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你沒事吧!”唐慶心眼見刺客消滅待機,又有了底氣,看著蹲在地上楚楚可憐的了要,回想起剛才自己的行為,趕忙上前去解釋;現在的他仿佛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完全沒了剛才的冷酷無情,重新拾起往昔的翩翩風度。


    然而,此時的樂瑤根本不想理睬這個曾經親手將她推向無底深淵的男人。她的眼神充滿了深深的厭惡與恐懼,身體本能地向後退縮了兩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麵對樂瑤如此明顯的反感以及冷漠得像冰山一般的態度,唐慶瞬間亂了陣腳。他茫然失措,一時之間找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釋或借口來自圓其說。


    慌亂之中,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停留在陳鎮身上,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麽。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轉向陳鎮,語氣尖銳地質問道:“太子!您明明知曉此地有刺客埋伏,為何卻不提前告知我們?白白讓這麽多無辜之人喪失性命!”


    “姓唐的!你她娘的閉上狗嘴”常庚聽聞,頓時怒火中燒,提著刀就想上前教訓對方,他實在忍不了了,這唐慶當真是惡心人。


    然而就在此時,陳鎮卻突然笑了起來;隻不過,他的笑容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詭異氛圍。


    隻見陳鎮慢慢地朝著唐慶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從容不迫。他一邊走著,一邊說道:“孤雖然知曉有刺客潛伏在此,但並不清楚具體人數。若想將這些刺客一網打盡,自然需要略施小計,引人上鉤。


    至於那些死去之人與你又有何關聯呢?不過是一群無足輕重的刺客罷了。倒是唐大公子你啊,方才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竟然毫不猶豫地將一個弱女子推出去替你擋刀。這種卑劣手段,孤真是自歎不如啊!”


    陳鎮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向唐慶的心髒。唐慶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瞪大眼睛看著陳鎮,眼中閃爍著憤怒和恐懼的光芒。他試圖反駁,但喉嚨卻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周圍的眾人也都被陳鎮的話震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開始竊竊私語,對唐慶的行為表示鄙夷和譴責。


    “你...你需要血口噴人!”感受著眾人傳來嫌惡的目光,唐慶頓時急了,轉頭在看向樂瑤道:“瑤兒!剛才我嚇壞了!我......”


    “唐公子!請你稱呼我名!你我並不熟悉!”樂瑤仿佛突然間清醒過來一樣,對唐慶表現出明顯的疏離和冷漠,與往昔判若兩人。


    “我……我……我!”眼睜睜地看著心儀的女子如此決絕地拒絕自己,唐慶瞬間感到又羞又怒,轉頭死死地盯著陳鎮,怒吼道:“是你!一定是你故意搞鬼!”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恨和惱怒,似乎要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陳鎮身上。唐慶的眼神中閃爍著怒火,手指差點就戳到了陳鎮的鼻子上。


    “故意的?”陳鎮不由自主地輕笑起來,臉上流露出一絲輕蔑與嘲諷之色。他緩緩轉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唐慶,冷聲道:“一月之前!你強行占有了府中的侍女桃兒!僅僅隻是因為她的名字與在場的某個人相似而已;事後,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你竟然殘忍地將她投入井中,活生生的淹死。


    半年之前,有一個出身貧寒的學士,偶然間看了樂瑤的容貌,創作了一首名曰《春花瑤》的詩,詩中讚揚了樂瑤的眉毛之美;不巧的是,這首詩傳入了你的耳中。你事後將他的雙手打斷,並殘忍地割去了他的舌頭,致使他悲憤交加,最終選擇了上吊自盡。


    更早的時候,大約三年之前,你肆意強搶民女,導致她家破人亡!那位婦人當時正在哺育幼子,但由於你的好色之心,導致聽到孩子被活活餓死!真沒想到啊!唐公子!你平日裏偽裝得如此之好,暗地裏卻是這般的心狠手辣、風流成性!”


    眾人聽完陳鎮的贅述,再轉頭看向剛才落水的梅桃時,腦海裏便開始源源不斷地浮現出唐慶作惡多端的畫麵來,一時間隻感覺到一陣惡心感湧上心頭,許多世家公子甚至都快要忍不住對唐慶破口大罵了。


    “你……你血口噴人!”唐慶在聽到那一樁樁關於自己的機密罪案被揭露出來後,頓時驚得渾身大汗淋漓,身上的冷汗更是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噌噌地往外流淌著。


    “哦!我血口噴人!”陳鎮被氣得連“孤”這樣的自稱都沒用上,隻見他伸出左手,身後的陳到則迅速掏出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花名冊,並恭恭敬敬地將其遞到了陳鎮的手中。


    陳鎮一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小冊子,一邊用充滿玩味的眼神看向唐慶,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輕聲說道:“謝玲玲你應當認識吧!”


    聽到這個名字,唐慶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周圍的人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這謝玲玲是誰啊?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呢?”有人好奇地問道。


    “謝玲玲沒聽說過!但是唐家好像前幾年納了個小妾!隻是不知道是誰納的!”站在前麵身後的另一個人接口道。


    “我知道!這謝玲玲就是唐慶的庶母!她是唐慶父親的妾室!”突然,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這消息如同石破天驚一般,雷倒在場的所有人。


    “什麽?這家夥難道和自己的庶母有來往!”有人驚訝地喊道。


    “我去!看不出來啊!唐慶玩得挺花啊,庶母都敢碰,這要是他老爹知道了!不活活打死他!”


    一時間,各種猜測和質疑聲如潮水般湧起,一浪高過一浪,讓唐慶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


    唐慶惡狠狠地瞪著陳鎮,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仿佛要將對方燒成灰燼。


    然而,麵對眾人的指指點點,他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無法動彈,更無法做出任何解釋。因為他心裏非常清楚,一旦承認與庶母有染,那麽他將成為眾矢之的,名譽掃地,從此在這個世界上再無立足之地。


    隨著人群的議論聲音越來越大,唐慶的麵色也逐漸變得蒼白如紙,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輕雲淡。他的雙眼布滿了血絲,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而此時此刻的陳鎮,則悠然自得地笑著翻看手中的冊子,然後緩緩念道:“去年十二月五次,去年十一月八次,去年十月十二次……好家夥,九月份你竟然日夜不停,總共四十次!看不出來啊,唐公子,你這腰子可真是好啊!不過年輕人嘛,還是要懂得節製一些才好啊!”


    “你.....”唐慶一時間啞口無言,這每一個次數都像是射中他心中的一柄冷箭,讓他身形止不住的顫抖;陳鎮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穿了唐慶的心髒。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無力地癱坐在地上;迎著眾人投來鄙夷和唾棄的目光,讓他感到無地自容。


    “自己好好看看吧!”陳鎮語氣調侃,隨意將手中的冊子扔在了唐慶的腳下。那本冊子仿佛帶著無盡的重量,砸得地麵都發出了沉悶的聲響。陳鎮的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不屑。


    這一刻,唐慶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急忙彎下腰去,撿起了地上的冊子,用力的將其撕毀,沒有一絲停留,他要徹底消除這些罪證,讓人無從查起。


    其實,他下意識的撕扯動作卻徹底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和心虛。周圍的人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聲音越來越大,仿佛要將整個場麵淹沒。


    “沒想到啊,唐慶居然也有今天……”


    “是啊,平日裏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人物,現在卻如此狼狽不堪……”


    “看來這次事情鬧大了,他恐怕難以收場了……”


    這些議論聲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無情地刺向唐慶的心髒。他感覺自己的名譽和尊嚴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仿佛被人剝光了衣服示眾一般。


    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人應接不暇,可謂是吃瓜不停。先是目睹了太子遇刺的驚人一幕,緊接著又吃到了這麽一個驚天大瓜。唐慶這位在廣陵城曾經風光無限的人物,如今恐怕真的要身敗名裂了。


    “瑤兒!你相信我!”唐慶慌亂間看向樂瑤,然而樂瑤根本沒有理會他,掉頭就走。


    這一刻,他知道自己苦心經營的名聲在今日土崩瓦解了,這些事情是真是假都沒人在意,因為陳鎮金口玉言,所有人都不會懷疑他;更何況這件事情還是真的,以自家父親的性格,知道了這件事情,定然會將他活活打死,這一刻唐慶是真的半點活路都沒了。


    陳鎮看向唐慶,背著手說道:“你說你好好的非要惹我幹嘛?搞不好我還能撮合撮你與樂瑤!非要顯擺你自己”


    “你以為自己麵對是無能的太子,實際上你麵對是一人之下的權利;不要輕信那些站在你背後的人給你許下的種種承諾,他們之所以會找上你,無非是想利用你這顆棋子來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罷了。


    而真正有資格與我一較高下的,隻有隱藏在你背後操縱一切的那個人!至於你,隻不過是這場權力遊戲中一顆微不足道的棋子而已,隨時都可能被棄之如敝履。”


    唐慶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衝擊著他的心靈。


    他的眼神迷茫而又驚恐,似乎在一瞬間明白了某些至關重要的事情,但又無法確切地表達出來。此時的他雙腿發軟,完全失去了站立的力氣,隻能狼狽地癱倒在冰冷的地麵上。 陳鎮對唐慶的反應毫不在意,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多餘。對於這樣一個被聲名所累的人,陳鎮深知對付他並不需要動用刀刃。有時候,最有效的攻擊並不是直接的暴力,而是利用言語和輿論的力量,將髒水潑向對方,從根本上摧毀他的聲譽和地位。


    陳鎮轉身回到自己原先的席位,此刻的梅桃已經回過神來,整個人是楚楚可憐,但看陳鎮走來,努力回神,看向陳鎮行禮。


    陳鎮卻是一把拉住梅桃,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落水的美人,喉嚨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動,狠狠地吞咽著口水。沒辦法,像梅桃這樣天生媚骨的女人,實在是太過誘人,尋常男人根本無法抵擋這種魅力。不過陳鎮還算有點定力,並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走不動道兒的色中惡鬼。盡管內心充滿了渴望,但手上傳來的陣陣疼痛還是讓他保持住了最後一絲理智。畢竟現在還有正事要商量呢!


    梅桃自然也注意到了陳鎮的表情變化,心中不禁一陣緊張,手緊緊揪住衣角。然而當她看到陳鎮回過神來後,又不禁有些得意起來。能讓陳鎮這樣的人物都為之傾倒,足以證明自己的魅力非凡。想到這裏,梅桃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富春樓的事情可以借機大做文章!我完全可以借著刺殺的名義!將你們母女二人討要過來;以梅敬當世大儒的身份,他必然不願意跟這件事扯上關係,影響自己的清譽,到時候為了自保而舍卒保車也是意料之中的。


    可若是我無緣無故地直接去討要!你父親為了維持住自己清流不畏權貴的名聲,必定會毫不猶豫地拒絕我;此外,考慮到你在富春樓的巨大影響力!你父親恐怕還是有些割舍不下啊!你怎麽想?”陳鎮此次將決策權交予梅桃,充分顯示出對她的敬重。


    梅桃是個聰明的,頓時知曉了陳鎮的用意,衝著陳鎮躬身行禮道:“願聽殿下調遣!”


    “那好!”陳鎮甩了甩身上的衣袖,也是不再囉嗦,看向在場眾人,衣袖揮動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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