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從醫院前往吳姐家的時候,在吳姐小區門口被人攔下了。


    “兄弟,我老大找你聊聊。”一個膀大腰粗的人攔著我說道。


    “我認識你們嗎?認錯人了吧。”


    “如果不想你媽有事,你還是跟我們走一趟比較好。”


    他們點中了我的死穴,同時也觸碰到了我的逆鱗。眼前我不得不跟他們走一趟,但是他們敢拿我媽來威脅我,那他們一定要付出一點代價。


    壯漢帶我上了一輛suv,然後車子就開動了,我看了看司機,也不是什麽善類。


    “手機給我。”壯漢說道。


    我把手機給了他,然後他關了機。


    “大哥,你們老大是誰呀,為什麽找我?”我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別問這麽多。”壯漢不耐煩的說道。


    車子是往番禺方向開的,而且越開越偏僻,最後到了一個廢棄的廠房。我被壯漢帶下了車,進了一個辦公室,一個光頭坐在辦公桌旁,旁邊還站著五六個壯漢。


    “老大,人帶來了。”帶我進來的壯漢說道。


    “辛苦了。”那個光頭對壯漢說了一聲,然後看著我說道:“你叫江誌明?”


    “是的。”


    “知道為什麽找你嗎?”


    “不知道。”


    “前幾天給你打電話叫你回老家,你好像並不當一回事。”


    “我媽媽要在廣州治病,所以我暫時不能離開廣州。”


    “你是不能離開吳月昕吧。”


    原來那天打電話給我的人就是他,不過就憑他這副尊容,吳姐就是找條公狗也不會看上他呀。


    “我跟吳姐隻是普通朋友,如果你喜歡她,你就去追,跟我沒關係。”


    “吳月昕到處說你是她男朋友,你還是個男人嗎,居然不敢承認。”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不信你打電話問她。”


    “問你媽,老子不調查清楚會把你找來這裏嗎?”


    我緊握拳頭,很想衝上去拚命,因為我最討厭別人罵我父母。


    “怎麽,還想打我?”光頭明顯看到了這一幕。


    “你到底想幹什麽?”


    “上次電話裏說的不夠清楚嗎?既然你不聽,那今天就先給你一點教訓,如果你還是不離開,下次就直接廢了你。”說完他朝我揮了揮手。


    那幾個壯漢就像得到主人命令的藏獒一樣撲向了我,我抱著頭,無數的拳腳落在了我身上……


    “最好不要報警,不然你知道的。”說完一群人就這麽離開了。


    帶我來的那個壯漢把手機丟還了我。


    我感覺一身好疼,頭也暈暈乎乎的。


    打開手機,收到很多條吳姐的消息。我來不及回複,直接給她發了個定位,告訴她趕緊把我送醫院,而且不要報警,之後便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裏麵,渾身不能動。感覺身上纏了紗布,有些硬硬的,估計斷了肋骨。


    “你醒了?”露露姐的聲音。


    “我睡了多久?”我虛弱的問。


    “兩天。你醒了就好了,我打電話告訴吳總一聲。她守在醫院一天一夜,現在回去休息了。”說著她拿出了手機。


    “不要打,讓她好好睡一覺。”我趕緊製止。


    “可是她走的時候交代我,你醒了一定要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露露姐說。


    “你都知道她在這裏一天一夜,肯定很累了,等她醒了打電話問你的時候你再告訴她,到時候你就說我剛醒,你正好要給她打電話。”我說。


    “好吧。”


    “對了,那天我是怎麽來醫院的?”我問。


    “那天吳姐收到你的信息,然後給你打電話,沒人接,她就找了幾個朋友一起過去。她還故意找了一個學醫的朋友過去,見到你之後,那個醫生朋友叫大家不要急,他先看看。然後發現你肋骨斷了,他教大家怎麽抬,他說亂抬的話,斷裂的肋骨可能會傷及內髒,當場就沒命了。”


    “那我命還挺大的。”


    “吳姐見到你這個樣子,非常生氣,她說一定要查出來是誰幹的,然後絕不放過他。”


    “那她報警了嗎?”


    “你叫她不要報警,所以她沒報警,她說你應該知道是誰幹的,等你醒了再問你。”


    “我也不認識那些人,但是吳姐肯定認識,因為他們叫我離吳姐遠點,滾回老家去。”


    “我還是給吳總打電話叫她過來吧。”


    “你去接她吧,她開車的技術我不是很放心。”


    “可是這裏也需要有人照顧呀,我不能離開的,不然吳總還不得罵我。”


    “你去吧,就一會兒,沒事的。”


    “好吧。”說完她跑過去找護士說了幾句話,朝我這邊指了指,便去接吳姐了。


    沒多久她們便回來了,我看到吳姐眼裏流出了淚水,她一過來就問我:“誰幹的?”


    “我不知道。他們一開始給我打電話,叫我離開你,滾回老家去。我沒理他們,沒想到今天就直接把我抓過去了。他們還說這次隻是一點教訓,如果還不滾,下次廢了我。”


    “那些人長啥樣?”吳姐問。


    “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那個領頭的是個光頭,眼角還有塊疤。”


    “易總?”吳姐語氣有些驚歎的意思。


    “他就是易總?”


    “如果你沒說錯的話,我敢肯定就是易總。”


    “你們離婚那麽久了,他找我幹嘛,還叫我離開你,他想跟你複婚嗎?”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找你,但是複婚是不可能的,就算沒有你,我也不可能會嫁給他。我給他打個電話。”說完掏出了手機。


    “易德炳,你什麽意思?”吳姐生氣的問。


    原來那個光頭叫易德炳,去他媽的易得病,把老子打成這樣。


    吳姐沒開免提,所以我不知道對方說的啥,但是吳姐大概的意思就是她的事不用他管,如果不是因為孩子,她要報警把他抓進去關幾年。掛完電話,吳姐對我說:“她是我孩子的爸爸,很抱歉我不能報警把他抓走,因為我不想孩子沒得到母愛,又要失去父愛。”


    “姐,沒事,我也沒想過要報警抓他。因為我確實花了你很多錢,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他作為你孩子的爸爸,關心你也是很正常的,他希望你過得好,不要被我這樣的人騙了。”我很平靜的說。


    “弟,你不要想這麽多,你沒騙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這次你受傷了,你的醫藥費,營養費,他都會負責,到時候再給你一筆錢。”


    “姐,醫藥費營養費應該的,但是另外給的一筆錢我就不要了。”


    “為什麽,你不打算放過他。”


    “是的,姐,他把我打成這樣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他不僅罵我媽,還拿我媽來威脅我,這一點我就不能原諒他了。”


    “可是你鬥不過他的,他的實力我很清楚,我都拿他沒辦法。”


    “姐,你放心。”


    我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才能起來,可以慢慢走一下,還不能劇烈運動。這期間家裏來人看了我兩次,阿祥,阿娟小慧她們也來看過我。但是若蘭和王雪沒來,小慧應該會告訴若蘭吧。但是她沒有來,說明在她心裏真的沒有我了。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守在我床前,喂我吃飯,喂我喝水。


    易德炳,你死定了。


    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為什麽易德炳會來找我,而且這麽清楚我的事。我雖然有所懷疑,但是我沒對任何人說過,沒有證據的事還是不要說出來最好,那樣會讓吳姐更加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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