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聽到“華盛頓郵報”將要被法院拍賣之後,陸晨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準備去見這家報館的老板——“內德”。


    這天,陸晨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早早地來到了“郵報”的報館。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期待,仿佛對這次見麵充滿了信心。走進報館後,陸晨通過工作人員的指引,順利地見到了一臉疲憊、精神狀態明顯不佳的內德。


    內德坐在辦公桌前,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華人男子,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與一個華夏人約定過會麵。然而,當他仔細觀察著陸晨時,發現他的表情溫和而自信,這讓他稍微放鬆了警惕。


    陸晨似乎察覺到了對方的疑惑,他微微一笑,用流利的英語開口說道:


    “內德先生,您好,我叫陸晨,是一名企業主。我從朋友那裏得知‘郵報’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正麵臨被法院執行拍賣的困境。所以我今天特意趕來,希望能從您手中買下‘郵報’。”


    聽到陸晨的話後,內德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驚愕之色。他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位年輕的華人竟然對自己手中的“郵報”感興趣。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被債務問題困擾得焦頭爛額,如今陸晨願意購買“郵報”,無疑給了他一個擺脫債務危機的絕佳機會。


    內德看向陸晨,突然皺起了眉頭,這個叫陸晨的華人自己對他並不是很熟悉。這讓他十分的沮喪,自己作為一個媒體人,既然對他不熟悉,那這個人肯定不是很出名。既然不是很出名的企業家,他十分擔心陸晨能不能拿出這麽多錢來買下自己的“郵報”。於是他準備先了解一下陸晨。


    “陸晨先生,不知道你經營的是什麽企業。”


    內德十分認真的看著陸晨,內心非常希望陸晨能給自己一個意外的驚喜。


    聽到內德的提問,陸晨笑著回答道:


    “內德先生,我的公司叫陸氏紡織公司。”


    聽到陸氏紡織公司,內德立馬眼睛一亮。這家公司在美國因為生產絲襪而出名。他原本還以為這是哪個時尚界人士創辦的公司。沒想到這家公司居然是一個華人創辦的。


    此時內德心中的擔憂立即消失,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很是熱情地對陸晨說道:“原來陸晨先生是陸氏紡織公司的老板啊!久仰大名,真是幸會。”


    跟陸晨客套了一下之後,內德又對陸晨問道:“不知道陸晨先生你是出於什麽原因想買下‘郵報’?”


    內德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他想知道陸晨買下“郵報”後的打算和規劃。對於他來說,“郵報”不僅僅是一份報紙,更是家族的傳承和責任。所以他希望能找到一個真正懂得傳媒行業、能夠把這份報紙發揚光大的買家。


    畢竟,“郵報”這家報館是由他祖父創建的,傳到他手裏的時候,這家報館已經有了將近百年的曆史了。在過去的歲月裏,“郵報”見證了無數的風雲變幻,也承載著許多人的夢想與希望。如今,內德要將這份家業轉手他人,自然希望它能在新主人的手中繼續綻放光彩。而陸晨作為一名成功的商人,擁有雄厚的資金實力,但同時也是個完全陌生的麵孔。因此,他需要更多的信息來判斷陸晨是否適合成為“郵報”的新主人。


    陸晨聽到這個問題後明顯愣住了,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和困惑的表情。他心裏暗自嘀咕著:自己買報館不就是為了給格南迪一點教訓嗎?哪裏還有其他什麽想法呢!可是這個理由顯然不太適合對內德明說,否則對方可能會立刻改變主意不賣給他了。


    陸晨開始苦思冥想起來,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或解釋來應對內德的提問。他意識到自己對傳媒行業了解甚少,一時之間也無法說出個一二三來。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不再糾結於具體原因,而是以商人的角度來回答。畢竟作為資本家,做任何生意都是為了盈利嘛。


    於是,陸晨鎮定自若地對內德說:“內德先生,您要知道,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生意人。我買下‘郵報’當然是因為它能給我帶來經濟效益。如果我看不到賺錢的機會,又怎麽會花費這麽多錢去收購呢?”


    這個回答似乎讓內德有些失望,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緊盯著陸晨,語氣嚴肅地追問:“陸晨先生,您憑什麽認為‘郵報’能夠為您帶來利潤呢?”


    陸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我來之前已經對‘郵報’做過一番詳細的調查。據我所知,郵報在華盛頓地區深受歡迎,每天至少能夠售出十萬份以上的報紙。而且,我還了解到郵報實際上一直都保持著盈利的狀態,之所以會出現資金方麵的問題,完全是由於你的個人原因所致。因此,可以肯定的是,‘郵報’絕對是能夠賺錢的。”


    陸晨頓了頓,接著說:“當然,購買‘郵報’的原因遠不止於此,但僅憑這一點,我就能夠確保自己買下‘郵報’不會虧本。對於這樣的解釋,你覺得如何?”


    內德聽後,心中不禁湧起一絲無奈。的確,如果不是他自己投資失利,並深陷“蒂波特山油田醜聞”,他根本不可能考慮將“郵報”出售出去。內德沉思片刻後,開口問道:“陸晨先生,既然您已經做了充分的調查,想必也清楚我的要價絕不會低廉。那麽,請問您打算以怎樣的價格收購‘郵報’呢?”


    聽到內德這個問題,陸晨立馬在心中思考了起來,據他所知,在他之前,有個叫“尤金”的猶太大佬曾向內德報價五百萬美元買下“郵報”。但是被內德給拒絕了。那在內德的心目中,這“郵報”的價值肯定超過五百萬。


    但陸晨可不會當這個冤大頭,用超過五百萬美元的價格買下“郵報”。他現在甚至覺得五百萬的價格都貴了,因為現在“郵報”正麵臨被法院拍賣,一但什麽東西被法院執行拍賣,這東西肯定會被低於它本身價值的一半進行出售,甚至可能還不止一半。陸晨可是知道,後世的法院拍賣一棟原本價值百萬的房產,之後被人以三十來萬的價格給拍走。如果不是法律規定不能高於原價的一半,那麽最終成交價可能還要更低。所以說,陸晨認為,現在買下“郵報”,最多出三百萬美元就夠了。再多的話,就是真的虧大了。


    所以陸晨笑著對內德說道:“內德先生,我承認“郵報”的價值很高,但是那是在以前,現在它已經麵臨被法院執行拍賣。你覺得現在還會有人用高價來買“郵報”嗎,我敢肯定,那些對“郵報”感興趣的人現在都在等著法院拍賣“郵報”的那一天。你也知道,這法院拍賣的東西,那價格可比在你這裏的價格要低得多得多。換句話說,也就是現在除了我,其他人是不會來找你買“郵報”了。”


    陸晨的話讓內德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承認陸晨說得有道理。雖然“郵報”仍然具有一定的價值,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市場環境的變化,其價值可能會逐漸降低。而且,如果“郵報”真的進入法院拍賣程序,那麽最終的成交價很可能遠低於他們之前預期的價格。想到這裏,內德不禁感到一陣失落。


    內德異常的沉默,他知道陸晨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他就是不甘心低價出售“郵報”。他咬牙說道:


    “陸晨先生,你應該知道,尤金主席曾經出價五百萬要買“郵報”,如果你現在願意出價五百萬,我就將“郵報”賣給你。”


    陸晨聽了之後對內德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然後對內德說道:


    “內德先生,你自己也說了,那是曾經的價格,如今已經時過境遷,一切都變了。如果你不信,可以現在打電話給那個出價的尤金主席,問問他現在願意出多少價格來收購‘郵報’。反正我是不會出五百萬的價格買‘郵報’的。”


    內德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他緊緊地握著拳頭,似乎想要發泄心中的不滿,但最終還是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後,再次看向陸晨,語氣有些無奈地問道:“那陸晨先生你準備出多少錢買下‘郵報’?”


    陸晨皺起眉頭思考了片刻,他心裏清楚,自己給出的價格不能太低,否則可能會引起內德的反感,但又不想讓對方漫天要價。經過一番權衡後,他終於報出了一個他認為內德還能接受的價格。


    “三百萬,這就是我的底線。如果超過這個價格,我就隻能放棄購買‘郵報’了。畢竟,我還有其他選擇。”


    內德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雙手撐著下巴,眉頭緊蹙,陷入沉思之中。三百萬!這個價格可真讓他有些糾結。有了這筆錢,自己差不多可以將債務還掉一半。如果自己再賣出一些產業,那麽自己的債務將可以全部還清。然而,一旦這樣做,他自己手中所剩下的產業將會變得寥寥無幾。


    相比之下,如果選擇將\"郵報\"交給法院拍賣,雖然能夠還清債務,但最終可能會一無所有。而現在,對方給出的價格比預期要高得多。如果等待法院來拍賣,自己或許無法償還所有債務,甚至可能失去一切。


    內德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糾結。他知道這次機會難得,但又擔心失去更多。經過長時間的掙紮後,他終於抬起頭,看著對麵的陸晨說道:\"陸晨先生,你讓我思考一下,我明天再給你答複。\"


    陸晨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並回應道:\"好的,那我就等著明天內德先生你給我消息了。\"說完,他起身與對方握手道別。


    離開辦公室後,陸晨心情愉悅地走出大樓,心中暗自期待著明天的結果。他相信,無論內德做出怎樣的決定,都將是一次重要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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