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你們這大喜事,就不應該叫這無賴的丐幫來。”丁勾玉邊走邊和問青天勾肩搭背的說道。


    “丐幫名聲這般不好嗎?”問青天陰著臉說道,現在他對那丐幫也沒什麽好的印象。


    “何止是不好。你知道我為什麽不去偷他們丐幫的打狗棍嗎?淨是一些偷下悶棍的法子,雖然我是小偷,但是我都看不上,你說那有多損吧。”丁勾玉翻了個白眼說著。


    “唉,這也沒法子,若是不叫這丐幫,那你以後在江湖上行走也是有些麻煩。”丁勾玉歎氣說道:“這明朝太祖都當過乞丐,那丐幫都說自己是江湖上的‘朝廷’,在一些鄉野地方有些丐幫堂主作亂,丐幫弟子中有良心的的人看不下去去衙門告發,竟然被以‘以下犯上’的說辭將那告發人打出衙門,你就說這丐幫有多惡心吧。”


    “江湖上的‘朝廷’?”問青天皺了皺眉,那現在的皇帝允許這江湖上的‘朝廷’存在?


    “嗯,江湖上的朝廷。”丁勾玉忽然正色,似乎想到了什麽,停下了腳步,盯著問青天。


    問青天見丁勾玉停下腳步,回頭看去,看著他正色的看著自己,自己怎麽感覺有些打怵,這平時嘻嘻哈哈的人忽然嚴肅起來還是蠻嚇人的。


    “問哥,以後若是有麻煩事,記得喊上我。”丁勾玉嚴肅的說道。


    “啊?哈哈,怎麽會有什麽麻煩事那?我這平時也不招惹江湖人的存在,怎麽會有麻煩事。”問青天哈哈笑著說道。


    丁勾玉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希望你沒有。”


    “別這麽嚴肅了,給我耍寶呐?走了。”問青天笑著回頭,臉瞬間變的嚴肅。


    幾大門派,朝廷,江湖上的朝廷,現在江湖上元氣大傷...


    問青天帶著丁勾玉尋到慕容清,慕容清笑著過來拉住問青天的手。


    丁勾玉看著倆人親密的樣子,笑了笑說道:“慕容姐,你知道嗎?小雀也來了。”


    “小雀?我知道,這次爺爺將江湖上有名的門派都叫上了,這丐幫也是要來的,身為丐幫幫主的女兒,小雀當然也要來。”慕容清笑了笑說道,沒有一絲意外之色流露。


    “大姐,你和那小雀有什麽矛盾,她為何上來就罵你?”問青天皺著眉頭問道。


    “矛盾?我和她矛盾並不多,要是說矛盾,還是和公主妹妹矛盾多一些吧。”慕容清笑著說道。


    問青天揉了揉太陽穴,即使是喝了些許醒酒藥,還是感覺腦袋發脹,剛才被叫‘婊子’的不是慕容清,而是那公主啊,但是看起來丁勾玉沒有絲毫怒色。


    慕容清笑著說道:“若是論起欺負人,那公主妹妹說的話可比那小雀狠的多了,欺負人,哼~小雀還算不上對手。”


    問青天笑了笑,丁勾玉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們聊,我先出去了,我該出去躲一躲了,這小雀都來了,說不得再來個阿貓阿狗,碰上了就太麻煩了。”


    問青天點了點頭,丁勾玉一笑,快速跳上房簷,往藥王穀外‘飛’去。


    慕容清說道:“看你的臉紅白交錯,是不是喝酒了,周哥都被你和丁勾玉喝倒了,沒想到你的酒量還不賴。”


    問青天苦笑著說道:“不是我的酒量不賴,是我的醒酒藥還不賴。”


    慕容清笑了笑,用手撓了撓問青天紅撲撲的臉,問青天輕輕打開慕容清的手,笑著說道:“這次來的賓客都有誰?讓我想想,李白衡前輩,周哥,三日後再來的大師,武當派張鬆溪和弟子葉近泉,丐幫的幫主喬和,還有他的女兒小雀。”


    慕容清點了點頭,問青天歎了口氣說道:“我怎麽覺得這不像是婚禮,像是武林開大會,峨眉,少林,武當,丐幫,這都是有頭有臉的大門派。”


    慕容清笑著說道:“不要抱怨,這以後行走江湖還要多靠他們幫著些,現在混個臉熟也是好的。”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真不是抱怨,隻是這遇人便逢場作戲的感覺,屬實是累啊。”


    慕容清笑了笑,靠在問青天的肩膀上,問青天歎了口氣說道:“現在也要日落黃昏了,也該準備晚宴了,剛才老爺子把我支走,說不得就是怕丁勾玉出手,或是怕我出手,這般看來,我們和丐幫的關係,還真是不好啊。”


    慕容清說道:“丐幫出手狠辣,那些汙衣弟子求財若是不得,那便是轉身一悶棍,若是求食不得,便四處宣揚這鋪子賣死人肉,都會引的衙門來查,雖是無果,但也耽擱多日,丐幫弟子有堂主照應還不會被責罰,所以丐幫人行事,便更加猖狂。”


    問青天點了點頭,心裏想著:“這皇帝派著錦衣衛留在山穀外,若是看到這江湖中人來來往往的進入藥王穀,而我之後又是藥王穀的人,這與之前那個僅僅是身手好一些會一些醫術和琴藝的問青天可不同了,這番行為,怕是會引得皇帝的不滿,說不得就要給我那欲加之罪,但也礙於我是藥王穀的人,再與江湖上各個門派臉熟,那說不得也會忌憚三分,怕是以後的朝廷與江湖的紛爭,自己便是那衝突中心了。”


    問青天歎了口氣,自從那日來到藥王穀的夜晚開始,自己沒有在看到師父安然無恙後逃走,便是走上另一條不歸之路,那自己現在,還能不能安心娶朱珠為妻?


    問青天低垂眼簾,慕容清看在眼裏,笑了笑說道:“好了,丐幫就算再胡攪蠻纏也不敢輕易招惹咱們藥王穀,走吧,你快去尋爺爺與那些門派掌門吃飯吧。”


    問青天點了點頭,仔細聽著聲音,從一個方向聽到慕容清蒼老的聲音,便往那方向走去,隻是步伐緩慢,心裏盤算著一些事情。


    “青天,見過清兒了?”慕容浩歌走過來問道。


    “嗯,見過了。”問青天說道。


    “那你也明白這次叫這些門派之人前來的目的了吧。”慕容浩歌笑了笑說道。


    “嗯,我會盡力和他們打好關係。”問青天笑著說道。


    “嗯,如此正好。”慕容浩歌滿意的說道。


    “那些門派之人?”問青天問道。


    “嘿嘿,有些事情你還是要和我學一學的,就比如現在,之前的江湖紛爭中,每個門派多多少少會有些矛盾,就比如現在那武當派和丐幫,現在正在那屋子裏大眼瞪小眼,我以尋你來為由,讓他們有一個緩衝時間,他們心裏咽不下那口氣,若是我在,倆人必會針鋒相對,睚眥必爭,都想惹得對方先起身跳腳,出頭惹了藥王穀。但若是想讓倆人平靜下來,就是在倆人吵得火熱之時,咱們便離開,倆人若是幹動手,那便是對我藥王穀不敬,也是對現在桌上的人不敬,所以等咱們回去,倆人必是沉默的,不信,咱們去看看。”慕容浩歌笑著說道,眯上眼睛,給問青天上著課。問青天笑了笑,點了點頭。


    來到一個修飾精致的木屋之前,若不是屋中點燈在門上能看到三倆人影,問青天就以為這屋中無人了,靜,很靜,非常安靜。


    慕容浩歌一指屋子,嘿嘿笑了笑,然後推開門說道:“這青天午間和幾個同輩兄弟喝酒,喝的頭昏眼花,讓我尋半天才尋到,孩子不懂事,幾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慕容浩歌一邊說著一邊拱著手,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問青天盯著丐幫幫主喬和和武當派掌門張鬆溪,倆人本嚴肅的臉,霎那如開花一般,笑容滿麵的說著場麵話。


    喬和:“老穀主哪裏的話,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女婿都親自迎接的我,來晚了又如何,哈哈哈。”


    張鬆溪:“哈哈,哪裏的話,今日我弟子葉近泉也說這女婿看起來是麵善的緊,若不是下午才來,中午酒席必有葉近泉,也定要和女婿喝個痛快,都說這咱們老人是相見恨晚,葉近泉現在見到這女婿都說相見恨晚,恨不得自小便相識。”


    倆人互相看一眼,笑容在臉,眼中卻滿是寒意。


    “青山,坐,酒量不錯,竟然將我那劣徒喝倒了,這說明也是走心了,不錯。”李白衡笑著說道,往自己身邊的凳子拍了拍。


    問青天應了一聲,坐在椅子上,笑著給張鬆溪和喬和回著場麵話。


    “各位長輩,我來晚了,便自罰三杯。”問青天笑著說道,從進門前便喝下了那醒酒藥,那是師父之前調製的,比自己調的要好一些,拿起酒杯連喝三杯。坐在一旁不說話的江才笑了笑,從問青天的身上能聞到那醒酒藥粉味道。


    “算機靈。”江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青天老弟何必如此。”正處中年的喬和說著:“既然我青山老弟都喝了,那我也跟一杯。”說完便一口飲下一杯酒。


    “青天啊,我比慕容老哥小幾歲,便不與你稱兄道弟,若是看得起我,便稱我一聲張老伯,我陪你喝一杯。”張鬆溪笑著說道。


    “張伯,陪就不必了,能叫您張伯伯,是我的榮幸。”問青天笑著說道。


    “青天,這酒我喝了,以後一定要來武當看一看。”張鬆溪眯著眼笑了笑說道,便一口喝下那杯酒。


    “一定,一定。”問青天點頭說道。心裏暗想著:“要說在語言方麵,這喬和是比不上張鬆溪的,喬和這一下便少了輩分,張鬆溪這回贏了半局。”


    喬和喝了口酒,努了努嘴,絲毫不在意被張鬆溪壓著兩杯,笑容滿意,但是滴溜溜轉的眼睛卻是出賣了自己。


    問青天一邊陪著酒,一邊笑著和幾人說著話,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李白衡有些醉了,果然是什麽徒弟什麽師父,是一點都不使手段,醉醺醺的倒在酒桌上,慕容浩歌笑著攙扶著李白衡出去,臨走囑咐問青天照顧好幾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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