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降到冰點。


    王義緊盯著吳森那飽含惡意的神情,他真的很疑惑,吳森到底有哪裏可傲的?總是一副居高臨下、幸災樂禍的模樣。


    他和哥哥也不是傻子,第一次碰頭時就發現了隊伍裏這幾人的奇怪之處,不帶充足補給不說,態度上也是奇怪的疏離和陌生,但他一開始隻以為這就是高手的怪癖。


    直到吳森毫不掩飾地從背包裏掏出一大袋體積明顯不對勁的無煙炭,麵對他驚愕的目光,吳森非但不掩飾,甚至期待地看著他,像是好奇他會有什麽反應。


    王義在他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小白鼠麵對研究者的那種感覺,實在是讓他氣得牙癢癢,忍無可忍。


    王帥抱著從後院找到的枯枝回來,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僵滯,他冷著臉丟下枯枝,站到弟弟身邊,詢問前因後果。


    聽完弟弟的話,他的表情卻緩和了下來,“嗐,我當是什麽事呢?每個人帶的物資肯定都隱藏著的,你非得問出來幹嘛?還是不懂事,這是別人隱私。”


    他又上前拍了拍吳森的肩膀,“兄弟,大家出來都是為了賺兌換點,不要那麽大的惡意嘛,以後可能還要合作的。”


    “合作?”吳森輕嗤,狠狠甩開他的手,拍了拍肩膀,像是沾了什麽髒東西,“你們有沒有以後還不知道呢。”


    “你!”王義氣得臉色漲紅,提著拳頭想衝上去。


    王帥用身體阻止弟弟的攻勢,低下頭看不清表情,“容隊長,你還要看多久?我們還沒做任務就要起內訌嗎?”


    容·其實和吳森是一個陣營·彗:她能怎麽說?越扯深越無法收場,誰懂啊,她隻是單純想賺兌換點而已,為什麽遇上了吳森這種老鼠屎一般的存在。


    她繼續清理身上沾的雪,若無其事道“這都零下60多度的天氣了,大家的火氣居然這麽大,身體素質是真好啊。”


    “我來得遲,什麽也沒看見,也不想追究,隻是想完成任務罷了,我們都是臨時地湊在一起,若是有人不想參與這個任務了,現在離開,應該還能趕得上張主任他們。”


    眾人都不作聲,冰冷的空氣愈發讓人寒顫。


    撿起地上的枯枝,容彗找出打火石開始製作火堆,“我有個渠道可以供大家發泄火氣,要不要來一起聽聽?”


    “哧”一聲,火苗躥起老高,容彗慢條斯理地往裏塞枯枝和木頭,一個火堆很快成型。


    “哼!”王義率先蹲下來,將椅子腿塞進火裏,壓得火苗低沉了一瞬。


    空氣又流通起來,橘黃色的火光映著人臉,染上幾分虛假的暖意。


    沒人能拒絕溫暖的火堆,眾人零散圍坐到一起,容彗戳了戳火苗,“目前有個想法,但是我對你們不夠了解,為了分工明確,需要你們對我詳細介紹一下自己的能力和擅長點。”


    木材被火焰舔舐著,發出劈啪的炸裂聲,無人對容彗的話有反應。


    “嗯…如果不配合的,默認退出這次任務。”容彗幹脆地拍了拍手上的灰,“時間緊迫,從我自己開始,我體力和耐力比較強,比較耐寒,跑步快,身體素質不錯。”


    秦苜緊隨其後“之前我有說過,我擅長使刀,也擅長自由搏擊,對敵的話我一個人打三個成年男人沒問題。”


    吳森打了個呼哨,輕佻地看著秦苜“那秦大美女打我一個人行不行啊?”


    “刷!”話音未落,一片泛著白光的刀鋒就抵在了吳森的脖頸上,秦苜冷冷地說:“你若是想死,大可以再口出狂言!”


    陳雷被這動靜嚇得不輕,躲得遠遠的不出聲,吳森喉結不停地抖動,咽口水都不敢,他真實地感受到了殺氣,心髒幾乎驟停。他錯了,秦苜不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她是一把出鞘即見血的刀。


    容彗的手輕輕覆在秦苜的刀把上,“任務結束後再說吧,任務期間不要互相攻擊,少嘴臭!”她寒湛湛地看了吳森一眼,這家夥就是個腦殘。


    秦苜挽了個漂亮的刀花,將唐刀插回刀鞘,她對這個人已經起了殺心。


    吳森一個大喘氣,終於敢呼吸了,他強壯的體格一直能威懾到別人,都快忘了人外有人這句話了,“我…力氣大,肌肉很強,你…你們也能看得出來…吧?”吳森難得小心謹慎起來,也不嘴臭了,看都不敢看秦苜一眼。


    何強一直默默不出聲,寡言少語,聲音卻很溫和,“我擅長跑、跳,敏捷性好。”容彗多看了何強一眼,她一開始就覺得他長得像猴子,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陳雷唯唯諾諾地說:“我沒什麽大本事,防禦力比較高,武力值一般。”


    張明介紹自己在天災前是在工地上工作的,水電、建築方麵都精通,容彗聽到眼前一亮,改造他們所在的小樓,正需要張明這種人才。


    王義是大學體育生,還沒畢業,王帥是退伍軍人,兄弟倆都是身體魁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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