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涼快啊,三伏天裏正好在這嘎達乘涼。”無雙站在六個洞口前仔細琢磨著,一時間也不好輕易下決定。


    佟四喜站在原地一聲不吭,閉著眼睛在心中算計著,可就算他是位真正的金點師,也還從沒遇到過這架勢呢。


    “你不用想了,真要是這麽隨便就能找到正確的路,可不是任何人都能下來一探究竟了嗎?”無雙說。


    “看來我還真小瞧了師兄,師兄的本事遠在我之上啊,這局布的真好!連我都看不出如何選擇。”他心中暗自對董爺肅然起敬。一直以來,雖然他尊敬董爺這位掛名的師兄,不過,董爺也僅僅繼承了他師傅傳授的走山一術,今兒一看,師兄董爺對倒鬥與風水學上的見解也是異於常人的,至少,眼前這局布的連他這個金點師也是前所未聞的。


    董家自然比佟四喜厲害了,人家可是吳功耀的親兒子,那親老子對自己兒子會有所保留嗎?再者說了,人家手裏邊有千機詭盜,嘴上雖說這千機詭盜中有摸金倒鬥的禁術,可他是賊王,難保私底下不窺探一二。


    “我姥爺之所以在九曜山布下這麽一個局他可能就沒打算後世有人能活著進去一探究竟!”無雙低頭朝第一個入口裏看了看,狼眼手電往裏一照黑洞洞的,最裏邊泛著一股淡淡的霧氣,被強烈的光線一照,所有霧氣都飄在了光線中好似一道道遊走的鬼魂。


    “話雖如此說,不過這六個入口中理論上肯定有一條是正確的,若不然嫂子是怎麽進去的呢?隻是,從表麵上咱們還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也許,這六個入口中的意義本來就不是咱們肉眼所看到的那樣。”佟四喜老謀深算,看出了些端倪。


    “什麽意思?依著我的脾氣,那就一個一個的探。”無雙跟佟四喜比起來,可是嫩了點。


    佟四喜是個商人,商人的本質就是貪婪,用最少的成本換取最大的利益。佟四喜思考著,到底如何才能避免身處險境,一旦他們走錯了,恐怕再想回頭就不容易了。


    他點著了雪茄煙,站在六個洞口前來回踱步,嘴裏邊還嘀嘀咕咕著。“六個洞口……六……六……六道輪回……”


    突然他睜大了雙眼,一拍巴掌。“小爺,我明白了,這六個入口全都不是正確的!”


    “啥玩應?都不是正確的入口?那我姥爺在這兒設計的六個入口是啥意思?給誰走的?障眼法?其實本來這就是個死胡同?你別跟我開玩笑了,你我又不是小孩子?要是沒有大事我姥姥會一個人進來嗎?”無雙不屑道。


    “您誤解我的意思了,師兄如此設計自然有他的道理,這裏確實是要走人的,隻不過這是給死人走的路,象征著六道輪回,隻有靈魂可以穿梭其中。”佟四喜說。


    “那我們如何選擇?難道到了這裏就無功而返嗎?我姥姥豈不是死的很怨?佟四喜,我叫你來幫我可不是給我打退堂鼓的,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東北第一金點師!你的本事呢?”


    佟四喜說,小爺莫急,讓我仔細想一想,如果我沒分析錯的話,這六條路咱們都不能走,隻要進去就是有死無生!這事急不得。


    二人自從一頭紮進來後,佟四喜手中的羅盤就一直不穩定,指針好似受到了強磁場作用,飛快地旋轉著,停都停不下來。這意味著,此處不幹淨,這些都是陰魂厲鬼遊蕩形成的不穩定磁場。


    無雙可不是白給的,要擱著平常那些紈絝子弟們,進了這地方早就嚇尿了,他十分鎮定,嘴上雖然滿不在乎,可心裏邊卻也在一直冥思苦想著。姥爺就是姥爺,看來自己跟他之間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點,你看看人家設計的這個冥局,就這麽簡單的東西擺在你麵前,可就算是佟四喜看出了端倪也是無法破解其中奧義。


    看來自己需要學的東西還有太多太多了,回去後第一件事就是要自翻閱幾遍千機詭盜。


    二人站在六個洞口前誰也不敢輕易做出抉擇,因為,再往前一步可能就是生死邊緣了。


    砰砰砰……砰砰砰……突然,墓道外竟然傳來了幾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因為洞外進來隻有一個入口,所以,聲音傳進來後格外的刺耳,又擴大了若幹倍,震的二人耳膜生疼不已,趕緊捂上了耳朵。隻是,這幾聲響過之後外邊又恢複了寧靜。


    “壞了!丫兒出事了!”無雙大喊。


    “您怎麽能確定是馬姑娘呢?”佟四喜問他。


    “這是我送給她的駁殼槍,是全球限量版,世界上至此一把!不會有假!”從槍聲中判斷,馬丫一共開了7槍,而這把袖珍駁殼槍彈夾裏也隻有7發子彈,馬丫是個善良的姑娘,不到玩不得以的情況下她不會開槍要人性命,如今,連續扣動扳機把一梭子子彈都打空了,可見外邊她遇到的危機之大了。


    一梭子子彈被她連續打出,中間沒有間隔,若是警報解除,威脅到她的東西已經斃命她早就停手了,一梭子子彈打空代表了什麽?無雙不敢再往下想了,也不聽佟四喜的召喚,趕緊撒腿就朝外跑了出去。


    他畢竟年輕啊,20來歲,正是當打之年,開始時候還聽見佟四喜在身後喊他,沒幾步,已經把佟四喜甩到了身後,身後再也沒有動靜了。估計這老頭也是跑不動了,隨他吧。


    他心係馬丫的安危,********往外衝,就連狼眼手電也沒工夫打開了,就在黑暗無邊的墓道中狂奔了起來,隻能憑借外邊空氣的清新程度來判斷與外界的距離還有多遠。


    第95章不明生物


    跑著跑著,突然他就嗅到一股惡臭的氣味從對麵撲了過來。此時此刻,他就好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刹車已經刹不住了。


    他心道醫生不好!然後雙腿向後猛地一蹬,整個身子淩空而起,手持嗜血冰刃平著就橫空飛了過去。


    身子在半空中悠蕩了能有兩米多遠,最後,鋒利的嗜血冰刃噗嗤下也不知道紮到了什麽東西上,那東西很柔軟,而且被他砍到後,一股腐臭的鮮血也四溢了出來,盆的他滿臉都是。


    他無心戀戰,不管那東西是什麽,被嗜血冰刃這麽捅了一刀那還能有好嘛?他落地後,想都沒想,抽回匕首掖在腋下擦了擦,然後邁開步子就想繼續往外邊衝。


    可沒等他跑開呢,突然,自己的腳腕子卻被一個東西牢牢拽住了。那東西的力氣挺大,冰冷的大手好似鉗子一樣死死拽著無雙的腳腕,疼的無雙呲牙咧嘴的。


    “媽的!找死!”無雙大怒,一聲怒吼下揚起手臂,判斷好了那東西頭部方向猛地一刀就紮了下來。


    這回不管他是什麽東西,腦袋都被嗜血冰刃戳穿了肯定是活不成了。無雙沒留後手,這次是下了死手呀!那哪裏是戳他的腦袋呀?在匕首紮進那東西腦袋的同時,他向下摸索著,終於找到了那東西的脖子,然後竟然活生生用嗜血冰刃把那東西的腦袋從脖子上給割了下來!


    別以為他這個生活在新社會的紈絝子弟不敢動手殺人,要知道,他骨子裏流淌著的可是胡子的鮮血,東北胡子哪一個不是滿手鮮血?殺一個人對他來說就好似踩死一隻可憐的小螞蟻一樣簡單。


    他看也不看,拎著那東西滿是鮮血的頭顱遠遠地甩開了。


    “擋我者死!!!”他一腳踢開那東西的屍體,撒腿就往外跑去。


    不大會兒,前邊漸漸見到了皎潔的月光,他一頭鑽了出來。


    “丫兒?丫兒?你在哪?”他大喊著,可荒野間哪裏有馬丫的影子?到處除了荒草枯樹外就隻剩下陰風中的瑟瑟。


    他跑了兩步,突然,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那東西的觸感好像是塊很小的堅硬小石子。無雙抬起腳一看,竟然是顆直徑4mm的子彈,順著這顆子彈的方向尋去,他又看到了幾顆,子彈上還沾著血跡,而且泛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這說明馬丫幾乎每顆子彈都打中那個東西了,而且,駁殼槍巨大的威力已經讓子彈穿透了那東西的身體,隻是,當場他並未看到有其他東西的屍體留下。


    “丫兒?你說話呀?你在哪?哥來找你了!”無雙大喊著,心中升起一絲不祥預感。


    順著這行隱約可見的血跡,無雙一步步跟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山丘子上,山丘子上到處長滿了枯黃的野草,那血跡滴滴灑灑地留在枯黃的野草上,然後最終鑽了進去。


    無雙打開狼眼手電一照,發現荒草裏邊露出了一個碎布角,裏邊有東西藏著,那東西躺在荒草間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荒草實在太高太密了,從這個角度根本看不清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無雙十分謹慎,抄起嗜血冰刃,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堆荒草,然後用刀子挑開荒草,猛地一下衝了進去,不由分說那鋒利的刀尖就已經抵住了那家夥的脖子上。


    他停住了,手中的嗜血冰刃也掉在了地上,藏在荒草中的竟然是馬丫,馬丫臉朝下躺在荒草中,駁殼槍也甩到了一旁,頭發散開了,烏黑的秀發蓋住了她的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重傷,還是……


    無雙顫抖著身體,伸出手來,慢慢撩開她芳香的發絲,他害怕,害怕看到發絲下掩著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馬丫潔白的脖子上出現了兩個血手印,脖子上是一圈青紫,看來那東西掐住了她的喉嚨襲擊了她。除此之外,並未發現馬丫身上還有什麽外傷。


    “丫兒?你醒醒?沒事吧?”無雙推了推馬丫,還好,馬丫還有體溫,他試了試,馬丫有鼻息。


    無雙把她抱了起來,給她灌了口水,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蛋呼喚著她的小名。馬丫一口水嗆住了,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後,睜開了雙眼。


    “啊!!!!!!”馬丫大叫一聲後,笑臉嚇的慘白慘白的,伸手推開了無雙,從身旁抄起駁殼槍對準了他。“你……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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