺。老毛子也知道那條地縫子中有秘密,但若是直接向清政府提出要求清政府也未必會答應,所以借著修鐵路的理由,從同一緯度的大興安嶺臨海腹地打了一條隧道過來,這條隧道有兩個岔口,一個是通向遼寧盛京的鐵路隧道,另一條則是為了下一步繼續探索極淵做準備的,封閉了起來。


    後來清政府亡了,百廢待興,民國政府正是缺錢的時候,跟老毛子和小日本簽了一個合同,合同上寫的是共同開發興安嶺中的稀有礦產資源,但實際上就是繼續開挖那條通向極淵的地下隧道。


    當初的那個年代是個十分敏感的時間區域,夾在一二戰之間,小日本與老毛子的關係也很微妙。一方麵互相提防,另一方麵還是互相利用。老毛子有槍,可科技水平還沒有達到小日本的高度,所以想繼續再往下挖就得請日本的鑽探專家來協助。


    這個項目一直持續到了1930年,那時候工程進展已經到了地麵以下負1000米左右了。隨後,東歐格局逐漸變化,德國的日耳曼人蠢蠢欲動,希特勒之心路人皆知。老毛子不得不把大批工程兵從遠東撤出用來防禦東歐的希特勒,留在興安嶺的工程人員就僅剩下十多個工程師。


    隨後,鑽探地下隧道工程進入了一個瓶頸期,因為日本人的金剛鑽鑽機已經打穿了地表,進入了地幔。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發現了地下隧道中出現了曾經有人類生活過的跡象。從出土的古人屍骨和日用品情況來看,曾經居住在這深不見光地下的就是傳說中的東胡人。


    正在所有人打算繼續往下開挖的時候,當時的臨時政府代總統張作霖突然宣布終止這項工程開發。把所有俄日技術人員全部遣散回國。


    無雙聽到這裏,不免想到了大帥張作霖與吳功耀之間私底下的關係,一定是太姥爺發覺了什麽,這才動用私人關係讓這工程項目終止了。再往下打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興安嶺地縫子裏的秘密也會不保。


    “當時一位俄國的地質學家發現,興安嶺地縫子四周存在強大的磁場,跟北緯三十二度的百慕大三角區域十分相像。而且,工程隊時常會在山中看到許多古人,但又抓不到一個,每次追上去時候,追著追著就見那些古人爬回到了興安嶺地縫子。”孟慶武回憶說道。


    “那個年代愛因斯坦的時空黑洞理論應該已經提出來了吧?我想他們看到的那些古人,就應該是從時空漩渦中穿越而來的。”無雙說。


    “雙爺說的沒錯,也許也正是考慮到這層關係上,中方決定放棄這項工程,一旦這個秘密被日方或者俄方掌握那就不妙了。這也是國民政府的最高機密之一。除了我爺爺在內,極少人知道那個合作項目,我也是在爺爺臨終前才聽到的。”


    無雙扒開馬福祥的大手,為他摩挲摩挲身上的灰塵,說,您老繼續再說說這極淵鬼口吧。


    孟慶武說,極淵鬼口是那條工程隧道與興安嶺地縫子之間的山穀,與極淵處於同一經緯度,山穀中經常傳出鬼哭之音,因此才得名極淵鬼口。當初曾有俄國探險家深入其中尋找鬼哭的根源,但最終,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


    “後來呢?”無雙追問他。


    “後來?後來盧溝橋事變,日本人徹底接手了這片敏感區域,而老毛子雖然有心來繼續研究極淵中的秘密,但礙於東歐戰場上被希特勒拖住了手腳無暇出兵,隻能放任小鬼子的工程部隊空降入了興安嶺。剩下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無雙點了點頭,這也剛好跟盜門半個多世紀前在興安嶺中與日軍周旋掛上了。怪不得打的這麽凶了,盜門是拚勁了全力要保全興安嶺地縫子下的秘密。另外,姥爺小時候無意間撞進了日本人的工程區域,肯定就是這個地下隧道了。


    “小爺,如此說來,這川島圭佑下去就下去唄,他們就帶這麽點人,又沒跟咱們中國簽訂什麽合同,不可能繼續開挖這條隧道了吧?”馬二爺問他。


    無雙說可不是那麽簡單的,川島圭佑這孫子多尖呀?恐怕他們當年遭遇我太姥爺的猛攻,匆匆炸了隧道入口,下邊還遺留了一些見不得光的秘密沒有來得及拿走。他再次回來恐怕就是為了這些。我可以大膽猜測,他們當時已經挖到了一個極限深度,已經掌握了一些極淵中的秘密。


    第57章俄國探險隊


    “走吧,事已至此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是他媽地獄老子也得闖一闖。先祖守了這麽多輩兒了,豈能讓小日本得逞?”無雙給三個老頭包紮上傷口,繼續深入極淵鬼口。


    極淵鬼口中一片荒涼之景,到處寸草不生。穀中光線暗淡,天上的陽光仿佛也有意沒有把溫暖普照給這片邪惡的區域,到處都是一片霧蒙蒙。人處於其中很容易失去方向感。


    穀中並無真正意義上的路可言,眾人唯有哪裏平坦走哪裏,依靠著入穀時的方向向北部摸索前行。


    人處於這種環境之下,最大的威脅不是來自於那些霧氣之中,而是那些莫名的恐慌給人心裏帶來的壓抑感。因為你不知道這傳說中的極淵鬼口中到底藏著什麽凶險,而且,身前身後,頭頂上什麽你什麽都能看見,卻又什麽都看不清。


    無雙的無線電耳機中發出刺耳的呲啦呲啦的聲音,在這裏無線電信號已經中斷了,他聽得實在是刺耳,隻好把耳機子也拔了出來。


    “這裏有電磁幹擾,估計咱們腳底下肯定有電磁場。”無雙說。


    馬福祥一直走在最前頭探路,這時,突然就聽他在前邊大嚷了一嗓子:“誰?媽的,來有本事你別跑”


    無雙怕這老爺子惹出什麽麻煩來,趕緊就跟了上去,放眼一看,原來在不遠處眼前的那片區域中,霧氣後隱約見到了幾個人影。但是因為光線的緣故有些模糊,隻能看到是人的輪廓,並不能確認對方的身份,隻是這幾個人全都站在地上,但一動都沒動。


    馬福祥用槍口指著那幾個人喝道:“都他媽給老子消停點啊,要不然老子的子彈可不長眼睛”他一步步走了過去。


    “三姥爺,擔心點”無雙並沒有跟上去,隻是站在原地伸手示意身後的馬二爺和孟慶武先別過來。馬福祥的功夫那是世上萬裏挑一的,滿世界找也找不到他這樣的儈子手了,所以,就算真的有危險也不用太擔心他,如果他都打不過的敵人,那多少人一起上恐怕也沒用。


    “小爺你過來瞅瞅,都是死人啊?這死人咋能站在地上呢?”馬福祥喊道。


    無雙見沒有什麽危險,也趕了上去,他仔細一瞅,這原來是五具幹屍,屍體已經沒有水分了,肉皮子與骨頭緊貼在一起,那都看不出人模樣了,隻是,這些人腦袋上的頭發雖然亂蓬蓬的,但還是可以看出都是金發。


    “老毛子?我知道了,可能是孟工口中說起的那個俄國探險隊。”無雙走上前去試著推了下期中一具屍體。


    但也不知道為何,這具屍體依舊是站在原地不動彈,一般屍體被曬幹後身體水分極度匱乏的條件下,就算死時可以保持平衡,但死後隻要有風吹過都能把他們吹倒啊?這群人是怎麽回事?是什麽力量讓他們保持這個姿勢這麽多年都沒有變化的?


    這四五個老毛子的屍體全都站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是蠟像一般,無雙細細去觀察他們的瞳孔,發現雖然他們渾身的血肉已經被風幹了。但是眼睛卻依舊保持完好,瞳孔中並非是一點神采沒有,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凶光。


    “是大粽子?”馬二爺問他。


    “不知道,這種形態的屍體我也沒遇到過,他們的眼神有點怪異,趁早離開這裏,以防有變。”無雙以前在古墓中經曆的那些詭異事件給他積累了豐富的探險經驗,別的東西不熟悉,但這些大粽子可是沒少遇著過。


    就在眾人小心翼翼地穿過這些屍體繼續往前走時,走在最後的孟慶武不經意回頭又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他給嚇尿了,原來這些屍體幹枯的手掌前,指甲都長出了三四十公分長,長的都打卷了。他不知道什麽大粽子不大粽子的,他隻知道,這說明他們的新陳代謝功能並沒有終結。


    “他們……他們……”孟慶武結結巴巴地連滾帶爬趕了上去。


    “我知道,先別說,快走”無雙並不是沒看出來怎麽回事,這些屍體說他們是絕對意義的死屍呢,又不是,如果說他們是大粽子呢,又不太像。他們的生命形態很古怪,也受這片神秘區域地下的磁場所控製。


    無雙的理解是,他們是會複活的,不過並不是現在,而是在附近磁場達到一定強度後才會複活。他們的甚至之所以一直站在那裏不倒,也是因為這奇特的磁場效應,這種磁場對死物是有效應。


    他們又往前走了大概七八裏的山路,逐漸前邊的山路平坦了,但霧氣卻是越來越重。天色也暗的出奇,就好像已經入夜了一般。


    無雙習慣性地想問藍彩蝶幾點了,可剛張嘴才想起來,彩蝶不在身邊。原來自己真的已經把彩蝶當做身邊或不可缺的人了,她已不在身邊自己有點措手不及。可能是自己太懶了,要麽就是對她太過於依賴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頓時目瞪口呆。


    “大家先停下”無雙大喊道。


    “怎麽了小爺?”


    “誰還記得咱們剛才進入極淵鬼口的時間?”


    馬二爺想了想說,大概是下午一點多一點吧,不會超過一點十五。


    “那就不對了,來,你們幾個看看自己的手表吧。我的手表現在指針一直都在一點十二分上,分針秒針也沒有動彈過。”無雙很希望聽別人說,是他的表沒電了。


    可現實是殘酷的,所有人都看了看手表,手表指針無一例外全都停止了,停止在了下午一點一刻之前。也許也會有這種幾十萬分之一的幾率,大家的手表同時沒電了。可孟慶武手上戴的是一塊瑞士的機械手表,不需要走電。他的情況跟其他三人是一樣的。


    “時間靜止了?”無雙試探性地問其他三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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