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經理給了陸晨獎金的時候並沒有避諱,所有賭場裏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是陸晨舉報了那幾個老千。


    陸晨頭疼了,這家賭場的老板她媽的就不是好人啊。這麽多人都知道是自己舉報的老千,那些老千肯定也知道是自己舉報的他們了。


    自己這又是得罪了人了啊。陸晨現在真想拿著一塊板磚拍死那個賭場經理。陸晨深呼吸了一口氣。


    他想著自己做了這麽多事情,肯定不能白做。他拿著籌碼來到了鄧肯身邊。將籌碼遞給了鄧肯。


    “鄧肯先生,這裏的籌碼是賭場給你的賠償,你拿著籌碼回去吧,別在來賭了。”


    鄧肯很是意外的看著陸晨,他想了想,覺得陸晨可能是是害怕自己帶不走這麽多錢,這才將自己的獎金拿給自己。這就說明這陸晨很是信任自己。


    他點了點頭,接過了籌碼,然後收拾了一下自己剩下的籌碼後,就帶著籌碼去到了前台,將籌碼換成了支票。


    陸晨在將籌碼給到鄧肯後,就直接離開了賭場。果然,一出賭場,陸晨就被人給跟上了。


    陸晨裝作沒有發現後麵的人,直接走到了漢斯的艙室,敲響了艙門。


    不一會,一個滿頭金發的洋人便開了門。


    “你好,請問你找誰?”


    陸晨沒有理會這人直接對著裏麵吼道:


    “漢斯,我是陸晨,你出來一下,我找你有事。”


    漢斯聽到陸晨叫自己,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走出了艙室。


    “老板,有什麽事情。”


    陸晨用手給漢斯做了一個手槍的動作,然後小聲對漢斯說道:


    “漢斯,你把這東西帶上,然後你跟我出去一下,我們出去談。”


    漢斯點了點頭,然後返身回到艙室,在行李箱裏拿了一個包裹後,才出了艙室,跟著陸晨一起,朝著休閑區的咖啡廳走去。


    路上,漢斯從包裹裏悄悄的拿出了一把二十響,隱蔽的遞給了陸晨。陸晨接過二十響後,直接將其別在了自己腰間。


    不一會,陸晨和漢斯就到了一家咖啡廳。陸晨點了兩杯咖啡後,帶著漢斯在咖啡廳的一個角落找了一張空桌坐下。


    漢斯問道:“老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居然讓你在這裏動槍。”


    陸晨眼睛一邊掃視著四周,一邊苦笑的說道:


    “我被人坑了,可能惹到了一些人。”


    漢斯很是好奇的看著陸晨,他問道:“這是什麽個情況。怎麽突然就惹到人了。”


    陸晨將自己遇到鄧肯,然後跟著鄧肯去賭場以及之後的事情跟漢斯說了一遍,漢斯很是無語的說道:


    “老板,你居然敢將幾十萬元借給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人。還為了他得罪了一個老千團夥。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評價你今天的行為。”


    陸晨擺擺手說道:“這都不重要,用幾十萬去賭一個機會,這個險我還冒得起。我現在關心的是,我們要怎麽應付那群老千。”


    漢斯想了想說道:“你說那群老千裏有人認識你跟雲小姐,那雲小姐會不會有危險。他們會不會為了對付你去找雲小姐的麻煩。”


    陸晨搖頭說道:“這肯定不會,他們也隻不過是看到我臨時將雲婉婷拉過來當做擋箭牌。並不清楚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隻要後麵我們不跟雲婉婷過多的接觸,他們肯定不會認為雲婉婷和我有什麽關係。”


    漢斯想了想說道:“既然雲小姐那邊我們不用擔心,那我們就隻用注意一下自己這邊的安全就行了。那群人畢竟隻是一群老千,他們應該不敢在郵輪上亂來,不然被人知道了,他們連船都下不了。”


    陸晨搖了搖頭說道:“這次我畢竟攪黃了他們幾百萬的收入。這麽多錢,足夠讓這些人起報複的心思了,而且我覺得這群人來曆恐怕也不簡單。


    我可是聽說在賭場出千被抓,可是要被斷手的。但今天的那個賭場經理隻是將他們驅逐了,並沒有進行別的處罰。我估計他們應該跟那賭場的經理認識。”


    漢斯低頭沉思了一會後說道:“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我們真得小心了。這郵輪裏的賭場可是郵輪公司自己開的。如果他們真的和經理認識,或者說他們就是一夥的人。那雲小姐那裏恐怕也會有危險。”


    陸晨經過漢斯這樣一說,心中立馬擔心了起來。他有些著急的說道:“那我們趕緊去我的艙室,然後告誡一下雲婉婷。讓她除了我們兩以外別開門。”


    說著陸晨就要起身,漢斯連忙叫住了陸晨。


    “老板,你別急,你這樣也隻是治標不治本。如果這夥人真是郵輪的內部人員。我們怎麽防範也防範不住他們。”


    就在陸晨著急的這個時候,從咖啡廳外麵走進來了一群人。陸晨定睛一看,這群人就是那群老千,因為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重量級的女人。


    這群人進了咖啡廳後,直接朝著陸晨兩人走了過來。然後將他們圍在了咖啡廳的角落裏。


    這時從這群人裏走出一個穿著夾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他看著陸晨,痞裏痞氣的說道:


    “小子,就是你在賭場裏多管閑事?向賭場經理舉報了我的人?”


    陸晨掃視了自己周圍一圈,心中估計自己跟漢斯被大概三十多人給圍住了。看到自己被這麽多人圍住,他下意識的就摸向了腰間。


    漢斯在這個時候候突然站了起來,他一臉煞氣的看著中年人說道:


    “喂,你就是他們這群人的頭?”


    中年人被突然站起來的漢斯嚇了一跳,他看著滿身煞氣的漢斯,心中不由得有些發怵。


    不自覺的就向後退了幾步,撞到了他身後的小弟身上。這才使他回過神來。他看了一下周圍,心想自己這是怎麽了,自己身邊有這三十多個兄弟,怎麽就讓他一個人給嚇到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有些凝重的看著漢斯問道:“你是誰,你跟他是什麽關係?”


    漢斯冷冷的說道:“這個你不用管,你就說你是不是他們的頭就是了。”


    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他們的頭。”


    漢斯眼神淩厲的盯著中年人。語氣不善的質問道:“那這麽說就是你指使他們騙了我兄弟一百多萬了。”


    漢斯淩厲的眼神盯得中年人有些發慌,他咬牙說道:“是又怎麽樣,誰叫你兄弟人傻錢多呢。”


    漢斯右手從腰間拔出槍,“砰”的一聲砸在了桌子上。他逼視這中年人。語氣中帶著殺意說道:


    “你最好把從我兄弟手裏騙走的那一百多萬都給我還回來。不然的話,我會把你們都扔到海裏喂魚。”


    圍著漢斯和陸晨的人,都被漢斯砸在桌上的槍給嚇得不輕,他們不過是群老千,瞬間就被漢斯給攝住了心神。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好幾步。


    那個中年人要比其他人好上不少。他隻是被漢斯的動作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但依然站在了原地,沒有後退。他盯著漢斯說道:


    “我就是不換,你又能拿我們怎麽樣。我們這裏有三十多…”


    還沒等中年人說完,漢斯直接拿著槍,對著旁邊一個人大腿,就開了一槍。


    隨著“砰”的一聲,那人立馬抱著自己的腿,在地上哀嚎起來。


    “我的腿中槍了,我的腿中槍了。”


    其餘的人也被漢斯的這一槍嚇得抱頭蹲在了地上。


    中年人沒想到漢斯真敢開槍,他指著漢斯。


    “你,你,你…”


    咖啡廳響起槍聲,立馬將附近的人都嚇得四處逃竄。郵輪的安保人員也立即從附近各處衝向了咖啡廳。


    不一會就有十多個穿著黑西裝,端著衝鋒槍的人衝進了咖啡廳。


    他們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拿著槍的漢斯,和倒在地上哀嚎的年輕人。他們立馬指著漢斯吼道:


    “你,把槍放下。然後雙手抱頭的給我蹲下。”


    直到此時,陸晨才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對著來人吼道:


    “我們是美國陸軍的上尉,被這群人挑釁,為了自衛才開的槍。你們來得正好。請將這些人都逮捕起來。我們要將他們交給警察局。”


    安保人員並沒有因為陸晨的話而放鬆警惕,他們其中的安保隊長直接把槍對準了陸晨,然後十分警惕的說道:


    “你說你是陸軍的上尉,你有什麽證明。”


    陸晨說道:


    “你們如果不信,可以派個人過來,將我衣服左邊口袋裏的證件拿出來。那是我的軍官證件。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安保隊長對著旁邊的一個安保人員說道:


    “你過去將證件拿出來確認一下。”


    那個安保人員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陸晨身邊,然後從陸晨的衣服口袋裏拿出了陸晨的軍官證後。快速的回到了說話的安保隊長身邊,將證件遞給了安保隊長。


    安保隊長接過證件,打開看了一下後,就招呼這自己的手下將槍放下。他走過去將證件還給了陸晨。然後笑著對陸晨說道:


    “真不好意思,讓兄弟你受驚了。”


    說完他又對著其他安保人員說到:


    “你們將這些人都帶到郵輪上的臨時拘留室。等船到岸後將他們交給警察局。這些人居然敢圍攻陸軍的兄弟,讓他們長點記性。”


    陸晨看著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安保隊隊長。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很感謝的說道:“謝謝兄弟你的幫助。”


    安保隊長笑著說道:“都是陸軍的兄弟,你不用這麽客氣。”


    陸晨很是意外的看著安保隊長。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美國陸軍的人,他這是十分感謝格林,給了他這個陸軍身份。他伸出手,笑著說道:


    “兄弟你好,我叫陸晨,我是菲律賓軍團下轄的特種連的。不知道兄弟你在哪支部隊任職。”


    安保隊長也伸出手,和陸晨握了一下手過後,回答道:


    “我以前是陸軍一師的,我叫安德魯,已經退役三年了。”


    陸晨驚訝的看著安德魯,他沒想到安德魯一個陸軍出身的人會選擇在船上工作。安德魯看到陸晨一臉吃驚的樣子。笑著說道:


    “是不是沒想到我一個陸軍出身的人,會找一份在海上的工作。”


    陸晨點點頭。


    安德魯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哎,這兩年經濟不景氣,在國內已經找不到什麽工作了,沒辦法,我就隻能來找海上的工作了。”


    聽到安德魯的話,讓陸晨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在1932年,也就是明年將要發生的美國退伍老兵討薪事件。這件事情說明,在美國有著很多日子過得不好的退伍軍人。


    他腦子裏出現了一個想法,要是自己能將那些退伍老兵召集起來,成立一個安保公司。自己不就有了一大批的成熟軍人。


    想到這裏,陸晨眼睛一亮。他對安德魯說道:


    “安德魯,你們退伍以後生活得怎麽樣。”


    安德魯笑著說道:“我還不錯,有著工作。其他的一些兄弟就比較慘了,有很多人為了生計,都去參加了幫派組織。”


    陸晨做出一副思考的樣子,然後說道:“退伍的兄弟現在過得這麽困難嗎?那政府不管他們嗎?”


    安德魯撇撇嘴說道:“現在光是那些企業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的了。他們哪有時間來管我們這些人。”


    “這樣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或許可以解決這些退伍兄弟的生計問題。”


    聽到陸晨有辦法解決自己那些退伍兄弟的生計問題,安德魯很是激動,他急促的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如果你真有辦法解決他們的生計,還請你幫幫他們。”


    陸晨看著激動的安德魯,連忙安撫道:


    “兄弟,你先別激動,我現在也隻是有個想法而已,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安德魯說道:“那你能給我說說你的想嗎?”


    陸晨說道:“我是想成立一家安保公司,然後招收一些退伍老兵。”


    安德魯問道:“那他們主要做些什麽呢。”


    陸晨介紹道:“比如你現在做的工作,就是他們以後主要從事的工作,我們還可以為一些有需要的人提供專業的保護人員。”


    安德魯聽了陸晨的介紹眼睛一亮,這個工作簡直就是為他們這些退伍軍人量身定做的。他很是激動的說道:


    “兄弟,你這個想法太棒了。你辦好公司後一定要聯係我,我也到你公司為你工作。”


    陸晨說道:“你覺得我這個想法可行?”


    安德魯連忙點頭,說道:“我覺得可行。”


    陸晨說道:“既然如此,那回美國後,我就去注冊一個安保公司,到時候還請兄弟你多介紹一些退伍的兄弟到我的公司來。”


    安德魯笑著說道:“我肯定給你介紹一大堆人過來。兄弟,走,我請你去吃大餐。”


    安德魯說完就拉著陸晨朝著旁邊的餐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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