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黃毛丫頭,還敢質疑莫老。


    放眼整個古玩界,莫老就是標杆。”


    “就是,古盛齋可是招牌,莫老還從來沒有打眼過。”


    “小姑娘年輕氣盛,可以理解的。”


    旁邊的人,立馬開始捧臭腳,這其中,大部分都是周圍的店主、攤主,都想給古盛齋留下好印象。


    做這一行的,難免遇到自己模棱兩可的東西,這時候就需要經驗更加豐富的人幫忙了。


    就連直播間的觀眾,也分了兩派。


    大部分,還是支持莫老的。


    “這把匕首真的隻是殘次品,我都能看出來。”


    黃毛歎了一口氣,有些同情的看著她們。


    何歲歲心裏有譜,自然是不慌不忙的。


    “大家別著急,莫老,願不願意跟我見證一下奇跡?”


    “小姑娘,不要逞強了,這把匕首就算是說出天花去,也變不成金的。”


    “我看就是瞎逞強,這玩意兒,浪費大家時間呢。”


    “不想看你就走啊,幹嘛這麽說我們?”


    唐皎月也有些生氣,何歲歲沒想到,向來唯唯諾諾的小表妹,居然還有這脾氣。


    “莫老,如果方便的話,請幫它恢複本來的麵目吧!”


    「哈哈哈,沒想到小丫頭還是個識貨的,老夫甚是欣慰啊!」


    匕首的聲音響起來,她就跟沒聽見一樣,也更加確定這東西絕對非比尋常了。


    “好,老夫相信小友,來人,去取醋來~”


    周圍的人,聽到莫老這麽說,雖然不讚同,也都識相的閉嘴了。


    “莫老,這匕首難道真的有玄機?”


    “這個,我也不清楚。


    不過何小友眼光毒辣,老夫願意一試。”


    莫老之所以能帶著古盛齋做大做強,成為行業翹楚,跟他自身謙遜的性格,是脫不開關係的。


    周圍的人也聽出來了,這兩人之前應該就是認識的。


    能跟莫老認識的,自然也不是普通人,也都識趣的沒有繼續說話。


    甚至隱隱的有了一些期待,難道這把匕首,真的是被忽略的珍珠?


    直播間裏麵,人數已經飆到了1.5萬人。


    更是吵得不可開交,頗有一種手伸不出屏幕的無力感。


    很快,醋和細紗布就被端了過來。


    莫老摒退其他人,親自上手。


    細紗布沾了醋,輕輕的抹在了匕首上麵,反複三次之後,再用浸滿醋汁的紗布包住。


    “這匕首上麵的鏽跡太多了,絕非一朝一夕形成的,咱們靜等一會兒。”


    用醋酸去中和鐵鏽,這個是比較溫和方法,不僅有效,還不會傷害器物本身。


    人家有經驗,何歲歲也不用多擔心。


    王虎,也就是旁邊的黃毛,看到唐皎月在直播,好奇的過去看了一眼。


    “謔,人不少呀,小妹妹,你們有多少粉絲?”


    這人剛才給他們幫忙了,唐皎月對他印象不錯。


    “沒有多少,才開始。”


    “那你這人數不少,以後可以當網紅了。”


    “嗯。”


    唐皎月還是不擅長應付這些事情的,就沒有多說什麽。


    這邊,大家都開始跟莫老找話說,她在旁邊聽著,也不算無聊。


    “半個小時了,莫老,你看?”


    “好~”


    這時間是差不多的,眾人也都屏氣凝神的,就等著最終結果。


    細紗布拆了下來,上麵已經被紅色的鐵鏽沾滿了。


    莫老換了一塊幹淨的,輕輕一擦,那斑駁的鏽跡就就下來了。


    黑色的刀身露出來,就像是刷了漆一樣,特別的新。


    “這一看就是現代工藝品的手法,這是打眼了。”


    有個懂行的,直接歎了一口氣。


    直播間裏麵,也是炸鍋了。


    「啊,這就是殘了,好可惜啊?」


    「還以為真的是一件古董呢,主播剛才還信誓旦旦的。」


    「我就說了,那樣子跟我家切豬草的菜刀,是沒有什麽區別的。」


    「散了吧,浪費感情!」


    莫老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眼裏麵遺憾的神色是掩不住的。


    何歲歲有些懵逼,古董這東西,她是不會鑒定的。


    唯一的優勢,就是能聽到器物本身的聲音,以此來斷定一些事情。


    現在這種情況,是她始料未及的,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莫老,您怎麽說?”


    “小友,這工藝確實是像現代的。”


    沒有明說,卻定了生死。


    古董沒有年份,還叫什麽古董?


    何歲歲覺得不可能,偏偏這個時候,匕首一句話不說,著實讓人很焦灼。


    “莫老,能不能給我看看?”


    襯衫男一臉的謙虛,莫老看了看何歲歲,征得對方的同意後,才把匕首給了他。


    襯衫男拿起來了,麵朝陽光,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其他人,都已經放棄了,並不看好。


    “莫老,你看,這些地方是不是有個缺口?”


    他指著在刀身和刀柄之間,極其不易被察覺的地方。


    莫老也拿過來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確實不一樣,叫打磨師傅過來。”


    “是!”


    莫老吩咐完,又看向何歲歲。


    “小友,打磨有風險,你可願意冒險?”


    “但憑莫老安排~”


    何歲歲很有禮貌,也表現的很謙虛。


    “好!”


    打磨的師傅,是帶著一個小小的工具過來的。


    跟莫老打了招呼之後,就開始忙碌起來。


    器物碰撞的聲音傳來,緊跟著有浮灰一樣的東西飛了起來。


    仔細看,應該是鐵漆。


    “哎呀,這這~”


    旁邊的一個人,眼睛已經瞪大了。


    一個賽著一個的,驚訝之色溢於言表。


    “這好像是青銅~”


    打磨師傅也驚了,詢問莫老下一步動作。


    “用砂紙,萬不可破壞了~”


    “是~”


    於是乎,所有人都提著一口氣,一眼不錯的盯著那邊。


    足足用了三個小時,這匕首才清理出來,對比剛才的鐵製刀刃不同。


    這青銅匕首,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刀柄處,還刻著“月曜”二字。


    莫老的狀態,是前所未有的激動。


    “月曜?相傳當年歐冶子大師於湛盧山鑄天下第一劍,劍成之時,精光貫天、日月爭耀、星鬥避彩、鬼神悲號。


    越王甚愛,稱之湛盧劍。”


    莫老這麽一說,周圍的人更加疑惑了。


    “可湛盧為長劍,早就不知蹤跡了,跟這把匕首又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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