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說著自己也抹起了眼淚,“你也說了,你 妹妹往後的日子已經很淒慘了,你即將是受人尊敬的將軍夫人,就給她留一條活路吧,算母親求你了。”


    “可以呀,我可以給您一個麵子,不告訴季南錚二妹妹意圖對我肚子下手這事兒。”宛舟感覺肚子稍微有點不舒服,轉身坐到椅子上。


    “但是您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回去主動跟父親提,升謝姨娘為平妻,您搬到靜堂去。”


    她始終沒告訴薑氏合謀薑家謀算她的事,不是不想讓薑氏得到懲罰,實在是不想讓父親更痛心,去後悔當年的選擇。


    現在,她就用自己的方式懲罰吧。


    對薑氏來說,在靜堂孤冷後半生不算輕了,但對她遭受的來說,對薑氏的懲罰就太輕了。就這樣吧,畢竟薑氏生了嫡子,也是父親的兒子,不能有一個有汙點的娘。


    “什麽,你……”薑氏不可思議的看著宛舟,說不出話來。


    有了平妻,她又去靜堂,那她薑秀珠顧家,可能慢慢就真的查無此人了。


    “不願意嗎?”宛舟看向顧宛瑜:“看到了吧,你親生母親都不救你,憑什麽要我救你。”


    薑氏臉頰發燙,心慌意亂,左右為難。


    “顧宛舟,隻是不告訴將軍,又不是幫婆母的案子,憑什麽要求母親做出這麽大的犧牲來換?”


    顧宛瑜看起來好像有點良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


    宛舟睨著她:“你的意思,我若在將軍麵前為薑家說情,你就覺得母親應該做這個犧牲?”


    “那……”顧宛瑜衝口而出的“那是當然”,說了一個字就戛然而止。


    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好像有點過於自私了。


    宛舟笑了。


    “顧宛瑜,你現在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麽人了吧,自私到不顧自己親生母親的人,你有什麽臉指責我不幫你?”


    顧宛瑜才知道宛舟是故意羞辱她,一張臉紅一下,白一下。


    薑氏也沒好到哪裏去。


    畢竟宛舟也羞辱她了,不願犧牲自己救自己的親生兒女。


    宛舟見她們沒話可說,冷冷道: “那就當我沒說,母親回去吧。”


    宛舟雖然恨母女倆,但之前她並沒想過讓季南錚插手。想著她們自己咎由自取,得到應有的懲罰也夠了。


    顧宛瑜竟意圖對她的肚子下手?


    哪怕她不告訴季南錚,霍桑是季南錚的人,若不刻意叮囑,她肯定是會說的。


    季南錚會怎麽出手,她就不管了。


    自作孽不可活。


    宛舟感覺越來越不舒服了,想趕緊把那兩人打發掉,指著顧宛瑜,吩咐下人:“把她直接押到門外,省得她發瘋。”


    又叫:“霍桑。”


    霍桑心裏一緊,宛舟叫她,肯定是不舒服了,趕忙走到近前。


    “小姐是不是肚子痛?”


    “嗯。”宛舟點頭。


    剛才倒下去的時候,雖然是壓在秋鴿身上,可到底是有重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壓到了,宛舟心裏沒底,有些發慌。


    顧晚瑜母女聽宛舟說肚子痛,心一緊,連忙交換了一個擔憂的眼神。


    這時候不走什麽時候走。


    “宛舟啊,那我們就走了,你好好養著。”薑氏恨不能腳底抹油。


    萬一宛舟有個三長兩短,萬一季南錚過來,人在現場,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人不在,就可以咬死不承認。


    剛要走,卻聽外麵一陣“踢踢踏踏”的聲音,緊接著,季南錚和一位穿公服的大人走了進來。


    兩人嚇得腿軟,停住不敢動。


    季南錚剛進門,就見霍桑在給宛舟把脈,秋鴿白鷺在一旁焦急的搓著手,心裏一沉。


    “宛舟怎麽了?”他幾步走過去,聲音急切。


    “將軍,剛剛二小姐把小姐推倒了,撞到椅子上了。”


    隨著秋鴿告狀,季南錚已經看到宛舟額頭上烏青的傷口,和她有些難受的麵容。


    “江北,去找霍老怪。”季南錚急迫的吩咐。


    又輕柔的把宛舟抱起,安慰道:“別怕,江北很快。”


    宛舟並沒有很怕,就是心裏慌,但她沒有扭捏,很配合的被抱起,這種時候不合適自己走路。


    可就在被季南錚抱進懷裏的那一刻,感覺肚子傳來一股比剛才強烈很多的疼痛,像是什麽扭了一下,隨即感覺到了一點濕熱。


    她本能的抓緊季南錚,“季南錚……”聲音帶著驚慌的顫音,“我肚子痛。”


    至於那股濡濕她沒說。


    季南錚一聽緊張到手都僵硬了,也不管外麵,飛快把人抱進臥室,輕柔的放在床上。


    “快,宛舟肚子痛。”季南錚軍令一樣的聲音,吩咐後麵跟進來的霍桑。


    “季南錚,你,你先出去一下。”宛舟想讓霍桑給她檢查一下。


    季南錚出去後,霍桑馬上檢查。


    “小姐,不好了,見紅了。”霍桑苦著一張臉。


    真的是見紅。


    宛舟一陣心慌。


    懷孕初期她都沒想過不要孩子,如今4個多月,與當初的感情又不一樣,要是有個閃失。


    “多不多?”宛舟問:“剛才是突然痛了一下,現在又沒那麽痛了。”


    她也聽說過,婦人如果真的要滑胎,會劇烈腹痛。她痛得不明顯,是不是就代表並無大礙。


    “小姐,暫時是隻有一小塊。”霍桑把衣服給宛舟弄好,“您千萬別動。”


    聽到隻有一小塊,宛舟心下稍安。


    季南錚在外麵等得無比焦急,實在等不了,自己推門進來。


    “還痛不痛?”他幾步走近,坐在床沿,很自然的握住宛舟的手。


    宛舟本來心慌,被季南錚的手握著,好似給了她一些力量一樣,倒是比之前好了一些。


    見季南錚那麽沉穩一個人,此刻眼裏擔的慌亂藏也藏不住,握著自己的手握得那樣緊,竟還有些微微的發抖,也許是她此刻也有些無阻脆弱的原因吧,心裏竟劃過一股暖流。


    “我手更痛。”宛舟提醒季南錚把自己握太緊了。而後才道:“還好,一點點,不是找霍神醫了嗎,不會有事的。”


    季南錚見宛舟竟安慰自己,心裏很不是滋味,改用雙手把宛舟的手捧在手心裏:“嗯,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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