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是不是剛才那條銀鯉在作怪呀?”


    無雙說恐怕並非是那條銀鯉,而是它的小夥伴在作怪。無雙本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那條金鯉也宰了算了,可再一回頭,水渠之中早就空了,哪裏還有那條大金魚的影子?


    無雙說:“這家夥果然是有道行了,跑了。”


    “咋辦?咱……咱莫不是闖進了妖府?”


    “妖府就妖府唄,總好過咱出去跟小日本鬼子兌命強,如今那條大金魚跑就跑了,吃吧,吃飽了咱還得想辦法回去呢。”他怕其他人不敢吃,趕緊給大夥打了個樣,咬了一口咽進了肚子裏,說實話,這魚肉確實好吃,堪比人間美味,就算是魚翅燕窩也沒有這般口感。


    大夥為了填飽肚子,也隻能吃它了。


    大夥也真是餓壞了,把這一條大魚吃了個精光,最後一看,一堆魚骨頭,足有二十來斤。


    大夥打了個飽嗝,抬頭一看,頭頂已掛起一輪明月。看來今日是要在天玄觀過夜了。


    “今晚我來守夜,你們睡吧。”安捷列夫看著馬二爺手指頭上的紅腫有些過意不去,主動請纓說。


    “不用了,這荒山野嶺的,又沒有小日本鬼子,真要是遇上什麽東西了也不是你能對付的,都睡吧,大夥今天累壞了,好好休息一夜,明兒早上起來咱們再找道。”


    “小爺,您說的是什麽道?回哪裏的?”馬二爺問他。


    無雙歎了口氣沒說話。他隻是安慰大家而已,怎麽找路?找哪條路啊?就算是有路,也是通向山外的,也是通向極淵鬼口的。他們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那時空黑洞十分不穩定,恐怕就算他們現在再返回天眼也不一定還能碰上時空漩渦。


    想回去又談何容易呢?


    “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大不了咱不回去了,就在這兒打小日本不是不錯嗎?”他自我安慰著,靠在道觀石牆上眯起了眼睛。


    話是如此說,能睡著嗎?他這心裏邊就甭提有多著急了,也不知道白素現在到底在哪裏,有沒有遇到危險?那格拉西姆心狠手辣,這麽久不見他們回來,會不會對佟佳燕和馬福祥下毒手?


    如果自己真的回不去了,永遠留在了這個世界中,那馬丫和彩蝶怎麽辦?彩蝶肯定會哭死的董家怎麽辦?董家隻有他這麽一個後人啊對了,如果這麽說來,自己豈不是已經從那個世界消失了,就算小董爺未來回到了長春,他也沒有了後人,那麽……董家亡了?


    “哎”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心中懊悔不已,人啊,好奇心不能這麽重,這又何必呢?鬧到這地步上,回也回不去,走也走不了,這個世界裏哪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呀?


    頭頂上,北鬥七星格外明亮,最北邊的魁星一閃一閃的,那顆星並不是代表他的命格,在這個世界上,那顆星是屬於盜魁吳功耀的。


    “彩蝶?你在哪啊?”他望著天上的星宿思念著心上人,不免淚光閃閃。


    “爺兒,要不抽根煙?”馬二爺給無雙點著了煙。


    “二爺也睡不著?”馬二爺一輩子經曆的事太多了,仿佛已是看盡了世間滄桑,縱使遇到這麽大的事還是帶著一臉的慈笑看著少主子。


    “哎誰又能睡得著啊?咱們可能都回不去了,我倒好說,這麽大歲數了,死不死活不活也無所謂,倒是小爺你……”


    無雙回過頭避開馬二爺擦了擦眼淚。“沒事,這嘎達多好啊?殺鬼子報效國家嘛。”


    爺倆這邊正嘮嗑呢就聽那頭幾個老毛子已是鼾聲大作。心可真夠大的,這種情況下還能睡的踏實也是難得。


    “二爺,你先休息吧,我想出去走走,看一下附近的山林中是否還有其他出路。”無雙點著一根小煙,背著手走出了玄天觀。


    這片山巒之中到處都是雲霧環繞,入夜後更是如此,四周那都是霧蒙蒙的幾乎什麽都看不見,麵前一片白茫茫,也分不清是霧氣呀還是妖氣。


    白毛黃皮子坐在主人肩膀上歪著小腦袋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隻是它雖然好奇,可卻不敢從主人身上跳下來跑遠了。雖然它也是生在興安嶺中的靈獸,但這片神秘山巒卻也是第一次來,這裏到處都是妖氣,也許這些氣息在其他人眼中是仙氣,可妖氣與仙氣之間又有什麽分別呢?妖精多了那就要妖氣,要是有了個活神仙,那就是仙氣了。


    “小白,你覺不覺得這裏跟祖師爺有關?”無雙煞有其事地問肩膀上的小東西。當然,那小東西不會答他的問話,如果它真張嘴說話了可不是要嚇死人?


    第92章金甲將軍


    這山巒之間本就沒有什麽路可言,無雙順著玄天觀門口正對的方向走了幾步,門口就是那條清澈的溪流,溪水上還平鋪著幾塊綠鬆石的石板。他走過溪流,往左邊看了看,左手邊天邊隱約還能看到星鬥璀璨。右手邊則是一片被霧氣遮擋的虛無。


    他左右打量了幾眼,最終還是選擇往右走,他是個喜歡反其道而行之的人,你越是不想讓他接近,他的好奇心就越強。


    無雙剛才從玄天觀溜達出來關了門,可這時,身後竟然傳來了咣咣的砸門聲,聲音很大很急促,敲門人好像氣急敗壞。


    怎麽可能有人?這地方四下不靠,是山溝子裏的山溝子,他們能找到這裏都要歸功於那九尾狐仙的指引,如今又是三更半夜的,是何方妖孽在作怪?


    無雙聽到敲門聲後不得不反身回去,他心智這荒山野嶺的找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善茬子,弄不好就是山中的邪祟在作怪。


    沒等他往回走幾步呢,突然就聽身後哐當一聲,那敲門人竟然把道觀大門給砸開了。而後,玄天觀方向便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他手握寒血寶刃狂奔往回跑,道觀的大門被撞的稀碎,栽倒在一旁。他借著月光往裏一瞅,哎喲我的媽呀,好大的一個家夥,這是一個身著金甲的威風將軍,身高足有七尺,那魁梧的幾乎能裝下虎背熊腰的安捷列夫了。


    他身後披著鬥篷,渾身上下是金光縈繞,好一身金甲那金甲將軍手持一柄鋼叉,鋼叉前端的三刃已經抵在了安捷列夫的脖子上,若是再用力分毫安捷列夫便得一命嗚呼。


    這可憐的老毛子到了這節骨眼上竟然依舊鼾聲大作絲毫沒感覺到危險就在眼前。傍晚時分,無雙用寒血寶刃幫他把傷口中的子彈挑出來了,要說這老毛子還真有剛,咬緊了牙關,沒有麻藥,沒有止疼藥的情況下竟然一聲都沒哼哼。事後,為了緩解疼痛他喝了不少酒,這不,躺在火堆前一直睡,這時候還是人事不省。


    就算他睡的沉,那其他人呢?剩下的兩個俄國人枕著自己的槍索性翻了個身不聞不問,好像壓根就沒覺察到有危險靠近。這不像他們,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人,要不然格拉西姆也不會信任他們。不但如此,就連一貫警覺的馬二爺也是靠在牆根抱著肩膀睡的那個香啊


    無雙眯著眼睛,眼中寒光乍現,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二話不說與那金甲將軍便纏鬥在了一起。


    說實話,自己絕非那大家夥的對手,這金甲將軍不但個頭大,勁兒也大,掄起手中鋼叉都帶著呼呼的風聲,一下下向無雙腦袋上紮來。


    當啷啷……凶猛的鋼叉淩空就紮了下來,無雙淬不及防隻有用手中的寒血寶刃硬接。兩個兵刃碰撞在一起激起火花四射,無雙拚盡全力死死用寒血寶刃扛住了鋼叉的下壓勢頭。但那金甲將軍力大無窮,手中的鋼叉一點點發力,無雙起初還是身子板站的直流的接住了他這一擊,然後慢慢彎下了膝蓋,最後一條腿已經單稀跪地了,膝蓋上火辣辣地疼痛難忍。這家夥的力氣太大了。


    不行,絕對不能再這麽與他硬碰硬了,這麽下去自己落不著好處。這玄天觀內空間有限,自己的矯健身法根本使不出來。跟他硬碰硬又沒有他的蠻力。


    眼看著那家夥凶神惡煞地瞪著一雙死魚眼睛朝自己發難,無雙雙膝下已經難以吃得消了,再這麽下去膝蓋都得被他壓碎了。


    這家夥手中的鋼叉到底是什麽打造的?怎麽如此堅韌?若是普通兵器,這般與寒血寶刃交織在一起早就被它斬斷了。


    “哼匹夫之勇”無雙暗罵道。


    無雙此刻雙手死死抵住寶刀,寶刀的刀刃抵住了鋒利的鋼叉,隻見無雙雙手突然收了力氣,力氣一卸,那鋼叉可不猛地就朝著他的腦袋紮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看無雙跟條滑膩的泥鰍似的,嗖地下整個身子平躺了下去,然後仗著自己比那金甲將軍長的瘦小許多,竟直接從那家夥胯下衝了過去。


    “奶奶的,你個死妖精,你跟老子下死手是不是?好,老子讓你斷子絕孫”他口中嘟囔著,就在他身子滑過那金甲將軍胯下時,寒血寶刃已經向他胯下紮了過去。


    卻不曾想,那家夥反應也不慢,右手的鋼叉紮空了,可左手還閑著呢,他彎腰下來,單手正好抓住了無雙的脖領子,用蠻力把無雙舉了起來,您說得多大的勁兒吧,一隻左右直接拖著無雙把他高高舉過了頭頂,然後掄圓了就把無雙重重地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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