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避孕藥?”


    池玉書輕睨著化妝台上的藥盒,冷冷嗤笑。


    “又在耍什麽花樣?你是想告訴我,你給我戴了綠帽子?”


    “沒耍花樣呀。”


    鬱嵐風慵懶垂目,拆開藥盒。


    “就是昨晚睡了個男模,雖然他做了安全措施,可是……”


    可是……她手一頓,耳根微紅,無法描述下去。


    反正就是,安全套破了,隻能在這兒用緊急避孕藥補救。


    她剝開小藥丸丟進嘴裏,喝了口水把藥丸吞下。


    池玉書金絲眼鏡後麵,清冷的眸子微沉。


    這女人今天看起來是有點不一樣,明明沒化妝,可飽滿的唇瓣卻潤澤的,像剛剛被蹂躪過的紅色漿果。


    不過,再看她一句話卡住說不出來的樣子,池玉書又立刻斷定,她隻是在演戲。


    嗬,他最討厭女人耍小性子。


    昨晚朋友聚會他帶了沫沫,鬱嵐風便吃醋鬧到現在。


    “你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在意你?”


    池玉書雙手落在西褲口袋裏,清冷的眸子裏滿是不屑和嫌惡。


    “我都說過了,沫沫她很單純,她和我在一起從來不提要名分。她見到你,都會心甘情願地伏低做小叫你一聲姐姐,她發過誓不會跟你搶池太太的位置。她都已經退讓成這樣了,你還要鬧什麽?”


    “我鬧?”


    鬱嵐風放下水杯,抬眼看著冷傲如霜的男人。


    澳城第一世家少爺,眾人眼中尊貴清冷的商圈才子。


    他能信守承諾娶她一個父母雙亡的落魄千金,她就應該感恩知足。


    以前,她也是這麽想的,不管池玉書如何冷落她,她都會忍氣吞聲。


    可如今,池玉書已經和小情人公然成雙入對,儼然一對真正的夫妻。


    昨晚她生日,朋友起哄要池玉書帶她聚會,她還挺高興的,因為結婚三年池玉書從沒帶她去過酒吧那種熱鬧的場合。


    她特意精心地打扮了一番。


    可去了之後她才發現,池玉書把小情人蘇沫沫也帶去了。


    眾人都知道,她和蘇沫沫同一天生日。


    池玉書送她和蘇沫沫一人一條項鏈當生日禮物。


    當著眾人,他讓小情人先挑,親密地摟著小情人,親手給小情人把項鏈戴上。


    然後把挑剩的那條隨手丟給她。


    池玉書這是明擺著要她忍氣吞聲,和小情人共侍一夫。


    朋友們看她緊咬嘴唇隱忍的樣子,笑哈哈地打圓場,說男人包養情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何況是池玉書這樣,澳城第一世家少爺,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結婚三年池玉書才養了蘇沫沫一個情人,也是因為他這人死心眼兒不濫情。


    蘇沫沫挽著池玉書的手臂,大大方方地端著酒杯叫她姐姐。


    可是轉眼,她就附在鬱嵐風耳邊,挑釁、嘲笑,說她一個不被愛的人,才是感情裏無恥的第三者!


    向來脾氣好的鬱嵐風這次忍無可忍,氣憤地推開蘇沫沫。


    哪知蘇沫沫驚叫一聲哭著撲進池玉書懷裏,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池玉書不問青紅皂白,抬手就給了鬱嵐風一記耳光!


    然後,池玉書傲慢地將離婚協議扔在她臉上,賭她不敢簽。


    “要麽現在就簽了離婚協議,要麽自己乖乖滾回家!”


    就是那一巴掌,鬱嵐風突然醒悟了。


    這池太太的位置,誰愛當誰當,反正她不當了!


    她默默轉身拉開包廂門,身後傳來朋友們的嘲笑。


    “哈哈,嫂子這次是比較生氣啊,不過,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嫂子脾氣好,氣氣就過了。”


    “就是,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我賭她今晚就會主動討好哥。”


    “哥,我看你啊就是知道嫂子會在床上主動討好你,你才這麽肆無忌憚的吧?”


    池玉書冷嗤,“誰說的?我最討厭耍小性子的蠢女人,我隻喜歡沫沫這樣乖巧機靈的姑娘。”


    包廂裏嘈雜的音樂刺耳,但鬱嵐風還是能聽見,池玉書在蘇沫沫臉上啜出聲音。


    蘇沫沫嬌嗔笑罵,“討厭!”


    眾人起哄,笑得歡快。


    鬱嵐風撿起腳邊的離婚協議,走出包廂。


    這一次,她沒有聽話地回家,沒有等著池玉書玩夠了給他放洗澡水。


    而是直接上樓,酒吧樓上就是富婆都愛的繁星會所。


    當時她點男模也許是一時衝動,可是衝動過後,她無比冷靜,後悔這一天沒有早點來。


    “池玉書,這次我真的沒鬧,以後我也不會鬧了,我想通了,你和蘇沫沫在外麵恩恩愛愛的,我不管了。就當是,你納了個小妾吧。”


    池玉書有些意外地凝了凝眉,“真不鬧了?想通了?”


    “嗯,想通了,真不鬧了!”


    鬱嵐風冷靜地從抽屜裏取出那份離婚協議,展開,裏麵夾著她戴了三年的婚戒。


    “離婚協議我簽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糾纏你煩你了!”


    池玉書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你,還真敢簽!?”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鬱嵐風唇角微揚,指了指衣帽間門口,剛收拾好的兩個行李箱。


    “請你按照協議,把我應得的財產分給我,我收拾好東西,會盡快搬出去!”


    池玉書奪過離婚協議,看著上麵飛白利落的簽名,渾身氣息變得陰沉。


    “我已經說過了,沫沫不會威脅到你池太太的位置,你為什麽非要鬧到大家都難堪?”


    鬱嵐風扭過頭,她不想爭辯。


    池玉書推了推金絲邊眼鏡,看向鬱嵐風手邊的藥盒,眼神裏終於有了一絲猶疑。


    “難道,你真的在外麵找男人了?”


    鬱嵐風嗤笑,“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是你不信。”


    池玉書緊握紙張的手指骨節分明,驟然用力到發白,紙張被揉成一團。


    “鬱嵐風!”


    他拎起鬱嵐風肩膀,一把扯開她的裙子。


    雪白皮膚上,曖昧痕跡刺入眼簾的那一瞬間,漆黑的眼底掀起凜冽的寒冰。


    向來冷傲如霜的男人突然變得怒不可遏,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些曖昧的紅痕。


    “你竟敢給我戴綠帽子!”


    鬱嵐風好笑,“離婚協議我簽了,這頂綠帽子你想戴也沒資格了。”


    “鬱嵐風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池玉書表情扭曲,抓住鬱嵐風下巴,鬱嵐風嫌惡地翻了個白眼。


    “嗬,明明是你說我沒有蘇沫沫有女人味,賭我脫光了都沒男人要!是你把離婚協議甩我臉上賭我不敢簽的!現在我都照做了,你又發什麽瘋?”


    “你就是故意在氣我!”


    池玉書氣息暗沉,漆黑的身影籠罩而下。


    “你從十幾歲就喜歡我,你滿心滿眼都是我,我隻要一個眼神你都會傷心,你怎麽可能和其他男人鬼混?”


    “喜歡你?哼!”


    鬱嵐風淡然一笑,她當然喜歡過池玉書。


    不過,現在,她一想起忍氣吞聲的這幾年,就覺得自己是個傻缺。


    “池玉書,你不是說人都是會變的嗎?你會變,我也會!”


    她語氣冰冷,一字一句咬牙,“現在我已經不喜歡你了,請你放手!”


    池玉書不甘心地製住她雙手。


    手指腹摩擦過她耳後紅痕,指尖微微發顫。


    “你以為,這樣就能氣到我?鬱嵐風,你以為你演這些把戲,就能激怒我?!”


    他說話咬牙切齒,滿眼恨意將西裝外套甩開扔在地上。


    “雖然我不喜歡你,可你畢竟是我的妻子,既然你非要這樣作踐自己,那我就成全你!”


    池玉書用力扯開領帶,將鬱嵐風手腕禁錮在頭頂,眼裏暗沉一片。


    “你幹什麽?放開我!”


    憤怒的喘息灌入鬱嵐風耳中,她仿佛被扼住了命門,拚命掙紮無濟於事。


    “池玉書,你不許碰我!我嫌髒!”


    池玉書將鬱嵐風的裙擺撕開,“你嫌髒?我告訴你,沫沫她比你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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