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陣,不見那東西再叫,我們躺下睡覺。


    第二天照樣啃了點幹糧,然後繼續出發,不一會聽到阿航說:“這是什麽?”


    我們忙圍上去看,八個腳印,而且按腳印的深度推測,這東西並不輕。同行的人都說妖氣好重,是自己前所未見的。難道真的有八隻腳的野豬,昨晚的吼叫聲就是那野豬發出來的?也不知道其他幾隊人馬到了哪裏,他們有沒有被野豬騷擾,山裏麵沒有信號,相互之間沒法聯係。


    阿航有點怕了,他說前麵的路他也沒走過,他想回去,因為現在往回走的話,天黑之前他可以回到家。想了想,我們決定讓他回家,但要他把刀留下,我們繼續開路。就這樣我們繼續往前麵走,現在我們麵對的問題除了那野豬,還有食物短缺,我們必須想辦法弄點吃的東西。


    可是阿航走了,我們又不會製作陷阱,要抓到野獸談何容易。任誌德從包裏掏出一個彈弓,他說一會看能不能打點野味。


    中午的時候,我們把各自剩的東西拿出來湊一塊,然後大家都吃了一點。通過商量,達成共識,沒必要再繼續走下去,因為豬妖已經出現,我們在這裏等著就好了。因為上山消耗的體力是巨大的,我們本來就缺乏食物,所以在原地等著是最好的辦法。另外趁著天色不晚,撿了點幹柴,搭好了庇護所,再分頭看看能否獵殺一點野味,說好都不能走太遠。我和阿成一組,其他人也各自分了組,最後剩下林嶽一個人,我們邀請他加入我們這一組。大家分頭去找獵物,我們在荊棘叢中艱難前行了幾百米,聽到前麵有聲音,走過去看到兩隻白色的雞在跳舞。隻聽到咻咻兩聲,兩塊石頭飛過去正好打在雞頭上,兩隻雞倒在地上掙紮了一陣,徹底不動了。原來昨晚打死那條蛇的正是這位林嶽。


    “道友好功夫。”阿成說道。


    “讓你們見笑了。”林嶽謙虛的說道。


    我走過去把兩隻白雞提了回來,還挺沉的,估計有四五斤一隻。往前再走了一段路,沒有什麽發現,我們就回來了。他們都還沒回來,於是我們先開始處理這兩隻白雞。剛處理好白雞,就見任誌德和張新峰回來了,他們帶回來幾隻沒見過的鳥。一會大家陸陸續續回來了,都帶回了一些東西,野雞,野兔,蛇。晚飯飽餐了一頓,之後安排了輪流值夜,便回去睡覺了。時間還早,怎麽睡得著,於是我跟阿成還有林嶽坐在一起聊起了天。林嶽說他就會那一手甩石子的功夫,道法啥的其實並不懂,之前我一直以為隻有自己是來濫竽充數的,沒想到林嶽也是。但是他的一手功夫確實有點用處,最少可以打點野味充饑。我想跟他學這一手,問他怎麽練習,他說一開始每天甩腕,甩兩個月就拿點東西甩出去,然後再練準度,練習兩年就有點效果了。那還是算了吧,我可沒那耐心堅持,我除了每天堅持給手機充電,其他好像都不能堅持。


    睡到半夜時分,又被那個野獸的吼叫聲驚醒,隻聞其聲,不見其形,我們也無可奈何。有隊員建議分頭找找看,但遭到大多數人的反對,因為不敢出現,就是因為我們這麽多人在一塊,如果分頭找,那正好給了它可乘之機。但是這東西白天不出現,晚上又找不到它,那我們來這裏又有什麽意義。王煥正說他派出過狐仙打探,但是狐仙不敢靠近那隻妖怪,隻能說明那隻妖怪已經強到了一個很恐怖的地步。


    第二天,我們改變了策略,大家在庇護所周圍布置法門,試試那個妖怪到底有多強。大家把看家本事都拿了出來,布置了一道道法門,我跟林嶽負責打野味。法力再強,也得吃飽飯才有力氣嘛,所以這一刻我終於感覺到自己為這個團隊出了一點力氣。林嶽負責打,我負責提戰利品。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對自己布下的法門信心滿滿,認為那頭妖怪隻要敢來,就一定走不了。我由於不懂他們的功力到底如何,見他們如此自信,也跟著盲目樂觀起來。我偷偷問阿成他們的功力如何,阿成說隻有江西龍虎山的張新峰功力高點,其他都一般般吧,我說張新峰與他比誰強,他說估計差不多。


    吃完晚飯,大家交談了一會,安排人值守,其他人先睡一會。畢竟妖怪每次都是十二點左右才會出現,所以大家沒必要傻等,留人值守也是怕出現其他什麽東西,畢竟荒郊野外的,毒蛇也是經常有的。


    睡著睡著,又被那個吼叫聲驚醒了,這次大家一手握手電,一手握法器迅速往聲音發出的方向奔去。我裝作很積極的樣子,但是卻很順利的跑到了隊伍最後麵。現在不是逞英雄的時候,而是生死攸關的時刻,我不會傻到為了麵子而衝到最前麵去。


    “困住了。”我聽到前麵的人發出一聲興奮的叫喊。


    “殺呀。”


    ……


    這下我是真的拚了命的往前衝,因為妖怪已經被困住了,此時不去揍它幾下還等什麽時候。可大家都是這麽想的,都拚了命的往前衝,所以我仍然是最後一個。看不出來呀,這群人體力都這麽強,完全比不過他們。等我跑到妖怪附近的時候,才知道阿航說的一點沒錯,這頭野豬確實八條腿,這哪裏是頭豬,這身形完全就是一頭大象。雖然野豬被困住,但是並不是完全不能動彈,而是在奮力掙紮,所以也沒人敢離得太近,如果被它撞一下,跟一百多噸的大貨車撞一下有什麽區別?


    林嶽一直用石頭在攻擊野豬,任誌德也用彈弓發射注入了法力的彈丸打它,石頭和彈丸接觸到野豬身體的時候,竟然擦出了火花,可見這野豬的皮有多硬。雖然可能他們的攻擊打不疼野豬,但是野豬感覺到了威脅,所以更加拚命地掙紮,連我一個外行都看得出它馬上要突破法門了。


    我看到除我跟林嶽以外,其他人都開始口中念念有詞,手裏也一直變化著手勢。野豬掙紮的幅度終於變小了一點。


    “林嶽,你想辦法打這畜生的眼睛。”阿成喊道。


    林嶽一發發石頭丟過去,但是都沒打中野豬的眼睛,反而把這畜生激怒了,開始加大了掙紮的力度。


    “誌明,你拿我腰間的刀去插他眼睛裏。”阿成對我說。


    為什麽是我,林嶽不行嗎?但我不敢問,隻得慢慢來到阿成身邊,他小聲對我說:“我們隻能困住它一會,到時候你看到情況不對就往庇護所那邊跑。”


    我拿了他腰間的刀,朝著野豬走過去,野豬看到有人向它走過來,頓時不動了,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嘴裏噴著熱氣,隔很遠都沒聞到一股臭味。我慢慢靠近,十米,五米,三米,我把拿刀的手揚了起來,突然這畜生發出一聲怒吼,那聲音無異於一顆炸彈在我耳邊爆炸,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並且很疼。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撒腿就往庇護所方向跑去,林嶽糾結了大概一秒鍾,也跟著我逃竄。


    “快跑。”不知道誰叫了一聲,眾人都往庇護所狂奔而去。


    法力的餘威還在,還能困住野豬一會。這次我一直領先他們,看樣子逃命才能激發我的潛力。雖然快到庇護所了,但是腳下一點都不敢停歇,跑著跑著腳下一滑,手撐了一下地上,觸碰到一坨軟乎乎的東西,一陣惡臭彌漫開來。靠,誰拉的。


    到了庇護所,用水洗了手,拿濕巾擦了好幾遍,味道仍不消散。


    大家喘過氣來之後,趕緊拿出了自己的法寶,他們七個人麵朝外坐了一圈,把我們兩個人圍在中間。


    他們的法寶估計也是迫不得已的時候才能使用,甚至是被動使用,就像我的玉佩,隻有我快死的時候,師父才會從裏麵跑出來救我。


    我想過直接跟野豬硬抗,然後逼師父出手,可是玉佩裏麵畢竟隻有一絲師父的精魄,萬一他鬥不過野豬,那我豈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這種險我當然不能冒,因為我還有其他選擇,並不是走投無路了。現在他們七個人都拿出了自己的法寶,聯合起來,就算不能殺死野豬,把它打跑或者我們自保應該不成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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