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懂事乖巧,所以越來越多的人選擇跟我合作。無論跟誰合作,反正我隻要喝湯,肉讓給對方吃。


    跟他們相處久了,我就有意無意透露了一些我認識一些高人的事情,越是有錢的人和當官的人越相信這些。對於窮人來說,錢能給人安全感,而對於那些人來說,錢能給他們帶來危機感。於是有些人家裏的狗晚上叫了幾聲,都要找我問問什麽情況。一般這種小事,我隨便敷衍幾句,遇到我不知道如何敷衍的事,我就打電話問阿成。


    有一個某局的局長問我能不能想辦法讓他調到市裏去,我當然也希望他調到市裏去,那樣他就有更大的權利,而且也可以帶我認識市裏的領導。所以我說我試試吧,但是不敢肯定,因為市裏我根本不認識人。


    我的新房子離市zf並不遠,而市政府旁邊有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每天早上都有很多人圍著湖跑步或者散步。有時候我在市裏辦事,就會住在新房子裏,然後早上也去湖邊散散步。很多人在人工湖裏放生魚,我看到那些人一桶一桶的把小魚兒倒入湖裏麵,剛開始小魚兒會轉圈圈,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它們不在桶裏,所以才四散而去。由於人工湖禁止捕撈垂釣,所以魚兒特別多,有時候能看到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魚兒把嘴巴伸出水麵呼吸。我經常想,如果弄個電魚機過來,一下就能電幾十斤。


    由於離市zf很近,我知道這些散步的人群中,肯定有人在市zf上班,或者有他們的家屬。我很想找機會認識他們,但是我又不認識,我隻得經常過來這邊走走,碰碰運氣。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嘛,所以我要準備好,至於機會來不來,那也不是我能控製的。由於我們這邊是個五線小城市,所以基本上很少有外地人來我們這邊,所以我在湖邊專門留意那些說普通話的人,老頭老太太都不放過。遇到可疑的人,就過去找他們搭訕,然後聽他們講一些過去的事。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碰到一個家屬老頭,他頭發都白了,估計有七十多歲。我問他是不是年輕時調到這邊工作,然後在這邊娶妻生子,最後定居這裏。他說他一直生活在河南,早幾年才來到我們這裏,他說他兒子在這邊工作。我不能問他兒子做什麽,因為那樣的話會引起他的懷疑,我隻說他兒子很孝順,把他從河南接到我們這裏來。我問他老伴怎麽沒跟他一起出來散步,他說老伴身體不好,所以在家休息。我問他為啥不送老伴去醫院,而是躺在家裏休息。他說人老了,去醫院也沒用,現在在家裏一直在吃藥。我問他能不能帶我回去看看,他馬上一臉警惕的看著我。我趕緊解釋,我之前在湘西貴州一帶學了一點苗醫,可以去給他老伴看看。看得出來他有些不放心我,所以一直猶豫不決。


    “如果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帶你老伴下來,我給她看看。”我對他說道。


    “那就去看看吧。”老人家終於鬆了口。


    到了老人家裏,我看到裝修很不錯,而且家裏還有保姆,更覺得老人的兒子不簡單了。其實我哪裏會什麽苗醫,隻不過是為了接近他們而撒了個謊。老太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看到我跟老頭子進來,有氣無力的叫保姆給我倒茶。老頭子用河南話跟老太太說了什麽,老太太看著我眼神裏寫滿了不相信。我走過去對她說道:“阿姨,我來幫你看看。”說著裝模作樣給她把脈,歪著頭裝作沉思的樣子,剛好看到她擺在茶幾上的藥。


    “阿姨,您應該是經常頭疼,特別是熱天,還有運動之後,頭就會很疼。”


    “是的,小夥子,你再看看還有什麽。”


    “阿姨,你的大便不太規則,經常便秘。有時候上個廁所把臉憋的很紅,但是又不能太用力。”


    “對呀,小夥子,你有沒有什麽辦法?”


    “阿姨,以後您就吃素吧。我再給您一樣東西,你天天戴著,過段時間身體就能恢複了。”說著我拿出一個護身符,我接著說:“苗醫和中醫其實差不多,中醫裏麵也有祝由術,就是很多時候小孩子一直哭鬧,又檢查不出問題,就需要用到祝由術。”


    老太太接過去,掛在脖子上。然後說:“我們那邊也有你說的這些,有些事確實很奇怪,醫院看不好的,那些人一碗水讓你喝下去就好了。”


    “阿姨,這東西不但可以治病,關鍵時刻還能逢凶化吉,抵災消難。您可得戴好了,千萬別弄丟了。”我覺得他兒子肯定不簡單,所以下了血本。


    我跟老頭留了聯係方式,然後就告辭了,老頭姓賀。他們留我吃午飯,我婉拒了。第一次必須點到為止,不要讓他們覺得我是故意為了接近他們而接近他們,要讓他們相信我們是偶遇,相信一切都是所謂的緣分。


    等他兒子回來,保姆可能會匯報白天發生的事,到時候我不確定他兒子會不會讓老太太把護身符丟掉。但我覺得老太太不會聽他的,因為當我說出她病情的時候,老頭和老太太都一副很吃驚的表情。隻要他們相信我,他兒子也沒有辦法,而且隻要他們相信我,她的病情就一定可以好轉。就像有些病人疼得厲害,讓護士打一支杜冷丁,杜冷丁哪裏可以隨便亂打,所以護士一般都是給他們打一支注射水。一會兒問他們還疼不疼,他們就會說好多了,因為他們相信護士打的就是杜冷丁,所以他們就感覺沒那麽疼了。老太太很相信我,而且我讓她吃素,吃素對她血壓的穩定,以及大便的通暢都有好處,再加上護身符的加持,她的病一定會慢慢好轉。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等他們主動找我。


    時間過去一個多月,有一天早上我被電話吵醒,是賀老打來的,他說他老婆現在可以出門散步了,而且氣色也好了很多。剛才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都不敢相信她的身體恢複的那麽好,一直問我們是不是去其他地方看過病。我問他有沒有把我給老太太看病的事說出來,他說他沒說,因為感覺有點迷信。我說您不要管迷信不迷信,隻要我能給您老伴把病治好就行。賀老說他跟老伴完全相信我,因為現在他老伴的狀態比他的還要好。我說你可以讓你老伴拿護身符給你戴一段時間,你的狀態也會好很多,我說這事不要跟你兒子說,他應該不會信這些。賀老說他兒子確實不信,他說媽媽的病情有好轉,都是醫院的功勞,其實我老伴早就沒吃醫院開的藥了。他叫我們把護身符丟了,不然傳出去人家說他家的人居然信封建迷信,對他影響不好,但是我們堅決不丟,他也沒有辦法。


    他們兩個被我拿下了,接下來要想辦法接近他們的兒子,知道他們是河南人,也知道他們姓賀,所以他兒子的情況我早就打聽清楚了。賀副市,分管醫療,教育,公安等工作。但是他可沒有兩位老人那麽好忽悠,他能爬上這個位置,肯定不簡單。而我想接近他,也隻能通過兩位老人。兩位老人現在對我深信不疑,所以我還是有機會的,隻不過要他們自己提出來請我去他們家,我提出來就不太好。


    又過了一段時間,賀老給我打來電話,他問我還有沒有護身符,他說他戴了一段時間,精神狀態確實好了很多。我說這東西很難得,我在湘西貴州那邊好多年,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弄到這麽一枚。他說我還會不會看別的病,他說他跟一些每天在一起散步的人說了我的事,有一個劉老頭希望我去看看他的孫子。我問他孫子怎麽了,他說他孫子讀大學的時候有一次被人持刀搶劫,然後就嚇傻了,看了很多醫院,一直到現在都沒恢複。我說這種事情比較麻煩,但也不是完全沒希望,我問那個劉老的兒子也在zf上班嗎?賀老問我這有什麽關係嗎?我說這種情況要去他家裏做法事,而且要晚上做,如果他兒子在zf上班的,肯定不信這些,到時候還不得報警把我們抓起來。賀老說他先跟劉老說清楚,讓他說服他兒子。


    我趕緊給阿成打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阿成說我可以先去試一試,隻要我身上戴著護身符或者之前魏老給我的玉佩接近那個人的時候,他能表現得正常一些,就說明還有救,如果沒一點影響的話,說明沒救了。


    我又撥通了賀老的電話,我說我先去劉老家裏看看,魏老說他馬上跟劉老說一聲。


    到了劉老家裏,我裝模作樣轉了轉,家裏裝修的也很好,然後看到房間裏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對著我傻笑,他的身邊有一個老太太和一個保姆樣的婦女。我慢慢走近他,用手撫摸著他的頭,他突然安靜下來,也不笑了。我心中大喜,這小子還有得救。


    “劉老,您家的情況我也看了,你孫子還有得救。”


    “那請江大師一定出手救救我孫子,錢的話好說,我把棺材本都拿出來給你。”


    “劉老,我治病從來不是因為錢,不信你問問賀老。”


    “老劉,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江大師治病隻看緣分,上次給我老伴看病,隻喝過我家一杯茶,飯都沒吃過一口。”賀老在一旁說道。


    “江大師如此清高,是我說錯話了,我向你道歉。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孫子治病。”


    這時候保姆給我們端來了茶水。


    “給他治病是小事,但是到時候你兒子不同意,報警抓我們,那就不好了。”


    “大師放心,一會他下班回來我就跟他說這事,他不同意的話,我跟他媽就死在他前麵。看了這麽多醫院都沒看好,現在有機會治好,兒媳婦也會支持你的。”


    “那你們商量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也要請我師傅出馬,他平時都很忙的,很難約上。”


    “那就有勞大師了,你現在就約你師傅吧,我們這邊絕對沒有問題。”


    我也知道他兒子拿他們沒辦法,如果兩老真的以死相逼,再加上他媳婦母性大發,他敢說一個不字,估計當場就會遭到群毆。


    於是我趕緊給阿成打電話,描述了當時的情形,阿成說這事十拿九穩了,他說忙完手頭的事馬上過來,大概還要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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