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安希蓉表揚就像春風


    當安希蓉(被文曲星搗亂得)直害喜,嘔吐得一塌糊塗的時候,早上吃進肚子裏的婆婆為她提供的營養餐食,全都吐出來了,且吐出來的髒東西,全都粘到嘴邊,衣服上,真的很難看,很讓人惡心!安希蓉帶在身邊的屈家黑狗,安希蓉給它取名叫老黑:“老黑,過來處理一下。”


    當安希蓉過程姓家族的時候,人們都圍過來問候的時候,老黑就很懂事地躲開了,來到顧姓家族也是一樣。當安希蓉害喜大嘔吐的時候,大家都跳開躲開了,安希蓉就變得孤零零了,老黑就過來了,聽取主人的召喚,迅速舔食起嘔吐物,那情境更讓人惡心。


    這時,大嘴婆夫婦一大早就到自家溪段喂養雞鴨豬魚、澆澆蔬菜瓜果回來了。看到地上癱坐著幼兒園園長安希蓉,便趕快趕了過來:“安園長,你怎麽在這裏呀?天哪,還害喜呀?身上都髒成這個樣子了?來,到我家來清洗一下。”


    大嘴婆馬上回身對老公叫喊:“老顧,快來,快幫幫屈香火媳婦,扶到咱們家,幫她清洗一下。”


    在大嘴婆董從尋和直筒子顧承的攙扶下,安希蓉向大嘴婆家去了。


    安希蓉極其感慨地感謝說:“謝謝謝謝董嬸嬸、顧叔叔,你們太有同情心了!”


    “什麽意思呀園長?是不是我們顧姓家族的人們見到你那個樣子都躲開了?!這些人,也太沒有同情心了!也太沒有良心了!”大嘴婆就是大嘴婆,心裏有話,肚子裏藏不了,嘴巴上關不住,都大大咧咧地說出來了。


    許多遠遠觀望的躲開的人們,聽到安希蓉與大嘴婆的對話,一下子都臉紅起來了,互相看來看去,似乎都在埋怨說:“都是你帶頭的!”


    安希蓉來到了大嘴婆的家門口,的確挺幹淨的,門口東西也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安希蓉又脫口而出:“董嬸嬸,你真的很會搞衛生的呀,早上到現在,我見過走過不少人家的家門口,就你家最整齊、最幹淨、最講衛生!”


    大嘴婆勞動一回來,就被安希蓉作四大表揚:1太有同情心了,2家門口最整齊,3家門口最幹淨,4她家最講衛生了!簡直心裏樂開了花,女兒出嫁八年來,家裏除了顧山妹帶孩子回來外,她家安靜得像一潭靜水,沒有一絲紅塵味,所以董從尋隻有用搞衛生來打發日子了,居然全村首富的女兒、開發區區長的老婆、幼兒園園長給她作表揚了!所以,心裏開心極了。


    便趕快對老公說:“快開門,讓園長進去洗一洗。”


    於是,這三人就進到了大嘴婆的家裏去了。然而,跟在遠遠偷看的人們,又聽到了安希蓉的表揚了:“就你家最整齊、最幹淨、最講衛生!”


    屈香火帶領全村人開發山穀底已經十年了,經濟的確是發展起來了,各家各戶都過上了溫飽的日子,特別是立秋節下了大雨後,桶子村人對過好日子、發展好山穀底,已經充滿信心了。加上有屈香火這個敗家子在,村人們絕對相信,大家的日子隻會越過越好。但是,桶子村的“物質文明”是搞上去了,精神文明建設卻沒有能有效地跟上。雖然已經搞起了局域網,但還隻是剛剛搞起來,屈香火的目的隻是期盼局域網能有利於山穀底的經濟發展。但是人心、人際關係、還沒有顧及。


    安希蓉點到的兩大問題即人與人之間的關心、環境衛生問題,正在目前桶子村的荒漠,所以見到安希蓉害喜嘔吐便產生都躲開的情境,各家各戶門口的環境衛生也不是很重視,安希蓉的表揚才對遠遠圍觀的人們產生震撼作用。於是,人們都散去了,都有人回家搞衛生去了,大家心裏都想著,下次安希蓉經過我家門口的時候,爭取讓她主動說我家是最幹淨最衛生的,起碼也得說是很幹淨很衛生的吧。


    總之,安希蓉對大嘴婆的表揚,就像一塊石頭扔進平靜水麵,激起不盡的漣漪。


    安希蓉進到大嘴婆家後,大嘴婆家裏滿牆壁、滿房子都擺滿了東西,大多是為了吸引她的兩個外孫外孫女的。大嘴婆居然像柳心兒一樣,幫安希蓉清洗著身上的髒地方,還一邊說:“園長呀……”


    “董嬸嬸,你是長輩,你就叫我蓉蓉吧,叫園長總覺得很生分。”安希蓉任憑大嘴婆清洗,開心且祈求地說。


    自從兒子顧山星走後,她家裏就很少來陌生人,與她這麽親切的,除了顧山妹和兩個外孫外,就再沒有像安希蓉這麽對他好過,大家都戲稱她是大嘴婆,但是誰知道她心時的寂寞與孤獨,特別是顧山妹出嫁這八年來,大嘴婆簡直成了一個賣嘴皮的人,因為她隻有靠賣嘴皮做大嘴婆了,盡管家裏擺滿了全兌換商店裏的東西,也沒有人來,來觀賞、來使用。


    大嘴婆好開心地說:“好,蓉蓉,我也覺得叫你蓉蓉,我心裏舒坦多了!”


    安希蓉指了指滿牆壁、滿眼房間的東西說:“董嬸嬸,我看著你家滿房間都是東西,我就很羨慕!我家那個敗家子,從來心裏隻有開發區和村人們,從來不給家人或孩子買東西,所以我們除了兩大房間的報紙外,就再沒有別的什麽東西了。”


    大嘴婆也聊天上了:“你家我偶爾也去看過,所以我才經常說你老公是敗家子,我不是說他人不好,而是說他太集體了,沒有好好地顧家,如果算賺錢,你老公說第二,誰也不敢說第一!你老公領導的開發區所賺的錢,一百個你爸也不如,但是你爸卻是村首富!”


    安希蓉也好開心地說:“我老公就是這點好,所以我才喜歡他!隻是我覺得我很虧欠他,就是沒有生個兒子,替他傳香火!”


    “你這不是懷上了嘛!我剛才替你清洗嘔吐物就發現,你婆婆很憐惜你呀,她給你吃的東西都是你現在最需要的,這裏麵好像還有淡淡的中草藥味!應該是保胎的。”大嘴婆很認真地替安希蓉分析著。


    大嘴婆突然又問說:“你可知道,你老公原來有個姐姐?”


    顧承馬上懟了老婆:“都過去二三十年了,說她幹嘛。”


    “顧叔叔,董嬸嬸是好人!”安希蓉很真誠地說。


    大嘴婆和直筒子倆眼睛都直了,忽然兩人眼裏都盈滿了淚水。


    安希蓉驚叫:“叔叔嬸嬸,你們怎麽了?!”


    大嘴婆興奮得把安希蓉的頭抱進了懷裏,安希蓉可以感覺得到,大嘴婆在顫栗,揾了揾淚,大嘴婆開心地說:“你說我是好人,我喜歡!”


    顧承也激動地說:“蓉蓉,你是第一個說我老婆是好人!你看她高興得全身都顫栗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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